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山口想要告白 吹頭發
吹頭發
在等待山口洗澡的時間裡月島螢走進臥室,一眼就看到和單人床相隔甚遠的床鋪。
他推了推眼鏡,即使知道山口是因為避嫌才選擇放遠,但想起小時候在一張床上睡午覺的場景還是感到略微的不爽。
從書架裡找出一本雜誌翻閱著打發時間,眼看著時針指向十,月島螢合上雜誌盯著鐘表走神。
如果沒記錯,社團之後衝澡的時候山口的速度在排球部排前三,往往都是他洗好後山口已經去體育館溜達一圈回來了,從沒像現在這樣磨磨蹭蹭過。
剛想到就聽到門後細微的腳步。
山口忠穿著拖鞋,腦袋上頂著毛巾一臉放鬆的走來,身上的藍色星星睡衣有些寬大,鎖骨到胸前一片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洗了熱水澡的緣故肌膚散發著瑩潤的光色。
月島螢能從對方身上聞到熟悉的沐浴露味道,他注意到山口手上拿了吹風機,略長的袖口遮住了部分手背。
吹風機本來放在浴室。
注意到阿月落到自己右手的目光,山口忠把吹風機的插座插入電源,笑著解釋
,“我怕阿月久等就把吹風機拿來了。”
頭頂的毛巾被拿下,半乾而淩亂的頭發墜著水珠滴落在肩頭,靠近脖子的發尾落下一滴正好順著肩部肌膚滑過鎖骨,流入內裡。
不可思議的是透明的水滴滑落在細膩而柔軟的蜜色肌膚上的軌跡,在月島螢眼裡清晰可見。
他看著那片衣料漸漸被濡濕,尷尬地移開視線,經過山口身邊時拿過被對方拎在手裡的毛巾。
潔白柔軟的毛巾被掛在脖子上,正好吸收了發尾的水漬,山口忠茫地然感受著阿月把毛巾搭在脖子上還緊了緊的力度。
“快點吹頭發,小心感冒。”月島螢為自己無厘頭的行為找到藉口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知道了,阿月。”
山口歡快的應聲和吹風機工作的嗚嗚聲音逐漸變小月島螢才放慢了腳步,他看著自己的手完全不能理解,他剛纔在乾什麼。
轉動浴室門的把手進入浴室後,月島螢看著整潔到看不出有人洗過澡的淋浴間若有所思。
潔白的瓷磚沒有任何水珠,流水進入下水道的地方也乾乾淨淨,使用過後的洗發水和沐浴露擺放工整。
他好像知道山口洗澡這麼長時間的原因了,洗澡二十分鐘,整理二十分鐘。
笑意從月島螢眼底裡升起,他失笑著摘下眼鏡,花灑噴灑出熱水,逐漸騰升的水蒸氣覆蓋了鏡麵。
吹乾頭發的山口忠無所事事地扒拉著袖口,洗完澡隻想著趕快收拾,現在放鬆下來身上睡衣的觸感變得格外鮮明。
藍底黃色星星的睡衣他記得是阿月一年前的睡衣,現在給他穿竟然大了一截。
山口忠盯著袖口星星的紋路臉頰開始發燙,他擡頭悄悄看向門口,緩慢而謹慎地把臉埋進袖子裡,輕輕吸氣。
洗滌劑和太陽的味道,阿月身上的味道微不可聞。
放下袖子後,山口忠懊惱地看著出現褶皺的袖口。
視線落到阿月的床上後臉瞬間紅了一片,他隻敢在心裡想想,撲在阿月床上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聽到規律的腳步聲後,山口忠連忙終止胡思亂想插上電源。
“阿月,吹頭發嗎?”他舉著吹風機問。
月島螢目光掃過距離過遠的地上床鋪和站在床頭櫃的山口,吹風機的電源線就那麼長,所以他的舉動很合理。
“阿月?”山口忠舉著吹風機不知所措,他看向阿月把床鋪拉到床邊,然後背對著他坐下。
月島螢取下脖子上掛著的毛巾,長腿隨意舒展著,平淡地說著,“吹吧。”
“啊……好。”山口忠恍惚地坐在床邊,機械地摁下開關。
被打濕的頭發在熱風吹拂下變得蓬鬆,他意外發現,阿月的發質很軟。
柔軟又順滑的發絲穿梭在指間帶來些許癢意,山口忠嘴角抿起一道弧度顯得有些開心。
月島螢垂眸,一陣又一陣的熱風吹過頭皮不會太燙也不會太涼,他能感受到山口的手指略過耳尖的觸感,也能感受到對方一次又一次撥弄發絲時依依不捨的流連。
他不自在地換了條腿曲起,總覺得空氣都變得奇怪起來。
“再吹下去,我頭發就要糊了。”
“阿月,我很仔細的!”
像是要找到證據一樣,山口忠停下吹風機,手指落到微微卷翹的淺黃色頭發上,從頭頂緩慢滑落到後頸的發尾,本正經地反駁,“你看,一點濕發也沒有。”
月島螢被若有若無的觸碰搞到頭皮發麻,尤其是後頸處要落不落的手指,溫熱滾燙,讓他身體瞬間繃直。
他攥住山口的手腕,在對方疑惑看過來的時候乾巴巴說了句,“已經乾了,該睡覺了。”
不等山口忠的回話就開始收拾吹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