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山口想要告白 留宿
留宿
月島螢和山口忠走出店門後,身邊順勢跟了日向和影山兩人。
天空像蒙上了一層灰砂,霧濛濛的透不過氣,空氣中夾雜著些許寒意,冷風灌進衣領,山口忠縮了縮脖子。
“聽說今晚可能會下雪呢。”他把下巴塞進領口笑得開心。
“下雪就不能在外麵練習了。”月島螢看著天色隨口應和。
這話一出,日向和影山同時以看外星人的目光看著對方。
“這真是月島說出來的話嗎?”日向把手豎在嘴邊身子側著麵向影山。
影山表情嚴肅,“就像你跳起來變得‘砰砰’一樣。”
日向嘴角抽搐,即使習慣了影山超爛的擬聲詞還是忍不住。
“看著你們和好,不知道為什麼特彆火大。”月島螢推了推眼鏡,黑框眼鏡遮掩了眼底的不爽,冷漠的臉變成了普通臭臉,“還是之前順眼。”
“噗。”山口忠捂著嘴偷笑。
天邊的雲朵蒼白混沌,街上的行人專注自己的腳下,昏黃的路燈亮了起來,照亮了一小片地方,將四人的影子緩慢拉長。
十字路口四人分為兩路,洋洋灑灑的雪花從天空飄落,一片雪花正好落到山口忠鼻尖。
涼意逐漸蔓延,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出現了無數片雪花。
撥出的氣體也在逐漸降溫的空氣中凝聚成哈氣。
“阿月,明天會更冷。”山口忠雙手插在口袋盯著睫毛上逐漸融化的雪花。
聽到應聲他轉過頭看到阿月逐漸加快的腳步,沒忍住,笑意從眼底生起。
阿月雖然長得高,看起來很強壯的樣子,實際上畏寒又不適應高熱,每到冬天就不願意出門,連去新年參拜也要裹得一層又一層。
“神社分發的甜酒很好喝呢。”山口忠有些懷念當時阿月捧著紙杯小口吹起的樣子,當時對方的鏡片就像現在這樣。
本該清晰明亮的鏡片變得像是籠罩了一層迷霧。
“阿月!眼鏡鏡片!”山口忠才反應過來連忙湊近月島螢,“路還能不能看清?”
“還好。”月島螢原地停下摘下眼鏡擦拭,水霧擦乾淨後再帶上去沒過一會兒又變得渾濁。
兩人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閃著光的路燈下,漫天的大雪已經到了遮擋視線的程度。
月島螢單手插在口袋,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還是問一句好了,“等下直接回家嗎?”
山口忠搖頭,“嶋田先生說今晚帶我去排球隊。”
“這麼冷的天,阿月,你先回吧。”
一陣寒風帶著雪渣吹向眼睛,他眯著眼睛向月島螢揮手。
月島螢看著逐漸變大的風雪皺眉,他可不覺得這個時候冒雪去便利店門口等人是好主意。
突然被拉住胳膊的山口忠茫然回頭,眼眶被凍得發紅不說,鼻尖也紅了一片。
“阿月?”他疑惑地看向拉住他的月島螢。
他知道山口不會放棄這個增強實力的機會。
“加條圍巾,小心感冒。”月島螢垂下眼簾,手剛從口袋伸出去溫度就被同化,變得冰涼。
白皙的手背不斷落下飄雪,青色的血管被晶瑩的雪花覆蓋,冰涼逐漸蔓延。
山口忠握住月島螢的手像是麵對大型玩偶一樣,把手塞回對方的口袋,推著對方就往月島家裡走。
邊推邊忍不住碎碎念,“手要好好保護,是不是很冷?阿月,明天記得帶暖寶貼。”
“山口,好囉嗦。”月島螢挺直脊揹來對抗著腰間對方給的推力。
沉重的門閉合,溫暖的空氣包裹滿是寒意的兩人,也隔絕了外來的風雪。
空無一人的房間連呼吸都格外清晰,山口忠侷促地坐在沙發,一想到等下要戴上阿月的圍巾臉上的熱度就消散不下。
桌前放著熱茶,他捧著茶杯暖手。
突然響起的鈴聲從揹包裡炸響,山口忠被嚇一跳,茶水撒到手腕袖口,他手忙腳亂掏出手機接聽嶋田先生的通話。
表情從疑惑變得震驚再到僵硬,一分鐘後,他放下手機。
拿著兩條柔軟又厚實圍巾的月島螢走來看到笑得心虛的山口有些疑惑。
“剛才,嶋田先生打電話過來說訓練延後,還有明光哥說雪太大了他今晚不回家。”
“他們肯定是準備練完球後和排球隊喝酒。”月島螢點頭,今晚父母不在,哥哥也不在,除了晚飯需要對付一下也沒什麼。
他把圍巾放到沙發,就看到山口尷尬的神情。
“還有什麼?”月島螢問。
“明光哥說,他已經給我家裡打過電話了,說擔心你,讓我和你一起住。”山口忠臉頰通紅比剛纔在冷風裡還紅。
月島螢整理圍巾的動作一頓,不用擡頭都能想象到山口連脖子都紅了一片的場景。
小時候在對方家裡互相留宿很平常,而現在這種特殊的局麵下留宿,山口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很不情願。
想到這裡月島螢擡眼看到了扣著杯沿的山口,想要拉開距離卻要住在一起,很困擾吧。
“晚飯隻有烏冬麵了。”他捧起整理好的圍巾起身,露出好麻煩的表情,心底惡劣的想法卻蠢蠢欲動,“我去看看櫥窗裡的被褥還能不能用,不然山口就要和我躺一張床上了。”
“!!!”被帶倒的熱茶灑在桌子上,山口忠拿過紙巾胡亂擦拭完水漬立刻跟在月島螢身後。
心臟在胸腔裡狂跳,他阿月一起睡他承受不住的,“阿月,不用這麼麻煩,我可以在沙發上睡!”
聽著淩亂又急促的腳步聲跟來,月島螢放慢了腳步。
兩人站到櫥窗前,山口忠心臟七上八下不知道在期待裡麵的東西能用還是不能用。
月島螢姿態輕鬆地拉開緊閉的櫃門,潔白的床褥散發著洗滌劑的味道。
“看來還能用。”月島螢語調冷淡,嘴角輕輕上揚,雖然他早就知道能用,但看到山口緊張的表情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