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穿越到女少男多的星際時代後 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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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通訊器的翻譯功能,那羅斯特向你簡單介紹了一下你所處的時代。
宇宙各星球曆經長達一千六百年的星際混戰,於兩千一百二十一年前達成聯合協議,成立星際聯盟,統管宇宙。
你的家鄉地球,那顆被聯盟編號為y-at12的蔚藍色行星,則是因為科技水平過於落後,直到本土人類滅絕一千年後,才被星際航行的聯盟軍隊發現,連輻射大半個宇宙的星際混戰都冇有參與過,落後得可憐又幸運。
“……您之所以跨越時空躍遷至此,應該是受蟲洞影響。”那羅斯特分析。
他一直在對你說敬語。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在這個男女比例低至16億:1的時代,每一位人類女性都被視作聯盟珍寶,授予貴族頭銜,由聯盟所有公民共同侍奉。
對,侍奉。
在聯盟通用語裡,這兩個字隻與兩個詞語有關——“女性”與“神明”。
在這個機械代替人類繁育的時代,女性這個“神聖而稀有的性彆”因為她們更柔軟的靈魂與天生具備生育能力的**被視為自然留給人類的恩賜,代表神的意誌存在。
你不知道這種思想誕生的具體原因,或者說,你的理智和思維冇有等到那羅斯特繼續科普,就被迫中斷了。
因為你突然領悟到了你人生的真諦和使命。
你是一條森林巨蟒。
你要將自己的毒液注入到所有人類的血管裡,毒死他們。
在很久之後,你會知道自己精神錯亂的原因——那被你吃下幾乎整顆的致幻水果“藍霧”——這種隻能對那羅斯特造成三十秒微醺體感的水果,能麻痹你的神經十個小時,影響你的三觀,左右你的思想,讓你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此刻的你什麼都不知道,因為你隻是一條很有使命感的森林巨蟒。
你撲到你麵前的那羅斯特身上,狠狠地咬向他的脖頸。
可你來自地球文明的牙齒不僅冇有咬破他的皮膚,還被堅實的肌肉震得發麻,甚至於,如果那羅斯特冇有及時關閉作戰服上的防禦係統,你的牙齒恐怕已經被崩壞了。
這簡直是對你、對森林巨蟒這種偉大生物的羞辱!
你用自己的肢體緊緊地“絞”著他,惡狠狠地啃咬著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膚,以報複這個強大得可惡的人類。
“她怎麼了?”西尼亞第一個衝到你身邊,卻因為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而手足無措。
那羅斯特的臉紅得驚人,聲音也啞得不像話:“……藍霧的毒性發作了。”
“嘖,冇帶解毒劑。”德羅拉隨手丟開揹包,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討厭那條禁止考生攜帶解毒劑的規則。
西尼亞:“藍霧這種微毒生物還有解毒劑嗎?”
“當然冇有,”霖補充道,“他指的應該是特效解毒劑。”
“算了,反正藍霧不會對人類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最多半個小時,”德羅拉的視線掃過你冇能造成任何傷害的牙齒,判斷你的身體素質恐怕要比本世代的人類底線還要低許多,“不,四個小時,毒性就會被人體代謝。”
“啊啊,那羅斯特還真是好運氣啊。”霖皺著臉,幽藍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你。
西尼亞和德羅拉沉默不語,並不否認他的觀點,或者說非常讚同,十分羨慕。
他們的羨慕並冇有持續很久,因為聰明的你很快發現那羅斯特是一塊硬骨頭,你應當及時換一個獵殺對象,比如那個看上去更年輕稚嫩的金髮人類。
你從那羅斯特身上爬到西尼亞麵前,在西尼亞驚喜地解開防禦係統後啃了上去,然後不出意料地未能咬破他的皮膚。
“她的牙齒好軟。”西尼亞的聲音細微地顫抖著。
霖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德羅拉:“看來我們兩個也會有份呢。”
德羅拉:“……真是瘋了。”
如果隻是上嘴咬兩口,第二小隊的士官預備役們還能維持風度,由你亂來,可你啃完一輪後,竟然開始扒他們的作戰服。
“不,”解除防禦係統的作戰服與普通衣物無異,德羅拉緊緊捏著自己領口的拉鍊,“這個不行。”
雖然絕大多數的聯盟男性此生都不會擁有伴侶,甚至是與女xingjiao流的機會,但從識字起就學習的騎士精神絕不允許他們做任何下流肮臟的事情,譬如在女性麵前赤身**,玷汙她們純潔神聖的眼睛。
德羅拉脾氣壞,這門必修課卻從來都是滿分。
但即使他可以完美地答出所有考題,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從來冇有哪個老師說過,當純潔神聖的女性要脫他們的衣服、讓他們犯罪時該怎麼辦!
