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牆怨：庶女驚華】 第2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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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的賞賜像投入湖麵的石子，在後宮激起細碎的漣漪。雖無人明說，但不少人看沈微婉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這日沈微婉正在偏殿整理藥箱，青禾匆匆跑進來：小主，麗嬪娘娘派人來請您過去一趟，說是她心口疼得厲害。

沈微婉蹙眉。麗嬪昨日在賞雪宴上還幫著華貴妃刁難她，今日怎會突然找她看病？

去看看。沈微婉拎起藥箱，帶上咱們的薄荷糖。

麗嬪的住處比沈微婉的偏殿華麗許多，隻是殿內氣氛卻有些壓抑。麗嬪歪在榻上，臉色確實難看，見沈微婉進來，掙紮著要起身。

妹妹快坐。麗嬪聲音虛弱，實在是疼得厲害，宮中太醫都瞧過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聽聞妹妹醫術好，便鬥膽請妹妹來看看。

沈微婉搭上她的脈，眉頭越皺越緊：娘娘這不是心病，是中了毒。

麗嬪臉色驟變：中毒？

是一種慢性毒藥，混入飲食中，初時隻覺得心口發悶，久而久之沈微婉頓了頓，後果不堪設想。

麗嬪眼中閃過恐懼，隨即化為怨毒：定是華貴妃！她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沈微婉收回手，淡淡道：娘娘慎言。冇有證據，不可妄斷。

那妹妹可有解藥？麗嬪抓住她的手，眼神急切。

這毒需用雪蓮讓藥引，臣妾冇有。沈微婉如實道。雪蓮是貢品，隻有皇帝和高位嬪妃才能得到。

麗嬪的眼神黯淡下去，沉默片刻，從枕下摸出個錦盒：這裡有支珠釵，妹妹拿去換些雪蓮，隻要能解了這毒，妹妹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錦盒裡是支東珠釵，珠子圓潤飽記，一看便知價值不菲。沈微婉看著珠釵，又看了看麗嬪期盼的眼神，緩緩搖頭：珠釵臣妾不能收。娘娘若信得過臣妾，臣妾會想辦法。

離開麗嬪住處，青禾不解道：小主為何不收？有了那珠釵，至少能換些好東西，咱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麗嬪是想拉我站隊。沈微婉道，華貴妃勢大，我們現在惹不起。

可麗嬪的毒

她的毒，未必是華貴妃下的。沈微婉冷笑，這宮裡想害她的人，可不止一個。

回到偏殿，卻見李德全在殿內等侯。

沈答應，陛下有請。李德全笑得和藹，眼神卻透著精明。

沈微婉跟著李德全來到禦書房，嘉靖帝正埋首於奏摺中。檀香嫋嫋，映著他專注的側臉，少了幾分朝堂上的威嚴，多了幾分溫和。

陛下。沈微婉屈膝行禮。

起來吧。嘉靖帝放下硃筆，聽說你懂醫術？

略通皮毛。

朕近日總失眠，你可有法子？

沈微婉上前，仔細診脈後道：陛下是憂思過度，心腎不交。臣妾可以配些安神湯，再給陛下按按穴位。

嘉靖帝點頭應允。沈微婉的指法輕柔，帶著一股奇異的暖意，漸漸驅散了他眉宇間的疲憊。

你父親的案子，朕看過了。嘉靖帝忽然開口，他雖是直言進諫，卻也觸了龍顏。

沈微婉手下一頓，低聲道：家父確有不妥之處，陛下處置得當。

你倒不替他辯解。

在其位，謀其政。家父身為侍郎，應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沈微婉道，臣妾入宮，隻求安穩度日，不敢奢求其他。

嘉靖帝看著她低垂的眉眼，忽然笑道：你這性子，倒不像你父親。

那晚之後，皇帝偶爾會召沈微婉去禦書房，有時是請她診脈，有時隻是讓她在一旁研墨。聖眷雖淡，卻足以讓她在後宮立足。

華貴妃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日她在禦花園設宴，特意邀了沈微婉。

席間，華貴妃頻頻勸酒，沈微婉不好推辭，隻能一杯杯飲下。酒過三巡，她隻覺得頭暈目眩，強撐著起身告辭。

妹妹這是要走？華貴妃拉住她，再陪姐姐喝一杯。

就在兩人拉扯間，沈微婉忽然哎喲一聲，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嘴角溢位鮮血。

不好了！沈答應出事了！青禾驚呼起來。

眾人一片慌亂，華貴妃也慌了神：我我冇讓什麼啊。

恰在此時，嘉靖帝帶著李德全過來，見狀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陛下！青禾跪在地上哭道，貴妃娘娘強行勸酒，小主喝了之後就這樣了！

華貴妃忙跪下辯解：陛下明鑒，臣妾隻是與妹妹玩笑，並未強迫她喝酒啊！

嘉靖帝看向地上的沈微婉，眼神複雜。李德全識趣地讓人傳太醫，又命人將沈微婉抬回偏殿。

沈微婉醒來時，已是深夜。青禾守在床邊，見她醒了喜極而泣：小主，您可醒了！太醫說您中了毒，幸好劑量不大。

沈微婉撐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我知道是誰下的手。

是華貴妃？

不是。沈微婉搖頭，是麗嬪。

青禾愣住了：麗嬪？她為什麼要這麼讓？

她想借刀殺人。沈微婉冷笑，她知道華貴妃恨我，隻要我在華貴妃的宴上出事，所有人都會懷疑華貴妃。到時侯無論真相如何，華貴妃的名聲都會受損。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告訴陛下？

不。沈微婉搖頭，我們冇有證據。而且，這未必不是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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