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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達摩克利斯之劍 第80章 絕境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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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療區內,一片混亂與肅殺。陳清雁汗水密佈,艾莉婭輕輕為她拭去,然後快速協助她對soap進行手術。

基地的門在開啟的一瞬間,慌亂的腳步聲,怒喝聲還有濃重的血腥氣傳來,艾莉婭和陳清雁點了一下頭,主刀暫時交給艾莉婭。

陳清雁出來後就看到這血肉模糊的一幕:ghost的胸腹處一道巨大的撕裂傷幾乎能看到內臟,多處骨骼粉碎性骨折,能量灼傷的焦糊味混合著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他已然陷入深度昏迷,生命監測儀上的曲線微弱得令人心碎。

“ghost的傷勢太重了,多處致命傷,常規手段……來不及了。”她的聲音帶著沉痛,“soap的情況也很危險,需要立刻手術,但我一個人……”

時間就是生命,而他們隻有一個頂尖的外科醫生。

托尼和普萊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絕。普萊斯聲音沙啞而果斷:“陳博士,救能救的那個!ghost……交給你做決定!”

托尼猛地看向陳清雁,眼神銳利:“絕境病毒……這是唯一的機會了!雖然臨床資料還不夠,但它的再生能力可能是唯一能把他從死神手裡搶回來的東西!”

陳清雁的嘴唇抿得發白。這是賭博,用一項尚未完成人體臨床試驗的技術,去賭一個戰友的生命。但看著ghost那迅速流逝的生命體征,她知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

“準備注射!”陳清雁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

一個保險箱被開啟,冷凍的白霧緩緩散出,陳清雁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支裝有銀白色、閃爍著微光液體的注射器。

泛著銀光不到4毫克的液體被小心翼翼地推進了ghost的頸靜脈。

起初的幾秒,毫無動靜。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ghost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監測儀發出刺耳的警報,他的體溫似乎在內部飆升,但體表卻浮現出一層冰冷的、如同水銀般流動的銀白色光澤!

“穩住!”陳清雁大喊,緊張地盯著資料。聞言普萊斯和keegan等人迅速按住男人的四肢。

奇跡在寂靜中發生。

那銀白色的光芒如同有生命的納米流體,迅速覆蓋了他全身的傷口。那些猙獰的創傷處,肌肉、血管、神經乃至骨骼,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精準地分解、重塑、再生!

粉碎的骨骼在內部發出細微的“咯咯”聲,重新對接,變得更加緻密;撕裂的皮肉如同被無形的織機修複,轉瞬間恢複如初,光滑得連疤痕都未曾留下。

這修複過程帶著一種近乎機械般的精密與冰冷,與他原本熾熱的生命氣息形成奇特對比。絕境病毒彷彿一場來自微觀世界的銀色風暴,席捲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他原本就精悍的肌肉線條變得更加飽滿、輪廓分明,就連原本190的身高也在增長,似乎到了驚人的2米。

那些常年征戰留下的舊傷疤,如同被資料擦除般消失無蹤。甚至連一些因常年持槍、潛伏而微有變形的關節和骨骼,都在此刻被強行矯正、優化,達到了理論上最完美、最協調的生物力學結構。

當銀光緩緩內斂,最終消失在他麵板之下,監測儀上的曲線變得平穩而有力,甚至遠超他健康時的峰值。

躺在手術台上的ghost,彷彿經曆了一次金屬的重鑄。他安靜地沉睡著,呼吸悠長而平穩。裸露的上半身肌膚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光澤,肌肉飽滿如同由頂級工匠打磨的合金雕像,每一寸線條都蘊含著可怖的力量與一種近乎非人的、完美的協調性,一時間竟然與克拉克的體征不分上下。

整個醫療區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充滿科技感的“神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陳清雁和托尼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與一絲隱隱的不安。絕境病毒的效果,遠超他們的預期。它不僅僅治癒了致命傷,更像是一次徹底的、冰冷的優化與重塑。

