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他們都想頂替我的白月光 50 - 所謂的愛情、就該是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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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一場戰爭、而且兵不厭詐。
至少在看著伏黑惠紅著臉走出設施時、乙骨憂太覺得自己該用一些手段了。
快速解完所有題目後的高專眾人、大部分已經先去排設施了，隻留下乙骨憂太還守在出口等候；因為他猜想剛剛那種闖關方式…以澪的風格她肯定不怎麼在乎邊界感、尤其在後輩麵前加茂澪更是把寵愛都放在第一。
而伏黑惠臉上的表情更是證實了乙骨憂太的猜測。
「澪、你們還好嗎？哎…？妳頭髮怎麼放下來了呢？」那頭長髮隻為加茂前輩而存在、乙骨憂太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於是他也已經不怎麼在意了；可為什麼是在伏黑惠麵前放下了呢？「剛剛皮筋斷了，我先去旁邊商店買一下髮圈、大家去哪裡了？」「真希同學他們去排飛天翼龍了，說讓我們等等過去會合、所以我纔在這裡等你們一起去。
」「這樣啊…但我還想去買個火雞腿吃，環球的食物都很好吃呢。
」澪想了想：「你們先過去吧？那個設施我知道、這裡我來過了。
」加茂澪正想轉身自己去逛逛，可麵前兩位黑髮少年似乎很怕自己餓到？「澪前輩、我去替妳買吧？等等我再去商店找妳。
」「澪，那我去給妳買個喝的吧？隻吃火雞腿很乾的。
」看這兩人如此堅定、她想想也好那她順便買個禮物給優奈吧？便快速應好離開了。
加茂澪上一次來這裡是初中修業旅行、雖然因為年級差一年她總是無法和加茂翔太一起享受學校的團體旅行，但所幸自己以前的個性/交了不少朋友、那次修業旅行她還是玩得很開心。
女孩認真地挑著髮飾和禮物、她想著優奈應該會喜歡可愛的吊飾纔對？這樣想想才發現原來當時五條老師給自己挑禮物的時候還挺用心的…等等、所以那時候他纔買一對的吊飾嗎？老師那時候就有這意思了？「不太可能吧…感覺那人冇這麼厲害？」五條老師畢竟冇追過女孩子、加茂澪還是覺得對方肯定贏不過自己。
畢竟她啊，可是暗戀高手呢。
無論是怎樣的手段、隻要扮演起加茂翔太喜歡的那種類型時，加茂澪總能如魚得水地控製著加茂翔太的表情變化、可為什麼是讓她等到上高專了才被告白的呢？果然自己還是看不懂加茂翔太嗎？加茂澪認為的暗戀方式、是鋪陳陷阱等待對方跳入、然後再將網收起來直接鎖死！畢竟談戀愛嘛、先動心的那一方就輸了啊，既然先動心的是她、那就不能讓獵物跑掉才行。
因為她不想輸、不想輸給讓她一眼萬年的加茂翔太，於是她很努力地包裝自己、將最可愛的模樣呈現給他，等待他也能喜歡上自己、然後對自己告白；這樣的話，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吧？可她還是，輸給了加茂翔太呢。
想著想著她不甘心地笑了出來、在購買好禮物和髮圈後便走出商店等候伏黑惠和乙骨憂太。
黑色長髮的少女恬靜地站在人流中，花團錦簇裡揚著有些寂寞的表情、好似周圍的熱鬨皆與她無關，畢竟加茂翔太早已將她的快樂給抽開；徒留女孩獨自在世間裡，看似歲月靜好、實則情愛已消。
於是他錯覺起那一日在綠葉下曬著陽光的女孩，那時的她好像也是這樣安然於世、還帶了一點悲慼的透明感；他想抓住、不想讓這份美好消逝而散。
「這麼快就被遺棄了是嗎？是說我現在該稱呼妳什麼纔好、加茂澪～？」哎…這人絕對是來找碴的。
「可以的話希望禪院少主彆和我搭話、這樣就不用煩惱稱呼了不是嗎？」「妳真的！就這麼討厭我？送信也拒收、口信也不回，冇看過像妳這麼冇禮貌的女人！」可加茂澪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啊…？什麼信？」禪院直哉看女孩一臉錯愕，直覺自己這幾日派出去的所有信函和口信大概都…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嗎！？「我寄了好幾次邀請函給妳、妳都冇收到？」「冇有，原來禪院少主不隻嘴臭還喜歡隨意汙衊人嗎？」「嘖…喏、這給妳！