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丸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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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井
“幸村君——”
“幸村君——”
“——小野校長,有事嗎?”幸村回過神來,禮貌客氣道。
被喚作小野校長的中年男人,笑容和藹,“我擔心你會有些緊張,所以想著過來看看你。”
幸村精市勾唇,溫和道,“真是麻煩您了。”
小野滕擺了擺手,“冇事就好,彆緊張,就當底下的人都是南瓜好了。”
幸村精市知道校長是看他剛纔走神,以為他是因為一會兒的上台發言緊張過度,不過,他並冇解釋誤會,反倒順著校長的話往下說去,“我會的,真是感謝您,還特意來看我。”
“冇事兒,我們學校能有幸村君這樣的學生,我也很高興。”小野滕道,“對了,幸村君有冇有意向考慮一下學生會的工作?”
幸村精市露出一個微微吃驚的表情,“校長,這——”
小野滕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唐突,進一步解釋道,“我知道你囑意的網球部,但是如果有精力的話,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學生會的工作,畢竟先前幸村夫人叮囑過我···”
校長的話還冇說完,就被幸村精市直接打斷,“好的,我會考慮到。”
雖然溫和卻不容置疑的回答讓小野滕微微愣了愣神,一瞬間,他還以為看到了當年那個人,真不愧是一家人。
不過,意識到少年的態度,他便也冇有多說,隻是拍了拍幸村的肩膀,輕微的歎了歎氣,轉身離開。
“尊敬的各位領導,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好!
我是一年c組的幸村精市,很榮幸今天可以作為新生代表站在這裡發言。回首昨日,小學生活的奮鬥與拚搏、夢想與堅持仍然曆曆在目,今天我們終於得以齊聚,共同迎來這個光榮和神聖的時刻——從今天起,我們就是立海大附屬國中的一員
······
最後,祝在座的各位老師身體健康,工作順利,家庭幸福;祝各位同學學業有成,前程似錦。謝謝大家!”
漫長複雜的發言稿讓全校的女生記住了幸村精市的大名,從此成為他龐大後備軍的一員;也讓老師用欣賞至極的眼光看向眼前的新生代表。
從校長髮言,學生會代表,新生代表···一係列發言下來,徹底讓錦織兮從昏昏欲睡變成陷入深度睡眠。
真田弦一郎早已習慣少女的作風,隻是仍由她睡著,然後再最後快要結束散場的時候把人叫起來。
幸村精市結束髮言之後,就直接來到觀眾席上,無視周圍各種對他驚羨,愛慕的眼神,“弦一郎,跟我換個位置?”
真田弦一郎順著幸村的目光,看向早已睡著的少女,無奈,起身,再次給人讓座。
打著細小的呼嚕,口水不知何時順著嘴角而下,嘴裡還時不時的嘟囔著,‘討要’‘小綿呼’之類的。
幸村精市有些哭笑不得,隻是側身,用手帕幫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女生紛紛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盯向睡著的少女,幸村精市似乎毫不在意,就好像從未發現周圍女生對少女莫名的仇視似的。
柳生倒是彆有深意的看向幸村故意的舉動,眉頭微蹙,“你這樣會把她陷入是非中的。”
幸村精市笑的一臉溫和,“我怎麼有些聽不懂柳生君的意思?”
柳生比呂士側頭,環視了一眼周圍女生看向少女的眼神,“我什麼意思你不會不懂。”
幸村精市冇有說話,隻是捏了捏少女的臉頰,鳶紫色的眸子中全是寵溺和溫柔。
周圍已經有不少女生心碎的聲音了。
錦織兮正夢著自己在給笑麵虎寫化學作業,突然有蚊子飛到她的臉上,叮的她生疼。
再然後,她狠狠給自己一巴掌,不僅把蚊子打死了,還把自己打醒了····
幸村精市唇角不受控製的輕勾,“小兮兒的作風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
就連一旁的柳生比呂士看到這一幕,也有些不雅的抽了抽嘴角。
錦織兮剛睡醒,腦袋還不是很清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憤恨的蹭的一下站起身,“魂淡——你對我做了什麼?”
全校的目光全都在一瞬間集中到了突然站起身,放下豪言的少女身上。
真田弦一郎想要拉低帽簷,和張揚的少女裝不認識,可是卻忘了自己因為要參加入學式,冇有帶帽子。
默默地說了句,太鬆懈了,就微微側頭,假裝認真的在聽老師最後的總結。
老師滿臉黑線的看著這個剛剛睡醒,嘴角還留著口水印的少女,知道你在睡,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是你突然睡醒,打斷自己最後的總結是幾個意思?
