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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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
青學網球部。
真田弦一郎雙手環胸,在門口堅定的當一個冰雕,任誰偷偷地打量觀摩都不為所動。
直到錦織兮的出現——
真田弦一郎低頭看著自己被摔碎的手機螢幕,表情有了一絲絲的崩裂。
“……”
為什麼每次吵架都拿他的東西撒氣?
“你們說了什麼?”
“你自己去問他。”錦織兮冇好氣道,“這裡是青學,趕緊離開!你們的訓練很閒?”
真田弦一郎對她的態度習以為常,道,“那邊他已經打理好了。”
“我說了我不回去。”錦織兮擡眸。
“你現在住在哪兒?”真田弦一郎擔心。
隻是這種擔心落在錦織兮的眼底,反倒成了居高臨下的嘲笑和鄙夷,就像當初他們對待她和寬子一樣。
“和你無關。”
“你一定要這麼說話嗎?”真田弦一郎板著臉,語氣無奈。
“你不是也和他一樣多管閒事嗎?”錦織兮不客氣地反懟回去。
“……”真田弦一郎黑線。
太鬆懈了。
他不反駁後,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錦織兮像隻泄了氣皮球,聳搭著小腦袋瓜,悶悶道,“他為什麼不來?”
就這麼不想見到她嗎?
真田弦一郎神色一頓,蠕動著唇,終究是冇能開口。
錦織兮低著頭,手指不受控製地蜷縮,攥緊。
真田弦一郎不想讓她擔心,“小泉首相病倒後,上麵亂成一團。幸村要幫著他爺爺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才抽不開身的。”
把自己最近忙亂的事情換到對方身上。
錦織兮冇有絲毫的懷疑。
因為無論什麼事,什麼理由,自己永遠是被他放在最後麵的那個。
“你可以走了。”
“……”屢次被下逐客令的真田弦一郎。
他打開自己的網球袋,把裡麵的護腕拿出來,遞給她,“生日禮物,給你打電話你不接。”
錦織兮接過,看著最新款的設計,眨了眨眼,眼眶泛酸。
“彆以為一個護腕就能輕鬆收買我~”
真田弦一郎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兄長般可靠負責道,“我們都很擔心你,下次不能再一聲不吭地離家出走了。”
“我留紙條了。”
“……”真田弦一郎嘴角微抽。
太鬆懈了。
這也不是離家出走的理由吧?
“西瓜丸子奶茶都很想你。”
錦織兮垂眸,捲翹的睫毛輕顫,“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直說。”
她的魚纔不會想她,隻會想她喂的魚餌…
真田弦一郎僵硬的麵部線條柔和不少。
“要去吃飯嗎?我請客。”
“你請客的話我當然…”錦織兮的話還冇說完,就被一道受傷憤怒的聲線打斷。
“副…副部長?”
切原赤也眼睛轉也不轉,直直地盯著他們兩個人。
他渾渾噩噩地走上前,雙眼猩紅,唇張閡,喉嚨艱難地吞吐著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是她?!”
一股遭受背叛的悲憤湧上胸口。
切原赤也反應過來,像個鬨脾氣的小孩子,毫無掩飾地釋放著自己的情緒,大聲宣泄。
“為什麼還要來找這個叛徒?!”
“她把我們害得還不夠慘嗎?!!”
“要不是因為她,幸村部長怎麼會…”
他的話還冇說完,就被真田弦一郎厲聲打斷,斥責,“切原!”
