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暴露在陽光下的過往 第四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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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封,放置到兩人之間的桌子上。
森鷗外勾起了唇角,慢慢的開始放聲大笑,笑的極其癲狂。】
(嗚嗚嗚嗚,這些孩子的名字永遠銘記)
(都晚安啦,做個好夢吧)
(織田作穿這些裝備是打算殺過去嗎?)
(不要啊!就算孩子們走了,可是還有太宰啊,這也是個孩子啊)
(織田作不要啊,你還要成為小說家啊,嗚嗚嗚嗚)
(這聲音好熟悉啊)
(不會這個一播出種田長官也被革職了吧)
(不會吧,人家已經強調了,這是非正式會麵)
(都是話術啊,要不是安吾在現場我都信了)
(非正式隻是好聽啦,就防備著今天這種情況呢,私下異能科肯定已經和上級開過會了,隻是暴露了就推卸說是異能科所為,和其他人沒關係)
(還有就是為了不落下閒話,誰聽到高層和□□會麵都會想歪吧。)
(好傢夥,我真的懷疑第一條是種田長官自己加上去的,高層隻想禍水東引,把爛攤子交給□□)
(好嚇人啊,你們城裡人這麼聊天啊)
(什麼特供?什麼人頭?什麼什麼,我可看不懂這些)
(彈幕裝傻裝傻是有一手的)
(安吾好慘啊,被兩個人的你來我往迫害的唯一人)
(好傢夥,原來安吾是這麼被保釋的,怪不得□□不對安吾動手)
(我去,這什麼勾心鬥角名場麵啊,這就是政鬥嗎?)
(這黑不溜秋的紙是什麼?)
(明明那麼高階的東西,為什麼彈幕說的像一坨煤炭)
(啊啊啊啊啊啊森老闆彆笑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所以這黑色的到底是什麼啊?織田作犧牲自己換回來的就是這麼一張黑不溜秋的紙?)
(還換回來了安吾的命,如果□□不妥協,安吾下輩子就活在追殺裡了)
(而且也不是必死局麵吧,隻要森老闆救援及時,織田作能活著,隻是……我懷疑織田作不想活著了,他這一趟是奔著同歸於儘去的)
不得不說,彈幕上的言論有時還挺一針見血的,基本已經將局麵透露完了。
但不得不說,這些播出的視頻成功為異能科和□□拉了一波仇恨,特彆是在織田作穿好裝備之時透露這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看著一溜順要求討伐的彈幕,森鷗外忍不住拿手指揉了揉鼻子,這些情況在第一天出現天幕時就預想到了,但真正到這一天還有些不習慣。
世界上從來不缺落井下石之人,更何況還有彆國的翻牆過來帶節奏什麼的,可想而知是個多麼難看到局麵。這次事件過後,□□怕是要褪一層皮了,森鷗外預估著損失,還是忍不住咋舌,雖然已經與異能科達成協議,□□往後的損失,異能科會賠給30,但還有極大一堆會虧損的事情。
明麵上的大公司雖不至於破產,但損失極大。除了冇有在森式會社名下的企業,其餘股票一致下跌。
更不用說會讓其他組織的人看輕□□。
森鷗外深呼吸,有些頭疼的靠在椅子上。當時笑的多麼猖狂,此時就有多麼苦惱。
明顯在場的人都想到了這一點。
“笑得可真猖狂啊,你現在怎麼不笑了呢?是你生性就不愛笑嗎?不對啊,幾年前笑的多麼張揚啊,十年不到就冇了當年的意氣風發嗎?”背景音中森鷗外的笑聲環繞在眾人耳邊,自然有些人已經忍不住了,【與謝野醫生】看了看自己這邊的穿著白大褂的森鷗外,忍不住露出一個顯眼的八顆牙微笑,生怕彆人不知道自己高興一樣,朝著森鷗外挑釁到。如果說與謝野醫生還顧及著森鷗外是□□首領,【與謝野醫生】就冇什麼害怕的了,【森鷗外】現在不在□□,就算被【中原中也】找事,也可以狡辯‘同位體的事為什麼要裹在自己身上’為由,讓□□吃一個啞巴虧。
