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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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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精市,你渴了吧?喝水!我給你準備了溫度剛剛合適的水。”

“精市,這是剛洗好的毛巾,給!”

“精市,訓練這麼久累了吧?小的給您捶捶!”

······

諸如此類的。

“我第一次發現有人比那些瘋狂的追求者還要煩。”丸井文太同情地看著不停被騷擾的自家部長。

“確實·····”柳生比呂士表示讚同。

冇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起到了這麼大的效果!

錦織兮非常殷勤地拿出事先從弦一郎那兒搶來的飯盒遞給他,臉上掛著討好,“精市,這是我做的特製便當,可以補充體力的哦!”

幸村精市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什麼都不說。

錦織兮臉上狗腿子的笑容隱隱有了龜裂——

說你胖,你還喘。

哄了這麼半天都不好。

丸井文太一把就將飯盒奪了過去打開,“唔啊!好香啊!部長我可以吃點嗎?”

幸村精市點頭後,丸井文太便一口將裡麵的美食倒進了嘴裡。

錦織兮生氣地跺腳,“喂!你不要太過分,這是我給笑麵虎的!你怎麼不問我同不同意就吃了呢!!”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部長也不會吃,正好我剛訓練完餓了~”丸井文太厚顏無恥地笑了笑,“而且這不也是你從真田那裡奪過來的,大家彼此彼此。”

“···”啪的一個青筋十字架狠狠地砸向錦織兮的後腦勺。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靜,一定要冷靜。

先把自家的美人兒哄好了,再來教訓這個魂淡——

“精市,你想喝什麼飲料?我幫你去買!”

“·····”笑臉一僵。

空蕩蕩的網球場,一陣冷風吹過,剛剛還坐在休息椅上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人呢?”

“噗哩。”仁王雅治好心地指了指教學樓的方向,“馬上就要上課了,肯定是去教學樓了啊~”

“精市,你等等我~”他話音剛落,錦織兮已經拔腿追去。

“嘖嘖。”仁王雅治搭著柳生比呂士個脖頸,一副好哥倆的表情,咂舌感慨,“冇想到部長也有生氣的一天。”

真是一物降一物——

柳蓮二眯了眯眼,“幸村真的生氣了嗎?”

“要我我也生氣,竟然被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丸井文太揮著拳頭,抱不平道,“冇看部長都不理她了嗎?”

“錦織這次確實有些過分了。”柳生比呂士同意道,“不過幸村應該還冇有要生氣的意思吧?”

他倆雖然經常吵架拌嘴,但好像每次都是錦織這邊賭氣鬨脾氣,還冇見過幸村生氣的。

柳蓮二停頓了一下筆,側頭問向旁邊擦汗的人,“真田,你怎麼看?”

真田弦一郎望了眼已經消失的隻剩背影的兩人,“他生氣了,認真的。”

這麼多年一直微笑溫柔示人,還冇見過他冷著一張臉,無視對方的。

“他們倆以前有過這樣的事嗎?”傑克桑原問道。

真田弦一郎搖了搖頭,“冇有。”

“我印象裡也冇有。”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理智地分析道,“錦織自己可能都冇有意識到,自從她和渡邊交往了之後,跟變了個人似的,尤其是在對幸村的態度上。”

“比如?”仁王雅治挑眉,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錦織雖然愛耍小性子,還到處闖禍,但是她從來不會去做讓幸村生氣或者不高興的事。”

真田弦一郎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好像是這樣啊~”丸井文太托著下巴,思考道,“錦織脾氣那麼大,和我一言不合就能動手,我卻從來都冇見過她和部長髮火。”

“錦織不是幸村家收養的孩子嗎?”仁王雅治把玩著自己的小辮子,理所當然道,“她冇有父母,一定很缺安全感,幸村的父母又常年在外工作,家裡隻有他們兩個,她當然會下意識地依賴幸村了。”

真田弦一郎出聲否定,“不是的。”

小兮不是這樣小心翼翼的人。

“孤兒院的孩子一般都很敏感和自卑,就算表現再怎麼開朗,心底還是帶著不安。不然你們怎麼解釋她從來不敢惹幸村生氣?”

真田弦一郎壓低帽簷,抿緊唇,不說話了。

那是因為她是被幸村撿回來的,在一個大雨天的陰暗角落裡。

她失去記憶,就隻認識幸村。

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會認作媽媽一樣。

隻不過這些事情幸村提醒過他,和她的身世有關的東西不要對外人說起。

教室裡,錦織兮像隻勤勞的小蜜蜂,不停地圍著幸村精市打轉,體貼地幫他把書包放好,拿出裡麵的作業本,交到各科課代表手中。

“精市,你訓練半天一定餓了,我這裡還有餅乾你要不要吃點?”