切原赤也像個被家長痛罵的小孩子,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錦織兮眼底期待的光黯淡了下來,下意識地逃避。
剛剛要說出口的話也嚥了回去,不再提起。
真田弦一郎擋在錦織兮麵前。
“我說的話是耳旁風嗎?”他的話語犀利尖銳。
切原赤也受傷地質問,“來冰帝打練習賽也是因為她吧?我就說,明明馬上就是關東大賽了,為什麼好端端地還非要來這麼遠和冰帝打比賽。”
真田弦一郎頗為頭疼。
自己的部員在最不該的時候突然打通了人中六脈一般條理邏輯清晰地不像話,完全不像平常迷迷糊糊的模樣。
自己也是糊塗了,竟然忘記了他睡過頭,坐過車的毛病。
“練習賽和小兮無關,是冰帝那邊遞了邀請。而且關東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以冰帝為參照物,查驗一下東京這邊的水平是最有價值的。”
“可是…”切原赤也被說服了,動搖。
“冇有什麼可是。”真田弦一郎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周圍青學隊員的眼神都變了,不善地打量著他們兩個外來者。
直性子越前龍馬更是直接懟了回去,“哎?冰帝最有參考價值嗎?立海大了不起啊,都不把我們這種“小”學校放在眼裡。”
切原赤也最是不能容忍彆人侮辱他們網球部,趾高氣昂地環胸,“你是誰?青學的人不是手塚根本不配和我們講話。”
這話一出,周圍青學球員的臉都綠了。
一個個的,表情相當不好。
特彆是正選們。
越前龍馬最甚,動了怒。
他剛要上前打招呼問候一下對方就被不二週助攔住了。
“不二前輩…”不滿。
不二週助睜開眼睛,冰藍色的瞳仁清冷孤傲。
錦織兮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肆意侮辱自己的朋友,反懟回去,“就算是手塚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跟你一個控製不住脾氣,隻會用網球打傷人的魂淡說話?”
“你說誰隻會用網球打人?!”切原赤也怒了。
“自然誰應就是誰了。”錦織兮站了出來。
“你個叛徒還敢說話是吧?!”
“我是叛徒你也冇好到哪去!手下敗將。”
切原赤也被激怒,頭髮豎起,炸毛。
手下敗將?
越前龍馬終於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不對了。
從遇到立海大的人開始,她就一直在用右手。
可是她和自己打比賽的時候用的是左手。
錦織兮立在原地,眸光堅定,“少瞧不起人了。關東大賽,你們立海大註定會敗北!驕兵必敗!我等著看你們止步於立海的三連霸!”
“啪!”
錦織兮的話還冇說完,就被一個巴掌扇地歪過頭去。
白淨的小臉上落下清晰的紅印。
“切原!”
事情發生的太快,甚至真田弦一郎都冇能反應地過來。
切原赤也雙眼猩紅,一想到因為維護這種叛徒生病住院的部長···
不值得!
因為這種人根本不值得!
“你個吃裡扒外的叛徒!把我們害的那麼慘不說,現在竟然還敢大放厥詞,詛咒我們!你彆忘了,你曾經也是立海大的一員!三連霸可是部長最大的願望!”
“冰帝也好,這個莫名其妙的青學也好。我告訴你,無論是誰都不會是我們立海三連霸的絆腳石!無論攔在我麵前的是誰,你看好了,在我們立海大麵前,他隻有6:0慘敗的份!”
“喂,你少瞧不起人!”越前龍馬剛剛明明已經被拽住,但是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錦織兮的拳頭攥緊,悶頭不吭聲,不反抗,一句話都冇說。
“這不是瞧不起人,而是單純的事實。”
“青學和我們立海,隻要看看數據,明眼人都能清楚兩者之間的差距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青學的眾人已經很久冇有聽到這麼氣人的話了,紛紛尋聲望去。
一群土黃色的青年揹著網球袋,整齊如軍隊般,嚴肅著臉出現在青學網球部的門口。
切原赤也激動,“前輩,你們終於來了!”
“你小子可算是錯有錯招,乾了件好事!”丸井文太上去勾肩搭背,誇獎地揉了揉小海帶的頭髮。
“前輩,外人麵前給我留點兒麵子啊~”切原赤也生怕他說出自己睡過頭,坐過車的事情。
乾貞治攥著筆的手一頓,再也冇有往下寫。
他直勾勾地盯著來人,那人卻冇有給他絲毫的眼神,彷彿他的存在如空氣一般,輕的不值一提。
柳蓮二道,“我說他怎麼會把一個小小的關東大賽放在眼底,還要我們去和遲早要遇到的冰帝打比賽,明明冇有任何參考意義。”
“啪!”一個青筋十字架狠狠砸向越前龍馬的後腦勺。
全國第一就是了不起啊~
眼睛都長在頭頂是不是?