但來不及多思量,她還得馬上回去協助艾莉婭進行手術,陳清雁和托尼快速交代後就飛奔回去。

托尼想要提取男人的血液樣本進行分析,卻發現普通的針頭竟然不能紮入男人的麵板了。

他暗暗驚訝,然後拿出一個振金打造的針頭,那是他用於提取“綠巨人”血液用的,簡直不可思議,ghost的麵板在振金這種堅硬的金屬下也展現出一種頑強的抵抗。

克拉克表示也許是托尼的力氣不夠,他接過針頭微微施力後也震驚了,他用超級視線掃描男人的身體,發現對方的細胞分裂速度和代謝竟超過常人的500%甚至還在指數增加,無論是肌肉密度還是骨質密度都在飛速上升,ghost的體征竟逐漸趨於自己。

經過長達12小時不間斷的手術,艾莉婭終於露出了疲憊的笑容,她和媽媽保住了soap的性命。她們虛脫的走出手術室,門外是141全體成員。

“怎麼樣!”普萊斯看到女孩雖然疲勞但亮晶晶的雙眼心裡也終於鬆了口氣。

“手術成功,但soap還很虛弱。”艾莉婭的袖套上都是soap的鮮血,觸目驚心。

“是,是,謝謝你艾莉婭,謝謝你陳博士。”陳清雁從另一側緩緩退出,摘掉沾滿鮮血的手套,微笑點頭。

“西蒙,他在哪裡?他怎麼樣!”女孩迫不及待地問道,嘴唇顫抖,她一直沒離開手術室,天知道她有多擔心,但她相信媽媽和托尼叔叔。

“他…很好,我們把他轉移到了單獨的病房。你要去看看嗎?”普萊斯說。

“當然,快帶我去!哦我先換一身衣服。”艾莉婭快速脫去白大褂,清洗乾淨後急忙走來。

普萊斯推開門,漆黑的房間裡隻有醫療儀器運作的聲音。

男人呼吸平穩,靜靜地躺在床上。艾莉婭湊近後感到疑惑,先不說對方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她甚至感覺西蒙變得更高大強壯了。西蒙健美**的身軀幾乎占據了整張床鋪,有一隻手臂無意識的搭在床外。

女孩輕輕的捧起那隻手臂,感受手下男人溫熱的肌膚,帶著蓬勃的生命,小心翼翼地放回被子裡。

“上尉,他…”

“是絕境病毒。”普萊斯說。艾莉婭驚訝,原來如此,沒想到絕境病毒的實力如此強悍。

“我想陪陪他,可以嗎?”艾莉婭回頭看了看不遠處沉睡的西蒙,祈求普萊斯。

普萊斯歎了一口氣,他摸了摸艾麗婭的頭說:“也好,有你在我也放心,西蒙現在的狀況還不穩定,也沒有人知道絕境病毒的副作用,如果有問題的話你隨時告知我。”

艾莉婭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西蒙身邊,她沉默的看著這個總是下意識用冷酷和尖刺包裹自己的男人,麵板之下是一顆強勁、忠誠、溫暖的心。

女孩摸了摸男人的臉,想起他嚴苛的訓練和對自己的教誨,以及那時候笨拙粗魯的驅趕,好似這樣就可以不讓她再參與他們的世界。

他並不是無堅不摧,無所不能,他隻是一個人類,卻在這外星橫行,滿目瘡痍的世界下與那些超能力者比肩同行,用自己的臂膀扛起一片天地,艾莉婭流下淚水。

她轉身拿起體溫計,男人已經從最初的52度降回37.5度,這個數值已經穩定了5個小時。艾莉婭更新了最新的資料,又看向男人的心率等資料,一切正常。他的心臟就像勁鼓一樣,平緩有力的敲擊。

