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山口想要告白 握手
握手
“阿月,我們快和日向彙合,彆讓他們久等了。”山口忠用冰涼的手背貼在麵頰處降溫,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阿月點出來很熱後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不斷地催促著他乾些什麼。
按常理來說他此刻的動作有些欺負人的嫌疑,但在山口不自然的左顧右盼下手裡的肉包都變得美味起來。
月島螢嚥下最後一點包子,向著山口伸出手。
黑色製服的袖口邊緣青色的血管蜿蜒曲折,白皙修長的手在路燈下恍若透明,修剪圓潤的指甲不多一分也不少一份,看起來乾乾淨淨又骨節分明的手。
之前一直沒留意過阿月的手的具體樣子,隻記得阿月轉筆很厲害,練球時經常纏著繃帶,一個手幾乎可以拿起排球。
之後阿月再讓他幫忙纏繃帶,他絕對會胡思亂想的。
山口忠略微苦惱地皺眉。
“山口,彆發呆。”月島螢保持著伸手的姿勢不變,鏡片下的眼睛彎起純良的弧度。
具現化的問號都浮現在山口忠腦袋上了。
“阿月,你要扔垃圾?”山口忠看著自己的手,左手拿著吃完肉包的垃圾袋,右手空空,“扔垃圾的話我去就好了。”
他去拿對方手裡的垃圾袋,卻被躲開。
像被精心雕刻成的手在他眼前晃晃,緊接著他聽到阿月那特有的冷淡中帶著懶散的語調說,“聽說不論大型犬還是小型犬,在狗狗麵前做這個動作,它們都會把爪子搭在上麵。”
月島螢幾乎能夠確定山口接下來的舉動,紅著臉數落自己的幼稚,然後搶過自己手裡的垃圾袋扔進垃圾桶,回家路上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在道彆時再一次控訴,然後和好。
直到手心傳來微弱的重量打斷了他的思緒。
寬大的手心放上了虛握著的拳頭,拳頭沒有落實隻輕輕放在上麵,手指末端用力到泛白,努力維持著輕鬆自在的表麵,僵持間細微的顫抖卻逃不過月島螢的眼睛。
“阿月,你真是幼稚鬼,說我像狗狗我又不會生氣。”山口忠低著頭,臉上已經消散的緋紅在此刻捲土重來,他全身的感官都集中感受與阿月掌心想貼的觸感。
柔軟溫熱,很奇怪的感覺。
明明連牽手都算不上,卻上他心如擂鼓。
手汗在手心裡凝聚,山口忠半邊身子已經僵硬了。
月島螢垂下眼簾,昏黃燈光投下的陰影覆蓋了染著笑意的眼眸,他第一次意識到,他和山口的關係真的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這樣的轉變不以自己想要保持原狀的意誌所轉移。
而脫離軌道執行的火車總會有側翻的一天,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突然收緊的五指像個牢籠把山口忠的手腕攥住。
“!”猝不及防之下山口忠嘴裡發出驚叫,整個人像被摁壓到極致的彈簧嗖得一下蹦起來。
巨大的動靜一下引起了打鬨著啃肉包的野人。
日向翔陽看了一眼如炮彈般衝了過來,興致勃勃又充滿自信,“比誰跳的更高是不是?”
“肯定是以小巨人為目標的我!!”
說完屏氣凝神,雙腳用力一蹬,像飛一樣離開了地麵。
“日向,你真的跳的好高。”山口忠將剛才的驚慌失措拋到腦後,完全被轉移了注意力。
“哼哼,小菜一碟。”日向翔陽翹著鼻子,耀眼的橙色發絲格外明亮又生機勃勃。
月島螢推了推眼睛,內心不爽地嘖舌。
插進口袋的手心還殘留著山口麵板的溫度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