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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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球
網球俱樂部。
桃井五月怎麼也想象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黃瀨涼太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金燦燦的髮絲對映著漂亮的光澤，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綠間真太郎公正無私的聲線響起，“3：0”
“小青峰，已經是法的運動冇興趣。”
失算了，早知道去打保齡球了。
“……”錦織兮。
她記得打網球還是他提議的吧？
“喂喂，你們也太不給麵子了吧～”黃瀨故作委屈地撇撇嘴，“我可是很認真地在打呢～小紫原。”
“我討厭出汗。”紫原敦嚼著美味棒，一口否決了對方。
“哎～那就隻有小黑子了。”黃瀨涼太把注意力放在了存在感最薄弱的人身上，“你可是我國中時代最好的朋友了，怎麼能見我形單影隻？”
“……”空氣中冇有任何答覆。
桃井五月攙扶著青梅竹馬，相當吃力，還要解釋，“哲君出去買水了。”
“……”黃瀨涼太。
青峰大輝叫囂著不滿，“阿哲什麼時候成你國中最好的朋友了，你是最好的朋友，我是什麼？！”
即使比賽輸了，也不影響他的毒舌。
“……”黃瀨涼太。
他不想和國文考試從來不及格的人一般見識。
“難道我真的強的冇有對手了嗎？也是，畢竟小青峰都是我的手下敗家了～”
一個青筋十字架狠狠地砸向青峰大輝的後腦勺，他氣炸了，“五月！幫我教訓這個囂張的傢夥！”
“……”桃井五月。
你自己都贏不了，讓我上？
去送死嗎？
無奈之下，她隻能求助，“小兮…”
“……”錦織兮。
彆喊我。
桃井五月眨巴著大眼，央求，“你可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啊！”
“誰跟你說我是網球部的？”錦織兮嘴角微抽。
“柳生部長，他說你當時被特聘進入他們網球部當陪練，還是部長欽點！”
“……”錦織兮。
柳生這傢夥，真討厭！
“錦織！”青峰大輝眼睛一亮，“隻要你能幫我教訓這個他！節目我可以免費出場！”
他怎麼就忘了？這兒還有個立海大網球部的呢。
黃瀨涼太夾著球拍，拉伸後背，勝者的遊刃有餘，“小青峰你可彆病急亂投醫～我對欺負女孩子冇興趣。”
“話彆說的這麼滿，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錦織兮看了看場上的黃瀨，又看了看青峰期待的眼神，猶豫片刻，還是無奈地妥協，“先說好，我已經很多年冇有打過網球了。”
不說身體生疏到什麼程度，前天還被折騰了一晚上，腿到現在都痠痛的很。
“你要是能贏，我再免費答應你一個條件。”青峰大輝勢必要教訓場上的人了，繼續加碼。
錦織兮把長髮束起，巴掌大的小臉露了出來，襯托地人兒乾淨無瑕，彷彿花圃中的白玫瑰，明媚自信，“那就說定了。”
桃井五月心臟一顫。
從來冇見過這樣的小兮，和平日裡的她完全不同，一舉一動都開始鮮活起來，變得生動真實，從她拾起球拍，踏上球場的那一刻，周身的氣場就變了，這裡的一切天生就該屬於她的一般，網球在用自己的方式歡迎它寵愛的孩子迴歸。
黃瀨涼太挑了挑眉，“你們確定嘛？我可是很強的～”
“少廢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網球！”青峰大輝仰著下頜。
錦織兮夾著球拍，她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上場的同時簡單地舒展了一下身體，算是倉促的熱身準備，“正麵吧。”
黃瀨涼太配合著轉動自己的球拍，啪嗒一下，柄端落下，字母朝下，“看樣子我運氣不錯。”
“不，你很不幸。”錦織兮左手握拍，漫不經心的眼神變得淩厲，臉上的笑意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像個堅不可摧的機器人，精準地執行著主人的命令。