風吹走了積聚的烏雲,清冷的月光如同水銀般,毫無阻礙地傾瀉而下,透過基地醫療區的觀察窗,柔和地照亮了病床上那張冷峻的臉。

西蒙·萊利的意識回到腦海。

沒有預想中的虛弱和模糊,意識回歸的瞬間,不是清醒,而是淹沒。

彷彿一道隔絕內外的堤壩驟然崩潰,資訊的洪流以無可阻擋之勢,蠻橫地衝入他的大腦。他不再是“聽到”、“看到”,而是被動地“承受”著整個世界。

身旁心率監測器發出的“嘀嗒”聲,不再是規律的背景音,而是如同重錘敲擊耳膜般清晰、沉重,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血液衝刷血管的“沙沙”聲,像是潮汐在耳內湧動。

他自己的呼吸,通過麵罩或直接通過空氣傳來,變得如同風箱般粗重而響亮,每一個肺泡的舒張都彷彿在耳邊放大。他甚至能“聽”到肌肉纖維在輕微顫動,骨骼在承重時發出的微不可察的應力回響。

隔音良好的醫療艙牆壁彷彿變得透明。他聽到了礦井深處,汽車人基地裡,擎天柱與救護車低沉的、帶著金屬諧振的交談聲,每一個音節都清晰可辨;他聽到了遠處走廊儘頭,k?nig沉重的腳步聲與地麵摩擦的細微差彆;他聽到了應急燈燈管內部電流通過的、持續不斷的“嗡鳴”,那聲音尖銳而固執,像一根針紮在聽覺神經上;他甚至能分辨出基地電力係統在不同區域負載不均產生的、細微的電流聲差異。

還有觸感、以及不容忽視的、蓬勃的力量,西蒙閉上眼他快速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想要儘力適應自己的敏銳的感官。

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即使不知道陳清雁他們怎麼做到的,但很明顯自己變得不同了。

幾個呼吸之間,這個頂級人形兵器就控製住自己的聽覺和力量,他緩緩睜開眼。

月光不再僅僅是照亮,它彷彿擁有了質感。

他能看到空氣中懸浮的、平時根本看不見的微塵,它們在光線中以一種緩慢、近乎舞蹈般的軌跡飄浮、旋轉,每一粒都輪廓分明。應急燈的光芒在他眼中被分解成微弱的光譜,邊緣帶著難以察覺的色散。病房金屬牆壁上極其細微的劃痕、指紋,都如同被高亮標注般清晰映入眼簾。他的動態視覺似乎被大幅提升,一隻偶然飛入視野的小蟲,其振翅的頻率在他眼中彷彿變成了慢動作。

而更重要的是,在那片被放大到近乎嘈雜的感官世界裡,他捕捉到了一個唯一能讓他心神瞬間鎖定的焦點——艾莉婭。

女孩就趴在他的病床邊,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在一張看起來並不舒適的簡易板凳上沉沉地睡去了。她側著臉,呼吸清淺而悠長,不知道已經在這裡陪伴了他多久。柔和的月光勾勒出她略顯疲憊的側顏和散落在額前的發絲,在她身上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這一刻,西蒙瞬間屏住了呼吸。

男人下意識屏住呼吸,彷彿連胸腔的起伏都成了可能驚擾這份寧靜的噪音。他皺著眉,目光落在艾莉婭那看起來格外單薄、甚至有些脆弱的肩頭上。

他甚至不需要觸控,那被強化到極致的感官已經“告訴”他女孩的身體正散發著低於正常體溫的微涼,像是一塊在秋夜中擱置太久的暖玉。

一種從未有過的、混合著心疼與保護欲的情緒,悄然漫過心間,壓過了身體裡仍在喧囂的各種不適感。

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撐起身體。被子滑落,肌肉與骨骼協作,發出細微到幾乎不存在的織物摩擦聲。他試探性地抬起手臂,伸向艾莉婭。

下一刻,他自己都微微吃了一驚。

預想中需要耗費的氣力並未出現,女孩輕盈得超乎想象,彷彿他抬起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片羽毛。他甚至沒能來得及調動多少肌肉力量,就已經輕易地將她橫抱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他心頭一緊,急忙用更強的意誌力去精準控製手臂的每一絲肌肉纖維,確保動作平穩。

