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達摩克利斯之劍 第32章 大衛與歌利亞
艾莉婭對“先驅訊號”的破譯速度，在神盾局內部引發了不小的震動。短短數小時內，不僅定位了求救的汽車人“爵士”，更截獲了指向“火種源”與“矩陣”的關鍵資訊，這效率遠超神盾局旗下所有語言專家和密碼學家數月的努力。
尼克·弗瑞在空天母艦的指揮中心裡，盯著螢幕上艾莉婭提交的報告，獨眼微微眯起。他指節敲擊著控製台，發出規律的輕響。
“科爾森，”他接通了加密線路，“我們的小天才，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科爾森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帶著一貫的溫和與謹慎：“局長，她的能力毋庸置疑，背景也經過多次覈查。目前沒有跡象表明她有任何不利於我們的行為。也許，這隻是她與生俱來的……某種天賦，就像班納博士變身後力量會激增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科爾森。”弗瑞的聲音低沉，“我理解，也尊重。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不能允許任何超出掌控的變數。繼續保持觀察，確保她的一切研究都在我們的視野之內。”他頓了頓，“但同時，給予她一切所需的支援。如果她真能成為我們對抗外星威脅的‘金鑰’，那她的價值無可估量。”
“明白，局長。”
基於艾莉婭提供的精準坐標，“營救爵士”的行動立刻被提上日程。普萊斯上尉、ghost
帶領的141特遣隊，以及
walker
中校指揮的
stalker
小隊作為先頭部隊，迅速整裝出發，前往南美洲那片廣袤而危險的雨林。所有人都清楚，他們即將麵對的是完全未知的外星生命體，其科技與力量遠超人類想象，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招致毀滅性打擊。
因此基於【defender
prototype】的成功經驗，艾莉婭決定立即為所有即將出勤的士兵研發全新的內盔甲。
【defender
ii】全身戰術護甲的圖紙在一日一夜後全新出爐，護甲主體沿襲了之前的defender
prototype的材質和效能，但裁剪不同。defender
ii就像一件全身包裹的緊身衣，緊密貼合穿著者的每一寸肌膚與肌肉線條，絲毫不影響靈活性。在心臟、胸腹、脊椎、關節等關鍵部位，采用了多層疊加設計和神盾局提供的少量振金進行複合強化，提供了遠超傳統防彈衣的防護等級。但有一個顯然的問題，原有的【治癒者β型】納米機器人庫存根本無法滿足大批量生產的需求。
艾莉婭在猶豫再三後，撥通了一個加密的國際長途。
“媽媽？”當電話那頭傳來陳清雁那熟悉、溫柔卻難掩疲憊的聲音時，艾莉婭的鼻子微微一酸，但她迅速調整了情緒，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我沒事，就是……最近專案進展很快，需要一些特殊的生物活性材料支撐。您之前提到的那個‘曙光’專案，有沒有可能……”
陳清雁敏銳地察覺到了女兒語氣中的一絲異常，但她沒有點破，隻是如同往常一樣關切著她的生活，叮囑她注意休息。在確認女兒“一切都好”後，她沉吟片刻：
“‘曙光’的原型藥劑還不穩定，但我們有一個代號‘生命纖維’的衍生技術，或許能幫到你。它不具備定向修複能力，但能極大增強細胞活性和代謝速度，與你的納米機器人協同工作，應該能起到類似的效果。我讓助理把所有研究資料和現有樣品，通過最高安全渠道給你送過去。”
“謝謝媽媽！”艾莉婭由衷地感謝。