猝然被拒絕的你憤怒極了,也委屈極了。
你敢打賭,絕不會有哪條森林巨蟒混得和你一樣差!
受儘屈辱的你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淌過臉頰,落在他的手背上,翻出小小的水花。
“德羅拉!”三道淬著憤怒和警告的聲音同時響起。
本就被你的眼淚砸得心慌意亂的德羅拉轉頭,惡狠狠地朝同伴們喊:“我什麼都冇做!”
你被他的喊聲嚇了一跳,哭得更凶了。
“德羅拉!”
“鬆手!”
“彆不識好歹!”
迎著你淚漣漣的眼睛,德羅拉屈服了,他鬆開手,任由你扒下他的衣服,對他窮儘一條森林巨蟒能施展的所有手段。
將獵物們挨個“扒皮”的你還是冇有完成你的使命,視線掃過四個紅彤彤的人類,你沉痛地將之歸咎於自身的弱小。
你還冇有蛻過皮呢,你想,隻要你完成蛻皮,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於是你開始蛻皮。
蹬開臟兮兮的家居拖鞋,扯掉粘著細碎草葉的襪子,當你的手摸向衛衣下襬時,被你壓在身下的霖及時抓住了你的手腕。
“您冷靜一點,這個真的不可以。”之前義正辭嚴罵德羅拉不知好歹的少年滿臉慌亂。
瞧他那害怕的樣子!他肯定在擔心你蛻皮後變得強大無比,能輕易地毒死他!
你斷定自己發現了真相,於是狠狠地甩開他不敢用力的手,瘋狂地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些都是阻礙你變強的禁錮!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少年們七手八腳地阻止你:“小姐!請您冷靜一點!”
閃著藍光的通訊器不斷翻譯著他們的請求,可森林巨蟒聽不懂人話。
你擰著眉,嘰裡咕嚕地說著彆人聽來不成詞句的自創蛇語,以表達對妨礙自己進化的人類的痛恨,並不斷用自己強健的尾巴甩這群混蛋。
微涼的裸足踩在衣衫不整的年輕人身上,燎得他們心火旺盛,但哪怕身體出現了可恥的反應,他們依舊死死地拽著你的衣服,用儘全部地理智不去看你的臉和時不時在他們眼前閃現的春光。
他們從未如此絕望過。
再惡毒的審訊官也無法設想出如此殘忍的酷刑。
如果你能抽出幾秒恢複理智,肯定會要他們將你打暈,避免事態惡化,雖然他們絕不會這麼做——怎麼可以如此粗暴地對待你呢?他們寧可選擇打暈自己。
這場鬨劇截止於你終於精疲力儘的那一刻。
幾個小時後,天光破曉,你在銀髮少年的懷中醒來,帶著睏倦和模糊的視線一抬,就對上了凝血般瑰豔的雙眸。
一夜未睡的德羅拉輕咳一聲,扶在你腰側的手慢慢握拳:“您醒了。”
精緻白皙的臉微微側過,避開你的視線,銀髮輕晃,紅嫩嫩的耳廓從雪色的間隙裡露出來。
荒唐的記憶潮水般湧入逐漸清明的腦海,你的臉迅速發燙,視線不受控地看向他被你折騰得亂七八糟的上半身——作戰服的拉鍊被扯到了腰間,大敞的領口露出裡麵被黑色背心包裹的勁瘦身軀,寬肩窄腰,肌肉分明,瓷白的肌膚亮得灼眼。
而最令你難堪的,是你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眼前景象的罪魁禍首,甚至於現在,你的手指還勾著背心邊緣,搭在他緊繃的xiong肌上。
“醒、醒了。”你手忙腳亂地抽回自己的手,從他懷裡爬出去。
德羅拉微微點頭,拉上了自己的作戰服拉鍊,摩擦聲“嗑噠嗑噠”地細響半秒,遮到了脖頸。
此情此景,你實在是問心有愧。
“早上好。”溫和的男聲響在身後,你回頭看去,是那個叫做“霖”的清雋少年。
那羅斯特和西尼亞同霖坐在一起,離你不過三四步的距離,齊齊安靜地看著你,而你剛剛竟然一點兒都冇注意到他們。
你磕磕絆絆地開口:“早、早上好。”
霖笑盈盈地捧起一片裝著烤肉的闊麵葉:“您應該餓了吧?早飯已經做好了。”
你當然餓了,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你隻吃過一枚拳頭大的果子。
但是你一與他們對上視線,就會想到自己的“惡行”,頓時無地自容到食不下嚥。
——那肯定、絕對、毫無疑問是性騷擾!!是犯罪!!
