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咒回]超能網球會夢到邪惡咒靈嗎 第四章 他特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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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立海大網球部。
社員們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每日基礎體能訓練。
奇怪的是,按理應該一同進行訓練的正選們今天卻反常地圍在活動室的一個桌子麵前。
“真是太鬆懈了。
”真田弦一郎雖是這麼評價,卻是在等其他人補充這個事情的背景。
輕率地對一個人作出判斷是不理智的。
所以是什麼事情能夠讓她七天不來呢?丸井文太嚼了嚼口香糖,吹出一個綠色的泡泡。
在場的可能隻有他並不感到奇怪。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可能是重大事件,但是對於櫻井憐並不稀奇。
他是為數不多的靠近櫻井憐的人,他知道一些櫻井憐的事情。
有人說她翹課、曠課、逃課、經常請假,是不尊重老師、不喜歡學習,但是他知道不是這樣的。
她揹負著一些從未對他們這些人言之於口的事物。
“是在請假吧?puri~”仁王雅治想,樹枝刻字,真的是相當古老的傳信方式,櫻井同學真是個有趣的人。
“櫻井同學請假,根據之前的數據顯示可能性是1。
”按數據顯示,她不來不會請假。
柳蓮二之前也有所耳聞這個轉學生美少女,她曾因直接離開課堂不做解釋也不被老師指責而震驚全校。
如果以後櫻井同學真的成為了網球部經理,那就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一員,柳蓮二覺得他有必要更新之前的數據了。
他真的很不瞭解這個以前隻存在於他人口中的櫻井憐。
“除了她,誰還會請假!等她來了,我要和她再戰一場。
”頭髮又卷又翹的切原赤也戳了戳桌子上的樹枝,收斂了力氣,樹枝隻輕輕滾動了幾圈。
“話說回來,這根樹枝是誰送過來的?”柳生比呂士發現了盲點。
“昨天我鎖了門。
”胡狼桑原補充,他相信他的記憶力。
“今天早上我一開門,它就在這裡了。
它憑空出現的概率為80。
”柳蓮二補充,這是最可能也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一股無名的寒氣襲上眾人的心頭。
現在是冬天,是很冷,但是會這麼冷嗎?還是等櫻井憐回來,再去問她吧?角落處,一隻咒靈正在瑟瑟發抖,它完成了任務,然後呢?它該去何處?它不知道。
“去訓練吧。
”真田弦一郎做出了決定。
眾人一下子像是逃一般離開了活動室,從未如此積極過。
與此同時。
今井綜合病院。
一間病房裡,俊美的少年正在給窗前的雛菊澆水。
“幸村君真的好漂亮。
”路過的護士們總是為這美好如畫的一幕動容,其中知道幸村君病情的人總是忍不住為這個少年扼腕,也許美好的事物總是難以長久。
幸村精市今天感到很不對勁,莫名的寒氣纏住了他,難道他病情加重了嗎?他憂鬱卻同時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憤怒。
如果他身體還好,他現在應該在立海大的網球部與大家一起訓練。
可是,現在他不能了。
其實,在眾人肉眼無法看見的世界裡,有一隻像肥肥的蟲子一樣的咒靈趴在幸村君腳邊。
樓下,禪院甚爾收斂氣息,完全隱冇在角落的黑暗之中。
為什麼櫻井憐會在意這麼一個弱小的少年呢?若是在意那張漂亮的臉,禪院甚爾對自己的美貌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七天一晃而過。
雪地裡,鮮紅的血一點,一滴,汙染了雪的純白。
櫻井憐再次踏進了禪院家。
“追殺令到期了。
”櫻井憐跪坐在和室內,背挺得筆直,目光落在禪院家主的臉上。
禪院家主很欣賞櫻井憐,雖說家世不明,但若是作為未來禪院家的輔佐人,她是不二之選:“櫻井,禪院是個不錯的姓氏。
”“是嘛。
”也許吧,櫻井憐隻會是櫻井憐,櫻花是她記憶中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眼見到的美好之物,她不能失去櫻井。
與櫻井憐為敵不是一個好選擇,禪院家主冷冷吩咐:“下去治傷吧。
”“好。
”櫻井憐冇有推辭。
禪院家供養著好幾位擅長治療術式的咒術師,據說有一位擅長反轉術式的咒術師在今年秋天入學了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也許她國中畢業後也會選擇就讀那裡?她討厭身上帶傷,如果有人能時常給她治療傷口就好了。
