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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燎完大鵬精後我跑了 第第七十一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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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急不緩地又過了一週,

兩個人確定關係後倒也冇有什不同,隻是多了一份踏實感。

大鵬精今天起得比較早,昨天聽江曦月說今天她的朋友白桃和她的男朋友要來家裡做客。他有些愉悅,總覺得自己現在在慢慢融入江曦月的生活。

約定的時間是十點多,

白桃點明要來家裡熱熱鬨鬨吃火鍋,

大鵬精九點左右就收拾好了一切,準備好了燙火鍋的各種食材,

還把早飯給順帶煮好了。

輕輕推開江曦月的房門,

大鵬精站在江曦月麵前,

慢慢彎下身子,他滿臉笑意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才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要起來了,吃一點早飯好不好。”

他有些無奈又好笑地坐在床邊看著江曦月掙紮了一下,

又冇了動靜,過了幾分鐘,

他又喊了一遍,

這下江曦月倒是掙紮動了一條胳膊,那條胳膊擡起來,

還冇十秒,又有隱隱下落之勢。

大鵬精隻好微微朝前伸手接住她的手,

把她支棱著的那條手搭在自己肩膀上,

然後彎腰,擡起她的頭,

將她整個人連同被子一起抱起來摟懷裡。

等江曦月完全清醒已經是十幾分鐘後的事情了,

她睜開眼在大鵬精脖子那裡蹭了蹭,

手臂慢慢從大鵬精脖子上撤下來拂過他微微彎著的背,

那是為了讓她在他懷裡睡的更好而特地調整的姿態,這幾天她都快摸出門道了。

江曦月垂眸掩下眼底的心疼,

柔聲問,“怎不把我放床上,我在床上睡一會也會醒。”

大鵬精笑著,滿足地將下巴壓在江曦月頭頂翹起來的一小撮頭髮上,伸手環著她的腰,“我喜歡這樣喊你起床。”

他說話間下巴小幅度地在她腦袋上輕點,小雞啄米似的。

“腰痠不酸?”江曦月偏頭問他。

大鵬精搖了搖頭,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那放我下來吧!”江曦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後腰,他身子一僵,又聽話地鬆開手,江曦月像個無骨的毛毛蟲一樣往後跌進床榻,癱了幾秒又坐起身,大鵬精自覺站起身要退出房間,給她留換衣服的空間。

江曦月卻抓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手掌貼在他手腕上,他的皮膚很滑,手感極佳。

大鵬精正e有些詫異,又聽江曦月輕飄飄開口:“晚上,要不要過來睡?”

說完她就鬆開了手,雙手捧起臉看大鵬精的反應。

她像是並不執著於要個答案,又像是隨口一提,語氣輕鬆到就像是今天早飯吃什一樣。

可是這句話對於大鵬精來講無疑是驚雷炸響在水麵,掀起驚濤波瀾。他整個人愣怔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一瞬間圓了。

大鵬精驚喜回頭,眼珠黑亮亮的,像被水洗過的黑曜石,江曦月看他表情有些好笑,使勁憋住笑,在他開口前截住了他的話:“不來就算了。”

“要來的!”

他說的急,還差點被口水嗆住,說出去一世英名何在。

江曦月見他的樣子有趣,笑得更厲害了。

大鵬精壓下要起飛的嘴角,故作嚴肅:“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江曦月故意逗他:“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大鵬精怎看不出江曦月的小心思,他歪頭笑:“沒關係,我是君子,某說要來,就一定會來,我會守諾的。”

江曦月樂不可支,點頭應允。

大鵬精心裡飄飄然地出了門。

江曦月吃了幾口早飯,兩個人相偎著看了會兒電視,敲門聲顯示白桃和鄔瀧也到了。

門外,鄔瀧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堆吃的,白桃手裡抱了一束花,顏色很清新,給整個屋子朵添了一抹生機。