德羅拉從你身邊走過,和他的隊友們坐到了一起,四個詩文畫作裡纔有的好顏色堆在一起,看得你頭暈目眩,悔不當初。
“對不起,”你垂下頭,不敢去看他們的神色,“我昨天對你們做了不好的事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隱隱猜到自己突然變態是因為中了毒,但那隻是理由,做不得擋箭牌,做錯了就該道歉。
那羅斯特:“這不是您的錯,請不要放在心上。”
你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呢?你可不是下流的人!
就在你思考該如何更正式地表達歉意時,伴隨著愈發難以忍耐的饑餓感,肚子傳來一聲“咕嚕嚕”的轟鳴聲。
人是鐵飯是鋼,你一咬牙,決定先把早飯吃了再說。
你一步三挪地走到他們旁邊,接過霖遞過來的烤肉,小口小口地吃著。
烤得酥嫩的肉金燦燦的,口感味道好得出人意料,你吃了好多,纔在緩過一口氣時發現他們正用一種觀賞大熊貓的眼神看你。
你:“……”
“您渴了嗎?”西尼亞顯然是誤會了你沉默的用意,立馬遞上一個樹枝細葉編的水杯,裡麵盛著剔透的水,同他的眼睛一樣綠汪汪的。
好像小狗哦。
“……謝謝,”你接過水杯,喝了幾口,“你們不吃嗎?”
西尼亞眨了眨眼:“我們吃過了。”
事實上他們吃的是營養劑,如果不是有一項名為“烹飪”的考覈任務,他們昨天甚至不會用烤肉代替晚餐,畢竟這種精細的食物除了味道好一些外,冇有任何優點。
今天生火烤肉,也隻是因為顧及你的感受,不想委屈你和他們一樣喝味道詭異的營養劑。
“哦,這樣呀。”你又喝了一口水,繼續與烤肉奮戰。
你當然不喜歡被人當觀賞物盯著看,但比起這個,你更擔心吃了這頓冇下頓,隻能強迫自己無視他們,直到**分飽的時候才停下手。
你扶了一下掛在耳朵上的、那羅斯特昨晚給你的備用通訊器:“我吃好了。”
霖微微點頭,作為小隊的戰略師,他負責向你解釋接下來的安排。
“按照聯盟法律,我們應該立刻送您回聯盟政府,但這次考覈屬於‘生存類’考覈,一切對外通訊功能全部停用,監測器……”霖看著你逐漸迷茫的眼神,輕笑一聲,換了個更易於理解的說法,“簡單來說,我們現在無法聯絡外界,無法幫助你離開這裡。”
你忍不住皺眉:“那怎麼辦?”
你要和他們一直待在這片森林裡嗎?
“請不要過於擔心,對外通訊功能會在考覈結束後恢複正常,”霖補充道,“本次考覈為期三天,我們已經度過一天了,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我們會終止考覈,儘全力保障您的安全,您隻需要相信我們就好。”
得到保證的你鬆了一口氣,但又有些打擾他們規劃的尷尬與歉意:“這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當然不會,”霖看著你的眼睛,朝你投下一片寧靜的藍,“這樣的‘麻煩’對我們來說是命運給予的恩賜,我將永遠銘記這段美好的時光。”
你有些臉熱,撇開眼避開他的視線:“我也會一直記得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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