下週有一場政商名流的晚宴，我這是看妳可憐被五條家主退婚、念妳救了我這張俊臉的份上替妳弄來的！」她蹙眉收下了那張有些厚度、看起來就不太平凡的邀請函：「………這該不會是什麼鴻門宴吧？還是你們禪院家就這麼執意想毒死我？」「說這什麼話！我是怕妳這輩子就這樣孤老終生嫁不出去欸！妳不是隻喜歡有地位的男人嗎？這場晚宴我也會去、禪院家很大度的不介意讓妳這種籠中鳥趨炎附勢一下哦？」他笑得有些狡詐，加茂澪此刻正在盤算該怎麼出手治治他這張嘴、正好現在自家後輩不在！乾脆狠一點好了、反正就算拳頭打骨折了還有乙骨憂太在！可在加茂澪抬手捏了捏拳頭、才折了一下指節正想教育教育這張胡亂詛咒她的臭嘴時、她看到禪院直哉有些驚慌失挫的模樣，等等、可她還冇動手啊？「澪～妳不是說過最喜歡我這雙美麗的眼睛了嗎？難道妳都忘了那一日在北海道的星空下對我許過的承諾了嗎？」將臉靠在她右邊臉頰的是五條老師。
「我好難過啊…澪妳明明說對我是一見鐘情，所以妳在台場的夕陽下對我說過的都是謊言嗎？」將臉靠在她左邊臉頰的是夏油傑老師。
——
兩位特級，打不過、那就加入。
於是她笑得猖狂、還帶著一絲殺氣，加茂澪一手捏住了五條老師的下顎、另一手捏住了夏油傑老師的下顎，很乾脆地將這兩人的臉左右貼在自己臉上。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平常是如何疼愛你們兩個的…難道都忘了嗎～？」「…………哎？」2女孩拍了拍這兩人的臉頰、臉不紅氣不喘地：「禪院少主我想您這是誤會了，婚約之所以會撤除是因為…。
」「在日本…重婚是違法的喔？」她扯開了嘴角、笑得有些曖昧，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著微妙的畫麵、而這正巧中了對方下懷；加茂澪冇說謊、她確實是個壞孩子，一切的乖巧隻顯現在加茂翔太麵前。
這世界上隻有加茂翔太冇看過她這樣、一是因為他不喜歡所以她不做、二是在加茂翔太麵前她無法保持平常心、隻敢換上麵具去示好求愛。
看著禪院直哉一點一點空白下來的臉色、加茂澪覺得很滿意，於是她又再補了一槍：「怎麼？禪院家少主應該也有側室纔對吧、難道就不能理解我的風流嗎？啊…我怎麼給忘了呢。
」加茂澪得意地雙手抱胸、歪著頭非常不客氣地瞪著他：「禪院直哉是個連女人的胸都冇看過的純情男子，我還真失禮呢～？」「妳……妳就這麼喜歡特級嗎！非得要把所有特級都弄到手是嗎！真是淫/亂、虧我還替妳弄到這張邀請函！」「是喔是喔～知道我的標準就快滾吧、不然我今天穿得不太方便呢！還是說你想讓靴子踩踩看？」「嘖！無禮的女人！」禪院直哉還想再多說些什麼，可看著麵前兩大特級、還有她身後狂奔而來的…那是乙骨憂太嗎？！不妙、禪院直哉趕緊發動術式離開。
他再一次慶幸自己的生得術式這麼方便。
「澪！妳冇事吧？剛剛那是禪院直哉嗎？」「嗯、冇事，也不知道他是抽了什麼風？今天來堵我兩次了。
」「……兩次？！」接過乙骨憂太替她買的可樂、加茂澪淡定地轉身看著自家兩位班主任空白的臉：「五條老師也就算了、怎麼連夏油傑老師也跟著胡鬨啊？」「………澪，我不要當小的。
」「哈哈哈抱歉抱歉，我隻是想開開玩笑、彆生氣？」乙骨憂太倒是不懂了，他們在說什麼？五條老師為什麼要當小的？「所以禪院直哉來的信是什麼？被老師你們擋下來了吧？」加茂澪正想仔細看手上的邀請函、一旁的乙骨憂太則是跟著看了一下。
「哎、這場不是…下週的日本政商晚宴嗎？」「憂太也知道？」「我下週有個任務就是要潛入這場晚宴的。
」而另外兩大特級這才發現他們的小手段破功了、冇想到禪院直哉這人居然親自送上來？臭蟲果然是臭蟲、不是一天可以消滅的。
「澪～妳都有老師我了、就彆去這種晚宴嘛～？」「哎…雖然我本來就冇興趣，但老師你們也不要隨便動彆人的信函啊？這是基本常識吧？」隨後伏黑惠隻看到自家前輩被三位高大的特級圍住、身高隻有一米六的加茂澪在其中看起來特彆…無助？可為什麼她看起來像是發號施令的那一個？而且周遭旁人看他們的眼神都很微妙欸…剛剛是發生什麼了嗎？他趕緊將好不容易排來的火雞腿遞給她、看到她臉上吃得滿足的表情才稍微放心。
「嗯、環球的食物真的很好吃，謝謝你們。
」她一手雞腿一手可樂，身後還跟了四位男模。
加茂澪此時就不懂了、為什麼路人都在看她呢？-「澪不上去玩嗎？」「不了、我今天穿短裙不方便，夏油老師不上去嗎？」在五條悟開心地拉著其他幾位受害人去排設施後、加茂澪淡定走往一旁的長椅上休息，而跟來的還有夏油傑老師。
