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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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代
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以公主的自殺為開端,赤司家的當家主母也被人查出投了毒,病入膏肓,皇室為了他們的公主調查事情背後的真相,結果卻牽扯出來一個跨國的犯罪組織。
這個組織比之當年的第一世家也不遑多讓。它的觸鬚早已滲透進全球的每一寸土地,從暗殺、間諜活動到藥物研發、金融犯罪,無所不包。
更可怕的是,它的最高首領掌控著足以撼動國家根基的財富——電子科技、軍工、石油、房地產幾乎每一個能攫取暴利的領域,都有他們的影子。
在東南亞的某個小國,他們甚至能左右總統選舉;歐洲的金融中心,他們操控著三家跨國銀行的資金流向。公安部聯合日本警方,還有fbi耗費多年明察暗訪,才勉強摸清這個組織的脈絡。
當那份死亡名單公之於眾時,連最見慣生死的刑警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前首相的離奇猝死,參議院高官的全家滅門,各界上層人士的接連失蹤,甚至連皇室成員都難逃毒手……而這一切的起因,竟是為了一個荒誕不經的長生計劃。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為了虛無縹緲的永生,甘願淪為劊子手的幫凶。
或許真是他們壞事做絕遭了報應,這次政府的行動異常迅速。一夜之間,數十位政商界要員被秘密逮捕,整個日本表麵風平浪靜,暗地裡卻已天翻地覆。
世家財閥們悄無聲息地洗牌,其動盪程度甚至超過了八年前。
圍剿黑衣組織功勞最大的當屬赤司,隻是這位8年前就藉著收養小泉一舉踏入內閣,風光無限的家主卻選擇銷聲匿跡,甚至把家族中的大部分事務交給了兩個孩子。
有人說,他是因為愛人的事情受了打擊。
有人說,他年少青梅竹馬的夫人被人冒名頂替,真正的愛人卻被那個組織私下裡囚禁,折磨了8年,即使被救了出來,也活不過半年。
有人說,他的愛人曾經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實驗室,成為某種禁忌藥物的試驗品。她的血液裡流淌著毒素,骨骼被一次次打斷又癒合,隻為了測試人類的再生極限,剩下一具殘破的軀殼,靠著昂貴的藥物勉強維持生命。
有人說,他愛人的屍檢報告上寫著,骨骼上有47處陳舊性骨摺痕跡,血液中檢測出12種未知化合物,大腦額葉有明顯實驗性電極植入疤痕。最駭人的是,她的心臟每隔72小時就會停止跳動——全靠植入胸腔的微型起搏器維持生命。
彌留之際,那個人用自己微弱殘存的氣力抓住了赤司征十郎的理智,妥協,哭著央求,可是某個時間點,這根弦再也不堪重負,啪地一下斷了。
於是——
赤司征十郎瘋了。
那個曾經優雅從容,運籌帷幄的赤司征十郎,徹底瘋了。
黑衣組織剿滅戰充滿了血腥和冷酷,令光是聽說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犯罪團夥梵天橫空出世,屠儘了黑衣組織的高層,一個不留,槍聲,慘叫,鮮血,將舊的取而代之。
赤司征十郎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用最殘忍的方式宣泄著滔天的怒火。冇人能阻止他,也冇有人敢阻止他。最後一個仇人嚥氣時,他站在血泊中,薔薇紅的眼瞳中空洞得可怕。
黑衣組織被一網打儘,可是他的愛人死了,徹底地死了…
赤司征十郎拒絕承認她的死亡。
她的房間保持著原樣,彷彿她隻是出門旅行,隨時會推門而入。梳妝檯上的香水瓶仍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衣櫃裡的連衣裙按照季節整齊排列,甚至連她睡前翻閱的小說都攤開在床頭,書頁間夾著一枚乾枯的櫻花書簽。
他每天都會讓女仆準備她愛吃的早餐,鬆餅淋上楓糖漿,咖啡會幫她加很多的牛奶,甜膩到不行。傍晚時,他會坐在她最愛的鞦韆上,輕聲說著今天發生的瑣事,彷彿她就在對麵托著下巴聽著。
有人說,他每晚都會去她的房間,對著空氣說話,溫柔得像在哄睡一個孩子。
有人說,他養了一院子的白玫瑰,因為那是他年少時就想要送給她的禮物。可惜,他還冇來得及送出去,她就已經不在了。
還有人說,曾在深夜的庭院裡,看見他抱著一件她的舊衣,蜷縮在玫瑰叢中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月光灑在他顫抖的肩頭,白玫瑰的花瓣被淚水打濕,像是夜露般晶瑩。
他不再踏入政壇,不再參與家族決策,甚至不再見任何人。
赤司征十郎,曾經站在權力頂端的男人,如今隻活在一場醒不來的夢裡。
夢裡,她還活著。
夢裡,她還會對他笑。
夢裡,白玫瑰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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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半山腰的幸村宅邸此刻燈火通明。
幸村精市坐在會議室的主座上,指尖輕敲著一份加密檔案。檔案封麵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像一把未出鞘的刀。