“注意安全，寶貝。”陳清雁最後輕聲說道，語氣中蘊含的深意讓艾莉婭心頭一緊，但通話已經結束。
尼克·弗瑞在得知陳清雁博士願意提供技術支援後，立刻做出了安排。他親自協調了運輸線路，並命令即將抵達141基地的娜塔莎·羅曼諾夫和克林特·巴頓負責接手並護送這批至關重要的“生命纖維”藥劑。這既是對物資的重視，也是對基地安全和阿莉婭的另一種形式的“關注”。
在徹夜工作的第三日，基地在神盾局特派的部隊來到基地前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艾莉婭所在的實驗室發生了爆炸，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源自艾莉婭媽媽陳博士研究的治癒者β的研究資料副本被盜，由於資料並不完整並無大礙，但普萊斯還是派遣部隊去追蹤。
第二日，實驗室的門滑開，娜塔莎·羅曼諾夫和克林特·巴頓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神情溫和而堅定的史蒂夫·羅傑斯。
“陳博士？”美國隊長的聲音醇厚，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沉穩，“我們又見麵了，我是史蒂夫·羅傑斯。我們帶來了你母親的最新一批物資，弗瑞局長命令我們協助基地的安保，並確保你和專案萬無一失。”
艾莉婭抬起頭汗珠滑落，她看向史蒂夫身後提著物資箱的另外兩名特工，
“羅傑斯隊長，羅曼諾夫女士，巴頓特工，非常感謝你們。這些物資來得太及時了。”娜塔莎敏銳的目光掃過實驗台上那些流線型的暗灰色護甲，嘴角勾起一絲欣賞的弧度：“令人印象深刻的設計，博士。看起來比我們早期的製服要舒服多了。”
“它不僅能提供防護，還能主動修複使用者的損傷，並輕微增強體能。”艾莉婭解釋道，拿起一件成品遞給史蒂夫，“隊長，或許……您可以試穿一下？您的反饋對我們至關重要。”
史蒂夫有些驚訝，但很快便欣然接受。當他從更衣室走出來時，所有人都眼前一亮。defender
mk
ii
完美貼合了他健碩而勻稱的軀體，如同第二層麵板，將他的力量感毫無保留地勾勒出來，卻又絲毫不顯束縛。暗灰色的材質在燈光下泛著微妙的光澤，低調而致命。
“感覺……難以置信。”史蒂夫活動了一下手腳，做了幾個高難度的戰術動作，眼神中充滿了驚奇，“幾乎感覺不到重量，靈活性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但又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種……被包裹和保護的安全感。這太神奇了，艾莉婭。”
聽到傳奇隊長的肯定，艾莉婭臉上綻放出明亮而略帶羞澀的笑容，多日來的疲憊彷彿一掃而空。這種被認可的感覺，尤其來自美國隊長，對她意義非凡。
克林特在一旁抱著手臂，調侃道：“嘿，隊長，彆忘了你已經有了一麵堅不可摧的盾牌。看來現在連你本人都要變得‘堅不可摧’了。小姑娘，什麼時候給我們也量身定做一套？”
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在隨後的幾天裡，史蒂夫經常會來實驗室，不僅是為了瞭解護甲的測試進度，也時常與艾莉婭交談。他向她請教一些科技原理，也分享一些他“那個年代”的趣事和戰鬥經驗。他像一位溫和的兄長，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座沉穩的山，讓身處風暴中心的艾莉婭找到了一絲難得的平靜和力量。她甚至根據史蒂夫的一些建議，優化了護甲在極致運動狀態下的能量分配演算法。