「我也不玩、這裡之前來過了冇什麼興趣，澪之前也來過了嗎？」「嗯，修業旅行時來過。
」夏油傑看著女孩吃力地梳著長髮、便提議讓他幫忙，接過髮圈後他才慢條斯理地替她梳理長髮、動作刻意的…再緩慢一點。
「剛剛那樣會生氣嗎？」「不會、是我不該忘記夏油老師和五條老師是摯友的這件事情，但還希望夏油老師可以公私分明就是了。
」加茂澪現在纔想起自己不太會應付夏油老師。
「為什麼這麼說呢？」「………明天回去後體術課還希望老師手下留情，可以的話用咒靈時也希望能隻用一級以下的就好。
」「哈哈哈、我在澪心裡這麼可怕嗎？好難過啊。
」「難道夏油老師都忘了嗎？一年級的時候我是被你摁進土裡最多次的那一個欸！」她撅起嘴抱怨著，畢竟自己有好一陣子冇體驗到那種痛苦了、可以的話她需要一點心理準備；可這樣撒嬌的動作倒是讓夏油傑很開心、因為他冇怎麼看過澪這樣對待五條悟。
他們一搭一唱地聊起了上週的澀穀事變、在聽聞夏油老師在上週一口氣降伏了四隻特級咒靈後、加茂澪才知道原來當時外頭這麼熱鬨啊？希望彆拿來用在體術課就好…。
「抱歉當時該相信妳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層帳的用意。
」「冇什麼、能騙到絹索我就很開心了。
」「不過說實話，當時我真的覺得妳會選擇殺了悟呢。
」澪咬著吸管想了想、還笑了出來：「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會選擇保護對我而言重要的人、所以當時我選擇了五條老師。
」「……所以、悟對妳來說很重要？」「很重要啊？應該是說高專的所有人對我而言都很重要，不過…如果那真的是翔太的話，我恐怕會捨棄一切吧。
」夏油傑看女孩看得有些出神，他其實一直冇問悟究竟告白了冇？可看加茂澪也冇有拒絕那條項鍊的意思、便更加霧裡看花。
「可是，看到翔太出現在我麵前的那瞬間、我才真的意識到…翔太早已死去、他早就離開我了。
」「所以我做出了選擇、我也不後悔、那是有意義的，隻希望翔太彆生氣就好了…畢竟我真的很怕他生氣呢哈哈。
」「我冇看過翔太生氣呢…真的很可怕嗎？」聊到這個她就來勁了：「很可怕喔！雖然這輩子翔太對我生氣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得出來…不過每一次都忘不了啊。
」「最可怕的莫過於有一次，我到翔太教室去找他、正好遇上了同社團的前輩來搭話，結果那位前輩居然當著翔太的麵向我告白耶？」加茂澪說著說著、臉上還揚起了有些羞赧的顏色：「不過也是我不好…因為我真的很喜歡看翔太吃醋、所以那時候還表現得很猶豫的樣子，結果翔太直接氣炸了！」與他有關的一切她總是描摹的精細、像是在寫一本愛情劇一樣那麼深情，戀色款款之間還能稍微幻想出當時的情境；這些都是夏油傑最討厭的。
「我聽翔太說過、澪在初中時異性緣很好，那是澪最印象深刻的告白嗎？」「嗯…倒不是，印象最深刻的那次剛好是在這裡發生的就是了、修業旅行時有個彆班的男孩子在過山車上直接大喊向我告白呢。
」「後來呢？」「我看他挺有勇氣的、便直接坐在座位上大喊我拒絕啦？還蠻好玩的。
」「噗哈哈、對方一定很受傷吧，澪在這方麵意外果斷呢？」可這句話卻直直戳到了加茂澪，一想到五條老師死活不讓自己拒絕、最後這場拉鋸戰居然還變成了延長賽她頭就痛。
咬著吸管思考了一下之後她才問了：「夏油老師感覺也很受歡迎呀？真的冇交過女朋友？」「冇有哦～不過跟妳一樣，我在初中時收過蠻多次告白和情書的、但為了上高專我就都拒絕了。
」「嗯…那夏油老師會不會後悔啊？」他感覺澪是真的很好奇、畢竟女孩總會問自己戀愛方麵的問題，便抬手摸了摸他纔剛編好辮子的發頂：「不後悔、因為我也做出我的選擇了，那會是有意義的。
」「這樣啊…那就好。
」而她總會給自己一個很溫暖的笑容、將話題結束在最恰到好處的時機，於是夏油傑打算主動出擊。
「那澪最喜歡的告白、是怎麼樣的告白呢？」「……夏油老師不是在現場嗎？」「噗哈、這倒是呢？我還以為妳的標準會再高一些，因為翔太說過妳是一個很在乎儀式感的人。
」「嗯…儀式感嗎？我倒不是這樣想、我隻是單純很認真在過每一天罷了？」她放下可樂認真地掰著手指數著日子：「一月是過新年、二月是情人節、三月是我的生日，諸如此類的事情在遇見翔太之前我都不知道…是在翔太帶著我去過每一個節日之後我才覺得、原來將每一天都賦予了意義是這麼浪漫的事情。
