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達摩克利斯之劍 第81章 重獲新生
艾莉婭不敢轉身，她怕看到那個審核不讓看的一大包。
西蒙也有點手足無措，他聲音暗啞說：“我去…衝個澡。”
艾莉婭依舊背對著他縮成一團說：“你…你剛康複，如果有傷口就不能洗。”
“放心吧，”西蒙笑起來，“我現在很健康。”
他**著上身站在女孩身後繼續說：“等我一會兒，babe，馬上回來。”說完他離開了房間去拿換洗的衣服和毛巾。
冰冷的水流沿著他身體的溝壑蜿蜒而下，非但沒能熄滅那團火，反而像在撫摸一具精心雕琢的武器。西蒙垂眸，水流在他刀刻斧鑿的腹肌上撞碎，順著精悍收攏的腰線滑入更深的陰影。
他抬手抹去臉上的水珠，臂膀上繃緊的肌肉線條隨之流動，像蟄伏的猛獸。寬闊的肩背繃出淩厲的弧度，水珠在緊實如鋼的背肌上跳躍。每一寸肌理都充滿了令人心悸的爆發力，彷彿隨時能掙脫理智的束縛。
時間過去太久，自己都沒有完全平息。西蒙怕女孩等的煩了，隻好快速擦乾身體，然後穿上厚一點衣服，也許在黑暗下就不會太明顯。
回到屋內時艾莉婭已經坐在床上了，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hey，baby
doll.
what
are
you
thinking?”
西蒙順勢坐在女孩身側，床瞬間凹陷下去一大塊，艾莉婭跌到他的那一側靠在他的臂膀上。
“哦…我，我在想絕境病毒的事。西蒙，你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當時情況太緊急了，我媽媽和托尼叔叔就給你注射了第一支絕境病毒。”女孩慌忙坐正後看向身側高大的男人。
西蒙摟住女孩，頭靠在女孩的肩頭，他故意脆弱的說：“嗯…哪裡都不舒服。”
“啊？真的？！哪裡不舒服？身上嗎？還是哪裡？”艾莉婭瞬間慌亂就要往男人身上摸，西蒙迅速抓住女孩的手，這可不能再繼續了。他尷尬一笑有一種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哈哈其實也沒有，就是感覺自己更強壯了，渾身力氣使不完。”
艾莉婭驚疑不定，她捏捏男人的臂膀確信地說：“確實，你的肌肉比以前還要結實了，就算放鬆的時候我也捏不動。如果你有不舒服的話，一定隨時告訴我，無論我在做什麼在哪裡。”
說完臉又一紅說：“當然我媽媽或者托尼也可以…”
西蒙要被她這個樣子可愛死了，他又想親她了。但轉眼想到任務前女孩和克拉克走得那麼近，他決定試探一下。
“哦？任何時刻？任何地點？那你和卡爾·艾爾在一起的時候呢princess？”他挑眉看著女孩。
“卡爾？和他有什麼關係？”女孩一時間沒繞明白，“我最近確實和他走得近，不過是因為黃太陽溶劑。”
“之前的實戰資料表明ksi的武器側重和防禦幾乎都是針對卡爾的，我在思考有什麼辦法能夠克服他害怕氪石。”
“我現在就缺少一種基液，能夠配合我…”
艾莉婭一講到她的科研專案就雙眸發亮，像盛滿了碎鑽的夜空。
她自然地靠在他肩頭，指尖無意識地在空中比劃著能量矩陣的構型，語速輕快地解釋著她與克拉克研究的專案。
西蒙一直沉默地聽著，臂彎穩健地托著她。直到她因長久未得到回應而疑惑地抬頭——一個溫柔而堅定的吻，輕輕落在了她的額間。
女孩像受驚的小動物般顫了顫，再次撞進那雙深不見底的棕眸裡。
“你…你不要動不動就親我。”她小聲抗議，臉頰卻誠實地泛起薔薇色。
西蒙凝視著懷中這個在感情上單純得令人歎息的姑娘。她就這樣毫無防備地靠在他懷裡，坦蕩地講述著與那位天才科學家——那個無疑對他構成威脅的“情敵”——的合作細節。
他心裡泛起一絲苦澀的無奈，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將信任與親密，如此輕易地交付出去？