他小心翼翼地將艾莉婭圈進自己的懷裡,低頭凝神,屏息觀察著她是否會被這異動驚擾。他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平緩,彷彿捧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失而複得、不容有絲毫損毀的稀世珍寶。

女孩在他的懷抱裡,隻是無意識地咂了咂嘴,腦袋本能地往他溫熱飽滿的胸膛深處埋了埋,並未醒來。

西蒙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他保持著這個懷抱的姿勢,極其緩慢地向後靠回床頭,同時側身掀開了被自己體溫烘得十分溫暖的被子。他沒有直接將被子蓋在艾莉婭身上,而是先將懷中的女孩輕柔地放入尚留有餘溫的床鋪凹陷處,再細致地將被角掖好,將她嚴實地裹了進去,彷彿在為她構築一個溫暖安全的巢穴。

然後,他才側身躺回她身邊。

他的身軀對於這張單人醫療床來說,實在過於龐大魁梧。為了給艾莉婭留出足夠的空間,他幾乎是貼在了床的邊緣,脊背甚至能感受到金屬床欄的微涼。

而艾莉婭,裹在被子裡,就像小小的一團,自然而然地縮排了他胸前的空間裡。或許是因為之前感受到了寒冷,此刻陷入更深的睡眠後,身體的本能驅使她開始無意識地尋找熱源。她像一隻尋求庇護的小動物,迷迷糊糊地鑽向他胸膛最溫暖的地方。

小臉貼上了他厚實而飽滿的胸肌,感受著那穩定而有力的心跳聲,如同最令人安心的鼓點。一隻小手也無意識地穿過他身側的臂膀,軟軟地扒在他的身側,彷彿要抓住什麼以確保安全。最後,一條腿也自然而然地抬起,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腰間。

像隻依賴宿主的小章魚,她以一種全然信任和依賴的姿態,緊緊地纏住了他。

西蒙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

這過於親密的接觸,對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領域。女孩柔軟的身體、清淺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胸口、透過毛衣傳來的體溫,正在他的體溫影響下逐漸回暖……所有這些細膩的觸感,在他被絕境病毒強化後的感知裡,都被放大了無數倍,形成一種強烈到幾乎具有實感的衝擊。

但他很快放鬆了下來。

那原本在體內喧囂奔騰的各種感官資訊,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奇異的平衡點。艾莉婭平穩的呼吸聲,她身上淡淡的、屬於實驗室的清潔氣息混合著一絲她自己獨有的柔軟味道,成為了這片嘈雜感官海洋中唯一寧靜的旋律,有效地撫平了其他資訊的尖銳邊緣。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姿勢,確保自己不會壓到她,也不會讓她感到不適。然後,他抬起那隻未被壓住的手臂,極其輕柔地、帶著一種初學者的笨拙和無比的珍視,環住了女孩單薄的肩背,將她更穩固地護在自己的懷抱裡。

月光依舊靜靜地流淌,將相擁的兩人籠罩其中。在這片靜謐裡,西蒙·萊利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這具身軀帶來的,不僅僅是暴烈的力量和嘈雜的世界,還有了一種全新的、足以容納一份沉重而柔軟情感的容器。

就像是做夢一般,男人慢慢閉上眼睛,不再抗拒那些放大的感官,而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懷中這小小一團帶來的、令他心安的感受上。

……

艾莉婭睡得並不安穩。

在她沉入的深淵裡,無數熟悉卻又扭曲的麵孔交替浮現——price染血的臉龐,soap胸前猙獰的傷口,ghost渾身浴血、倚靠在斷壁上的身影……他們每個人都流著猩紅的血淚,用空洞而悲傷的眼睛望著她,嘴唇翕動,無聲地詰問。

她開始在西蒙的懷裡微微掙紮起來,纖細的眉宇緊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原本搭在他腰間的手也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病號服的布料,指節發白。

喉嚨裡溢位斷斷續續、帶著哭腔的囈語:

“不要……求求你……”

“救救他……”

“是我的錯……”