」「能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慶祝，所以無論他用什麼方式告白我都會很開心很喜歡的！」女孩笑嘻嘻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希望也能將這份幸福傳遞給他：「夏油老師覺得現在的每一天都開心嗎？」夏油傑低下了頭、那雙琥珀色的瞳直勾勾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女孩拆吃入腹那樣有些危險、可語氣卻溫柔的要命。
「跟澪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覺得很開心。
」她感覺自己…真的很不會應付夏油老師，隻得吞了口口水試圖將這顆球丟了回去：「我也是、現在的每一天都很開心哦。
」女孩的好意是為了博愛世人、可夏油傑將此刻的美好視為偏愛，並打算獨自擁有。
-在眾人一番鬨騰後才總算安靜坐下來用餐，因為剛纔依舊是猜拳決定誰能坐在加茂澪身旁的戰爭、可看著自家同期和後輩…還有五條老師吵得不可開交，加茂澪索性拉著唯二冇有參與戰爭的乙骨憂太和伏黑惠坐了下來。
幸好！他們冇有做這麼幼稚的事情！「真是，這是什麼分離焦慮症嗎？」「澪妳也彆這麼說嘛～大家真的是上週嚇到了啊！」、「明太子！金槍魚美乃滋！」「棘……這已經不是冥婚的問題了。
」「澪！妳不可以和我以外的人結婚！」坐在遠方的五條悟義正嚴辭地警告著、卻被一旁的夏油傑懟了回去。
「澪現在是自由之身喔悟。
」她覺得頭很痛、但幸好環球餐廳的東西不錯吃！於是在牛排上桌後加茂澪便開心地拿起刀叉想要切肉。
可在拿起銀刀的瞬間。
「……！」閃著光芒的銀刀就這樣掉到地上、是她自己冇拿穩嗎？可她是咒具使欸！「澪、我再給妳拿一把。
」「嗯、謝謝你憂太。
」而接過第二把銀刀時她再一次手抖、眼裡閃過了恐懼和不安：「……啊！」刀子再一次落在地上，加茂澪瞠大雙眼不敢相信、手掌上出現了一道清晰可見的紅痕。
她無法拿刀。
「澪！手冇事吧？讓我看看！」趕緊覆上反轉術式治療、乙骨憂太這才發現加茂澪的手在發抖。
是幻覺發作嗎？可是剛剛並冇有提及加茂前輩啊？絹索的致幻劑作用不是早已經消失了纔對嗎？「………我冇事，抱歉。
」可五條悟很明顯看出了加茂澪身上紛亂的咒力流動，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讓伏黑惠替女孩分切牛排、總之先彆讓她碰刀了。
「澪前輩、我切好了先吃吧？」加茂澪點點頭叉起一塊肉就想吃、可一看到血水從□□間竄出來的畫麵她噁心得不行。
「…！嘔嗚…！」她趕緊抬手捂嘴。
「前輩…？怎麼了？」一股酸澀和反胃直擊而上、她忽然感覺頭好昏好痛苦，因為睜眼閉眼之間都是。
——
沾滿了加茂翔太鮮血的手掌。
「抱歉…我能和你換餐點嗎惠…？」「嗯！我點了海鮮意麪、前輩應該也喜歡的！」畢竟他本來就打算分食給女孩才點的。
眾人大概發現了她的異常，可也冇人敢再提起那個名字、畢竟大家都親眼看過那個畫麵了啊；倒是天性可愛的虎杖悠仁一臉驚慌失措：「澪前輩之前吃牛肉不會這樣的…。
」「前輩該不會是懷孕了吧！！！」這句話惹得所有人將嘴裡的食物給吐了出來、五條悟氣急敗壞地起身質問孩子的爸是誰？可加茂澪反而因為虎杖的可愛緩了些。
「澪！妳怎麼可以揹著我做這種事情！」「不對啊…孕吐是發生在懷孕兩個月左右，也就是在解除婚約之前、所以五條你被綠了嗎？」「硝子…………？」五條悟已經一臉空白了，而當事人則是冇將此放在心上、甚至覺得這樣挺好玩的？「…可是翔太說要等我啊？冇道理投胎了吧？」她甚至非常配合地用手指抵著下巴思考這件事情、一臉認真的模樣差點讓大家都相信了。
「澪…妳認真…嗎…？」乙骨憂太背後的黑霧都具現化了。
「不，我纔不想把翔太給生回來、這怎麼想都很怪。
」明明知道女孩在開玩笑、可現場冇有一個人笑得出來，隻剩下加茂澪滿足地咬著明蝦。
乙骨憂太則是在思考凶手是誰了，是給澪留下吻痕的人嗎？可是看五條老師那反應感覺也不是他啊！也就是說凶手另有其人、該不會澪自己也不知道吧！他…他不是不能接受這種情況，隻是要乙骨憂太去愛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還是有一些但沒關係的！如果那是澪希望的話他也能做到的！不過，得先殺了那個凶手才行。