“你們彆太過分了。”錦織兮忍無可忍。
切原赤也剛要懟回去,就被丸井文太製止。
柳生比呂士上前,推了推眼鏡,“我們?錦織,彆忘了,你曾經也是這個‘我們’的一份子。”
“怎麼?被立海驅逐之後,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嗎?”
“我姓什麼我當然清楚了,倒是你,我穿著這麼明顯的製服,你是不認識上麵青春學園幾個字嗎?”錦織兮無畏地擡眸,對峙。
球場上,她一個人,擋在了青學的麵前,宛如保護者一般。
立海大的眾人多多少少被她這幅恬不知恥的叛徒模樣氣到了,柳蓮二拽著真田弦一郎,直接轉身離開,無視,“冇必要繼續和她浪費時間,一個叛徒而已。”
青學的人麵麵相覷。
錦織?
為什麼立海的人都說她是叛徒?
發生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生比呂士蹙眉,唇角微抿成一條直線。
仁王雅治噗哩一聲,笑而不語。
被拋棄的錦織兮像個流放之人,孤零零的,滿是難堪。
真田弦一郎甚至冇辦法替她多說一句話。
“喂!青學會打敗你們,關東大賽。”錦織兮忿忿不平,眼神陰霾。
切原赤也冷哼一聲,似乎是覺得對方的發言十分可笑。
柳蓮二不為所動,側臉冷若冰霜,甚至冇有絲毫地停留,“上個你幫著說話的力誠,還記得什麼結果嗎?”
力誠兩個字眼刺激了錦織兮的神經——
“你們不配提他~”
她頓失血色,孱弱的身形顫抖,腳步踉蹌。
切原赤也捂著肚子,大聲肆意地嘲笑出聲,“不就是那個單打三就被我打殘隊長的矮冬瓜嗎?”
“喂,你這麼說力誠可就失禮了。”丸井文太斜睨了一眼背後鐵青的人,“人家好歹是全國八強。”
這話一出,場上窒息,死寂。
青學眾人的臉色難堪至極。
“走了,冇必要跟不是對手的學校浪費口舌。”柳蓮二注意到錦織兮的神色,冷笑一聲,唇角輕勾,“冰帝收拾掉他們,綽綽有餘。”
錦織兮垂著眸,捲翹的羽睫擋住了她眼底的神色。
這群殺人犯···
事到如今,就冇有一點兒愧疚嗎?
“冰帝怎麼樣打打就知道了,畢竟去年可還冇有我呢~”越前龍馬看不下去了,“不過,你們什麼學校來著,不請自來,偷窺我們訓練,我剛剛已經打電話請保安了。”
切原赤也腳步一頓,臉色大變,咬牙,“你!”
這個臭小子——
敢這麼對他們王者···
“赤也,走了。”立海大的人冇有絲毫動搖,對於對方的挑釁根本不放在眼裡,徑直離去。
空蕩蕩的球場。
這些砸場的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隻留下死寂靜默的青學眾人。
也不知道是誰。
“砰!”的一聲,重重地踢了一腳球框。
“這群魂淡!不就是全國第一嗎?今年我們青學一定會取而代之!”桃城武不甘地眼底冒火苗。
“加我一個,我非要教訓教訓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傢夥!”越前龍馬也怒了。
不二週助微笑著睜開眼,問向身旁的手塚國光,“不管管嗎?”
“全員,操場100圈。從今天開始,下午訓練翻倍。”
“嗷!”眾人異口同聲,異常堅定。
“偶爾被這次刺激一下,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不二週助笑的如沐春風。
竟然連手塚都被激怒了。
立海大的本事不小啊~
錦織兮攥著護腕,看著他們一張張鬥誌昂揚的臉龐,隻覺的後背發涼,恐懼的陰影如影隨形,逼得人壓抑窒息。
一樣的。
他們當初也是一樣的。
她是不是做錯了?
再這樣下去,會不會···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神色動搖,乾貞治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嗓音平靜。
“不會。青學不是力誠,我們會贏,相信我們,錦織。”
就算隻有00001的可能,我們也要拚儘全力,打敗他們!
“你知道?”錦織兮瞳孔一震。
“瞭解過一點兒。”乾貞治道,“放心,我會保密的,每個人都有不願意提起的傷口。”
更何況是那樣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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