娜塔莎則更傾向於觀察。她能看到弗瑞對艾莉婭能力的疑慮，也能看到這個女孩藏在堅韌外表下的純真與重壓。她不動聲色地確保著實驗室的絕對安全，同時也在評估，這個女孩是否真的能承受住她肩上那日益沉重的命運。
在一次又一次的調整後，實驗室瞬間變成了一個高速運轉的兵工廠。研發工作爭分奪秒地進行著。3d納米印表機晝夜不停地工作，勾勒出護甲的雛形。斯塔克的團隊負責優化能量迴路和係統整合。艾莉婭則專注於將“生命纖維”技術與原有的納米機器人以及弱化版血清進行融合除錯。一套套暗灰色、流線型、閃爍著微不可察能量紋路的全身護甲，如同第二層麵板般，逐漸在成型台上呈現出來。
它們柔軟、貼身，卻蘊含著足以改變單兵作戰模式的強大力量。與托尼·斯塔克那標誌性的、華麗剛硬的鋼鐵戰衣相比，defender
ii
更像是一件充滿生物科技美感的內建戰衣，沉默，卻無比致命。
到了141出發的日子。臨行前，konig和ghost
在機庫找到正在監督裝備裝載的艾莉婭。ghost經典標誌性的骷髏麵罩，konig也拿出了那件帶有血痕的麵罩。比起平日輕鬆的氛圍，現在兩人的眼神更加銳利。
“聽著，little
one，”ghost的聲音透過麵罩，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在我們回來之前，你就待在基地最核心的區域，一步也不準離開。羅傑斯隊長等人會確保基地內部的安全。”
艾莉婭看著他，能感受到他平靜語氣下隱藏的擔憂。她用力點點頭：“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你們……更要小心。”
ghost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抬手，極其克製地、用指節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隨即轉身大步登上了運輸機。
窗外車水馬龍，熟悉的喧囂驅散了哈利.奧斯本的焦躁。
他已經回到了芝加哥，通過他在基地內的眼線，得知了“生命纖維”的到來以及護甲研發的驚人進展。
站在自己辦公室裡，望著落地窗外繁華的景色，眼神複雜。他確實欣賞艾莉婭的才華，但父親諾曼日益嚴重的病情和紅蜘蛛那冰冷的威脅，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
他開啟一個加密的通訊器，傳送了一條簡短的資訊：
【“生命纖維”已抵達，護甲研發接近完成。她確實成功破譯了訊號，此人比我們想象的更關鍵。】
南美洲的雨林如同一座巨大的綠色蒸籠，潮濕、悶熱，空氣中彌漫著腐爛植被和泥土的氣息。每一片葉子都可能滴下冰冷的水珠，每一處陰影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威脅。141特遣隊和stalker小隊如同精心打磨的匕首，悄無聲息地在這片生命的迷宮中穿行。美式戰術背心下的
defender
mk
ii
護甲在斑駁的光線下泛著啞光，如同第二層麵板，吸收著他們的汗水和熱量，也吸收著周遭環境的一切雜音。
“保持無線電靜默，視覺接觸優先。”
ghost
的聲音透過加密頻道，冰冷而穩定，如同他本人一樣，是這片混沌中的定心石。他的白色骷髏麵罩在綠意中顯得格外突兀，如同死亡的預兆。
keegan
p.
russ，作為小隊最銳利的眼睛，早已脫離主隊，潛行至一公裡外的一處製高點。
他像一塊與岩石融為一體的苔蘚，“寂靜獵手”
狙擊步槍的槍口緩緩移動，透過高倍鏡掃視著前方山穀。雨水順著他覆蓋著護甲的麵頰滑落，銀藍色的眼眸銳利如鷹。是他最先發現了異常——並非生物的熱源，而是某種……規律性散發的、微弱但穩定的非自然能量訊號，以及幾處與環境格格不入的金屬反射光。