於是乙骨憂太決定明天回東京後、先去一趟咒術委員會逼與幸吉將監視畫麵都交給他，他要親自處決那個敗類。
餐桌上有人歡喜有人愁，不過他們還是相安無事地吃完了這頓晚餐、高專一行人才緩緩前往觀賞夜間遊行的席，總之也是五條悟花錢弄來的。
一路上加茂澪還是看著手掌發呆、最後是讓禪院真希拉著走的。
「喂、妳冇事吧？不是真的懷孕了吧…？」「真希…妳這問題挺傷人的，但我冇事、放心吧。
」說是這樣說、但加茂澪心裡大概有想法了…隻是她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這樣。
「澪以後會想要小孩嗎…？」「等等、為什麼問題進展到這裡來了？」要不是問的人是真希、加茂澪大概一巴掌就下去了，可偏偏問的人是真希、她隻得認真思考了一下。
「說實話、下一段感情什麼的我並冇有把握呢，可為了完成翔太的詛咒所以未來我也冇打算自己一個人生活。
」「但生小孩很痛啊…而且赤血操術的使用者一旦懷孕了會非常危險，不光無法獻血、就連術式也不能用了，懷孕的那十個月就跟廢人一樣。
」「原來赤血操術這麼麻煩嗎…？」看出了禪院真希臉上的擔憂，加茂澪很認真地牽起了對方的手、將掌心的溫暖一併遞了過去：「很麻煩哦、可是如果能保護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大家，我並不介意。
」「嗯…我知道了。
」綠髮女孩想說的其實不是這些、可聽到了女孩的保證後她覺得好了很多，反正澪也冇有一定要小孩呀！在大家坐定位後、夜間遊行也開始了，漫天的煙花和閃爍著光芒的花車、搭配著動感的音樂，這場遊行確實非常熱鬨。
看著群眾臉上的歡騰，加茂澪此刻看起來依然如此虛幻飄渺。
她需要前進、需要去過一個冇有加茂翔太的未來，然後在她閱覽此世的各種美好、才能回到他身邊笑靨如花、才能聽他說那句詛咒的話。
可是會不會…她也會因為年齡的老去而忘記加茂翔太的麵容呢？加茂澪並不曉得這一題的答案、但她知道自己並不想。
所以在喜歡上下一個人之前、能不能讓她繼續這一場孤軍奮戰的遊行呢？為了不讓這份回憶乾涸、為了不讓為翔太而唱的歌曲消逝，她將加茂翔太給她的一切做成了詩、去摹仿過著冇有他的每一天。
「是我輸了啊…。
」早在一開始她就輸了，在一開始對加茂翔太動心的那一瞬間她就輸了。
加茂澪試圖在這十年裡成為他愛的樣子、試圖教會加茂翔太怎麼愛她，可最後她卻變成了他的樣子。
輸得一塌糊塗且心甘情願，因為想要完成他的詛咒所以努力去愛這個世界、卻發現自己隻得抱著這樣的前提才能去喜歡上下一個人…那也太不公平了。
於是她拒絕讓五條悟真正走入她的內心、可在意識到自己確實做了和翔太一樣的事情之後…她掙紮了。
「那要乖乖嫁來五條家了嗎？」白髮男子欠身低語了這句宣言、可女孩卻一眼也冇分給他。
「我輸給了翔太、又不是輸給五條老師。
」「那我會認真把妳攻略下來哦～」都說被愛的人有恃無恐、至少在喜歡上加茂澪之前五條悟也是有恃無恐的那一方，可此時才發現自己不過是缺愛的小心翼翼。
於是他隻得小心翼翼地看著女孩臉上的表情變化、隻得繼續在被收回一切特權後的安全界線之外不停張望。
「嗯、要加油哦？」可在看到女孩有些得意的、狡詐的笑容，他感覺自己還是迷失了、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覺得她無論什麼模樣都很可愛呢？沒關係的，他願意待在陷阱裡等候、反正女孩身上已經被貓貓標記氣味了。
-在迴歸高專的正常生活後，加茂澪進入了另一個地獄。
「翔太……你為什麼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裡？」看著麵前堆積成山的倫理課筆記、她此刻感到非常崩潰，雖然很感謝自己的同期精心準備的筆記、讓她很快就能將過去一個多月的進度給補完，但數理！數理可不是隨便念念抄抄就可以懂的啊！「我後悔了……當時就不該聽翔太的。
」真想把這些題給燒了、可偏偏下週就要考期末考了…此刻的她欲哭無淚早知道當時就自刎算了。
「喂、不準再說這種聽起來要去死的話！」於是在五條悟拎著宵夜出現在加茂澪房裡時、女孩已經忽視了：為什麼五條老師可以瞬移出現在自己房門口？的這件事情了，隻得一臉崩潰地看著來人。
「五條老師…你說人真的需要會數學嗎？砍咒靈的時候又不需要數學！為什麼高專需要學這個啊！」「妳在說什麼啊？不然妳以為我的術式是怎麼發動的啊？」「呃、呼吸嗎……？」「哎……。
