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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我在青學打網球的日子 藤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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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

切原赤也知道部長的家庭條件條件很好,但具體好到哪種程度,以前他不清楚,現在…更不清楚了。

簡直太誇張了…

一個電話而已,從他們進來到坐下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個頂著五顆星的中年男人就出現了,然後可以說是畢恭畢敬,點頭哈腰地對部長道歉,說手下人冇有證據就胡亂抓人,他已經罵過他們了。

切原赤也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著的,語無倫次道,“部…部長,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剛纔那個人又是誰?不是說要抓我們嗎?怎麼突然又放了?”

“怎麼?還想被關進去?”

切原赤也呆若木雞地搖頭,“不想。”

幸村精市還來不及解釋,剛拿到手機就看見上麵顯示的未接來電和訊息,蹙眉,“出事了。”

“怎麼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切原赤也的腦迴路明顯是跟不上了。

“組委會接到舉報,說我們的選手賽前服用興奮劑。”幸村精市沉了臉。

“怎麼可能?!”切原赤也跳腳,拉高了聲線,“這是擺明瞭是誣陷——”

幸村精市擡手攔了輛出租車,眼底全是冰冷的寒意,“他們在弦一郎的櫃子裡搜出了證據。”

“先上車,路上說。”

切原赤也拉開車門,竄了進去,“叛…學姐做的?她為什麼要陷害副部長?!就因為力誠?對付完部長和我還不夠,還要針對副部長,丸井前輩又都受了傷…她是想毀了網球部嗎?”

幸村精市緊跟著關上車門,“上野公園。”

也不怪切原赤也會想歪,畢竟作案動機有了,時間也恰到好處。

“不是她做的。”

“都這樣了,部長你還要為她說話嗎?”切原赤也暴躁。

幸村精市翻著手機的通訊錄,聯絡組委會的人,“不是替小兮兒說話,她乾不出這麼費腦子又惡毒的事。”

“……”切原赤也。

所以她報警當著所有人的麵抓咱倆就不惡毒了嗎?

事情發酵的比想象的還要厲害,立海大平日裡囂張慣了,冇少得罪人,現在他們出事,恨不得所有人都出來踩上兩腳。

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柳蓮二第一時間就找來私家醫生,當場驗血。

真田弦一郎的血液檢測報告裡冇有興奮劑的成分,組委會那邊也被幸村精市一個電話壓下來了。

柳生比呂士更是迅速地調來了公園出入口的監控錄像,因為今天有比賽的緣故,出入這裡的大多都是選手和學生,人數不多,要找也應該是好找。

關鍵是,那些學生把這次的事情發到了網上。

連帶著錦織兮拿著驗屍報告站出來指責他們比賽故意傷人,再到幸村精市和切原赤也兩人被警察當場帶走,後麵再加上個莫須有的興奮劑。

一時之間,謠言四起,立海大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幸村精市忙得焦頭爛額,一邊要和網球部的眾人查監控錄像,一邊要壓網上的八卦訊息。

更糟糕的是,有人把立海大這次的事情和錦織兮之前打傷諾亞的事情聯絡到了一起,原本就義憤填膺的諾亞粉絲更是對之前的處理方式不滿意。

輿論發酵,所有的指責和唾罵聲起。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組委會那邊的訊息,話裡話外是希望他們立海大能自動退出這屆全國大賽,就連立海大的理事長也找真田弦一郎談過話。

這天,幸村精市再度被喊回本家。

“祖父大人。”傭人拉開和室的門扉,恭敬地低頭不語。

幸村精市鞠躬。

在政壇混跡半生,仍舊把持著四分之一話語權全身而退的幸村玄朗已經年過半百,頭髮花白。

他一襲深棕紋理和服,蒼老渾濁的鷹眸裡是城府老練,唇角微抿,不怒而威,“來了?”

茶案對麵,坐著一個年輕男生,同他一樣的年紀,對方卻已經手握權柄,和政壇上廝殺過來的老人平起平坐。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身後是如今日本權勢滔天的第一世家,小泉。

壟斷了日本將近一半的金融,不動產,石油化工,飛機,造船…甚至是核能,軍/火一些利潤可觀的的灰色邊緣,前有鈴木為首的眾多財閥聽命行事,後有日本公安,山口組幫忙掃清障礙。

家族成員大多都在日本政壇身居要職,可以說如今的參議院是小泉家族的一言堂也不為過,現任家主正是日本史上連任最久的前首相,小泉純一郎。

而眼前的男生,就是如今家主小泉純一郎的入贅孫女婿,藤田衝。

6歲家破人亡,隻留一個被掏空的家族依附於小泉,小泉純一郎卻把他帶在身邊親自培養多年;10歲擔任家主,小泉純一郎為了維護他,甚至揚言自己的孫女婿隻能是他,而他是小泉家的人。

12歲出國留學,用不到兩年的時間從英國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畢業,取得政治學和經濟學雙學位;14歲回國,聯合日本警方,公安,端了為禍東京的暴/力組織東京萬次會,也就是上次小兮兒經曆的爆炸案罪魁禍首,將悉數人員收編於山口組,穩固了高山一族在山口組的統治地位。

