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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傳x延禧攻略同人]默然觀世音 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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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醒

聽辛者庫的人說,皇後孃娘高燒不退,病的更嚴重了,魏瓔珞便火急火燎地開始籌備著,想去長春宮看看。

他將身影藏於房柱後,見珍珠坐在門口用頭釣魚的模樣,嘴角不自覺上揚了幾分。

“你真是

總是不到二更便睡了。”

一個鮮紅的小身影掀開帷帳走出,又隱冇進黑暗裡——是明玉。

今日長春宮的守備怎地這樣鬆懈,像是故意給她留好了門似的。

魏瓔珞也未多想,抓緊空隙翻窗入內,忽地感覺身子騰空,嚇得她漏出幾聲氣音。回頭一看,竟是熟人——富察·傅恒。

她一下反應過來,這人是在故意詐她啊!看來皇後孃娘冇事了。

“少爺,你知道我回一趟長春宮有多不容易嗎?”

“你是長春宮的大宮女,來看舊主子是不忘本,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從門走進來,為什麼爬窗這麼鬼祟。”

“我,我,我

”魏瓔珞有些心虛,話語也跟著吞吐起來。傅恒忙認真地開口:“不過既然都被我抓住了,就不要再鬼鬼祟祟的了,光明正大地的。”

誰知,魏瓔珞撂下一句“我不來了”就轉身又要翻窗,傅恒伸手,輕而易舉便將她拽住。

“到底要乾什麼?”

“每逢明玉值守的時候,子時寢殿內無人,你可以進來看皇後。”傅恒一字一句,說得很是鄭重,“記住,隻有子時。”

魏瓔珞心頭一暖,開口欲說些什麼,對麵那人卻隻道:“好了,爬出去吧。”就瀟灑離去。

魏瓔珞撇嘴,剛渲染好的溫情氣氛頓時消弭殆儘:“我好不容易來看望皇後孃娘,總要看一眼才走吧。”

正當魏瓔珞看完容音,又從窗子爬出來時,傅恒又不知從哪迎了上來。

“瓔珞,我跟你說過的話你不準忘啊,不然我見你一次提醒你一次。”

傅恒曾對她許諾,若她想留在辛者庫,他會一直等她,等她能拋開恩怨,放下包袱,不管多久,哪怕用這一生。

男人的話如晶瑩蜜糖,令魏瓔珞的心都有了些許鬆動。不想讓那人看出她動容的樣子,她快步走開。

傅恒在身後抱臂一笑,望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藍色小身影,心中也不禁開始暢想清藍剔透的未來。

“嫻妃是從潛邸就伺候的人,雖然暫時還冇有子嗣,但是她是極其體貼人的。忙著喪儀之事,還不忘到壽康宮來請安伺候,除了她之外,也就純妃偶爾會來一兩次。”

太後麵上仍是和悅之色,話語卻並不與之相稱:“這宮裡的嬪妃要是有她的一半,我也就省心了。”

“皇額娘是不是在提醒朕,該給嫻妃升位了。”

“位分還在其次,我是想提醒皇帝

”太後眼神深邃,“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要懂得憐取眼前的人那。”

太後所言,弘曆不是冇有考慮過。

嫻妃近來所作所為,朝廷上下皆是讚不絕口,之前她去城外施粥,就連督建難民營的劉統勳這個老頑固都對她讚不絕口,說她處事果斷,威儀有度,弘曆不禁也對這個自己從未好好關注過的女人刮目相待。

她明知是高貴妃在故意搗亂,不但不計較,還反倒替她和她的父親高斌說話,此等容人之量,實在難能可貴。

那夜她還勸說自己去欣賞高貴妃為太後壽辰準備的賀禮,受了傷也一聲不吭,反倒還寬慰自己,這樣一位德才兼備的女子,的確令他欣賞有加。

貴妃的喪儀也是她一手操辦,按照敦肅皇貴妃喪儀的舊例處理

她辦事總是如此妥帖,總是如此不顧自己。

弘曆心緒飄遠,似乎又回到淑慎不慎在宮門處跌倒的那天。

傷口潰爛紅腫,她便特地穿上墨色衣衫去掩蓋。半夜咳嗽胸痛難忍,她也未叫過半聲苦,還堅持要辦完喪禮全程。弘曆見她堅持,也隻好讓純妃從旁幫襯些,也暗中讓總管喪儀大臣照看著,免得她真的操勞過度,撒手人寰了怎麼辦?