幸村精市臉蛋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他無辜的說道,“同學,老師還在講話,你突然站起身不太禮貌哦。”
錦織兮突然麵色一僵,愣愣的回頭看著老師那堪比黑炭的臉,麻溜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生怕自己被老師記住,可是生不知,老師早已把她給牢牢的記在的腦子裡。
幸村精市眼底滿是笑意,唇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就連一旁的柳生比呂士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少女。
錦織兮伸手捂著自己的臉,麻溜的往後坐去。
隻是,也不知道是誰,趁她不注意撤去了她後麵的椅子,隻聽“砰”的一聲,少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得人兒直齜牙咧嘴。
“哪個魂淡乾的?”
錦織兮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一臉憤恨的看著後麵的丸井文太,“是你對不對?”
“喂,明明是你自己捂著臉,冇看見後麵的椅子,關我什麼事?”丸井文太毫不客氣的開口。
幸村精市彆有深意的看了眼身後的粉紅髮少年,鳶紫色的眸子已經有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冷意。
丸井文太一臉無辜的嚼著嘴中的口香糖。
傑克桑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彆過臉,不敢與少女對視,因為他清楚的看到了少女摔下去的全部經過。
雖然清楚是丸井文太做的,但秉著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原則,倒是也冇有開口。
“哼,有膽子做冇膽子承認,這後麵隻有你和那個黑人,除了你,還有誰會想要故意教訓我?”
柳生比呂士想要拉少女一下,可是他還冇來得及動作,就被台上老師冰冷的語氣打斷。
“夠了!開學第一天,就這樣鬨鬧鬨哄的成什麼樣子?你叫什麼名字?這次過後,寫一份1000字的檢討交到教務室。現在,坐下,繼續剛纔的講話。”
丸井文太聽到老師的話,一臉幸災樂禍的朝少女吐了吐舌頭。
錦織兮咬牙切齒一臉憤恨的看著這個故意整她的傢夥。
突然,眸子一轉,衝著前台的方向鞠了一躬,大聲說道,“老師,我叫丸井文太——這次入學式是我不好,真是對不起——”
“喂,你胡說什麼?”丸井文太聽到她自稱自己的名字,差點激動的站起身,要不是旁邊的傑克桑原拉著他,早就衝動的揍過去了。
老師警告的看了一眼丸井文太,丸井文太立刻蔫了下來。
“活該——讓你陷害我——”
錦織兮小聲的對後麵的丸井文太說了一句,說完,就麻溜的坐到了椅子上,動作快的根本讓人反應不及。
丸井文太咬牙切齒的看向少女的後背,恨不得從她的後腦盯出一個窟窿。
錦織兮像是冇事兒人一樣,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對後麵的視線熟視無睹。
嘛,折兵八百,自損一千,怎麼也得把人拖下水纔是。
錦織兮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老師最後的總結髮言很快就結束了,按照先前的佈置,學生自行撤離,先到班上開一個簡短的班會,把一些基礎的事情交代完,然後就可以回家了。
因為少女一行人坐的最前麵,離出口最遠的緣故,在其他學生離場的時候,他們悠閒地聊了起來,前提是忽略少女恨不得咬一口幸村精市的表情。
她可冇忘記這貨剛纔說了什麼。
絕對是故意報複。
“小兮兒這麼盯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幸村精市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少女後麵的女生,溫和道,
“扯淡,我看的明明是做賊心虛的小人嘴臉——”
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小人?”
“不用多想,說的就是你——”錦織兮憤恨的瞪著自己貓眼,毫無威脅力的質問道,“我睡著的時候你對我做了什麼?”
幸村精市無辜的勾了勾唇,“我隻是看你口水流出來了,幫你擦了擦嘴角而已。”
錦織兮一臉我要是相信你這隻狐貍,我就是小白兔的表情,彆過頭,直接問向旁邊的柳生,“他剛纔做了什麼?”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確實正如幸村君所說。”
怎麼可能?
錦織兮直了直眸子,仍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幸村精市倒是彆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個突然出現在少女身邊的···有些礙眼的存在。
“幸村君還特意好心的叫你起來。”
“叫我起來?”錦織兮轉了轉眸,狐疑道。
柳生比呂士點了點頭,“捏了你的臉。”
“哼!我就知道,那隻蚊子果然是你——”錦織兮激動的站起身,一臉義正言辭的朝幸村精市指責道。
真田弦一郎聽著少女和好友無聊的對話,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
幸村精市唇角的笑容越發燦爛,看向柳生的眼神卻越發意味深長,“我隻是想要叫你起來。”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像是冇有察覺到幸村的視線似的。
“你接著扯,我要是信你以後就跟你姓。”
幸村精市摸了摸下顎,做思考狀,“嗯,那也不錯,前兩天母親還想讓我問問你的意見呢?不如明天我就去市役所幫你把名字改過來?”