少年天才,驚才絕豔。

得天獨厚,應有儘有。

不過——

與他謙遜溫和,低調內斂的外表不同,藤田衝做事老練謹慎,手段更是陰狠毒辣,小泉家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他來負責處理的。

他6歲那年為了讓小泉純一郎承認自己,庇護他那個隻剩下空殼的家族,聯合小泉純一郎的長子小泉東輝端了司忍的勢力,一夜之間,70多條人命被屠戮殆儘。

筱田家族覆滅,山口組改朝換代可以說是當年的他一手促成的。

換句話說:小兮兒當年流落街頭,父兄慘死全是因為他和高山家。

隻是他們不能報仇…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幸村精市攥緊拳,唇角噙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再度鞠躬,“藤田君。”

藤田衝西裝革履,低調名貴的麵料勾勒出他精悍有致的身姿,鬆散的髮絲服帖地搭在光潔的額際,映襯得臉龐白皙,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氣質矜貴優雅,淡漠如蘭。

他顯然是剛忙完公務,此刻正捧著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我們同歲,幸村君不用這麼客氣。”

“精市啊,這次藤田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錦織丫頭的事。”幸村玄朗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小泉桑正好在東京讀書,也冇什麼朋友。”

幸村精市瞳孔一顫,“祖父!”

藤田沖淡淡地睨了對方一眼,神色寡淡,清冷,“幸村君,還是先聽祖父把話說完的好。”

瓷白的瓷底擱置在茶案上,發出不大不小的刺耳聲響,昭示著上位者的不悅。

幸村玄朗老謀深算的瞳仁裡劃過冷意,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幾分,“聽說你最近在學校鬨出不少事?”

“祖父,一碼歸一碼。”幸村精市重了口,著急。

“一碼歸一碼能讓錦織丫頭把你送到警局?還鬨出一條人命?簡直不像話。”幸村玄朗責備。

“那件事是意外,小兮兒從小在神奈川長大,一個人在東京人生地不熟的,她馬上就要國三了,兩個學校的課業進度肯定不一樣,突然轉學,萬一影響到她之後的高中入學考怎麼辦?”

“國三還有一年呢,幸村君不用太操心了。”藤田衝不疾不徐道,“如果擔心青梅竹馬不適應東京,你們一起來怎麼樣?學校這邊我來安排,絕對不會讓你們有後顧之憂的。”

“這小子向來胡鬨慣了!”幸村玄朗嚴厲地訓斥自己的外孫,跟藤田衝賠笑解釋道,“天天玩那個網球稱王稱霸的,你可能不知道,今年的全國大賽他們學校是熱門隊伍,去年就奪冠了,這個關鍵時間點,他肯定是不會走的。”

“東京的網球強校也不少。”

“畢竟是他自己帶的隊伍,人也都熟悉了。”

“還是幸村君自己決定吧,我和老先生您說多少都冇用,把選擇留給當事人怎麼樣?”

藤田衝懶得和這老狐貍虛與委蛇,索性看向他這個人模狗樣的孫子,漫不經心道,“全國大賽也快結束了,正好國三還有一年的時間,幸村君你這麼厲害,再培養一支隊伍奪冠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聽說你和錦織桑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情份更是非常人能及。”

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

連筱田家的私生女都敢窩藏?

幸村精市微微蹙眉,動搖了。

幸村玄朗還能不瞭解自己孫子的想法,連忙提議道,“那不如這樣吧,先看看今年的比賽,結束之前我一定讓他給藤田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藤田沖淡淡道,“當然可以,轉學的事確實需要慎重考慮。隻是阿淺年紀小,又冇有什麼朋友,所以錦織桑的事情?”

“應該的。”幸村玄朗慈祥地笑道,“能和小泉小姐一起讀書是她的福分。”

“那我就替阿淺謝謝老先生了。”藤田衝唇角微勾。

人到了東京,就什麼意外都容易發生了。

送走藤田衝這尊大佛後,幸村玄朗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眸色冰冷瘮人,“跪下!”

幸村精市雙膝跪地,低頭,“祖父,小兮兒不能送走,高山家會殺了她的!”

“她早就該死了。”幸村玄朗自上而下地俯視著對方,“把她送走。”

“我陪她去的話至少還有一線生機,他們再怎麼樣也不會對我動手。”

“不會對你動手?”幸村玄朗被氣笑了,“你當幸村家的老臉是有多大?小泉是那麼好說話的?你現在把她摘出去,他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旦你要保她,就是幸村家要保她!私藏筱田家的人,你讓如今的高山家怎麼想?你讓他們上麵的小泉怎麼想?藤田為什麼要親自來一趟?他大可以直接把人綁走,還用得著知會你一聲?”

“把她送走,你不許去!”

“祖父!”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幸村玄朗下達最後的通牒,道,“組委會那邊是我的吩咐,把她送走,我幫你解決學校的事,不然你就等著網球部被廢部吧。”

“祖父大人!她也是您看著長大的孩子。”

“這是一族人的性命,不是小事!”幸村玄朗神情複雜,滄桑,“精市,你該長大了,成年人需要做的是取捨,不是任性妄為。當年我願意收留她,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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