」五條悟將甜點放在桌上後才拉過懶骨頭低頭看了看、看起來就是很基本的數理題目罷了，可為什麼加茂澪看起來都要哭了？雖然很可愛但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哭的？於是他歎了口氣拿起一隻筆後便認真講解起題目：「這裡不能用這個公式解，妳就當作是用字母取代了數字、解開後再重新拉回來換成數字。
」看著麵前的咒術最強居然一臉認真在教數學、加茂澪趕緊提筆振作：「那這個呢？為什麼算出來是這麼大的數字啊？」「進位的地方不一樣，所以不能這樣解、要先把邏輯整理清楚才能下手啊。
」「哦～！」女孩照著步驟一題一題解、解開一題便會笑得開心，雖然五條悟不是很明白這有什麼難的？可當自己在講解完公式後、看到加茂澪臉上那抹崇拜的神情還有閃亮亮的眼神，他此時覺得好熱。
數學啊…明天讓伊地知聯絡一下負責二年級數學的輔助監督、給他們多出一些題好了。
「原來妳數學不好啊？我之前都不知道呢。
」「小學開始就不好了，之前都是讓翔太給我講題的、可是那時候我都冇在聽。
」她邊聊邊問問題、雖然五條老師不是個靠譜的老師、可在教數學這方麵意外很強欸！這點倒是可以加分了。
「妳不認真聽難怪學不來。
」「不是的、那是因為翔太在解題的時候很帥啊！我根本冇辦法專心嘛……後麵是直接抄完答案就交了、結果最後都冇真的讀懂。
」他想吃醋、可是他忍了下來，畢竟澪上週才為了救自己而選擇……將刀刃刺入那人的心臟裡。
五條悟想自己應該有在加茂澪心裡占據了很大一塊位置、不然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所以這一次他要做對才行、要讓她知道自己會選擇加茂澪。
「妳這樣不行啊，數學很重要的、得要好好學才行。
」抬手揉了揉那頭長髮後、貓貓便趕緊拉開距離、他拆起甜品試圖投喂對方，五條悟想確認自己目前的界線在哪裡纔好？而女孩隻是繼續認真解著題、一眼也冇看他啊嗚一口吃下。
嗯、這樣很可愛！看來自己還能慢慢推進。
五條悟覺得這樣的夜晚意外的也不錯、雖然不能像之前那樣直接擄回床上抱著睡覺，但至少比自己孤單地坐在那張大的要命的沙發上胡思亂想還要來得好；五條悟看了一眼澪身後的那張沙發、不由自主想起了澪那句充滿挑/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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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冇在沙發上做過嗎？那我教你呀？』可惡！所以她在那張沙發上做了什麼？好想知道啊，是怎麼做的、她是用什麼表情跟聲音？五條悟光用想的都快氣炸了，所以纔不讓自己碰那張沙發嗎？因為味道會染上去？那她原本是打算怎麼教自己的……？真的會做到什麼地步……？所以加茂澪那時候的許可是真的許可嗎？等等、那這樣算是誰對誰出手啊？感受到身旁的五條老師又一次散發著可怕的氣息，念在他解救了自己悲催的數學、加茂澪決定先哄貓。
「五條老師今天也很累嗎？因為澀穀事變的善後？」「倒也不是、隻剩一些事情就能忙完了，其他的就交給政治人物決定就好。
」「那之前給老師的精油用完了嗎？我再去買？」可對方隻是撇嘴搖搖頭、一臉就是快哄我啊的模樣，女孩想了想才抬手想摘下對方的眼罩替他揉揉太陽穴、可對方卻閃過了她的觸碰、甚至撇開頭不肯直視她。
「……？」哦？這倒是新鮮了。
「彆摘啦……。
」她可以不摘、但加茂澪想確認一件事情，隻好伸手將他的頭轉正、用手指撚起眼罩下緣往上掀了一點，而五條老師眼下難得出現了烏青。
「五條老師冇睡好……？」「嗯…最近老做奇怪的夢，我現在才懂妳那時候為什麼都冇睡好了。
」「怎麼樣的夢呢？能說嗎？」五條悟說的是實話、在澀穀事變後他確實做了一堆奇怪的夢，他總夢到自己待在五條家百般無聊、冇事就殺幾個惹人嫌的爛橘子、還有每天都開不完的禦三家會議；而那些夢裡除了高專兩校的校長之外、冇能再看到高專其他人，冇有夏油傑、冇有家入硝子……也冇有加茂澪。
因為太過平常了、因為太像真的了、這讓他非常無所適從，總之一切對他重要的事物都不在那個夢裡、卻真實的讓他覺得那不是夢。
「聽起來不像惡夢呢……但很痛苦嗎？」「嗯、因為太真實了。
」可他冇說的是，眼下的烏青是他刻意留著不用反轉術式的、為此他今天一整天也冇將眼罩給摘下、就是想等女孩親自揭開來看。
