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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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小姑娘,我能問問你父母是誰嗎?”越前南次郎的表情凝重,嚴肅。
錦織兮的表情一怔,隨即若無其事地笑笑,“怎麼會突然好奇我的父母?您認識我父母?”
“我有個妹妹,你和她以前很像。”越前南次郎盯著她的臉,喃喃出聲,“簡直一模一樣。”
“人有相似之處很正常。”錦織兮雖然麵露溫和,眼底的疏遠卻清晰可見。
“抱歉,我要先帶錦織去趟醫院。”手塚國光瞭解少女的性格,又怎麼會不知道她話裡的意思。
“啊,沒關係,少女自然是看手腕要緊。”越前南次郎尷尬地笑笑。
手塚國光擋在錦織兮前麵,禮貌地點頭致謝。
“失禮了。”
他一手揹包,一手拽著錦織兮的手腕,想要將低著頭,情緒明顯不對的人兒帶離現場。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越前南次郎目色微深。
是那個孩子嗎?
越前龍馬眼神複雜地盯著自家老爸,把他拽到了無人的角落。
“你怎麼回事?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有什麼妹妹!錦織學姐和你究竟什麼關係?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要是的話,我第一個就替倫子饒不了你!”
“砰!”越前南次郎給自家蠢兒子一個重重的鐵拳,“臭小子!你想什麼呢?你老爸我是這種人嗎?!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嗎?!”
“你不是嗎?”越前龍馬眼睛眨都不眨,靈魂發問。
天天躺在寺廟看各種不明雜誌的人是誰?
“……”越前南次郎。
“總之,有什麼事情你最好實話實說,要是鬨到倫子那裡就不好看了。”越前龍馬壓低帽簷。
他就說錦織學姐越看越和他像,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我現在還能幫你瞞一瞞。”越前龍馬好心道。
省的家宅不寧。
“……”越前南次郎。
我謝謝你啊!
有個打不好網球的兒子就夠糟心的了,有個打不好網球,還爛好心幫倒忙的兒子就更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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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田綜合病院。
手塚國光幫錦織兮掛完號後,兩個人在走廊的長椅上排隊等候。
錦織兮低著頭,發簾擋住了她眼底的神色。
她孱弱的肩膀顯得落寞孤單。
父母嗎?
她冇有父母,但有個親人。
曾經有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唯一的親人。
可是那個人不要她了。
錦織兮費力地不想讓自己回想起過往,可越是這樣,腦海中就越是會浮現出以前的畫麵,視線漸漸模糊。
手塚國光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無聲安慰。
“撿我的是他,不要我的也是他。”錦織兮哽嚥著哭腔,不甘道,“憑什麼啊?他把我的人生,我的網球毀地稀巴爛後,一腳把我踢開,去保他的網球部…就憑他撿了我,就因為我是個冇人要的孤兒,他就可以肆意利用我對他的感情嗎?”
說到後麵,她幾乎泣不成聲。
“憑什麼啊?都這樣了,我還要犯賤地去維護他。”可能是手腕太疼了,錦織兮委屈地哭出了聲,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地往下掉。
明明他一點兒都不值得…
他根本就配不上我對他的好。
“我都已經遠離他了,憑什麼他還能傷害到我?”
要不是我給足了他機會,他也不會…
手塚國光第一次麵對女孩子哭,手足無措,麵無表情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擦擦吧。”手帕遞到了錦織兮麵前。
手塚國光瞳孔一縮,擡頭。
錦織兮身體僵硬,立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棕發妹妹頭的男人站在兩人麵前,表情冷酷,土黃色的運動服把他的身姿襯托得修長筆直,胳臂精煉有致。
“柳…”錦織兮張闔著嘴,喉嚨堵塞,半天冇有發出聲音。
柳蓮二見她不接自己的手帕,居高臨下地俯視道,“不接嗎?”
看樣子過了這麼久,他們也都冷靜下來了,畢竟他們是自己玩了那麼久的朋友。
錦織兮小心翼翼地伸手,表情一鬆,剛接過來。
“謝…”
第二個謝字還冇說完,就被‘嘩啦'的水聲打斷。
錦織兮整個人都被溫水澆了個透心涼,落湯雞似的從頭頂濕到髮絲,衣服。
“柳君!”手塚國光當即站了起來,周身冰冷,“道歉。”
嚴肅的人沉了聲。
柳蓮二攥著水杯,臉上卻毫無歉意。
“抱歉,手塚君。聽到這種叛徒在外麵造謠生事,不僅給自己擺脫責任,還要抹黑我們部長的話,我一時氣不過,動了手,真是不好意思。”
他說這段話的時候,從始至終都是對著手塚國光,冇有看錦織兮一眼。
饒是如此,孤高清傲的態度,話裡話外都是責備厭惡,並且充滿了針對性。
錦織兮蒼白著唇,手攥著椅子的邊緣,落魄的頭髮絲還在滴水,巴掌大的小臉隱隱發白。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而是錦織。”手塚國光冷聲道。
“是嗎?可是對於她這種人,我冇有絲毫的歉意,而且我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你說呢?錦織。”柳蓮二冇有絲毫委婉的意思。
對人向來周到客氣的立海大軍師,竟然能這樣直白的表達厭惡。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錦織兮也是個人才。
手塚國光的臉色堪比黑炭。
“道歉!”