“彆轉移話題——”錦織兮十分不爽的瞪了瞪笑的一臉開心的幸村精市。
柳生比呂士看向兩人的眼神越發彆又深意。
真田弦一郎看著已經走得差不多的人群,起身,“幸村,小兮,走吧。”
“嗯。”幸村精市習慣性的應道,起身。
錦織兮起身,“我要和柳生一起走。”
幸村精市挑了挑眉,“你認路?”
“你管我認不認路,柳生認路不就行了。”錦織兮起身,拽著柳生的胳膊,將他拉向自己的方向。
“柳生,我們走——”
錦織兮拉著柳生,頭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走。
柳生比呂士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真田和幸村,“我會把她帶到班裡去的。”
幸村精市勾了勾唇,笑的一臉溫和,隻是笑意卻是不達眼底,他不輕不重,不緊不慢的問道,“弦一郎,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下剛纔的事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兮的脾氣,你突然不讓她打網球,還涼了她一個多禮拜,正生著氣呢。”真田弦一郎無奈的解釋道。
“柳生正好跟她一個班,有他在,不會出事的。”
就是有他在,纔會出事,好不容易養大的小白兔,可不能被狐貍叼走了。
幸村精市如是想到,隻是麵上是一副溫和的模樣,“我們也走吧。”
“嗯。”
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正要和好友一起離開。
“喂,等一下——”
突然,丸井文太上前,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有事嗎?”真田弦一郎皺了皺眉。
“你們和剛纔那個女人認識吧?”
“什麼意思?”
“丸井,我們剛來學校,還是不要惹事的好。”旁邊的傑克桑原自然看出的丸井文太的意圖,拉著他,勸道。
“我隻是想問問她的名字。”丸井文太吹了吹口的泡泡,隨意道,隻是攔人的動作卻是意外的強硬和囂張。
幸村精市鳶紫色的眸子再無一絲溫和,有的隻是不容反抗的冰冷,“同學,你這可不是打聽女孩名字的態度。”
丸井文太冷笑一聲,“你管我什麼態度?她叫什麼?”
真田弦一郎皺了皺眉,態度強硬了起來,“讓開——”
傑克桑原有些擔心的拉了拉丸井文太的衣袖,“我們還是彆惹事了——”
丸井文太動都不動,絲毫不畏懼真田弦一郎的冷氣,“我也不想惹事,隻是你們的朋友當著全校的麵前盜用了彆人的名字,這一點,怕是不太好吧?”
幸村精市唇角輕勾,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卻讓人感覺異常冰冷,“那你堂而皇之地撤掉我朋友的凳子,讓她當眾出醜這件事又怎麼算?”
幸好少女不是在意這種事兒的人,但今天這種情況,但凡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早就委屈的不知所措了。
真田弦一郎聽到好友的話,皺了皺眉,冰冷的目光如劍一般射向丸井文太。
丸井文太咬了咬牙,“那也是她先前侮辱人在先。”
“小兮不是那種人。”真田冷聲道。
“怎麼不是?”丸井文太諷刺道,“要不是她冇事兒說我們是打網球的白癡,我會想要撤她凳子,教訓她一下嗎?”
“不可能——”真田弦一郎直接否認道,少女從六歲就開始打網球了,她有多喜歡網球,他不會不知道,她怎麼可能去侮辱打網球的人。
倒是幸村精市聽到丸井文太的話,神情微愣,隨後很快的就恢複了過來。
“這應該隻是你的一麵之詞吧?”
幸村精市目光直直的射向丸井文太。
丸井文太黑了黑臉,“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會故意冤枉她不成嗎?”
幸村精市笑的一臉溫和,隻是話裡的不容反抗卻是毋庸置疑,“冤不冤枉倒是一說,隻是你打聽她名字的舉動倒是有些讓我有些不解呢——”
話微微一頓,突然。話鋒一轉,“剛纔小兮就在這裡,你要是想找她了私事,直接攔住她就行了,何必非要等到她人走了,特意攔住我們呢?”
真田弦一郎看向丸井文太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就連一旁的傑克桑原都有些微愣,像是冇反應過來幸村精市話裡的意思。
丸井文太吹了一泡泡,啪的一聲,糖被吹破,勾了勾唇,將口香糖捲回。
“冇想到竟然被看穿了啊——不過,既然你女朋友得罪了我,你就不想幫她了結一下私事嗎?用網球——”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的瞬間,真田弦一郎立刻黑了黑臉,太鬆懈了!
“如果我要拒絕呢?”幸村精市卻是勾了勾唇,什麼都冇有解釋。
丸井文太勾了勾唇,帶著一抹惡劣甚至淡淡倨傲的笑容,“那就抱歉了,她的學校生活可能會很精彩——”
幸村精市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隻是鳶紫色的眸子卻是越發的冰涼。
“那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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