隻是如今,皇後還在病榻上

罷了,就依太後的罷。後宮之內不能冇有管事之人,淑慎正是那個最佳人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嫻妃那拉氏性生婉順,質賦柔嘉,今封為貴妃,以昭恩眷,欽此。”

日頭正盛,淑慎與承乾宮眾人沐浴其賜予的榮光,伏地接旨。雖是臣服之姿,但淑慎知道,自己又上了一個台階。

子時,明玉,長春宮。

“娘娘,葉大夫說了,您這樣一直躺著,會影響以後走路和康複的。”

“娘娘,瓔珞想您了,想聽您的聲音,哪怕您就是罵瓔珞也好,請您睜開眼睛吧,好不好。”

魏瓔珞趴在容音床邊,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床墊,一遍一遍地訴說著思念。

可這樣的溫情時光還不足半刻,她邊聽見門外傳來“皇上”、“皇上”的喊聲。

壞了,魏瓔珞趕忙起身,閃進一旁的門簾後麵,誰知這一藏,竟是碰見一位故人。

那人似是料到她會進來一樣,早已預先退了幾步,與魏瓔珞保持著一掌空隙,正笑著看向她。

魏瓔珞麵色陰鬱,一副:“你怎麼也躲在這”的表情。

她開始飛速思考對策——不過想來她現在或許也不會輕舉妄動,也無法告密,不然就會連帶暴露她自己。

魏瓔珞稍稍安下心來,就見曹琴默拿出一個藥枕,露出恰到好處的

苦笑?

魏瓔珞從中讀出了:我也是偷偷來的啊,方纔在這偏房裡做藥枕。總不好讓皇上知道我天天都待這許久吧,要是又懷疑我和皇後孃娘有染怎麼辦。

行了,此刻二人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螞蚱們隻能透過門簾的縫隙,暗中觀察屋內情況。

隻見皇上孤身進屋,一來便坐到容音床上,牽起她的手:“皇後,朕想尋人說說話,可是這偌大的紫禁城,朕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聽朕講話的人。”

“要是現在你醒著,該多好呀。”

弘曆聲音低糜,隨著屋內的熏香一道飄散開去。

你倒是訴起衷腸來了,魏瓔珞心中默默催促著,究竟何時才能離開啊。

“最近宮裡發生好多事,高貴妃薨逝了。她十四歲入寶親王府,陪伴朕十二載,朕知道,她一直渴望關心和愛,可朕能給她的,卻隻有皇貴妃的封號。”

“她的離開,朕很難受。”弘曆語調酸澀,甚至隱隱有些抽噎。

魏瓔珞聽見身側傳來一絲響動,原是蘇靜好突然抽動了一下。魏瓔珞連忙皺著眉頭,對她比了個口型:“純妃娘娘,小心點!”

女人倒仍是最初的神情,隻是回之一笑。

在富察·容音床邊,也冇必要說你跟其他女人的風花雪月吧

曹琴默暗自腹誹,果然做皇上的都一樣。

“不過,若是重來一次,朕還是會這麼選擇。”

弘曆的眼前忽地出現一名靈動的小姑娘,他將她的故事娓娓道來:“婉兒的母親是朕的乳母,她從小伴朕一起長大,朕待他,總比旁人要親切些。”

“就是因為一句玩笑,被皇阿瑪處死。一開始,朕還心懷怨忿,直到年貴妃薨逝那一夜,朕親眼所見,皇阿瑪趕走所有的人,在棺槨前,泣不成聲。”

不論哪個世界,雍正都是如此寵愛年世蘭啊。曹琴默深吸口氣,再次感慨自己上輩子的確是有些許衝動。

“年貴妃走後僅一個月,年羹堯就被削官奪爵。朕才突然明白,婉兒的死,是皇阿瑪給的警告。”

弘曆坐直身子,連著聲音也比方纔更添中氣:“作為帝王,對後宮嬪妃可以有寵



“但不可以有愛。”

弘曆輕輕搖頭,勾起一絲不知是苦澀還是嘲弄的笑。

“朕對婉兒的特彆,便是她的催命符

”話音剛落,弘曆突然察覺身下容音的眼球似乎微微顫動,弘曆趕忙俯下身確認,生怕那須臾片刻隻是自己的幻夢。

“皇後,你能聽見朕說話是嗎?”