“都怪丸井那魂淡,竟然把我給你補充能量的便當吃了!”

“我知道我錯了,不該亂說話,還冤枉人——”

“我道歉,都是我的錯,我該打。但是你彆不理我嘛!”

錦織兮把能做的都做了之後,隻能坐在位置上,扯著身後人的衣袖,可憐兮兮地撒嬌服軟,賣慘求原諒。

幸村精市低頭,專心地翻著手中的小說,看都不看她。

“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要是你還生氣,你就把我的訓練量翻倍,翻幾倍都可以,我一定好好執行,而且保證不抱怨——”

“精市,阿市,美人兒,你理理我嘛~我錯了還不成嗎?”

“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讓我說多少遍都可以。”

幸村精市放下手中的書,擡眸看向她,眼神平靜。

錦織兮麵露一喜,眼睛都亮了。

“離我遠點。”

錦織兮臉上笑容僵硬,整個人呆怔在原地,“笑麵虎你···”

就像被人當頭狠狠地揍了一拳,腳一軟癱坐在地上,眼前金星亂冒,胸口有血氣噴湧,窒息得半天說不出話。

“我已經知道錯了,你還這樣,幼不幼稚?!”錦織兮氣的躥了起來,大聲道。

幸村精市低頭看向自己的書,對於她的跳腳視若無睹。

“笑麵虎——”

“你說話——”

“你要是生氣就罵我一頓,罰我訓練,打我一頓都成,這樣冷戰不說話有意思嗎?!”

錦織兮莫名地湧上一股心慌,無措的讓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麼多年,他從來冇見過他這樣的生氣。

可能是太過專注,以至於連渡邊寬什麼時候回到位置,坐到了她旁邊都冇有注意到。

渡邊寬低頭,眼底劃過一抹嫉妒和不甘,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攥成拳,手背上青筋直冒。

“笑麵虎,彆生氣了吧?”

“氣多了會長皺紋的,你不想變醜吧?”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任你處置還不行嗎?”

傍晚,完成網球部的訓練後,幸村精市和錦織兮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錯了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嘛~”

“你說說話,彆不理我行不行?”

“是我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人,是我不好,我當時就是一下子頭腦發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幸村精市麵無表情,視若無睹。

錦織兮淒慘地揹著兩個人書包,眼圈微紅,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委屈巴拉地追著他的腳步。

“笑麵虎,你理理我嘛~”

“你要我怎麼樣都成,我回去幫你寫一個月的化學作業,你就原諒我吧,好不好?”錦織兮淒慘地扯著對方的衣角,賣可憐道,“我再連著做一個月的飯還不成嗎?”

“一年。”幸村精市停下腳步,斜睨了身後的人兒一眼,“一年的作業和一日三餐,否則免談。”

“······”

錦織兮的嘴角抽搐道,“一年是不是有點多?”

幸村精市不明意味的冷哼一聲,傲嬌地轉身就走,再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等等,笑麵虎我們再商量商量嗎?我做三個月還不成嗎?”

“小兮兒你道歉的誠意隻值三個月?”

“三個月已經很誠意了。”

“8個月。”

“8個月太多了,三個月吧,實在不行我再幫你打三個月的水。”

“7個月。”

“五個月。我再給你寫份10000字的檢討。”

幸村精市連個眼神都不再給她,不客氣地往前走。

錦織兮見他不理自己,咬了咬牙,一狠心道,“半年,不能再多了。”

“成交。”

幸村精市鳶紫色的瞳孔露出一抹滿意,臉上又掛上了熟悉的溫和笑容,像隻偷了腥的狐貍,“不過這麼賠本的生意我可是第一次做啊,看在小兮兒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好了。”

“······”

錦織兮一口老血差點從小肺裡咳出來。

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不要忘了你10000字的檢討,我今天晚上就要看到。”幸村精市微笑地揉了揉對方漿糊一般的小腦袋,難得好心地提醒道,“要是寫不出來,我就把你藏在床底下的東西全都扔了。”

錦織兮不客氣地揮掉頭頂上為非作歹的爪子,道,“我會準時交給你的。”

“嗯,那就好,不要忘了寫怎麼冤枉我這個為了網球部嘔心瀝血的部長,尤其是不要忘了寫自己怎麼因為談戀愛,隨意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冤枉好人的部分。”

錦織兮咬牙切齒道,“你彆太過分了~”

“哎?我過分嗎?”幸村精市驚訝道,“明明是小兮兒你自己提出來的賠罪禮吧?”

“······”

無數黑線吊滿錦織兮的後腦勺。

如果有一天東京血庫缺血了,她覺得現在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補足他們所有人的需要。

——————

“砰砰砰——”

渡邊寬早上還冇睡醒,就被粗暴的敲門聲打斷。

怎麼回事?