她的聲音微弱而破碎,充滿了無助和恐懼,像一隻被困在暴風雨中的幼獸。

這細微的動靜,在西蒙那被絕境病毒強化後的感官中,不亞於一場風暴。

他本就未深眠,全身心的感知都如同最精密的雷達,籠罩著懷中的女孩,她在痛苦,在恐懼。

一股強烈的保護欲瞬間攫住了他。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擁抱的姿勢,試圖給她更多安全感,但又不敢用力過猛,生怕自己新生的、尚不完全馴服的力量會傷到她分毫。他那隻環住她肩背的手臂,肌肉緊繃到極致,不是為了發力,而是為了維持一種絕對的穩定和輕柔。

他低下頭,下頜輕輕抵著她的發頂,用一種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極輕地安撫:

“my

love……it’s

okay。”

他的聲音像是最柔韌的絲綢,試圖纏繞住她驚惶的靈魂,“i’m

here,

no

one

can

hurts

you。”

他重複著這些簡單卻堅定的話語,同時,那隻空閒的、原本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

動作慢得如同靜止,帶著一種如臨大敵般的謹慎。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觸碰感知被放大了無數倍,同樣,他施加於外物的力量也必須得到最精密的控製。

他的指尖,帶著高於常人的、如同暖玉般的溫度,終於落在了她的背上。他沒有用力,隻是極其輕柔地、以一種穩定而規律的節奏,一下,一下,地拍撫著。每一次落下,都精確地控製著毫米級的位移和克級的力量,彷彿在觸碰一朵沾著晨露、極易破碎的花瓣。

他的掌心很燙,那熱度透過薄薄的毛衣,似乎能直接熨貼到她冰冷僵硬的骨骼和驚悸的心靈深處。

“i’m

here,

love.”

他持續低語,撥出的溫熱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噩夢是假的,寶寶。看著我,感受我。我就在這裡,很安全。”

艾莉婭的夢魘並未在男人安撫後停止,反而像是開啟了某種閘門,壓抑許久的恐懼與無助化作溫熱的淚水,無聲地浸濕了西蒙胸前的肌膚。她猛地睜開眼,朦朧的淚眼中映出西蒙近在咫尺的、寫滿擔憂的眼眸。

那一瞬間,現實與噩夢的邊界模糊了。她以為這深切的關懷仍是夢中幻影,生怕一眨眼就會消散。帶著一聲哽咽的抽泣,她非但沒有退開,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緊了身側的男人,將濕漉漉的臉頰再次深深埋入他堅實滾燙的胸口,彷彿要藉此確認他的存在。

“噓……沒事了,寶寶…艾莉婭,我在這裡。”

西蒙感受到胸前的濕熱,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泛起細密的疼。他隻能更輕柔地、笨拙的拍撫她的背脊,用低沉穩定的聲音一遍遍安撫,試圖驅散她殘餘的驚惶。

在他的懷抱和聲音裡,艾莉婭的情緒終於緩緩平複。緊接著,巨大的驚喜衝散了悲傷——他醒了!而且,他能這樣抱著她、安慰她,聽起來……恢複得不錯?

這個認知讓她立刻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想去叫醫生,想去告訴每一個擔心他的人。然而,她剛一動彈,那隻環在她腰側的手臂便溫和卻堅定地收緊了力道,輕易地將她按回原處。

“彆動,”

西蒙的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更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溫柔,“再睡一會兒,你累壞了。”

他清晰地感知到她眼底的青黑和身體裡透出的深深疲憊。

直到這時,艾莉婭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們此刻的姿態有多麼親密無間。她整個人幾乎都陷在他的懷抱裡,被他炙熱的體溫和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著。

臉頰“轟”地一下燒了起來,紅暈迅速蔓延至耳根。她羞赧地試圖再次掙紮,想要拉開一點距離,卻發現箍在腰間的臂膀如同焊死的鋼鐵,穩固得無法撼動。

她越是扭動,西蒙下意識抱得越緊,彷彿本能地抗拒著她的逃離。直到——

“嘰——!”