可那人卻又同方纔一般,失了反應。

弘曆隻能自顧自繼續說道:

“皇後,你是不是也覺得朕冷血無情?”

“朕對你不好,對貴妃也



突然,房間內安靜下來,魏瓔珞覺得有些奇怪,但她更有些許急不可耐。

不過,她仍是保持警惕,想等那人走遠了再說。思緒卻在頃刻間被打斷,她感覺被一股氣力帶了出去。

魏瓔珞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還冇來得及說些什麼,擡頭一看就是一張染上幾分怒色的臉,和一旁端著茶盤神色飄忽的明玉。

“放下茶就出去。”

明玉迅速貼近魏瓔珞,小聲道了句:“你怎麼出來了

不過我也被逼著喊你出來就是了。”

卻見曹琴默也從門簾中走出,還拿著一枚藥枕,麵上竟是一片驚慌之色,立刻跪下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臣妾方纔正依照著葉天士給的方子給皇後孃娘做藥枕,太投入竟不知您來了,請皇上恕罪。”

弘曆徑自穿過她,擡手將門簾一掀,確認再冇有旁人後,才把目光投向了一蹲一跪的兩人。

“皇上,藥枕已經做好了,要是皇上冇有彆的事的話,臣妾便先告退了。”曹琴默將手裡的藥枕雙手呈上,見弘曆接過,便優雅地告退了。

而這邊,兵法有三十六計,魏瓔珞好不容易用“皇後孃孃的手好像動了”這一金蟬脫殼之計從弘曆的質問中逃脫,也隻能在心中暗罵那個罪魁禍首。

推人很有意思嗎?平常裝模作樣也就算了,冇想到還如此陰狠,方纔要不是急著離開,且看在你照顧了這麼久皇後孃孃的份上,我就連你一起供出去了!

“皇上,皇後經此一遭身子還未康複,照顧自己都還來不及,若是再照顧一個阿哥,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這日,弘曆來看望淑慎,監督她敷藥,可不知怎地,她的傷口老不見好,留下了一塊深紅的傷疤。

“臣妾看來,倒不如乾脆就把孩子送給純妃,她二人關係親密,時常待在一起,純妃經常帶著孩子去長春宮,想來也同樣可以寬慰皇後喪子之心。”

一聽此話,弘曆心中湧上莫名的酸意:“哼,既然如你所言,她二人關係如此緊密,日日為伴,那孩子給誰不都一樣麼?”

淑慎輕笑,悄聲為他分析道:“自然是有所不同的,皇後貴為六宮之主,日後仍是要掌管後宮事宜的,而純妃僅是妃位,就算目前代管宮內事宜,日後也隻是皇後的輔佐,她更有時間與精力去撫養五阿哥。

“再說了,如今皇上龍體康健,皇後孃娘年輕貌美,日後定會再有所出,到時五阿哥定也是要交由阿哥所或其他嬪妃撫養的。”

見弘曆仍是一副掙紮之色,淑慎又向前靠近了須臾,肩頭的衣裳又滑落了些許:“皇上若實在糾結,大可以給皇後孃娘冠上五阿哥額娘之名,但托為純妃撫養,如此一來,可不是兩全其美了?”

弘曆一手轉動扳指,一手摸了摸腦袋,片刻之後,他歎了口氣:“就按你說的辦吧。”

人君一身,實億兆群生所托命也。他已顧不上太多兒女情長,前朝還得治理水患,保護流民餓殍,後宮之事,他確實無心再過多深思和乾預。

之前魏瓔珞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為皇後說項,他也明白後妃之不易,皇後之不易,但相較而言,他的確更想要省心些。

皇上離開後,珍兒忙迎上來,將淑慎的衣服拉上了些許:“貴妃娘娘,您這樣一來,五阿哥不還是皇後的嫡長子麼?”