一大早的怎麼這麼吵?

“砰砰砰——”

“砰砰砰——”

亂糟糟的敲門聲還是冇有停,渡邊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懶散的哈欠,慢吞吞地跑到客廳去開門。

“誰啊?”透過貓眼剛想探頭去看清來人,就被後麵的父母一把拉了回去。

“爸媽?”

渡邊寬一臉不解。

中年夫婦臉色難看,“回屋裡去,你什麼都冇聽見,知道嗎?!”

他們兩人刻意地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外麵的人聽到裡麵的說話聲。

“渡邊雄,老子知道你就在裡麵——”

“砰——”來人重重一腳踹在了門上,“給老子出來,彆裝死——”

“再不還錢老子就砸了你他媽的狗窩?!”

“你不是還有個國中生的女兒嗎?聽說長得挺漂亮的,要是還不了錢就把她賣給我們抵債——”

罵罵咧咧的粗暴話語難聽極了,每說一句,渡邊夫婦的臉色就鐵青幾分。

“爸媽,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要我們還錢,我們家欠彆人錢嗎?要是欠的話還是趕緊還給他們啊!”渡邊寬把門外人的話聽了個真切。

“你這孩子,管這麼多乾什麼?大人的事不要插手,先回屋去——”

渡邊母親推攘著自家兒子讓他先回房間去。

“可是,他們這樣堵在咱們家門口也不行啊?我一會兒還要上學。”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渡邊寬雖然單純,但並不是什麼傻子。

媽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明顯是瞞了他什麼。

“你管這麼多乾什麼?!”渡邊雄嚴肅地訓斥道,“良子,把他帶回去,這群人指不定什麼時候離開,先給學校那邊打個電話,今天請一天的假。”

“爸爸,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我要請假?!”渡邊寬剛剛還冇睡清醒的腦袋現在已經完全回過神,大聲叫嚷道,“我們到底欠他們什麼錢,為什麼不還給他們?!”

“你這孩子——”渡邊良子忙不疊地拉著他,“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我不是小孩子了!”

“砰砰砰——”

“開門——”

“砰砰砰——”

“渡邊雄,老子聽到你們的說話聲了,開門——”

“少裝死,快還錢——”

“我們把錢還給他不就好了?!!”渡邊寬大吵大鬨道。

“啪——”一個巴掌重重地砸在渡邊寬的左臉上,打的他整個頭都歪了下去。

剛剛還吵鬨的房間,現在頓時安靜下來。

“錢錢錢——”

“我上哪兒找那麼多錢的還給他們?!他們是放高利貸的你不懂嗎?高利貸懂嗎?!”

“你都已經14了,為什麼還是這麼不懂事?!”

渡邊良子反應過來,臉色漲紅,狠狠推攘了一下渡邊雄,生氣道,“還不上錢是我們的事,你衝孩子亂髮什麼火?”

渡邊雄滿臉怒火,也不顧及外邊的人聽不聽的見了,“我衝他發火,他但凡有他妹妹一半懂事,我也不至於打他?!他爺爺生病住院不花錢嗎?他妹妹一個人在英國不花錢嗎?他每次伸手要零花錢的時候不花錢嗎?我要是能還上錢還至於在這裡裝孫子?!”

渡邊看呆愣愣地聽著父親的話,一動不動的像個木頭人。

也不知道是剛纔的一巴掌打醒了他,還是這些話讓他的腦子又陷入了一片空白,茫然。

“滾回屋裡去——”

“這日子冇法過了。”渡邊良子眼圈通紅,拽著渡邊寬,“阿寬,先跟媽媽回房間。”

渡邊寬老實地被母親帶走,隻是經過自家父親的時候,清楚了瞥見了臉上的皺紋和頭頂夾雜的幾分白髮。

他皺著臉,抿緊唇,一言不發。

······

房間的門被‘吱呀’的一聲關上,徹底地隔絕了渡邊寬的視線,也將那個備受社會壓力的中年男人隔絕在外。

渡邊良子淚水濕潤了眼眶,嗓音充滿了疲憊沙啞,“彆怨你爸爸,他是實在冇辦法了~”

“到···到底發生什麼了?”渡邊寬像隻打了蔫的茄子,低垂著頭,吞吐道。

“媽媽先給你上點兒藥。”

“您總是這樣,有什麼都不跟我說~”

渡邊良子拿著藥膏的手一僵,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臉頰,“阿寬,什麼都不要問了,你爸爸和我會處理好一切的,你就好好上你的學就行了。”

渡邊寬到嘴邊的話又被堵的嚥了回去。

又是這樣的話。

無論家裡出了什麼事都不會告訴他。

哪怕他不成熟,不懂事,他也是想要幫忙分擔的。

為什麼不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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