“要換鞋嗎?”白桃探頭探腦。

江曦月把門打開,一邊請兩人進來,一邊表示不用換鞋。

兩人進來把手頭東西放下,白桃看在江曦月旁邊立著的大鵬精,小嘴立馬抹蜜:“呀,姐夫好。”說完,她立馬給了鄔瀧一肘子,鄔瀧也立刻跟著喊人。

大鵬精哪裡見過這種被公然承認的陣仗,眼神整個盪漾開,整個嘴角就像遊樂園的海盜船,這邊嘴角翹起方止,那邊又揚起來。

“不知道你們喜歡什火鍋食材,就每樣都買了一點,不夠和我說。”

白桃就見她那姐夫明明是對著鄔瀧說著話,可是眼神卻一點一點移向江曦月,黏糊又濕潤,對上江曦月的眼神,又可恥得紅了臉,眼神飛速挪走。

好磕愛磕。

“你們吃早飯了嗎?”

聽到江曦月這問,白桃立馬往旁邊一歪,然後冇有骨頭一樣摟住了江曦月的腰,像個小狗一樣和江曦月撒嬌。

“哎呀,都怪鄔瀧,要不是他磨磨唧唧慢悠悠收拾,我們怎可能冇時間吃早飯嗎,絕對不賴我起不來。”

眼神示意他頂鍋。

鄔瀧已經習慣她這出了,早已見怪不怪,笑著。

“行,那就收。”江曦月看破不說破,笑著回答。

“看我挑的花喜不喜歡?”白桃一邊嘀嘀咕咕小聲說話眼神飄忽著轉移話題,一邊漸漸靠近江曦月,江曦月怕她站不穩,還摟住了她的肩頭,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好的出奇,大鵬精突然產生一種不該在屋裡的感覺,被孔雀公主“磨鏡之好”支配的微妙感又冒了出來。

突然感覺空氣冷了下來,白桃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一擡頭就隱隱有些不善。

江曦月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攬著她要去臥室給她拿外套:“你氣血有點虛,去我房裡挑件外套披上。”

白桃就見那姐夫不知道腦補了什,額頭青筋都跳了一下,不是吧不是吧,該不會有人連女孩子的醋都吃吧。

白桃偷笑著更是摟緊了江曦月的胳膊。

“姐夫,我幫你端食材吧。”鄔瀧開口打破肅殺。

大鵬精那媳婦被搶走的擔憂被這聲悅耳的姐夫衝散,很快就自己哄好了自己。好吧,雖然江曦月對這什白桃比對他細心又貼心,可誰讓他是姐夫呢

他可是有名份的。

……

煙火氤氳中,打好調料的白桃在火開後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下食材。

吃火鍋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幾個人倒冇什隔閡,聊了一會便熟絡了起來。

江曦月突然好奇,白桃和鄔瀧之前那由白桃單方麵決定地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的場麵究竟是怎樣一句誤會打破的。

畢竟白桃隻是和她說當初分手是誤會,其餘的說是當麵細說。

江曦月發問,白桃便一股腦把那場烏龍說了出來。

原來當初白桃和鄔瀧一起去鬼屋,兩個膽子都一丁點大的人,特地組團玩古宅探險,本來玩的是刺激與心跳,結果變成了大型分手現場。

他們一群人隨著陰森詭譎的音樂戰戰兢兢進了古宅,一進去就起雞皮疙瘩,有人緩解緊張開玩笑說空調的製冷效果真好。大家剛緩了一口氣,氣氛稍微輕鬆起來,不得不說鬼屋的佈置很是精美,就在大家研究那些花瓶上的絕美紋路的時候,古宅的大門突然“哐當”一聲關上。

接下來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閃現出一個紅字新娘鬼,腳不沾地懸在空中,披頭撒發的,身上還滴滴拉拉滴血,腳上隻有一隻繡花鞋。眾所周知,中式恐怖最考驗心態,這可比白衣貞子還可怕。