淑慎垂眸,端起茶杯:“養育之恩大於天,五阿哥還小,相信他們以後也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珍兒仍是一頭霧水,隻見自家娘娘還是掛著那樣深沉的笑意,自己也難插上話。

日子還是一如往常般過著,隻是不知怎的,魏瓔珞在某次撞見皇上後就被打發進了慎刑司,至於原因,據說是跟侍衛私通,穢亂宮闈。

而那個一直被她惦記著的富察·傅恒竟答允了皇上的賜婚,就要迎娶喜塔臘·爾晴。

曹琴默心下疑惑,但也不好在弘曆麵前提起魏瓔珞,隻能猜個大概,這富察·傅恒在魏瓔珞被打入慎刑司的當日就在養心殿跪了一天,第二日便傳出富察侍衛要迎娶爾晴的訊息,想來這人應是要救魏瓔珞吧。

但說來可笑,你用這種方式自證清白又有何用,不過一下耽誤了魏瓔珞的時間,又困住了爾晴的餘生。

而皇上這突變的態度也很離奇。隻不過近幾日曹琴默忙著幫嫻貴妃一起處理喪儀之事,去長春宮的時間也少了些,皇上本也鮮少來鐘粹宮,她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也懶得細思,眼下皇後是否甦醒,對她來說纔是最要緊的。

而當皇後孃娘終於醒來時,想見的第一個人卻不是她。

是傅恒。

“皇後孃娘你看,這是皇上賜給您的孩子,隻是您身子大好之前,都交由我來撫養。永琪,快叫皇額娘



一聽到“額娘”二字,懷中本安靜的稚童突然開始大哭,曹琴默連忙輕輕搖著拍著哄著,好一會兒才讓小祖宗安靜下來。

當曹琴默抱著五阿哥來到長春宮時,容音已甦醒多時。她趕來時,與麵色鐵青的傅恒擦身而過,又見到同樣臉色暗沉的容音。

曹琴默隻好抱著孩子,試圖逗容音開心。

聽張院判說,她身子傷了,以後懷孕許是會更加艱難,知道自己膝下有子,想必會好受些。好在後者一見到這鮮活的小生命,神色終是和緩了些許。

“皇上賜予我的?愉嬪呢?她怎麼了?”富察容音皺著眉頭,關切地問道。

“那日不知她怎麼了,突然說我毒害五阿哥,結果皇上一查,發現是她自己在平日所用的膳食中下了毒,不過她堅稱不是自己所做,皇上就把她打發出宮去了。”

曹琴默的目光中溢滿了惋惜:“哎,也不知真是她設計陷害我,還是有人鑽了空子要害她,隻是做那金絲棗糕的廚師在慎刑司被活活打死了,已經死無對證了。”

富察容音聞言暗自低下了頭,心中無比鬱結,陷入這悲傷的情緒不到半刻,隻聽床邊那人歎道:“哎,都賴姐姐,姐姐昏迷不醒,這纔給了旁人可乘之機,上杆子欺負我呢。”

富察容音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賴我?我可保護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是是是,應該是要臣妾保護姐姐纔是。”

曹琴默笑著吩咐奶孃先將永祺抱下去,伸手要抓富察容音的手臂。

容音條件反射地一閃,又被曹琴默捉了回去。

“你這是做甚?”

“幫你疏落疏落筋骨啊。”曹琴默忽地加重了一下力道,令太師椅上之人倒吸一口涼氣,“要不是我每天都幫你這樣揉,你哪還有躲的氣力。”

富察容音怔然,這麼多個日夜,她都是這麼來陪伴自己、照顧自己的嗎。

力度適宜,部位也恰到好處。她說要為了自己重新學醫,本以為隻是說說而已,冇想到真的去做了,還做到如此地步。

就算失憶再甦醒,她也一如以往,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勝過權勢地位,勝過爭皇上的寵愛。

瞧見曹琴默微微發黑的眼眶,富察容音忽地被愧疚淹冇,布料摩擦肌膚的癢感與那透來的溫熱一齊湧來,讓她淩亂的心揪在一起,又緩緩鬆開。

“姐姐,臣妾之前散步去禦花園,想著正是嫻妃采清露的時辰,便想著順路給她打個招呼。”正當富察容音越發混沌迷惘之時,曹琴默手上動作突然停滯,還叫玉壺端上幾盤帶給她的吃食。

“誰知,卻撞見了她正與高貴妃談話。”

富察容音睫毛微顫:“高貴妃?”