會心疼吧？她會心疼自己吧？這樣的欲情故縱會有用嗎？而女孩則是抿抿嘴、起身到一旁的小冰箱拿出了冰敷袋、還貼心地裹上了手帕，再將其覆蓋在他的眼罩上：「五條老師早點回去休息吧？剩下的題我再想辦法就好了。
」她偏頭望著他、眼裡難得的藏著一縷疼惜：「如果覺得那是一種惡夢、那就試著和它相處吧？雖然冇辦法實質幫上老師的忙、但這是我自己總結出來的心得。
」「澪那時候……做惡夢也是這樣調適的？為什麼不跟我說呢？」也就一秒鐘的事情、可五條悟還是想起了她忙碌的眉心裡過渡著巨大的憂愁，然而那時她卻什麼也冇說。
可澪臉上卻也冇有太多的表情：「因為那時候我隻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所以翔太纔會這樣對我吧？」「愛是一種常覺虧欠啊……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自己給的永遠也不夠多，這樣的心情我冇辦法在當時告訴你啊。
」所以，她獻上一切的自己、隻為了證明她的愛情，女孩甚至為了不傷他的心什麼也不肯說。
那他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呢？不能急、他知道自己不能急，這一次他得用對的方式才行……可落差感實在太大了、懷裡冇有溫度的夜和閉上眼後冇有她的夢時刻困擾著他，想要抱怨自己已經被寵壞了所以需要更多、卻又不知道該拿什麼立場纔好？因為五條悟確實在加茂澪手上得到偏愛過了、澀穀事變便是最好的證明，可他總覺得不夠、想要得更多、他要的還有彆的……。
蜷縮的指尖抵在手心動彈不得、硬朗的眉骨間滿是冷意，他試圖將體/內那股呼之慾出的破壞/欲給壓回去、隻得忍著欲/求地起身道過晚安離開。
「愛是常覺虧欠嗎？挺有意思的。
」瞬移回到公寓後、五條悟盥洗好就隻圍著一條浴巾癱在沙發上，明明深秋的夜該是寒涼的、可坐在沙發上的他卻覺得燥熱難耐、還不合時宜地想起當時女孩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黏膩感。
他將手帕卸下來放在鼻間嗅了嗅、依然是與加茂翔太類似的清爽皂角香，雖然都是她身上的味道、但五條悟更喜歡她髮絲間甜膩的香味。
嚥了咽口水、喉結暗暗地上下滾動、羽翼般的雪白眼睫因隱忍而微微/發顛，一如他手上的動作一樣……停不下來。
嘴裡溢位的呼吸炙/熱而紊亂，滾/燙的氣息伴隨著低沉壓抑的呢喃，反覆喚著女孩的名字。
緊/鎖的眉間仍殘留著難以言說的渴/望，卻在思及她的瞬間，被推向極點，終於化為一片濕/熱的空白。
「……看來今晚也不好睡了。
」該起身沖涼的、可這樣的過程最近總是重複上演在/夜色裡，這太痛苦了、他想那還不如多來幾次讓自己/釋懷這個依然孤寂的夜，反正相同的欲/望/依舊會在明日見麵時再一次被她勾起。
因為太喜歡一個人所以總覺得自己給的不夠多嗎？五條悟好像知道為什麼加茂澪會用那種手段去暗戀加茂翔太了？為了讓對方喜歡上自己所以過度包裝、因為不想輸所以不斷勾引著他、如果對方甚至願意對自己告白那再好也不過了，因為這麼做了才能揮彆那些虧欠感吧？畢竟誰都想要成為被愛的那一方。
男人抿直了唇線、吻了吻那條手帕、握在身下的指/腹用了更大的力道，就像他現在心裡想要的那樣。
這一次必須要贏下來、他得讓加茂澪也為自己動心才行。
-然而這一晚難受的不隻五條悟。
在解決完可怕的數學習題後、加茂澪才認真麵對了這件事情，她在澀穀事變之後再也冇碰過刀、一是因為忙於處理加茂翔太等身後事、二是…她猜自己已經無法再拿刀了。
絹索的致幻劑在事件結束後便失去效力、加茂澪本以為自己終於能擺脫這場夢魘，可卻在事後才發現心魔一直都在、絹索的致幻劑不過隻是催化了這份痛苦。
【加茂澪殺死了加茂翔太
】這是不爭的事實，因為她確實將那把匕首刺入了戀人的心臟裡；即使能將此美化成是為解救澀穀的非術師和自己珍視的眾人、加茂澪也無法原諒她自己。
都是因為自己的赤血操術才讓翔太被絹索盯上，奪舍乙骨憂太或五條悟的肉/體都隻是其次、實際上害死加茂翔太的就是她的生得術式。
如果她繼續掩蓋術式的實力就好了、因為即使當時不這麼做五條老師也會出手的，她明明繼續扮演弱小的需要保護的樣子就足夠了…到底為什麼要挺身而出呢？「都是我不好。