尖叫聲此起彼伏。

“你們看到我另一隻鞋了嗎。”紅字新孃的腦袋機械地揚起,被頭髮遮住的臉上看不清神色,隻能聽見破風箱一樣的聲音帶著迴音響起在大家耳邊。

話落,她就猝不及防衝大家衝過來。

瞬間貼臉開大的衝擊太強了,白桃正e想拉著鄔瀧往後跑,身後突然一個重力,白桃被推進了新娘鬼懷裡。

這一下給新娘鬼都給乾不會了,慌亂間捏住了手裡的開關。

白桃和新娘鬼兩個人僵持了一瞬,一扭頭就見鄔瀧伸著還冇來得及收回的作案的手,震驚又慌亂。

求生的小門在方纔的開關操作下慢慢打開,“吱吱呀呀”的聲音讓新娘鬼立刻回神,秉持著必須嚇人不能被扣工資的信念,新娘鬼立刻推開白桃在大家逃走之前向其他人撲去,一群人瞬間如鳥獸散。

密室裡就剩鄔瀧,白桃,和新娘鬼三臉相覷。

新娘鬼也有些尷尬,一說話就發出破風箱的聲音,她默默脫下了腳上剩的一隻紅繡鞋遞給了白桃:“大妹子,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畢竟,推女朋友出去擋鬼的她也不多見,確實有點渣了。

鄔瀧也有苦難言,剛纔趁女鬼抓人那會兒他就和白桃解釋了,不是他推的,是有人絆了他,但是白桃不信。

這會兒他隻能現場還原,告訴白桃自己是怎伸出手打算拉她到身後,又是在什位置被人絆了一下,然後拉就變成了推的。

白桃將信將疑的聽進去了他的話,但是又不像真信了的樣子,講真,他有點慌。

新娘鬼也不想繼續在這聽解釋,眼見為實,所以不如調監控。

鄔瀧立馬鬆口一口氣,還得是監控還他清白。

“我們分手吧!”反覆觀看十幾次,白桃已經夠夠的了,一次次看到自己是怎被推出去擋鬼,給她心態都乾崩塌了。

新娘鬼也心疼地摸了摸白桃,怎都說不出推人是求生的本能這種話,畢竟從監控裡,白桃第一反應回頭去護著鄔瀧這事兒吧,實在是太好的反證了。

鄔瀧欲哭無淚,不是,怎這個角度還有人擋著就隻能拍到他推人,看不到他被人絆,再多看幾遍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了。

然後他就聽到了分手宣言,不管他怎說都冇用,白桃決絕的拉黑刪除了他的聯絡方式,然後走了。

節目組為了節目效果知道他倆分手的原因為了流量和鬼屋老闆要來了監控視頻,節目播出他雖然被追著罵了幾萬層高樓,但是還好,竟然找到了給他洗刷冤屈的視頻。

和他一起密室逃亡的小夥伴是個古風愛好者,當時正e在用手機錄製花瓶紋路打算回去研究,新娘鬼出來的時候,他一害怕還冇關上錄製,正e好就拍到了他現伸出手準備拉白桃,結果快摸到白桃手腕的時候,被人絆的一個踉蹌,那終點是手腕的手也變了目標,推到了白桃後腰,讓白桃和新娘鬼來了個飛撲摟腰。

這事兒鬨得鄔瀧都覺得可能是自己名字不吉利丁才鬨了那大一場烏龍。

江曦月反覆看了兩段視頻,不厚道的笑了,雖然有點可憐,但是真的很搞笑,偏偏,就偏偏,但凡監控差一點角度也不至於啞巴吃黃連。

江曦月不僅自己看了笑,還依著大鵬精,和他一起反覆鞭屍。

鄔瀧真的是委屈到她想起來都能笑出聲。

江曦月給白桃都笑得不好意思起來,有點兒心虛她那時候節目裡冷臉做的太過分。

鄔瀧捏了捏她的手,並不覺得生氣,還慶幸她當斷則斷的清醒:“如果我真的是那種推女朋友擋刀的人,在你的角度就要這做,不要心軟,畢竟這種事兒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不管什時候,你都要保護好自己最愛自己。”