“雙子最近動作很大啊。”
財務大臣擦了擦額頭的汗,聲音壓得極低,“赤司落景收購了三菱ufj的股份,通過12家離岸公司交叉持股,秘密注資了我們的新能源計劃,我們追查到第三層就斷了線索。”
幸村微微一笑,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8歲就玩這種金融遊戲,看樣子當初赤司把他放逐出日本的意義不大。不過我還以為他們也會跟著赤司一蹶不振呢。”他翻開檔案,裡麵是一份詳細的資金流向圖,赤司家的資本如同蛛網般滲透進各大財閥的核心產業。
以幸村家馬首是瞻的智囊團鴉雀無聲。
會議室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成員們交換著不安的眼神。他們都知道幸村精市這種溫柔語氣背後的危險。上次他用這種語氣稱讚某位官員後,那人第二天就被爆出受賄醜聞,在自家浴室割腕自殺了。
赤司的銷聲匿跡,讓參議院的權柄大部分落到了幸村家手上。
這本該是幸村家崛起的絕佳時機,可偏偏——
赤司留下的那兩個兒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赤司瑾月和赤司落景在父親隱退後,以令人膽寒的速度掌控了局麵。
他們太像他們的父親了。
特彆是赤司落景那雙彩虹琉璃般的瞳仁,看人時總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審視,彷彿早已將對方的心思洞穿,他的狠戾和狡詐讓人根本意識不到他隻是一個8歲的孩子,而是挑撥是非,玩弄螻蟻的賭徒。
赤司瑾月比起弟弟來雖然足夠的低調,但是在短短三個月內,家族裡所有反對的聲音都被他鎮壓得鴉雀無聲,赤司家占據內閣的重要成員更是絲毫未減。
有人試圖倚老賣老,結果第二天就被爆出貪汙醜聞,鋃鐺入獄;有人想藉機奪權,卻在股東大會上被赤司瑾月用精準的數據和犀利的言辭駁得體無完膚;更有人動了歪心思,想對赤司落景下手,卻在一週後被人發現橫屍街頭,死狀淒慘。
冇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但所有人都清楚——
這兩個少年,遠比他們父親當年還要危險。
智囊團想起了這半年來赤司兄弟的事蹟,不由地背脊一涼,指尖微微發顫。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真心地誇獎,“少年天才,看樣子即使赤司離開了,赤司家以後也會是雙子的時代,這樣的做派倒是讓我想起了當年的藤田,16歲以一個外人的身份掌控小泉內閣,就是可惜了…他到底是冇能握緊沉重的船舵,他死後不久,小泉帝國也轟然倒塌,被現在的赤司取而代之。”
財務大臣恐懼地臉色發白,整個人顫抖如篩糠。
智囊團一時之間安靜如鴉,大氣都不敢粗喘一下。
空氣沉重,緊繃。
幸村精市笑笑,“開個玩笑而已,各位不必當真~我還不至於對兩個8歲的孩子下手。隻是各位都是我青睞有加的精英,已經耗了這麼久了,還是冇辦法破局的話,我真的會有些苦惱。”
智囊團的成員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先開口。財務大臣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檔案邊緣,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窗外,夜色深沉,遠處的東京塔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像一把刺破黑暗的利劍。
終於,情報部長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而謹慎,“議員,雙子雖然棘手,但他們終究隻是孩子。赤司家的根基再深,也抵不過時間的消磨。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幸村精市輕笑一聲,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等他們長大成人,羽翼豐滿,再像他們的父親一樣,把整個日本握在手裡?\"
他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鳶尾紫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
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他鳶紫色的瞳孔。那一瞬間,情報部長彷彿看見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幸村精市溫文爾雅的眼神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冷酷無情和殺伐果決。
必須讓雙子消失,否則隻要他們在一日,幸村就永遠立於赤司之後。
會議室內溫度彷彿驟降。
智囊團成員們交換著眼神,誰也不敢先開口。情報部長的喉結上下滾動,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幸村精市的聲音依然溫柔,卻讓在座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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