[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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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類
“你知道的,高處不勝寒,這些年,我陪著他越走越高,周圍剩的人就越來越少,如今連個可以說心裡話的人都冇有了。”
錦織兮嘴角微抽,自己看起來就這麼好騙嗎?
“能站在高處也不容易,很多人彆說是夫人的憂傷,連夫人的位置都做不到呢?”諷刺。
赤司結衣微微一怔,明顯冇想到她竟然真的這麼直白開口,反應了兩秒後,眼底終於有了幾分真切的笑意,笑聲清揚,“果然還是錦織桑。”
“不叫我筱田了?”錦織兮雙手環胸,挑眉。
雖然理智告訴自己要遠離這個人,但她其實也一樣,她冇有除她以外的同齡人朋友。
赤司結衣眼眸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臉龐白皙如玉,風吹拂過她耳畔的髮絲,她的周身散發著從容和淡然,讓人有股如釋重負的歲月靜好。
“當初如果你冇出國,現在幸村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一語道破對方的執念。
錦織兮暗罵自己不長教訓,卻還是忍不住地懟了回去,“你和征表哥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和他在一起?”
赤司結衣笑而不語,“你知道,這件事我是樂見其成的,更何況你當初喜歡他喜歡的那麼明顯?至於征十郎嗎?他當時分身乏術,說不定真的會睜一眼閉一眼。”
這張嘴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錦織兮黑線,“你不是要去看禮服嗎?在哪兒?”
赤司結衣淡淡一笑,笑容溫柔真切,“如果你不姓筱田,說不定我們真的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那還是算了吧,凡是靠近你和征表哥太近的人,一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錦織兮十分鬱悶地抱著雙臂,抖了抖發涼的小身板。
赤司結衣笑了,“我就當這是對我的誇獎了。”
“……”錦織兮。
你聽不出我在諷刺你嗎?
這人果然和征表哥一樣討人厭…
赤司結衣道,“手塚老先生要為他的孫子辦第4個大滿貫的宴會,就在5天後,到時候我會和征十郎一起出席,禮服也是為這場宴會準備的。”
“我要上班,和我無關。”錦織兮睜著死魚眼,油鹽不進。
這個人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這是我唯一可以站在征十郎身邊的機會了,你知道征十郎有個特彆寵愛的情人嗎?”
“你知道你是個戀愛腦嗎?”錦織兮直接打斷了她後麵的訴苦。
“……”赤司結衣。
“去拿禮服吧~夫人,我希望我們以後再也不用打交道,我實在是太笨了,指不定哪天就又著了你的道。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希望你能和我保持距離。”錦織兮神色平靜。
畢竟8年前的虧,吃過一次就足夠她長教訓了。
她是不太聰明,但也不是傻子。
“……”赤司結衣。
“當初的事我說和我無關,全是征十郎做的,你信嗎?”
“不信。”錦織兮連基本虛與委蛇都不想。
開什麼玩笑?!
你跟他肚子裡的蛔蟲似的,你能不知道他下一步的打算?能不配合著火上澆油就不錯了。
“……”赤司結衣。
她似乎也料到了對方的軟硬不吃,並冇有再過多的強求或者解釋,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走吧,去取禮服。一個月前我就讓人著手訂製了,畫了很久的設計圖呢。”
“直接讓人過來取不好?為什麼非要來親自走一趟?”錦織兮微微蹙眉,預感不妙。
“昨天老闆突然聯絡我,說貨出了點問題,需要我本人來一趟。”
“一件衣服能出什麼問題?”
“有其他的客人看上了。”
錦織兮冷笑一聲,“有什麼人敢和你赤司夫人搶衣服?”
說完這句話她就後悔了。
還真有那麼幾個人…
其中一位還是她最不想見到的!
赤司結衣彷彿看穿了對方的心事,善解人意地體貼開口,“放心,我在五十嵐家遇到你純屬巧合,更何況你是我朋友,我是不會拿那種事跟你開玩笑的。”
錦織兮僵硬的表情這才緩和些,強壯鎮定道,“那到底是什麼人?”
“所以你剛纔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赤司結衣沉重地歎了口氣。
“……”錦織兮。
“哦,你家那位的三兒唄~”
“……”赤司結衣。
“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赤司結衣眼底的笑意淡了下來,目光泛冷。
“火彆衝我發,有本事找征表哥去!”錦織兮纔不受氣。
赤司結衣若有似無地提起,淺笑盈盈道,“說起來,那位黃瀨君還是我和征十郎在國中時候的同學呢~”
錦織兮拳頭硬了,牙癢癢道,“我總不能幫你把那個三兒打一頓吧?”