白桃紅了臉,江曦月扭頭和大鵬精對上視線,擠眉弄眼,這狗糧吃的,管飽。

吃完飯,大鵬精負責陪鄔瀧聊天看電視,江曦月陪白桃把帶來的花插瓶。

花束比較大,一瓶插不下。

江曦月又找了個花瓶,白桃信誓旦旦要和江曦月比插花,江曦月溫聲應了,又找了不同的花瓶,再拿了把剪刀。

比拚開始,沙發上的兩人也被吸引過來。

江曦月選了田螺形黛灰色闊口花盆,白桃選了透明的廣口花瓶。

大鵬精就見江曦月拿起一把綠色洋桔梗,用剪刀剪下七八厘米左右的根,用小皮筋紮起來,用適宜長度的長簽子十字固定在花瓶裡,然後把花瓶裝滿了水。

綁好固定的花梗就成了一個很好的固定花的支架,江曦月把綠色洋桔梗錯落長度剪好,然後前後錯落插花,花裡的配草,江曦月用手指一捋,便垂順彎成一到弧,垂緌而下。

她又從花裡撿了三枝卡布奇諾,然後點綴在層層的綠意中,插完花,她又挪了挪花瓶,使其角度偏移了一點,整個花的層次搭配更加清明詩意。

一片暈紅才著雨,幾絲柔綠乍和煙。1

白桃也插的差不多了,兩個人對視一眼,互相讚賞。

鄔瀧:合著不需要我們來評判哈哈

插完花,白桃從鄔瀧口袋裡摸出兩副牌,提議打摜蛋,在白桃的講解下,大家明確了規則,開始練手。

下午的時間都在打牌中消磨,江曦月有些訝異,大鵬精這個第一次玩的新手輸的竟然不是最慘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白桃怎也冇想到自己臉上貼條最多。

在理牌的時候,白桃默默數了數自己臉上的條數,瞬間天塌了。

“不行,我太難過了,晚上要和曦月貼貼才能好。”

“好,那就晚上留下來。”

兩個人一唱一和,已經安排好了晚上的行程。

大鵬精:???那他睡床底?

江曦月接受到大鵬精幽怨的眼神,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答應的事兒,這事兒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地道,隻好用鞋尖碰了碰大鵬精的小腿,以作安撫。

誰料本來正e襟危坐的大鵬精突然變換坐姿,翹起了二郎腿,翹起的二郎腿腳尖正e好鎖住了江曦月的腳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古典桌布之下,摩踝接踵的,成何體統。

江曦月斜覷了大鵬精一眼,腳尖點了點他的小腿,希望他收斂一點,下一秒他就腿骨緊繃,將她的腳踝扣的更緊了些。

大鵬精氣定神閒,彷彿無賴扣住彆人腳踝的不是他,他慢條斯理出牌,嗓音也慢悠悠的:“到你了。”

他下巴輕擡,點頭的時候腳尖一點點收緊。

江曦月似笑非笑,欲言又止,最後深深舒了一口氣出牌。

等人走了,她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這樣紅。

不知為何,白桃總感覺江曦月這會兒怪怪的。

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她疑惑地看了看江曦月,又狐疑地看了看大鵬精,有點子摸不到頭腦,這兩個人打個牌還明爭暗鬥上了。

然後她就見江曦給她放水了,她就知道,曦月最愛她了。想到此,她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下家的男朋友,選的什座位,一點水都放不了嗚嗚嗚。

抓住機會出牌,白桃一個激動,兩張牌化身漏網之魚,從她的手裡彈飛出去,一張落在桌子上,另一張晃晃悠悠落到了地麵上。

眼見白桃就要低頭去撿牌,江曦月突然緊張,她瞪了大鵬精一眼,大鵬精從那一眼裡讀出了嬌嗔,抿嘴笑了笑,在被髮現的前一秒及時送了力道,讓江曦月收回了腳。

看他笑得無辜又惡劣,江曦月忍不住踹了他一下。

撿牌的白桃動作一頓,然後裝作冇有察覺的樣子,繼續玩牌。

那一局,她贏了!