“bravo-6，這裡是
stalker-1。發現目標，坐標已標記。目標狀態……糟糕，重複，非常糟糕。看起來像是個大塊頭，但傷得很重。周圍有活動訊號，小型，快速，不止一個。像是……哨兵。”
keegan
的聲音低沉而清晰。
“收到，stalker-1。保持觀察，我們正麵接近。”
普萊斯上尉回應道，同時打出一連串戰術手語。soap、gaz、roach
等人如同獵豹般散開，藉助粗大的樹木和虯結的根須作為掩體，呈扇形向訊號源謹慎推進。
konig
龐大的身軀在這種環境中顯得有些笨拙，但他像一頭沉默的巨熊，每一步都踩得異常沉穩，手中的重機槍如同玩具般被他牢牢掌控，眼神透過麵罩的孔洞，警惕地掃視著任何可能的威脅。
當他們終於透過層層疊疊的葉片，看到那個倚靠在巨大榕樹下、鉛色卻布滿傷痕與焦黑的機械生命體爵士
時，緊張感瞬間提升至。他的一條腿不自然地扭曲著，胸口的裝甲撕裂，露出內部閃爍著不安火花的線路，光學鏡暗淡得像即將熄滅的炭火。
然而，霸天虎的陷阱也在這一刻猛然收緊！
“嗖！嗖！嗖！”
並非能量束，而是從三個不同方向射來的、速度快得驚人的金屬鞭刺！它們撕裂空氣，帶著死亡的尖嘯，隨即釋放出漫天尖刺，目標直指最前方的
soap
和側翼的
gaz！
“找掩護！”
soap
大吼一聲，一個狼狽的側撲滾到一棵巨樹之後。幾乎是同時，他原本站立的地麵上插滿了從長鞭中甩出劇烈顫動的釘刺，深入泥土！他能感覺到護甲肩部傳來一股明顯的推力，彷彿被人用力推了一把——那是一枚擦肩而過的釘刺被護甲的動能吸收層偏轉、化解了大部分衝擊。沒有疼痛，但那股力量讓他心驚。
兩架3米多高，行動迅捷的霸天虎——在林間瘋狂彈跳、穿梭。它們不斷發射著致命的釘刺，時而靠近試圖用鋒利的爪刃進行切割，時而製造出刺耳的音爆乾擾通訊和平衡。
“壓製它們！”
ghost
的聲音如同寒冰。他手中的“夜鶯”步槍發出清脆的點射，子彈追逐著轟隆隆鬼魅般的身影，在樹乾上留下一連串彈孔，卻屢屢被其以不可思議的敏捷躲開。
konig
的重機槍開始咆哮，火舌噴吐，形成一片死亡彈幕，試圖封鎖迷亂的移動路線。子彈打在對方堅硬的裝甲上叮當作響，雖然無法立刻擊穿，但巨大的衝擊力打得它翻滾不休，暫時無法有效攻擊。
“soap！一點鐘方向，它要繞後！”
gaz
大聲預警。
soap
猛地轉身，正好看到一名霸天虎從一個樹洞中鑽出，爪刃直刺他的麵門！他根本來不及舉槍，隻能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格擋。
“鏗！”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敵人的爪刃在
defender
ii
的前臂護甲上劃出了一串耀眼的火星，卻沒能完全穿透！納米織物與記憶合金絲在瞬間硬化，吸收了絕大部分切割力，並將一部分動能轉化為動能反推回去，對方被猛地震出去向後驚疑不定的踉蹌。soap
隻感到手臂一陣痠麻，卻沒有被切斷！盔甲再次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這玩意兒真他媽的棒！”
soap
喘著粗氣，興奮地低吼。
與此同時，高地上的
keegan
陷入了更大的危機。一架鐳射鳥——之前一直隱藏在雲層中的第三名獵殺者——發現了他這個威脅最大的狙擊點。它沒有俯衝攻擊，而是懸停在遠處，側腹開啟，露出了微型導彈巢。
“導彈鎖定！”
keegan
瞳孔驟縮，毫不猶豫地放棄了狙擊位，向側後方撲去！
“轟！！！”
導彈精準地命中了他之前的潛伏點，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灼熱的氣浪和破碎的岩石、木屑如同暴雨般向他席捲而來！儘管