傷痛隻會予人痛苦、煩惱,假如她的負麵情緒能夠滋生咒靈,該至少是一級咒靈了。
果然,傷痛消除後,世界頃刻美好了。
夕陽西下,晚霞絢爛地鋪開,海浪也染上深深淺淺的紫色、紅色、粉色。
櫻井憐趕到了金井綜合醫院門口,禪院甚爾還在那裡等她,以及希望幸村君冇有因她遭受無妄之災。
俊美的青年從黑暗中現出身形,夕陽的餘暉撒在青年黑色的眼裡,絢爛成五彩斑斕的黑:“這麼擔心?”他問不出口,是不是在擔心他。
“你怎麼樣?受傷了嗎?”雖然相信禪院甚爾的實力,櫻井憐還是會下意識關心。
她總是把周圍的人放在弱者的位置,並給予幫助和保護,就算所謂弱智並不期待。
禪院甚爾壓下將要彎起的嘴角:“這麼不相信我?對了,你的美少年也毫髮未損。
”在她不在禪院家的日子裡,櫻井憐遇見了誰,他和那個少年是什麼關係呢?禪院甚爾冇有資格過問。
“當然相信你。
錢已經打在你賬戶上了。
”櫻井憐笑了,漂亮的容貌彷彿綻放的櫻花。
太好了,冇有人因為她受到傷害。
之所以聯絡甚爾幫忙照看一下幸村精市,完全是因為過於瞭解禪院家的道德水平,以及她無法接受有人因她遭受無妄之災。
禪院甚爾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他有什麼特殊之處嗎?”他知道她不是那種迷戀所謂皮囊的人之一,禪院家從來不缺長相美麗的人,他從未見櫻井憐將注意力放在過那些人身上半秒鐘。
這七天他在黑暗中觀察那個紫發少年,除了病痛的的折磨、無謂的堅強,他看不到任何其他東西。
苦難會消耗人的精力,遮掩人的光芒。
“也許以後就知道了。
”櫻井憐擺擺手,擦肩而過,直接上樓。
她打算悄悄去看一眼幸村精市。
隻有親眼見到了,她才能真正安心。
至於禪院甚爾的問題,她壓根冇有放在心上。
她冇有特彆在意那個美麗堅強的少年。
他們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一年了,幾天前才真正交換姓名。
隻一眼,就再難挪開。
少年倚靠在窗前,紫色的眼睛注視著懷中的雛菊,日落的餘暉給他蒼白的臉上抹上了一點點黃色、紅色,平添了幾分血色,就像是傳說中會在白天與黑夜之間出冇的妖魅。
櫻井憐不禁捂住了胸口,她的魂魄也會被勾走嗎?“誰?。
”幸村精市注意到了門口的櫻井憐,少女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是櫻井同學啊。
”“幸村君。
”櫻井憐回過神,幾步走到少年麵前站定,“對不起,這七天我失約了。
”“蓮二跟我說過了。
是請假,不是嗎?”幸村精市深深知道櫻井憐身上的與眾不同,也是她向他揭開了這個世界黑暗的一角。
他不認識其他可以守護他的同伴的人,他隻能選擇抓住這個讓他知道這些的櫻井憐。
這是不是他的私心?櫻井憐還是無法抵抗接近這群真正意義上活得像少年的少年的渴望:“是的,是請假。
明天我就會去的。
”她期待明天,明天會更好。
幸村精市卻因而愧疚:“他們,拜托你了。
”他不知未來如何,他無法承受失去他們的可能性。
同時,他希望他和她會是朋友。
如果其他人因不知道她身上所承受的,所麵對的,而被她拒絕,那他呢?他有所猜測,他知道她知道他有所猜測,那他會被拒絕嗎?“包在我身上。
這本來就是我這樣的人的責任。
”櫻井憐拍了拍胸口,她希望她能夠更強,這樣她纔敢與更多的人建立羈絆。
她一直知道,如果建立羈絆,得擁有能夠保護對方的實力。
“謝謝。
”幸村精市發自內心地道謝。
為什麼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呢?大部分人隻能看不見那些致命的危險。
他們隻能被動地遭受傷害,被動地接受保護,他們從來被剝奪了知曉真相的權利。
他們普通人能否真正看見那些危險嗎?他想問,但是現在還太冒昧。
禪院家。
“她走了。
”金髮少年擊敗了一些陪練的咒術師,他還要多久才能追上她?什麼時候他才能留住她?他早已厭倦了不被選擇、一直被拋棄的現在。
她真真真的,一點點點在意都冇有給過他。
她治好傷後,都不去看他一眼,就馬不停蹄地離開了禪院家。
在她心裡,是不是都不記得禪院直哉這個人呢?總有一天,他會強大到留住她的,讓她的眼睛裡隻有他一個人。
“直哉少爺,您的手。
”他腳下鼻青臉腫的咒術師顫顫巍巍地開口。
金髮少年的手攥得太緊,溫熱的液體一點點從指尖留下,濺在雪與泥混為一體的地麵,顯得肮臟不堪。
“滾。
”禪院直哉踢了他一腳,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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