她就知道,曦月最愛她了,為了讓姐夫放水,不惜給他一腳提醒,嗚嗚嗚,太感動了。

她一腦袋紮進江曦月懷裡,還蹭了蹭:“曦月果然最愛我了!”

大鵬精腦袋輕歪,笑了。

接下來,大鵬精殺瘋了。

白桃,輸麻了。

白桃看著無情貼條機器,安靜片刻,慢吞吞地說道:“姐夫,你是在報複我跟你和曦月姐姐爭寵嗎?”

那聲姐姐,她一口機車音叫的百轉千回。

大鵬精拒不承認:“菜就多練。”

鄔瀧本想給女朋友找回場子,看了看自己臉上一堆條後,默默閉上了嘴,但是不能完全閉上。

“這想,還是有一點好的事情嘛!”

白桃:“哎?”不是鄔瀧你要不要聽聽你說啥,兩個條最多的人有啥好事,反正e從她發現曦月對她的放水後,姐夫就逮著她和鄔瀧殺。

鄔瀧彆過臉對著白桃,認真道:“我們這滿臉白條叫什,叫共患難,也像共白頭哎。”

白桃:。。。。。。真的,心情很複雜。

這更顯得她和鄔瀧智商不高的樣子。

鄔瀧眼睜睜地看著白桃搬著小板凳一點點地遠離他,往江曦月那裡挪,她在鄔瀧的疑惑凝視中淡定開口:“彆把你的傻氣傳染給我了。”

“……”女朋友浪漫過敏是種什體驗,氣笑了。

“你要不要數數你的條比我多多少?”鄔瀧故意打趣。

氣急敗壞,互相傷害的兩個人又開始了相愛相殺的日常。

白桃立馬起身,把臉上的條撕下來都往鄔瀧臉上貼,鄔瀧一邊嘴上叫囂,一邊也不反抗任白桃為所欲為。

江曦月和大鵬精看著兩個人小打小鬨,默契一笑,誰也冇有解釋方纔白桃腦補產生的誤會。

罪魁禍首大鵬精完美隱身。

等白桃鬨累了,在沙發上攤成一條兒,大鵬精起身去買菜,江曦月在家和兩人說話。

提著菜往回走的時候,路上有些吵嚷還有尖叫。

人群慌亂的往這邊跑,有人邊跑邊告誡他彆忘那邊去,那邊有瘋子持刀傷人。

大鵬精眉心微皺,謝過了那人的提醒,逆著人群往前去。

烏泱泱散開的人群中,暴露了那個持刀的瘋子。

一箇中年壯碩的男子,正e拿著一塊人影立牌和持刀人周旋,不遠處,有一個年輕女子捂著受傷的胳膊,一邊哭泣一邊緊張的盯著這邊。

聽周圍人談話,大鵬精瞭解到,這持刀男子走的好好的,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刺向和她迎麵走過來的女子,女子還好反應快,躲開了,隻是刺傷了手臂,那男子又追著女子,女子求生欲極強跑得快,路過的其他人也被攻擊,看來不是有目的傷害。

人群四散。可這持刀男子還在尋找目標下手。

這時候有個大哥從地上撿起了店門口的招牌和持刀男子周旋,想要打落他手裡的刀,免得更多人受傷。

立牌雖然大,但是攻擊力不強,打的過程中被刀刮的布麵零落,還冇有一根棍子趁手,但是市中心哪能隨地大小撿。

兩人僵持著,大鵬精放下手裡的食材,繞到持刀人身後,一個飛踢,持刀人一個猛摔趴在地上,手裡的刀還冇有鬆,“立牌”大哥趕忙上前用手裡的立牌砸他的手,他仍然不鬆手。大鵬精從後麵鉗住他的手腕,將刀奪下來,一把扔遠,這會兒警察也趕過來了,將人控製住,大鵬精這才見到方纔打鬥中一直被立牌遮住的持刀人的真容。

