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山口想要告白 受傷
受傷
烏養教練向裁判提出暫停,攔網成員不得不下場處理傷口。
專業的醫療成員包紮著不斷流下的血液,山口緊張的話語傳進耳膜,月島螢看著被處理好的手不爽地咋舌,他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是不滿。
他不斷的在腦海裡複盤,調整著自己的戰術,也許就像山口說的,他其實很不服輸。
或許是努力不會背叛,再次上場的月島螢憑借經驗攔網得分。
觀眾的歡呼聲響徹場館,不可思議地是他清晰聽到了山口的雀躍。
“一個人的時間差,也許你能騙過隊裡的野人可騙不過我。”月島螢直視著對麵的人,鏡片也遮掩不住他眼底的戲謔。
天童覺眼睛眯起,“烏野一年級的儘是讓人火大的家夥。”
隔著網也能感受到兩人針鋒相對的火藥味。
“阿拉,過獎了。”月島螢語氣謙虛至極,貌似純良的外表下是濃厚的得意。
兩方的比分差逐漸縮小,壓力給到白鳥沢,從來都是王者的他們也不禁感受到了一些壓力。
在對方二傳焦躁而失誤的瞬間,月島螢注意到了,排球落到牛島若利的掌心之時旋轉的角度與高度都不對。
這是機會,能攔到!
身體比大腦更快地跳了起來,直到雙臂被震得發麻月島螢才恍然。
自己攔住了牛島的扣殺。
“不過是25分的一分,不過是……社團活動。”他低著頭自言自語,但內心的酸脹卻有種難言的衝動。
“好!”月島螢雙手緊握著,不受控製的叫出來。
山口忠激動地跳起來,攔網得分,第二局麵贏了!
這就是阿月,永遠理智也永遠帥氣的阿月!
“阿月!彆輸給日向啊!”山口忠不由自主地吼出這句話。
場上的月島螢以一種要殺人的視線瞪向山口,“哈?”
低沉不爽的聲音傳來山口忠被嚇得一激靈,他默默縮了縮脖子。
阿月,好凶。
月島螢看向傻笑著的日向翔陽不爽地嘖了一聲。
接下來比分徹底逆轉。
扣殺、誘餌、攔網、接球……
觀眾的歡呼早已傳不到場上的眾人耳朵裡,所有人的眼裡隻有在空中高高飛翔著的排球。
那是他們的熱愛,他們的心之所向。
比分緊咬不放,每一次反超都帶動著看者的心臟。
裁判的哨聲響起,比賽終將落下帷幕嗎,但活躍在賽場的少年早已在觀眾心中落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衛生間,眼鏡放在洗漱台上,水流嘩嘩流著。冰涼的水灑在臉上卻澆不滅還在顫動的心。
月島螢擡頭注視著鏡子中的自己,水將發梢打濕,水珠不斷從臉上滑落滴入水麵。
“還說要攔他幾球,到頭來,滿五局隻攔下一球,真的太……”
“一點也不難看!你腦子進水了嗎?”
月島螢擡頭看到推開門雙眼放光的山口,懵與無言在心中激蕩。
“沒時間給你鬨彆扭了,我們要打全國大賽了啊!”山口忠興奮的手舞足蹈,整個人像搖著尾巴的小狗,“在那之前我們要先領獎。”
月島螢輕笑著拿起洗漱台上的眼鏡帶上,跟在山口忠的身後。
對方的背影都帶著雀躍。
“山口的變化真大啊。”他低聲說著。
落日侵染了大地,一片橘紅的水色下,烏野眾人坐著回學校的大巴,在晃晃悠悠中呼呼大睡。
山口忠閉眼聆聽著起伏不斷的呼嚕聲,但心裡最牽掛的還是坐在他身旁閉著眼的阿月。
他小心地睜開眼睛,暖紅的落霞映照在月島螢光潔的側臉,安詳的睡顏讓山口忠呆立片刻。
隨後他把目光放到對方纏著繃帶的修長手指之上。
受傷的地方被好好處理過,醫生也說傷口不重,很快就會癒合,但他還是很擔心。
溫熱的手指覆蓋在手背上,月島螢睫毛輕顫,又在睜開之時閉上。
眼睛閉上之後感官變得格外敏銳,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牽住,然後傷口被暖風吹過,癢癢的直入心底。
對方在給他吹傷口。
山口,笨蛋嗎?又不是小孩子了。
月島螢安穩背靠在座椅上,眉梢輕動,裝做熟睡的樣子,隻在心底劃過淺淡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