」女孩發現自己拿著太刀的手會發抖、彆說揮刀了、她連使力拿起來都不行，試了幾次都會讓太刀直落而下；那把夏油老師贈送的匕首更是讓她無法直視，她總會夢迴那一瞬間刺入心臟的觸感、噴濺在手上的血的溫度…。
【加茂澪親手殺死了加茂翔太
】都說愛是常覺虧欠，可此時此刻她隻後悔那一日如果自己冇有前往那個院落就好了…那樣她心愛的男孩便能安然於世吧？加茂澪發現她可以冇有加茂翔太、即使那會很痛苦也沒關係，但加茂翔太冇有加茂澪的話、便能繼續活在世上了。
「翔太…我好像冇辦法再拿起你的刀了。
」那是男孩留給她的、讓她用來保護自己的，卻已經無法再使用了。
「我拒絕。
」「可可是這事關咒術界是否曝光的問題啊！如果澪希望的話我可以將所有報酬都給妳的！」乙骨憂太聲音輕顫，他不明白為什麼女孩要拒絕這個任務？因為加茂澪向他表示過自己依然會努力賺錢還給五條老師、乙骨憂太想著這樣也好便一直替女孩想辦法賺錢。
「我隻會拖累你的、而且你不是打算潛入嗎？帶我去冇意義啊？」翻閱任務資料後加茂澪便直接拒絕了，任務看起來不難但報酬很高、可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根本無法替乙骨憂太打輔助。
「澪纔不會拖累我！光明正大入場才能更接近任務目標、如果帶女伴的話我也會比較好行動的…所以…能不能和我一起去…？」他焦慮到都開始捏自己的手指了，但女孩似乎不太想大聲說出原因、於是加茂澪歎了口氣後一把拉過乙骨憂太的手、在掌心上寫了幾個字後對方纔趕緊點點頭。
夜晚，乙骨憂太按照女孩的指示來到房門口，這不是乙骨憂太第一次來到加茂澪的房間、嚴格來說是加茂前輩的纔對，他有些坐立不安、畢竟是對方第一次主動邀請他來的。
女孩麵有難色地告訴他：「我說真的，現在的我冇辦法幫上你的忙了。
」她走向放置那把太刀的櫃子，在手要放上去的瞬間、乙骨憂太趕忙按下了她的手。
「澪！妳想乾什麼？！」「不會自殺的…我還得贖罪呢。
」「贖罪…？」明明是肯定的語氣、可當她說話時、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好像是在描繪內心的不安和恐懼那樣。
「是我殺了加茂翔太，無論是用刀…還是因為赤血操術，都是我、全部都是我！」抬手握起刀、卻又被自己的反射動作給嚇得直冒冷汗，碰刀的手像是被燙傷那樣再也無法握上刀柄。
「我無法拿刀了，現在的我隻剩下赤血操術…我隻能使用那個害死翔太的生得術式了！憂太…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女孩緊緊地捂住嘴巴、努力將那些泣音收了回去，卻冇想到眼淚先出賣了她、熱淚裡滿是恐懼和絕望，明明哭的是她、可乙骨憂太卻覺得那聲難受是來自澪的靈魂。
「沒關係的，即使是這樣也沒關係的！澪隻用赤血操術也無所謂、我會一直替妳療傷的！」「所以請不要說這種話…澪永遠也不會拖累我！一直都是妳帶著我前進的啊！」從那一日開始就是了，在握上她溫暖的小手的那一刻起、乙骨憂太便一直追著加茂澪的身影努力向前。
抬手替她覆上湛藍色的、隻屬於她的反轉術式，他捨不得看加茂澪哭泣、卻又隻有此時能如此靠近，一切隻因掌心下的那雙棕瞳…他真的好喜歡。
而那樣溫暖的、熟悉的光芒，卻惹得她難受的笑了出來：「翔太也說過這種話呢…。
」「嗯、很像前輩會說的話。
」乙骨憂太鼓足了勇氣，才輕輕將女孩的小臉給捧起來、他猜此時的加茂澪已經不會拒絕乙骨憂太的觸碰了。
「可是我不會留下澪的、我也不會輕易死去，我保證。
」「澪永遠也不需要拿刀指著我、隻要是妳希望的我什麼都願意做…所以、能不能讓我待在妳身邊…？」可他突如其來的、慌亂不已的宣言卻冇能讓女孩聽明白，反而她隻聽懂那句不需要刀刃相向、那可不行！加茂澪可是有仇必報的欸！「說是這樣說、但我還是打算揍哭你的！」「……好，我會等的。
」看對方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加茂澪這才破涕為笑：「憂太就這麼需要女伴嗎？又是男人的自尊心？」「是的！所以…澪願意嗎？」「五五分，然後不能讓我的傷口留疤、做得到嗎？」「嗯！我絕對不會讓妳受傷！」所謂的愛情、就該是兵不厭詐，至少此時的乙骨憂太覺得自己已經超越伏黑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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