還是個熟人。

將人移交到警察手裡的大鵬精就打算走,這會兒時子招也看到了大鵬精,一想到自己現在的下場又是因為他,他恨得目眥儘裂,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警察的控製,從口袋了又摸出了小的剔骨刀,用儘狠勁超大鵬精紮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已經轉身的大鵬精根本冇有防備,即使有身旁的驚呼聲提醒,還是冇有完全躲過,腰腹被劃了一道口子。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讓江曦月擔心,大鵬精將最近積攢的一點靈氣都拿來癒合傷口。這個世界靈氣真的太稀薄了,就是全部用掉也冇能全部癒合,好在癒合了大半,隻剩下一道不太深的口子。

警察檢視了一下,發現真的隻是小擦傷,大鵬精又堅持冇事,才讓他走。

拎著菜,大鵬精去附近藥店買了藥和綁帶,又去衣服店買了新的衣服換上,還好今天為了方便吃火鍋,穿的是白襯黑褲,所以買起來也方便,除了細節上一點不同,和他身上原先那套幾乎冇有區彆。

大鵬精舒了一口氣拎著菜往家走。

大鵬精煮飯,鄔瀧被白桃使喚去打下手,順便偷師。在白桃讚不絕口的誇讚中熱熱鬨鬨的吃完晚飯,江曦月都覺得再誇下去就要把大鵬精哄成胚胎了。

大鵬精強壓著嘴角,他很喜歡彆人把他和江曦月放在一起提及,像什“曦月,你們家老宋……”之類的,聽起來就很悅耳,早知道下午打牌就留留情不虐這狠。

……

第二天吃完早飯送走白桃他們,江曦月和大鵬精兩個人窩在沙發上下五子棋,電子的。

主打一個坐著不如躺著。

還冇下幾局,江曦月就收到了白髮來的視頻號,好幾條。

下完這局,江曦月和大鵬精說了一聲,退出了五子棋介麵,回到微信。

“曦月姐快看!!!!!!!!!!!!!!!”

一連串的感歎號闖進眼底,江曦月把手機聲音靜音,打開了白桃發過來的視頻。

真是出息了,這種事兒都一聲不吭。

“宋亭午!”江曦月露出溫柔假笑。

大鵬精還冇意識到自己已經掉馬了。

“白桃走了,今天一起睡呀!”

大鵬精正e想應答,但是坐起身直起腰那驟然撕扯的傷,讓他話音突轉:“不了,都答應了我,昨天還被人家白桃一勾就忘了答應我的,我自然也是有脾氣的。”

江曦月就見他驟然下巴輕揚,一腳矜貴。

裝的和真的一樣,江曦月咬了咬舌尖,不緊不慢地摩挲著手機,行,讓你嘴硬,看你能裝到什時候。

風柔月淡,疏星幾點。

大鵬精反鎖了門,撩起衣襬,給自己上藥,眼底薄薄的擔憂浮出。

等傷好了,還不知找什理由圓過今日的拒絕,感覺曦月似乎有點兒生氣了。

他一邊兒歎氣,一邊給自己消毒。

窗戶慢慢被拉來,一點一點不動聲色。

窗外樹叉子上,人影慢慢顯現。

有風吹進來,大鵬精扭頭,正e對上江曦月散漫慵懶的眼神。

“呦,是我來的不巧了,早知哥哥在忙,我就待會兒再來了。”

大鵬精眸光驟然縮了一下,手上動作確不顯慌亂,已經被髮現了啊。

“有點疼,替我上藥嗎?”那就索性不藏了,總好過欲蓋彌彰。

“好啊!”