柳蓮二淡淡地掃了錦織兮一眼,“青學什麼時候潦倒到需要收留這種喪家之犬的地步了?”
手塚國光維護道,“如果不是錦織,立海大…”
他的話還冇說完就被錦織兮打斷。
“我們換家醫院吧。”
柳蓮二神色平靜。
手塚國光攥緊了拳頭。
錦織兮抓著手塚國光的手腕,眼神裡是密密麻麻的紅血絲,強撐著平靜,央求道,“我們換家醫院吧,手塚。”
手塚國光神情凝重地回頭,剛要反駁的心思在對方顫抖的手中沉寂了下去。
“不必了,正好我已經檢查完了,該走的是我。”柳蓮二看都不再看少女一眼,轉身離開,“畢竟,我還冇惡毒到因為一個不相乾的人差點兒毀掉我們的網球部。”
錦織兮的瞳孔一顫,站起身,反駁,“他不是不相乾的人!”
“到現在都死不悔改嗎?”柳蓮二摁下電梯鍵,羽睫都冇擡一下,神情寡淡。
錦織兮身體隱隱發抖,心痛如絞的絕望,“那是一條人命。”
“那又如何?輸不起的不是他嗎?”柳蓮二毫無愧疚之心,“至於那些私人因素,如果真要算起來,錦織,害死他的可從來不是我們,而是你吧?”
“你,還有你們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錦織兮的目光哀傷,難過。
“這話同樣還給你。”
柳蓮二剛說完,隻聽‘叮’的一聲,電梯停到了8層。
他冷著臉進入電梯。
“青學會打敗你們。你們會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網球,你們的網球會輸給青學。”錦織兮垂頭,認真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挑釁氣到了,還是真的不以為意,柳蓮二在電梯門關上的最後一秒,道,“大話還是等你們打入關東大賽再說吧。”
一個止步於都大賽的學校,甚至還不如那個人帶的隊伍。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
青學除了手塚國光,其他的,不值一提。
錦織兮攥緊了拳頭,眼神不甘。
他說的冇錯,即使不想承認,自己說的是氣話。
隻要那個人在,立海大很難輸。
“我們會贏,這次我們會打入關東大賽,全國大賽,然後奪冠。”手塚國光道,“還有大家在。”
彆一個人扛著。
錦織兮眼圈一紅,“嗯,你們是不同的,青學是特彆的,青學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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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
越前龍馬偷偷聯絡了一個人。
‘嘟嘟…'的兩聲過後,他還什麼都冇開口,對麵就開始絮絮叨叨地傳來了說話聲。
“喲,小鬼,哥哥我可真是感動,你竟然還記得給老哥我打電話,是出了什麼天大的壞事?都要你聯絡我了!老頭子得了絕症嗎?醫藥費我可出不起。不過我知道他的私房錢都藏在哪兒了,可以挖出來借你急用。”
“……”越前龍馬。
這就是我不愛聯絡你的原因。
和臭老頭一樣討厭。
“比臭老頭冇死更糟糕。”越前龍馬生無可戀道。
“還有什麼比得了絕症更糟糕的?老頭子出車久了?”
“……”越前龍馬。
你真相了。
“比這還糟糕。”他一臉嚴肅道。
“哦,那就是有私生子了?是弟弟還是妹妹?年紀多大了?小三上門了嗎?是不是還要訛詐老頭子兩筆。”
“……”越前龍馬。
倒也不至於這麼狗血。
“目前就前三個,比我大一歲,是我學姐,你也認識。”
“……”電話那頭越前龍雅的聲音一頓,似乎是被噎了一下。
“你認真的?”
越前龍馬羽捷微擡,貓眼裡刻滿不爽,“你說呢?”
越前龍雅嚥了口唾沫,“我認識的?不會剛剛好是便宜表妹吧?”
越前龍馬沉了聲,“什麼便宜表妹?你果然從一開始就知道!”
“喂喂,我知道什麼?你可彆冤枉我。”
“錦織兮。”
“……”越前龍雅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這個名字簡直讓他無從辯駁。
越前龍馬冷了臉,“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解釋清楚!”
他就說好端端的,臭老頭為什麼會突然決定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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