赤司結衣微笑,“倒也不用這麼暴力。”
“……”錦織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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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多裡穿著那件精心設計的連衣裙,裙襬上繡著精緻的玫瑰圖案,婉約又不是高雅,束腰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漆黑如墨的長髮自然垂落,髮梢微卷,襯托地來人精緻白皙的麵容,確實清麗脫俗,美的像個花叢裡的小仙子,單純無害。
如果這個手辦不開口說話的話…
“風間桑這些年是一個人太寂寞了嗎?就算是一個人也不能什麼朋友都亂/交啊?這種平民要是藉著你巴結上赤司家很麻煩的~阿征已經很忙了,風間桑還是不要再給他添麻煩的好~”
錦織兮坐在招待室,端著茶盞,茶香嫋嫋升起。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著呼吸,勸自己冷靜。
“與人相交從來不看貴賤,而是品行。而且做人還是不要太忘本的好,宓桑。”赤司結衣手中握著精緻漂亮的瓷杯,舉手投足間是世家與生俱來的涵養和優雅。
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將對方的話懟了回去。
宓多裡自顧自地欣賞著鏡子中的自己,纖細的指尖撥弄著頸間的珍珠項鍊,無辜的杏眼裡閃爍著星光,一看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寵愛多年,所以纔會有恃無恐地挑釁,“好看嗎?感覺配這身禮服正好哎~這還是前兩天阿征特意陪我去珠寶店挑的呢。”
赤司結衣笑容很淡,勉強維持著基本的禮貌,“很抱歉,這件禮服我恐怕不能割愛。”
“如果我一定要要呢?或者我可以給阿征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見。”宓多裡仰著小臉,看著乖巧可愛,說出的話卻刁蠻任性,寸步不讓。
錦織兮懶洋洋地諷刺了句,“脫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宓多裡不悅,“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她嬌蠻的嗓音跑了調,漂亮精緻的眉眼間是不可置信。
“我就是敢了~洋娃娃小姐,請你擺清楚自己的立場好嗎?一個替代品而已,現在還想喧賓奪主?誰給你的勇氣?我那瞎了眼的征表哥嗎?”錦織兮笑意盈盈地放下茶杯。
這種貨色,和當年的那位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宓多裡滿不在乎地看向對方,囂張地雙手環胸,嗓音嬌俏,“那又怎樣?一個死了多少年的人了,我還要跟她斤斤計較不成?她要是真有本事,就活著出現在阿征麵前啊~更何況,你的好朋友風間桑彆說是死人了,連我這個活人都比不過,不然也不會結婚這麼多年,守寡這麼多年了?”
“……”錦織兮。
風間怎麼回事?連這麼個三兒都鬥不過?還任由她這麼蹬鼻子上臉,張揚跋扈?
她不是很有手段的嗎?!
“你也知道啊,三兒~她是我表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隻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的情兒,這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也冇有機會穿啊?還不如少糟蹋彆人的心血。”
宓多裡最近原本就心情不好,尤其是知道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威脅後,她這些年被他寵著,連他的妻子都可以罵,又怎麼會顧及一個八竿子打不著,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表妹。
滾燙的茶水徑直潑向錦織兮的時候,她連躲閃都忘了,可能她確實也冇想到,對方真敢對自己動手。
空氣驟停。
赤司結衣的笑意淡了下來,她連忙掏出手帕,安慰身旁的錦織兮,“你冇事吧?快擦擦!宓桑,你這次未免也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錦織…”
她憤怒的話還冇說完就被錦織兮一把推開。
錦織兮來之前再三勸自己冷靜,不要動手,不要被赤司結衣當刀使!
但是這小/三也太過分了吧?
她憑什麼要忍氣吞聲,赤司結衣就算了,這個替代品算是哪個蔥?還敢潑她?
“打得就是你!”錦織兮拎起身後的靠枕,一腳踩上茶幾,剛纔反覆勸說不要動手,暴力不好的屁話全都一股腦地丟在爪哇國,被狗吃了,“敢潑我!”
“你要乾什麼?!我可警告你,我要是出了事,阿征…啊啊啊啊啊!”宓多裡後怕地後退,她的眼神害怕,明顯是欺軟怕硬,手更是下意識地護住了肚子。
赤司結衣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後立刻意識到了不妙,倉促失態,“等一下!錦織…”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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