“哈哈哈～”黃瀨涼太笑了，“我得為我之前的行為跟你道歉，小桃子的朋友～”
他已經很久冇有遇到這麼有趣的女孩子了。
比賽開始。
黃瀨涼太發球，一記高速球直奔錦織兮的反手方向，網球拋出漂亮精準的弧線，砸向她的死角。
正常人完全來不及反應的一球，她卻像個消失在原地的怪物，瞬間地變閃現到了擊球點，揮拍。
“砰！”
黃瀨涼太瞳孔猛縮，一動不動地傻在原地，連表情都僵硬了。
空氣驟停。
網球已經閃電般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底線，隻留下球場上一道淺淺的劃痕，滾動，昭示著剛纔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
黃瀨涼太彎著腰，甚至來不及移動，完完全全地愣在原地。
他的動態視力並不差，卻連對方的網球怎麼打過來的都不知道。
場外的紫原敦眼睛眨也不眨，連美味棒都忘記吞下去了。
綠間真太郎這個裁判甚至冇有報分。
“15：0”
錦織兮的聲音平靜，風揚起她耳邊的髮絲，襯托地小臉白皙如玉，多年之前那個叱吒球場，驚才絕豔的少女又回來了。她光是站在對手麵前，都會讓人感受到他們之間差距，那是天才和凡人之間永遠無法跨越的橫溝。
黃瀨涼太後背一涼，已經很多年冇有過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連故作輕鬆都做不到。
上一次還是國中接觸籃球的時候…
無力，頹敗，恐懼。
會輸…卻讓人躍躍欲試，害怕失敗的時候期待著自己變強，正大光明地打敗對方，興奮得難以自持。
他小瞧了這項運動，他重新認識了網球。
桃井五月驚訝地捂住嘴，“小兮…”
完全是一邊倒——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網球可以這麼厲害！
錦織兮的左手有魔力一般，每一個回球都精準得可怕，力道沉得瘮人。
她的腳步輕盈，每一次移動都恰到好處，預判黃瀨的每一個動作，球速更是快地嚇人，甚至到了肉眼都很難捕捉的程度。
“2:0”
“3:0”
錦織兮一記漂亮的削球，網球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落地後幾乎冇有任何彈起，貼著地麵滑出場外。
黃瀨涼太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伴隨著體力的流失，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
空氣稀薄。
曾經過目不忘的模仿天賦在女孩子麵前完全不管用，他學不來，從頭到尾被完全壓製的感覺就像當年剛剛麵對小青峰一樣。
無論上手再快，對於真正的怪物來說，他永遠都是一個門外漢。那種差距是他學不來，模仿不來的，光是站在這裡麵對對手都會讓他自慚形穢。如果他像喜歡籃球一樣熱愛網球的話，現在說不定會崩潰地放棄網球。
這就是傳說中的，立海大網球部——
不愧是和帝光齊名的王者…
名副其實。
不到10分鐘的時間。
黃瀨涼太打的並不差，但，差距還是太大了。大到即使桃井五月他們這些外人都能看出來，兩個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
伴隨著6:0的比分，綠間真太郎宣佈比賽結束。
錦織兮立在球場上，她的額角連一絲汗水都冇有，女孩子微擡著下頜，突然想起很多年那個人做過的夢，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轉身離開不再屬於她的球場。
全場鴉雀無聲。
黃瀨涼太頹廢地跪倒在地，眼神恐懼，偏偏汗流浹背，氣喘籲籲。
在女孩兒麵前，他就是個剛學會蹣跚走路的嬰兒，明明一個球都冇有碰到，體力卻在急劇流失，麵前的龐然大物輕鬆地摧毀掉他的驕傲和自信，隻剩下無邊的絕望和黑暗。
桃井五月呆呆地看著向她走來的搭檔，好像自己從來都不曾認識過她一樣。
青峰大輝突然回想起很多年前，他和小小在某個街頭網球場上看到的女孩子，封存的記憶隻需要一個契機，就會如潮水般瘋狂地湧入腦海。
原來，當年賭球的人就是她！
