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山口想要告白 吻夢
吻夢
全力奔跑的山口忠迎著風心情不可思議的豁然開朗,他再一次確認,要把自己對阿月的戀慕之心埋在心底,就像掩埋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寶物。
途徑月島家門的時候山口忠才緩過神來,盯著上麵的門牌號,表情逐漸僵硬。
他隻顧著自己跑把阿月忘了!
山口忠吞嚥著口水不安地看向路燈照亮的街頭。
昏黃路燈下撐著膝蓋的阿月正在喘著氣,鏡片反射著白光看不清對方的表情,而他莫名覺得後背一涼。
“阿月!沒事吧!”山口忠跑過去手忙腳亂從揹包掏出水杯。
杯口湊到跟前月島螢一把拿過山口忠手上的水杯仰頭灌著。
一天打滿了全場,山口著家夥到底有多少精力跑了整條街。
溫熱的水流過喉嚨很好緩解了身體的不適。
月島螢斜睨著懊惱的山口,表情是刻意的冷淡。
山口忠看了看自己水杯的杯口,又看了看阿月被水漬浸染的淡色薄唇,臉紅得都要燒了起來。
“罵我笨蛋,還玩你追我趕,小學生都不玩這種遊戲了。”月島螢將杯蓋扣緊黑著臉嗤笑。
山口忠仰頭笑得燦爛,“那阿月還是來追了。”
月光打在山口忠臉上,晶亮又滿足的雙眼一瞬間讓月島螢晃神,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鏡,臉也撇向一旁嘴硬至極,“彆以為這樣就完了,這幾天是怎麼回事?突然……”冷淡下來。
連不急聽完後麵的話語,山口忠本能大喊一聲,在阿月探究的眼神下硬著頭皮搶過對方手裡的水杯。
“阿月,抱歉抱歉,打完比賽應該很累還捉弄你……”
山口忠雙手合十,臉上滿是誠懇的自責。打算刨根問底的月島螢還想問清楚,山口已經把水杯塞進揹包揮著手告彆。
“阿月,晚安!”
留下這句話後立刻跑遠。
月島螢鄒著眉頭看著山口忠遠去的背影。
這陣子的山口不對勁,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
往常遇到困難從來都會找自己商量的山口有了自己的秘密,還特意要隱瞞自己。
這個猜想讓月島螢心口出現難以言喻的發悶感。
“怎麼了?我親愛的弟弟,表情很可怕欸。”
而後傳來懶散的調侃,月島螢回頭看到了穿著拖鞋嘴裡咬著冰棒的月島明光,嫌棄之情溢於言表,“沒什麼,倒是你,不去球隊後就成無業遊民了嗎?”
“你在對一個社會人士說什麼呢!這是下班時刻的休閒!”月島明光拉開一塑料袋的雪糕大方地讓弟弟挑一個。
兩兄弟並肩往家裡走著,高挑的月島螢比月島明光高了一個頭,他咬著冰棒對哥哥的好奇目不斜視。
“什麼事讓冷靜到讓人頭疼的螢這麼煩躁?”月島明光咬著冰棒含糊不清的問道。
月島螢回答隻是腳底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就把煩人的哥哥甩在身後。
回到家的山口忠將揹包放到桌上,整個人沒骨頭般靠在椅子上,眼睛看著和阿月親密接觸的杯口發呆。
水杯在小夜燈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山口忠單手覆蓋在唇上,從耳根浮現的殷紅逐漸蔓延到臉頰。
他哀歎一身撲到床上,柔軟的床鋪舒緩著身體的疲憊,而山口忠的腦海裡全是阿月的身影,他睜開眼,眼前就是阿月送他的綠色恐龍抱枕。
蠢萌的抱枕被一雙手抱住固定在懷裡,山口忠呼吸漸漸平緩。
一片黑暗裡出現一盞昏黃的路燈,燈下正重現著剛才經曆的事情,隻不過在阿月發問時他沒有出口打斷,而是主動湊了過去。
離得近了能看到阿月鏡片下緩緩睜大的眼睛,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之時,他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兩人鼻尖幾乎相碰,可是阿月有點高,他要仰頭才能碰到想要貼近的地方。
淡色薄唇開合說著什麼,他沒有聽,而是側過臉親了上去。
觸感和想象中的一樣,柔軟中帶著微涼。
睡夢中的山口忠抱緊了懷裡的玩偶嘴角洋溢著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