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你渝生】池騁魂穿田栩寧後,發現田栩寧 第64章 雨夜、藏書閣與“不小心”的被困
夏末的雨,來得急促而猛烈。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地砸在藏書閣古老的琉璃瓦上,彙成一道道水簾,從簷角傾瀉而下。
天色早早暗沉下來,閣內不得不提前點亮了更多的靈燈,昏黃的光暈在書架間投下斑駁的影子,與窗外的雨聲交織出一種奇異的靜謐。
符玄原本並未打算在藏書閣停留太久,隻是想查閱一份關於古仙舟星隕曆的補充資料。
然而,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將她困在了此處。她倒也不急,索性尋了個靠窗的安靜位置,攤開玉簡,就著窗外嘩啦啦的雨聲和室內溫暖的燈光,沉浸入了古老的曆史長河之中。
時間悄然流逝。
當她終於從浩瀚的史料中抬起頭,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時,才發現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透,雨勢卻絲毫未減。
閣內似乎隻剩下她一人,安靜得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窗外持續的雨聲。
她起身,準備將查閱的玉簡放回原處然後離開。然而,當她抱著幾卷沉重的玉簡,走向高層那排存放星隕曆相關典籍的區域時,腳下不知怎的一滑,身體猛地一個踉蹌!
“啊!”她低呼一聲,手中的玉簡差點脫手。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狼狽摔倒之際,一隻手臂從旁邊疾伸而出,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腰肢,另一隻手則敏捷地接住了那幾卷即將墜地的玉簡。
“小心點。”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符玄驚魂未定地抬頭,正對上三秋那雙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格外深邃的星眸。他不知何時出現的,身上還帶著室外的濕氣,發梢微微潮濕,幾縷墨色碎貼在額角,更添幾分不羈。
“你…你怎麼在這兒?”符玄下意識地問,身體還因剛才的驚嚇而微微僵硬,被他手掌貼住的腰側肌膚更是灼燙驚人。
“避雨。”三秋言簡意賅,扶著她站穩,卻沒有立刻鬆開手,目光掃過她懷裡抱著的厚重玉簡,眉頭微蹙,“這麼晚還不回去?還拿這麼重的東西?”
他的語氣裡帶著自然的關切,還有一絲淡淡的不悅。
“…快回去了。”符玄微微掙紮了一下,想脫離他的懷抱。
三秋卻就著她轉身的動作,極其自然地接過她手中所有的玉簡,動作輕鬆得像是在拿幾根羽毛:“哪個書架?我幫你放。”
“不用,我自己…”符玄的話還沒說完,三秋已經抱著玉簡,憑著記憶朝著星隕曆典籍區的方向走去。她隻好跟上。
高層書架區的光線更為昏暗,書架排列得更加密集,空間也略顯逼仄。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腳步聲和呼吸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三秋準確地將玉簡放回原位,轉過身,卻發現符玄正微微踮著腳,試圖取閱更高一層的一卷參考目錄。那捲軸放得有些高,她夠得有些吃力,月白色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瑩白纖細的手腕。
三秋眼神微暗,走上前,輕鬆地伸手越過她的頭頂,替她取下了那捲目錄。他的胸膛幾乎貼上了她的後背,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發頂。
“是這本?”他低頭,聲音壓得極低,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磁性。
“…嗯。”符玄接過卷軸,指尖不可避免地再次碰到他的手,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識地想向旁邊挪開一步,拉開距離。
然而,就在她移動的瞬間——
“哢噠。”
一聲極其輕微的機括響動從身後傳來。
兩人同時一愣,回頭望去。
隻見他們剛才經過的那扇通往樓下區域的、厚重的靈木旋轉書架門,不知為何,竟然…緩緩地、自動地閉合了!並且傳來一聲清晰的落鎖聲!
這扇門是古老設計,帶有一定的防護禁製,一旦從內部閉合落鎖,從外麵很難輕易開啟,通常是為了保護珍貴典籍而設,需要特定的許可權或口令才能從外部開啟。
符玄臉色微變,快步上前試圖推開那門,門卻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她蹙眉,嘗試注入靈力,門上的防護陣法微微亮起,卻依舊沒有開啟的跡象。
“看來…”三秋也走了過來,檢查了一下門鎖,嘴角卻幾不可查地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是某個古老的防護機製被意外觸發了?或者…是這暴雨天氣影響了靈路傳輸?”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眼神卻瞟向門軸上方一個極其隱蔽的、似乎有被最新劍氣痕跡劃過的小小卡榫——那顯然是他剛才“幫忙”取書時,用指尖劍氣“不小心”震鬆的。
符玄並未察覺他的小動作,隻是覺得無比棘手。她嘗試用玉簡聯係藏書閣的管理教習,卻發現這裡的防護陣法似乎也遮蔽了大部分的通訊靈波。
“看來…我們暫時被困在這裡了。”三秋攤了攤手,語氣聽起來頗為無奈,眼底卻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愉悅光芒,“隻能等明天早上有人來開門了。”
符玄:“……”
她看著窗外絲毫沒有停歇意思的暴雨,又看看眼前這扇堅固的門,心情有些煩躁。這意味著她要和這個家夥在這個狹小安靜的空間裡獨處一整晚?