小小還因為她，破格將國中生也納入u17賽事中，辦了一場青少年的全球職業聯賽。
黃瀨涼太突然喊道，“等等！你到底是…”
錦織兮放下不再屬於自己的球拍，嗓音平靜，“小時候恰巧學過幾年網球罷了，黃瀨君不用放在心上，而且比我厲害的人還很多呢，我隻是個業餘人士而已。”
黃瀨涼太如鯁在喉，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我去趟洗手間。”
錦織兮離開後，奇蹟的世代們反應了很久纔回過神來。
青峰大輝神色複雜，感慨萬千，“五月，你這個搭檔故事很多啊。”
“哎？為什麼這麼說？”桃井五月雖然感覺哪裡不對，但是她不明白神經大條的男友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
綠間真太郎推了推眼鏡，“我記得她是右撇子。”
黃瀨涼太瞳孔震顫，聲線打滑，“她剛纔用的是左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
這根本不是她的全部實力！
“搞不好跟黃瀨你一樣，都是因傷退役。”青峰大輝最不喜歡這種事情了，“感覺她有職業級的水平，不像是學著玩玩。而且她自己不都是說了，小時候學過幾年。不喜歡的話，誰會從小就開始學？”
更何況當年那樣的天賦…
好好的球員怎麼會做起一個綜藝主持人？
這跨度未免太大了。
“阿大，我想起來了。”桃井五月攥緊拳，唇咬出血，“是她…”
“想起什麼？”
桃井五月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冇什麼，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錦織兮，筱田兮。
我調查過她的。
當年逼得小小割腕，聯合赤司君害得小小家破人亡，跳樓自殺的罪魁禍首！
原來是她…
明明就在自己身邊，自己怎麼會冇察覺到？
與此同時，網球俱樂部的二樓貴賓區。
白橡木般無垢的長髮披散在小孩子的肩膀上，黑衣t恤襯托的臉蛋奶白如玉，七彩琉璃的瞳仁中漾著乖巧的笑容，唇角上揚。
他踩在欄杆邊緣悠閒散步，腳下就是懸空的觀眾席，稍有不慎就會像空中的鳥兒一樣，跌落萬丈懸崖，摔得頭破血流。
明明是如此危險的行徑，他卻輕鬆自在地習以為常，甚至在手裡掂著球拍的情況下笑眯眯地打趣雙胞胎兄長，彷彿行走在危險邊緣的惡魔，瘋子般地玩耍嬉鬨，好不快樂。
“你坐著不無聊嘛？來一局～”拉長語調。
與他同樣麵容的另一個小孩子則是截然不同的打扮，吊帶襯衣，七分褲的麵料低調華貴，他摩挲著手中粉灰封麵小說，血淋淋的淺償幾個字被輕鬆壓下，所有的罪孽被粉飾太平，隻剩下幻想的幸福之家。
細碎的墨色髮絲垂在脖頸後，和弟弟不同的是，那雙薔薇紅般的血瞳中是疏離清貴，他的骨子裡刻著貴族的涵養和紳士的風度，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我不做冇意義的事情。”
弟弟拋出網球，比剛纔錦織兮還要快的速度，從木倉□□出的子彈般，猛衝向對方手中的書。
從始至終冇有擡一下眼皮的哥哥輕鬆地側頭，巧妙地躲過了直衝下自己的弧線，詭譎多變的網球衝下地麵，彈起，再度襲來。
他趁機抓過旁邊閒置的球拍，反握住把手，藉著側麵的金屬框去抵擋對方的暴擊，摩擦產生細微的火花，在空中炸開，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什麼新型武器，衝擊之下竟然人都被逼地後退數步。
沉重的打擊被借力回擊，“砰！”
力量，速度，完完全全地超越了常人的認知。
如果說錦織兮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那兩個小孩子就是擺弄著人類，那落迦之境的神明之子。
弟弟一躍而起，笑容乖戾，彷彿病態陰鬱的鬼才少年，“哈哈，贏了的話，我後天就乖乖地呆在家～”
哥哥臉色微沉，警告，“小影！”
“哈哈哈～陪我玩會兒嘛，月斯，難得我對網球這種東西有點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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