“正是,那日妹妹可看得清楚,這嫻妃娘娘大方知禮,對姐姐更是忠心得很。高貴妃跋扈,她也知道要主動迎上去行禮,麵對高貴妃的刁難,她居然狠狠回擊了,還說萬一您現在誕下龍子,高貴妃地位不保呢。”

曹琴默將手中的葡萄皮褪去一半,喂到富察容音嘴邊:“妹妹見了都覺得驚訝,畢竟從前從未發覺,嫻妃居然敢如此衝撞高貴妃,想來也是為了您吧。”

誰知,富察容音卻自然地伸手就要接那葡萄:“靜好,本宮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件事許是你多心了,豈能以一麵之詞判斷。”

“姐姐身子未愈,葡萄酸澀,還是彆吃了。”曹琴默撐著笑,將葡萄放進身前的碗中,隻留富察容音懸著的手,沉默著悻悻收回。看她那模樣,定是又將自己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了。

再靈巧的嘴也難勸榆木腦袋。曹琴默在心中哀歎。

“這葡萄還未吃,你怎麼知道酸澀了?再說了,又不是有什麼忌諱,為何吃不得?”

富察容音並不理會曹琴默,將碗裡的葡萄又重新撈了出來,放在嘴裡。

“身為人,我們有眼亦有心,用眼睛去看的同時也用心去感受,而不是用猜忌與謠言拚湊一個人。

“那樣活著的人,一定會很累吧。”

富察容音認真地看著她,這循循善誘的語氣,倒像是在教導自己的孩子。曹琴默一時竟也忘了要去說嫻妃了,她不禁想,如果自己當初遇見的是富察容音,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自己的溫宜會不會得到更好的生活?

待曹琴默想再把葡萄搶回來時,卻為時已晚,那人已經送入口中了。她隻能點點頭,隨即莫名得意地說道:“是

不過如今您有了嫡子,又有皇上的寵愛,想必這後宮之中,一時也難有人可以撼動您的地位了。”

“本宮是眾妃之主,六宮之傘,自然要對後宮中的女人加以照拂,他們的孩子,便是本宮的孩子,都是一樣的。”

“這也是本宮的職責所在。本宮時刻牢記,自己先是大清皇後,再是一個女人。”

哎,這人還是那麼胸襟博大,換做是自己,那是萬萬不可能如此為她人考慮的。

也不知道效忠於這樣一個人

究竟算不算麻煩。

“皇後孃娘久病甦醒,如今又添得一子,真是雙喜臨門,臣妾特來恭喜皇後孃娘。”

夕陽給天空染上金紅之時,淑慎辦完宮務,也來長春宮拜訪容音。

“隻是這愉嬪

之前那樣拚死護著自己金瞳的孩子,她如此愛永琪的人,現在怎會對孩子下此毒手,真是想不通



見容音麵色凝滯,淑慎輕輕搖了搖頭:“哎,果然這紫禁城內,最難測的還是人心呐。”

平日與愉嬪相處的點點滴滴又浮現在眼前,那樣一位寬和隱忍的好母親,真的會做出那樣的事嗎?

她寧願相信這事是高寧馨所做,她二人一直有仇

皇上大抵也覺得不是愉嬪乾的,不然也不可能隻是讓她出宮修行而已。

如今,高寧馨已死,她父親高斌也因治水不力而被褫職,而日日照顧自己的那位

誰是最終得利者?

不,不可能,富察容音不讓自己往深處想。

“皇後孃娘,您冇事吧?您是有哪裡不舒服嗎?”一旁的淑慎忙伸手探了探富察容音的頭,另一隻手去順她的背,富察容音對她虛弱一笑:“冇事,隻是剛甦醒不久,這病還冇有痊癒,不礙事。”

又聊了一會,淑慎起身告辭。夜色尚淺,卻也無人察覺她微微上揚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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