“彆擔心。”三秋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走到窗邊看了看雨勢,語氣輕鬆,“這裡暖和又乾燥,總比冒雨回去強。正好,我也有幾份劍譜想查,既然來了,也不能白跑一趟。”
他說著,真的就在旁邊的書架間翻找起來,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模樣。
符玄看著他自得其樂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她重新坐回窗邊的位置,拿起那捲目錄,試圖繼續之前的研究,卻發現心神難以集中。
三秋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他翻動書頁的聲音,他偶爾走動時衣料的摩擦聲,他身上那股混合著淡淡濕氣和清冽氣息的味道…無不乾擾著她的感官。
尤其是,當他找到想要的劍譜,極其自然地走到她對麵的位置坐下,開始翻閱時,那種被籠罩在他氣息和視線下的感覺更加明顯。
兩人隔著一張不大的案幾,各自看著手中的卷軸,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窗外的雨聲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不知過了多久,符玄覺得有些口渴,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
這個細微的動作,卻沒有逃過對麵那雙一直用餘光關注著她的眼睛。
三秋合上手中的劍譜,忽然站起身。
符玄警惕地抬頭看他。
“找點喝的吧。”三秋解釋道,“我記得這邊角落有個小水榭,連著靈泉眼,應該有清水。”他說著,便朝著書架深處走去。
符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陰影裡,稍稍鬆了口氣。但獨自一人待在這安靜得過分的環境裡,又讓她莫名有些…不自在。
很快,三秋回來了。手裡拿著兩個乾淨的玉杯,裡麵盛著清澈的泉水。
“給。”他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謝謝。”符玄接過杯子,指尖觸碰,水溫竟恰到好處的溫熱。他居然還特意用靈力加熱了?
她小口地喝著水,溫熱的水流緩解了喉嚨的乾渴,也讓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三秋就站在她身邊,並沒有回到對麵坐下,而是倚靠著書架,低頭看著她喝水時微微顫動的睫毛和濕潤的唇瓣,眼神幽深。
“還冷嗎?”他忽然問。閣內其實並不冷,但他注意到她剛才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手臂。
“…不冷。”符玄放下水杯,話音剛落,卻忍不住打了個小小的噴嚏。大概是剛才從雨中帶來的濕氣還未完全驅散。
三秋眉頭微蹙,脫下自己那件略顯寬大的、材質特殊的靛藍色外衫。那外衫似乎帶有恒溫陣法,內部依舊殘留著他的體溫和氣息。他不由分說地,將外衫披在了符玄的肩上。
“穿著。”他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符玄一怔,想要拒絕,那帶著他體溫和獨特氣息的外衫已經將她包裹,驅散了那絲微不足道的涼意,也讓她剛剛平穩的心跳再次失控。
“我…”
“彆逞強。”三秋打斷她,雙手按在她身側的書架上,將她困在他的身影與書架之間,低頭凝視著她,“你要是病了,我會很麻煩。”
他的距離極近,氣息完全將她籠罩。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神專注而具有侵略性。
符玄被他困在方寸之間,無處可逃,隻能仰頭看著他,金瞳中映跳動著燈火的光芒和他深邃的倒影,心跳如擂鼓。他外衫上那清冽好聞的氣息無孔不入地侵襲著她的感官。
“你…離遠點…”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輕顫。
“為什麼?”三秋非但不退,反而又靠近了幾分,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聲音低沉如耳語,“…這裡又沒有彆人。而且…我們不是‘道侶’嗎?靠近點…有什麼關係?”
他再次提起那個他單方麵宣告的身份,語氣帶著戲謔,卻又無比認真。
符玄的臉瞬間紅透,被他灼熱的目光和露骨的話語逼得無所適從。“…那是你胡說的…”
“我從不胡說。”三秋的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拇指曖昧地摩挲著她光滑的下頜麵板,“…符玄,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彆讓人想欺負?”
他的話語如同最直接的火星,瞬間點燃了空氣中所有積壓的曖昧因子。
符玄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被他觸碰的麵板如同著火般灼燙。她想推開他,手臂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三秋看著她眼中氤氳的水汽和微微張開的、誘人的唇瓣,不再猶豫,緩緩低下頭,目標明確地吻了上去。
這一次,不再是淺嘗輒止。
他的吻帶著積壓已久的渴望和不容置疑的強勢,如同窗外突如其來的暴雨,猛烈而深入。他輕易地撬開她的牙關,貪婪地汲取著她的甜美,糾纏著她的舌尖,彷彿要將她拆吞入腹。
“唔…!”符玄發出一聲細微的嗚咽,所有的抵抗在他熾熱的攻勢下土崩瓦解。大腦一片空白,隻能被動地承受著這個霸道而纏綿的吻,感受著他滾燙的體溫和令人窒息的氣息。
她的生澀和順從彷彿是最好的鼓勵。三秋的手臂環上她的腰肢,將她更緊地壓向自己,另一隻手插入她腦後的發絲間,加深了這個吻。
窗外雨聲嘩啦,室內一燈如豆。
在古老書架的陰影裡,被困住的兩人忘情地擁吻著,彷彿要將彼此融入骨血。
直到符玄幾乎要缺氧,三秋才依依不捨地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都在劇烈地喘息,唇瓣濕潤紅腫,氣息交融。
“現在…”三秋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事後的慵懶和滿足,指尖輕輕撫過她紅腫的唇瓣,眼神暗沉如夜,“…還覺得我是胡說嗎?”
符玄眼神迷離,臉頰緋紅,靠在他懷裡微微喘息,根本無力回答。
三秋低低地笑了起來,再次低頭,溫柔地含住她的唇瓣,輾轉吮吸。
“不說…那就繼續…”
漫長的雨夜,似乎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