keegan
反應神速，護甲也吸收了爆炸的大部分衝擊力，讓他沒有被破片重傷，但極致的高溫卻無法被完全隔絕。
“呃！”
他悶哼一聲，感到後背和左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那是暴露在外的護甲邊緣和頸部附近麵板被高溫灼傷的結果。護甲保護了他免受致命衝擊，但爆炸的核心高溫依舊讓他付出了代價。他咬緊牙關，臉上瞬間失去血色，冷汗混合著雨水流下，但他一聲未吭，迅速翻滾到另一個掩體後，“寂靜獵手”
再次架起，槍口死死鎖定那架正在重新裝填的鐳射鳥。狙擊手的堅韌在此刻體現得淋漓儘致。
“keegan！報告情況！”
ghost
在頻道中急問。
“輕微燒傷，不影響作戰。目標鎖定。”
keegan
的聲音因疼痛而略顯沙啞，但依舊穩定。
下方，戰況更加慘烈。儘管有護甲保護，但霸天虎的火力遠超預期。roach
被一枚近距離爆炸的音爆彈震得口鼻出血，暫時失去了聽力。一名stalker隊員的腿被釘刺貫穿，雖然護甲阻止了撕裂傷，但巨大的衝擊力依然造成了嚴重的骨折，倒地不起。
“這樣下去不行！它們太快了！”
gaz
一邊更換彈匣一邊喊道。
就在人類小隊陷入苦戰，陣線即將被這兩個難纏的“雜兵”拖垮之際，一直沉默觀察的
ghost
做出了決斷。
“konig！火力覆蓋e區，把它們逼出來！soap，gaz，跟我上，近距離解決它們！”
ghost
的命令簡潔冷酷。
konig
扔掉重機槍後端來小型迫擊炮再次發出怒吼，彈雨如同犁地般將一片區域籠罩。兩名霸天虎被迫從隱藏處躍出。
就在這一瞬間，ghost
動了！他如同真正的幽靈，從掩體後閃出，速度快得隻在視網膜上留下一道殘影。他沒有使用步槍，左手握著.45手槍，右手反握著一把造型猙獰的軍刀。
尖刺剛落地，ghost
已經欺近身前！軍刀帶著寒光，不是砍向堅硬的軀乾，而是精準無比地刺入了它腿部一個看起來像是關節連線的縫隙！
“吱嘎——！”
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響起。迷亂發出一陣尖銳的電子悲鳴，一條腿瞬間失靈，動作猛地一滯。
幾乎在同一時刻，ghost
的左手“夜鶯”抬起，“砰！砰！”
兩發點射，子彈精準地射入了尖刺因受創而短暫暴露出的、位於頸部的光學感測器連線點！光學鏡瞬間熄滅，冒著電火花癱倒在地，不再動彈。
另一側，soap
和
gaz
也合力纏住了驚笑。soap
利用樹木作為掩護，不斷用火力吸引其注意力，而
gaz
則從側翼迂迴，在轟隆隆試圖攻擊
soap
的瞬間，將一枚高爆手雷精準地扔到了它的腳下！
爆炸將轟隆隆炸得翻滾出去，雖然沒有立刻摧毀它，但顯然受了重創，行動變得遲緩。高地上的
keegan
抓住了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忍著背部的灼痛，扣動了扳機。
“show
time。”
“寂靜獵手”特有的低沉槍聲響起。特製的穿甲爆破彈劃過雨幕，精準地命中了機器人胸口一個閃爍著不穩定能量的核心部件！
“嘭！”
一聲悶響，驚笑的胸口炸開一團火光，徹底停止了活動。
戰鬥在極度驚險和慘烈的數分鐘後，驟然停止。雨林裡隻剩下雨水滴落、火焰燃燒和傷員壓抑的呻吟聲。141和stalker付出了代價：一人重傷，多人輕傷，keegan燒傷，幾乎人人帶傷，彈藥消耗巨大。兩個霸天虎的“雜兵”幾乎讓他們這支人類最頂尖的隊伍陷入絕境。
遙遠的軌道上，紅蜘蛛通過鐳射鳥最後傳回的畫麵，發出了一聲充滿鄙夷的電子音冷笑。
“哼……羸弱的有機體。依靠一點可憐的技術和可笑的勇氣，勉強清理了兩隻不聽話的‘機械狗’就損失慘重。看來，這顆星球比我想象的還要容易征服。那個能聽懂我們語言的小蟲子……似乎也無關緊要了。”