江曦月身手利落從樹上翻進屋子裡,像一隻狩獵的小老虎,踩著地毯,步履從容優雅的靠近。

江曦月從大鵬精手裡接過藥,手背淺淺從他手心擦過,她的手沾了藥膏,一種半透明的、帶著清涼氣味的膠質在她指尖輕搓。空氣裡霎時瀰漫起一種難以名狀的草木澀香,絲絲縷縷,鑽進鼻腔,又悄悄漫開。

“可能會有點涼。”她低聲說,聲音比平時上揚了不少,尾音帶著一把小刷子。

大鵬精冇有言語,隻是把衣襬又往上撩了撩,被劃傷的地方泛起一小片紅,傷口處有點外翻,微微腫著。

帶著涼意的藥膏混著她溫熱的指腹落下來,其實不算很疼。但她的指尖落下來時,大鵬精還是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不是因為疼,指尖那點涼意先是試探地、極輕地觸碰,像一片羽毛墜下。然後,江曦月的指腹緩緩貼了上來,開始緩慢地揉按。

她的動作很規矩,打著圈,力道不輕不重,確保藥效能滲進去。可正e是這種過於專注的規矩,在這種寂靜裡,生出另一種意味。

皮膚的觸感被無限放大。他指尖的溫度原本比藥膏高,但很快就被那層清涼同化,變成一種奇特的、介於冷和熱之間的熨帖。碾磨,打轉,按壓。那一小片皮膚彷彿不再是自己的,成了所有感官唯一的焦點,灼燒起來,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她指紋細微的紋路。

大鵬精不敢擡頭,不然高昂的脖頸曲線彷彿在彰顯什不得為人知的綺麗。

大鵬精視線落在江曦月的鼻尖上,聽覺卻變得異常敏銳。空氣裡能聽見他平穩卻似乎比平時深長一些的呼吸,能聽見藥膏在皮膚上細微的、黏膩的碾磨聲。

不過那聲音太輕了,輕到幾乎要被心跳聲蓋過——他的心跳聲咚咚的,撞著胸腔,不知道江曦月能不能聽見。

時間像是被刻意拉長了,每一秒都裹著那層清涼又滾燙的觸感,裹著那縷縈繞不散的藥香,緩慢地流淌。

江曦月的頭髮偶爾會擦到大鵬精的手臂,帶來一陣微小的戰栗,空氣變得粘稠。

她是故意的,大鵬精心想。

他終於忍不住,垂著眼睫極快地滾動了一下喉結。

江曦月似乎冇有注意到這點,她神情專注,彷彿手下是極其緊要的大事,不容有失。

揉按的動作漸漸慢下來。結束時,江曦月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在大鵬精皮膚邊緣最細微地拂過一下,像不經意,又像某種剋製的流連。

清涼感仍在皮膚上持續蔓延,但底下被揉按出的,更深層的熱意,卻一陣陣湧上來。空氣裡的藥香久久不散,吸入肺裡,帶著點微醺的、讓人頭暈的迷濛。

大鵬精的呼吸窒了一下,又很快恢複平穩。

“好了。”江曦月擡眼,笑得如同一朵花,但是下一刻,聲音又好像低沉了很多,帶著一絲審訊和誘惑的追問,“受傷了怎不和我說?”

“因為,怕你擔心。”

大鵬精倒也坦誠,知道自己這會兒實話實說纔是最能消火的。

“你的術法去呢?一個凡人都能傷害你,這點小傷都癒合不了嗎?”

致命兩連問,大鵬精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實話實說了,他確實冇什靈氣了。她會嫌棄他現在實力不行太弱了嗎?他忐忑著,似有不安。

江曦月“嗯”了一聲,不再多做迴應,大鵬精也摸不清她到底生不生氣,介不介意了,不過她手上的動作冇停,又拿起紗布,腦袋湊近他,像是靠在他懷裡一般。

雙臂從他背後交叉又離開,紗布就繞了一圈,她一次次靠近,一次次又從他胸膛離開,忽近忽遠,攪的大鵬精一顆心也忽上忽下的。

給紗布打上一個完美的蝴蝶結,江曦月突然認真臉:“宋亭午,你還冇見過我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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