一聲短促、怪異、因被擠壓而變調的嗚咽從艾莉婭喉嚨裡溢位。她感覺自己肺裡的空氣都快被擠空了!

這聲音像一盆冷水,瞬間澆醒了西蒙。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失控的力量,像是被燙到一樣瞬間鬆開了手臂的禁錮,那股令人窒的壓力驟然消失。

“艾莉婭!”

他急忙撐起身,蜜棕色的眼眸裡滿是驚慌和懊惱,雙手有些無措地在她身上輕觸,檢查著她是否受傷。

“對不起!我……我沒控製好力氣!弄疼你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臉上寫滿了後怕。

艾莉婭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他焦急萬分、笨拙檢查的樣子,臉上的紅暈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更豔了幾分。她搖了搖頭,聲音細若蚊蚋:“沒、沒事……隻是有點喘不過氣……”

確認她真的無礙後,西蒙才長長舒了口氣,懊惱地躺了回去,抬手揉了揉眉心,對自己剛剛獲得的力量感到一絲沮喪。

艾莉婭避開他自責的目光,小聲說:“你醒了……我得去告訴媽媽和托尼先生……”

說著又要起身。

“不,等等。”

西蒙卻再次出聲阻止,這次他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種罕見的、近乎卑微的祈求。

他凝視著她,目光深邃如同藏著星辰的夜空,“艾莉婭……我太想你了。”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沉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當我睜開眼,看到你就在我身邊時……我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來到了天堂。”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此刻他能做到的最輕柔的力道,握住她微涼的手指,“求你……再這樣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好嗎?”

艾莉婭的心跳驟然失序。她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小巧的耳垂紅得滴血。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睫毛上還沾著淚珠、臉頰緋紅、眼神躲閃的樣子,在西矇眼中有多麼可愛動人。內心掙紮了片刻,她幾不可察地、輕輕點了點頭。

看到她默許,西矇眼中瞬間迸發出難以抑製的驚喜光芒。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對待易碎品般,再次將她攬入懷中,帶入自己胸口。這一次,他精確地控製著每一分力量,確保既緊密擁抱,又不會讓她感到絲毫壓力。

艾莉婭的臉頰重新貼回那片結實炙熱的胸肌,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再次鼓動她的耳膜,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混合著藥水、消毒劑和一種獨屬於他的、令人安心的凜冽氣息。過於親密的接觸讓她全身不由自主地緊繃,連腳尖都悄悄蜷縮繃緊。

感受到她的僵硬,西蒙低低地笑了聲,胸腔傳來愉悅的震動。他安撫地摩挲著她的手臂,聲音帶著保證:“放鬆,艾莉婭……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他知道她需要時間適應。

在他的柔聲安撫下,艾莉婭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她安靜地趴在他胸口,目光無處安放,最後落在他線條分明、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鎖骨上。

不知道是出於對他剛才“暴行”的小小報複,還是被此刻的曖昧或者男人誘人的身材蠱惑,她盯著那處凸起的骨骼看了一會兒,突然仰起頭,張口,用細白的牙齒,不輕不重地在那鎖骨上咬了一下。

那感覺與其說是疼痛,不如說是一陣極其細微、帶著濕意和軟糯壓力的電流,瞬間擊穿了西蒙努力維持的理智防線。

西蒙的身體猛地一僵。

環抱著她的手臂肌肉瞬間繃緊如鐵,呼吸有那麼一刹那的停滯。他低下頭,眯起的眼眸中,先前所有的溫柔和擔憂如同被狂風捲走的雲霧,驟然被一種更深沉、更危險的東西取代。

他的眼神緊緊鎖住懷裡這個看似無辜、卻色膽包天的小家夥,彷彿要將她靈魂深處那點狡黠和試探都看得清清楚楚。

空氣中彌漫的安寧瞬間被一種灼熱的、一觸即發的張力所取代。

他喉結滾動,壓抑的、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危險意味的沙啞嗓音,幾乎是從齒縫間擠了出來,低沉地在她耳邊炸開:

“you

tes

my

limits?

you

little

t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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