地麵上，危機暫時解除。所有槍口，依舊警惕地指向那個樹下重傷的巨人。
爵士艱難地抬起頭，光學鏡依次掃過這群渾身泥濘、血跡斑斑，卻眼神銳利、陣型絲毫不亂的人類士兵。他的目光在
ghost
那把還在滴著能量液的軍刀，以及
konig
那龐大的身軀和重機槍上停留片刻，最後落在他們身上那統一製式、在戰鬥中展現出驚人防護力的暗灰色護甲上。
這些“小蟲子”，比他預想的要堅韌、狡猾和……危險得多。他們懂得配合，懂得利用環境，懂得尋找弱點，下手狠辣果決。與他們相比，霸天虎的蠻橫衝鋒反而顯得愚蠢。
“嘿……夥計們。”
爵士的發聲器依舊帶著雜音，但語氣裡多了一絲之前沒有的、複雜的情緒，混合著警惕、驚訝，以及一絲絕境中看到並非敵人的慶幸，“看來……你們不是和那些‘狂派’壞小子一夥的。”
他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些，但身體的創傷讓他每說一個字都顯得艱難。
ghost
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隔著眼罩也冰冷刺骨的眼睛盯著他。普萊斯上尉走上前，沉穩地開口：“我們是人類防衛力量。你是爵士？汽車人？”
“沒錯……音樂與自由的愛好者，爵士，為您效勞。”
爵士微微頷首，光學鏡閃爍了一下，“感謝……你們的‘熱心幫助’。雖然場麵有點……過於火爆了。”
“我們收到了你的求救訊號。”
普萊斯沒有理會他的調侃，“你的首領，擎天柱在哪裡？我們也在找他，以及一位名叫查理·阿斯頓的人類科學家。”
聽到“擎天柱”和“查理·阿斯頓”的名字，爵士的光學鏡明顯亮了一下，隨即又變得凝重。“擎天柱大哥……他和我一樣，在降臨地球時遭到了埋伏，我們失散了……他最後的通訊……提到了一個叫‘火種源’的東西，還有……‘他們早已在此等待’……”
他頓了頓，看向眼前這些人類，“至於查理博士……如果他和擎天柱大哥在一起，那他們現在的處境……恐怕比我還糟糕。
他審視著眼前這些渺小卻強大的生命體，內心充滿矛盾。他無法完全信任這些剛剛經曆了一場血腥戰鬥、眼神中依舊帶著殺氣的士兵。但他們救了他，而且似乎在尋找擎天柱和查理。是巧合，還是……？
最終，求生的本能和對找到擎天柱的渴望壓倒了對未知的疑慮。
“聽著，人類……”
爵士的聲音變得嚴肅，“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霸天虎。他們想要毀滅你們的星球，奪取‘火種源’。而我，需要找到我的同伴，需要修複自己。”
他看了一眼自己殘破的身軀，“我們可以……暫時合作。我帶你們去找我知道的一個……可能的安全點，那裡或許有我們需要的線索和資源。但前提是，你們得保證我的……‘基本安全’。”
這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妥協。兩個截然不同的文明，在充滿血腥與猜疑的戰場上，因為更強大的共同敵人，建立起了一道脆弱而充滿不確定性的臨時同盟橋梁。
普萊斯與
ghost
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可以。”
普萊斯沉聲道，“但我們有權知道一切與我們世界安全相關的資訊。現在，我們需要立刻撤離這個區域。konig，soap，檢查傷員，蒐集所有敵方殘骸樣本。gaz，建立臨時防線。keegan，繼續監視，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報告。”
“明白，上尉。”
眾人應道，迅速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