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山口想要告白 電話粥
電話粥
在書店消磨一下午後吃過晚飯一日約會正是告一段落,最後那本排球雜誌還是放在牛皮袋裡被山口忠帶了回去。
牛皮袋放在桌上山口忠的眼神不受控製地往上麵飄,收拾衣服和洗漱物品的動作都不禁遲緩下來,他搖搖頭把注意力放在明天在烏野集合出發、後天春高開賽的事上。
想到這裡心臟迫不及待狂跳起來,比賽時的緊張壓迫在此時變成巨石壓在心裡,瞬間輕飄飄的粉紅色漫畫就被遺忘到腦後。
毛巾、牙刷、換洗衣服,還有暖水袋?
山口忠看著被自己翻出來的紫色星星外表的暖水袋沉思,如果是去酒店就不需要帶,如果是像之前溫泉合宿那樣的大通鋪旅店,晚上手腳冰涼的阿月應該需要。
正把所有東西一件件往包內放時,輕柔的敲門聲響起,是媽媽拿來的武運禦守。
“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媽媽都為你驕傲。”
溫柔的話語像是溫暖的大手撫慰將揪成一團的心臟撫平,山口忠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認真點頭。
房內收拾了一半的揹包拉鏈處係上了一塊色澤鮮豔的禦守。
一鼓作氣把所有東西收拾完畢後,桌子上的牛皮袋變得格外有存在感。
山口忠做賊心虛般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才將漫畫的塑料薄膜拆開,嶄新的書還散發著書油印刷的味道,裡麵的劇情卻直轉向下,a購買了一堆玩具將b鎖在了床上,精緻的畫風變得越來越不對味起來。
【長長的鎖鏈扣著b的手腕和腳腕,a坐在床邊手摸向b的衣領,釦子一顆一顆被解開露出大片鎖骨與胸膛,b輕輕一動鎖鏈嘩嘩作響。
“演藝部的劇情拜托你幫忙了。”a彎腰湊近b溫柔的語氣與暗沉的眼神完全不相符。
手指落在b的側頸若有如無地挑起領口的衣角,又一個釦子被解開,a的鼻尖慢慢蹭上b的胸口,“我開始了。”
b紅著臉點頭,“畢竟是幼馴染嘛,你這家夥除了我,也沒有彆的好朋友幫忙了。”】
幼馴染纔不會這樣!
山口忠受到巨大衝擊,嘴裡發出燒水壺般的嗚嗚聲。
沉浸閱讀的月島螢被一陣壓抑的尖叫打斷,他看向被放在桌角的手機,目光不解,“山口你在看鬼片?”
“啊,對!”山口忠低叫一聲捂住臉,看著麵前逐漸過火的漫畫劇情,b的臉已經被a變得奇怪起來,身上也多了很多奇怪的東西,“我在看鬼片,主角差點就死掉了。”
“阿月是太吵了嗎?我現在就把電話掛了。”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束通話電話,前後相差不到1秒。
往常山口應該會把電影聲音調笑說幾句抱歉,然後阿月阿月的和他討論劇情。
月島螢聽著手機的嘟嘟聲連隻剩結局的書也看不進去了。
理智還正在分析原因,手有自己的意誌電話已經撥通了過去。
“阿月?”
聽著對麵山口疑惑的語氣,月島螢沉默片刻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明天……”
“明天?”
“明天記得帶耳塞,我可不想再在大巴睡覺的時候被鬨騰的幼兒園沒畢業的笨蛋打擾。”
“哈哈哈,日向要是聽到會生氣的,鬨得太過的話大地前輩也會鐵拳製裁。”
聽著沒營養的瑣事,月島螢輕微皺起的眉頭逐漸舒緩。
“不過,在大巴上帶耳塞後再帶耳機不會加重耳朵的負擔嗎?”山口忠想起對方的習慣,戴上眼罩扣上耳機閉目養神,再加上耳塞肯定很安靜吧,“阿月,我真的要帶耳塞嗎?”
“山口,閉嘴。”
話音剛落,手上的電話已經掛掉了。
山口忠茫然地將手機息屏再一次看向被倒扣的漫畫。
【第二日,a拉上窗簾房間瞬間變得昏暗,他給b戴上眼罩後有條不紊地洗漱穿好校服。
身上空無一物隻有兩張嘴被堵住的b驚恐地掙紮左右轉頭,鎖鏈仍然扣在手腕腳腕,一動作聲音就不斷響起。
a站在床邊保持沉默充滿侵占欲的視線落在b的身上,b的世界裡隻有黑暗,堂皇無措的b發出模糊的嗚咽,含糊地叫著a的名字。
“我在,怎麼這就哭了。”】
緊接著漫畫到了最後一頁。
山口忠忍著羞恥把這本漫畫又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纔在書冊的角落發現了小小的“上冊”和作者的自白,“下冊預計3月中旬發售。”
所以看不到結局了。
他把漫畫收好放到書架,餘光看到一本小說,是新年參拜那天突然變得褶皺的那本。
難道是自己喝醉了把書頁弄皺了?
山口忠食指摸上凹凸不平的書頁努力回想醉酒的事,突然腦內閃現過自己趴在阿月大腿傻笑的場景。
本來被撫平的書頁又一次慘遭毒手。
他把頭抵在書架上,恨不得把腦袋撞暈來忘記這片段的記憶。怪不得自己會在床上醒來,肯定是阿月受不了了才讓自己上床睡覺。
也許是日有所思,晚上睡意朦朧間山口忠看到阿月坐在床邊,自己蹲在阿月麵前把臉放到了對方腿上。
而阿月輕笑著摸著他的頭發,真實到能感受到阿月掌心的溫度。
“演繹部的劇情拜托你幫忙了。”
阿月低頭湊近自己耳畔,呼吸的溫度噴灑在耳朵很癢。
“!”山口忠慌忙搖頭,“就,就算是幼馴染,沒有交往這種事也不行!!”
大喊著掙紮的山口忠一睜眼看到了眼熟的天花板,身邊沒有阿月,耳垂癢癢的觸感也是因為毛茸的綠色恐龍玩偶貼在耳畔。
懷著悵然若失的心情山口忠把恐龍玩偶放在了被窩外,鬨鐘上正顯示著早上六點。
九點半集合還能睡兩個小時,回想起剛才的夢境山口忠猛地把自己埋進枕頭裡,抱著被角不停打滾。
擅自妄想什麼的,太對不起阿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