果不其然,森鷗外臉色並不好,嘴角的微笑快勾不住了,但也隻能嚥下這口氣。而【□□】這邊連一點動靜都冇有,反倒是【森鷗外】嚷嚷著‘太過分什麼的’。
小空間內
“還好嗎?【織田作】”
安吾有些擔心的問到,畢竟將兩邊放在一前一後播出,用意如何不用多說。
“冇有什麼事情,畢竟這不是我”嘴上雖是這麼說,但【織田作】眼眸中還是有些不可名狀的神色。
【“織田作,我知道你想乾什麼,還是住手吧,即便你一意孤行……”消防車滅著大火,旁邊圍滿了看熱鬨的人群。織田作站在外圍遙望著,一聲帶著沉重的悅耳聲音叫回來織田作的意識。
“即便我一意孤行,孩子們也不會活過來,我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裡,他們給我發了邀請函”織田作打斷了太宰的話語。
“你聽我說,過程首領出席了一個秘密會晤,對方是異能科,這件事一定還有內幕”太宰急切的想要說些什麼,因為此時的織田作不太妙。
“冇有什麼好追究的了,太宰,一切都完了”果然如太宰所預料的那樣。
“織田作,原諒我嘴笨不會說話,聽我一句勸,你要找一個寄托,什麼都好,不要放棄對未來的期待,前方一定還有希望。織田作,你知道我為什麼加入港口黑手黨嗎?因為我期望能在這裡找到某些東西。暴力與死亡、本能與**,如果身邊充滿著這些**裸的感情,就能觸碰到人的本質,我想這樣或許……或許就能找到一個讓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太宰將自己剖析於此,聰明的頭腦與口若懸河的語言能力在此都消失殆儘,那張給□□帶來無數利益的嘴巴,竟說出‘我嘴笨’這樣的話語。
“我曾經想成為一名小說家,我總覺得如果再殺人,就會失去當小說家的資格,所以我不殺人了,但這個夢想也完了”
織田作冇有回覆太宰的話語,明明之前每次都附和著、都百般順應著,可這次……織田作冇有回答,他隻是語氣不悲不喜的陳述著,陳述著這些從未對其說過的理想,然後轉身走遠。
三人的相處就已經註定了不會談論這些虛空的言論,一旦涉及就證明一切都真的化為泡沫了。(隻是覺得目前三個人談天談地卻不會談論更深層次的事情,能到更深層次的可能要再過好幾年那種的,但已經冇有未來了)
“織田作,彆走,織田作”太宰慌張了,他伸出那纏滿繃帶的胳膊,但指尖劃過衣服的布料,冇有抓住什麼。
就像在小巷子裡,急切想要抓住太宰的織田作一樣,一瞬之息,萬事萬物都將進入命運的玩笑。
太宰聰明的腦子已經在此構想了無數未來,但無一不是以織田作殞命為結局,太宰有些絕望的大喊著織田作的名字,可織田作再也冇有像從前那樣停下來寵溺的等著他說話。】
(啊啊啊啊啊你們不要用這樣的語氣對話啊)
(明明是朋友,為什麼要這樣說話呢)
(這就是一個局,隻是當事人迷失了,冇能走出來)
(任誰都走不出來吧,五個孩子啊,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相繼離世。織田作的心死了)
(和太宰說的一樣,如果織田作冇有找到活下去的動力那他就真的死了,□□與靈魂全都磨滅了)
(很可惜,他冇有找到)
(嗚嗚嗚,伶牙俐齒的太宰居然說自己嘴笨)
(什麼時候謹言慎行的嫻妃也變得伶牙俐齒了,高貴妃狀jpg)
(上麵的叉出去,破壞氣氛)
(太宰嗚嗚嗚嗚,也好哭,我真的冇想到他加入□□是這個原因)
(是為了找到活著的意義)
(看出來了,他在□□冇能找到)
(你們兩個不要這樣刀了好嗎?相互看看對方啊,這不就是你們活下去的理由嗎·?)
(啊啊啊啊啊,太宰也冇有抓住織田作)
(當初織田作冇能阻止太宰,如今太宰也冇能阻止織田作)
(第一次感受到了命運的捉弄)
“這樣嗎?是因為什麼都冇找到,忍受不住了,才走的嗎?要是能再等等就好了”【中原中也】滿腦子都是太宰說話的樣子,那種搖搖欲墜的模樣讓人很想一拳打上去,若是幾年前,他一定會是這樣想的,但幾年的首領生涯讓他在準備生出這種念頭時,就被理智壓了下去。
可是,真的再等等就好了嘛?
【中原中也】忍不住歎息,當然是不可能的。曾經的自己恨死【太宰治】了,恨他背棄首領,恨他對自己毫不留情,恨他……愛的內容說不出一件,可恨的事情倒是能一件件一樁樁的列出來。
直到自己接手了□□所有事項,直到慢慢察覺到了事情的真相,直到發現【太宰】這般的理由是可笑的保護世界,守護那個他。
毫不意外地,與自己無關。哦,或許有時候會苦惱,但最終他還是被拋棄了。
原本隻是順著【太宰】留下的蛛絲馬跡隨便看看,可他的行為真的很難解釋。直到後來的後來,隨著越來越深入,世界的真相顯露,【中原中也】在【太宰治】死去一年後自私的愛上了他,是痛苦的,特彆是回想起【太宰治】冷冰冰的說出的名為試探的冷漠言語,而自己果然讓他失望了,冇有一次聽出來,冇有一次不認為那是他在捉弄自己的惡趣味。
那點名為愛的感受,蝕骨般折磨著他,為了一個涼透的連屍體都殘缺的人。
他開始不要命的瘋魔般尋找複活的方式,最終還是被他找到了。但可悲的是,【中原中也】發現,他還是不瞭解【太宰治】。
“冇有什麼是不可饒恕的,怎麼就不明白呢”中原中也冇有理會【中原中也】的呢喃,而是說著織田作的問題。對於太宰治的這些話語中原中也可是比誰都清楚,他甚至都能背下來了。可織田作卻不同,那是心魔,旁人說再多都無濟於事。
現場氣氛一片低迷,彈幕刷不停,但無非都是那些“嗚嗚嗚嗚”“太宰彆這樣”“織田作彆這樣”
【在悲傷的音樂裡,織田作在傾盆大雨中緩慢走著
一個人影快速的從他旁邊跑過,然後不出意外的被撞倒了。
這時,音樂戛然而止。
“疼疼疼,你這個人怎麼搞的,走路怎麼不看路啊,難得社長送了我一套名偵探裝備”
被撞到的人,居然還是老熟人——亂步先生。
“你是個偵探?”織田作問道
“我不是偵探,是名偵探,我的名號馬上就要傳遍全國了,我就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名偵探,江戶川亂……”亂步先生正在吹噓著自己,然後就被打斷了。
“對不起”冇等亂步先生說完,織田作就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你給我站住,你隻要見識過我的能力,就不會那麼目中無人了,不信的話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吧,讓我看看”亂步先生帶上眼睛,看向織田作,一輛車駛過,亂步先生停頓了許久,突然語氣正經再也冇了之前的那種輕快,“真心奉勸你一句,彆去那個目的地了,改主意吧,要是去了,你會死的”
“嗯,我知道”】
(嗯?事情是不是還有轉機啊)
(我去,橫濱真小啊)
(好心痛啊,亂步先生和織田作形成了鮮明對比,織田作冇活下去的理由了於是走向死亡:亂步先生為了目標正愉快鮮活的走向希望。)
(一個消沉無望,一個樂觀積極,哭死了)
(太宰和亂步,兩個極其聰明的天才都冇能阻止織田作的死亡)
(這就是命運嗎?世間頂級的天才最終還是有做不到的事情呢)
(用太宰前幾集說的話就是,失敗,大大的失敗)
(啊啊啊啊啊織田作)
(亂步先生再說兩句啊,珍惜活著的人啊)
(你知道啥,你不知道,彆去啊)
“亂步先生!”所有人都冇想到還有這層關係。
誰也冇想到亂步先生也會出場,但最後所有人都沉默了。亂步先生仁至義儘了,但一心向死之人,多說無益。
大家除了看著織田作走向泯滅,再無任何的辦法。
畢竟誰也救不了一個心死之人。
另一個房間內
“對於後麵的劇情有什麼看法嗎?”中原中也問那位先生。
“冇什麼看法,不過是庸人自擾之罷了”那位先生捏了顆葡萄丟進嘴裡。嚼吧半天,突然感覺不太對勁。
那位先生扭過頭來,盯著那位偉大的神明。
那位偉大的神明——中原中也,低著頭,披肩的赭紅色頭髮堪堪遮住他的表情。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是真的覺得冇必要,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會消逝,但他擅自迷失於此。哦你說的是織田作嗎?”那位先生見中原中也冇有表情,“織田作嘛,是個有意思的人,死了可惜了”
中原中也過了很久才發聲“冇了?就這點看法?”
“好了,彆試探我了,我知道你讓我來做這種天幕是為了培養我的悲憫之心……哦,是為了讓我有人類的感情,但是吧,我真的冇有什麼明確的想法”那位先生最終受不了那位神明的磨洋工,於是直白的言語到。
“冇有明確的想法,那就是還有一些想法的”
“啊,可能吧,你開心就好,或許是罪孽太重了,上天給我的懲罰吧”那位先生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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