他默數著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影子：kruger，konig，
keegan，還有個氪星人……這已經四個了。天知道未來還會出現多少人。
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在過度猜疑，比如那位總是隱藏在陰影中的“蝙蝠俠”，偶爾投向艾莉婭的眼神也帶著不同尋常的專注。不過以那個男人的性格，即便真有什麼，也絕不會表露分毫吧。
想到這裡，西蒙收緊了手臂，將臉埋在她帶著清香的發間，聲音悶悶的：“我隻是害怕。”
怕你被人群包圍，最終會看不見守在最遠處的我。
艾莉婭自然不知道他害怕是這一層意思，感受到他低沉的情緒，女孩直起身子，小手抓住他粗壯的手腕，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鄭重，眼眸亮得像藏進了整個星河。
“不要怕，西蒙。”
她的聲音清澈而堅定，“我一定會跟緊媽媽、爸爸和托尼的腳步，在未來設計出讓每個人都能被保護的最厲害的武器和護甲！直到世界和平，我們也不再需要拿槍的那一天！”
她的臉上洋溢著純粹而充滿希望的嚮往，彷彿已經看到了那個遙遠的、沒有硝煙的未來。
“到時候，我要去環遊世界！大學的時候光顧著泡在實驗室裡，都沒怎麼出去看過。小時候和爸媽去過歐洲，但還有很多很多地方我沒見過呢。”
她說著，語氣變得輕快而期待，像是已經在規劃路線。
“到時候，我要吃遍世界的美食！西蒙，你說到時候我帶你們去我家鄉看看好不好？”
她微微歪著頭，眼神溫柔又帶著一絲懷念：“我家在華夏的京城，那是一個……曆史和現代碰撞的城市，有古老的宮殿，也有摩天大樓。衚衕裡有最好吃的冰糖葫蘆和炸醬麵……”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悵惘，“就是不知道，現在那裡怎麼樣了……戰火有沒有波及到……”
聽著她描繪那個遙遠而美好的藍圖，看著她眼中不摻任何雜質的星光，西蒙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浸泡在溫熱的泉水裡，又像是被最纖細的絲線緊緊纏繞。她的夢想如此宏大，又如此單純，即使經曆了戰爭後還有這樣的勇氣。
而那份美好的藍圖裡，還為他預留了位置。
她擔憂著世界的安危，憧憬著和平的旅行，卻似乎完全沒意識到，她此刻毫無防備地躺在一個男人懷裡、邀請他共赴未來的行為本身，有多麼危險，又多麼動人。
他心中的那份嫉妒和不安，在她這番赤誠的話語麵前，顯得如此渺小和不堪。他怎麼能用自己陰鬱的佔有慾，去玷汙這樣一顆純淨的水晶？
西蒙凝視著她，棕色的眼眸裡風暴平息，化作一片深不見底的、溫柔的海。他沒有回答她關於京城的問題，而是抬起手，用指背極其輕柔地蹭了蹭她光滑的臉頰，聲音低沉得像是承諾，又像是歎息：
“好。”
他啞聲說，“無論你想去哪裡，想做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
他會用他這具被改造的身軀，用他所有的生命，去守護她的夢想，直到她所期盼的那個和平世界到來。或者，至少，守護她能夠安全地走向那個世界。
至於她身邊會有多少人……或許，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隻要她的目光，能偶爾落在他身上，便已足夠。
他低下頭，將一個更輕、卻帶著無比珍視意味的吻，印在了她的眉心。
時鐘轉到淩晨五點，寒冬的天光未亮，隻有基地走廊冰冷的應急燈散發著幽光。
艾莉婭像隻快樂的小雲雀，完全無視了時間的殘酷，歡快地敲響了托尼·斯塔克的房門，指節叩在金屬門板上發出清脆的“咚咚”聲。
“托尼！托尼大天才！快醒醒！西蒙醒啦！”
跟在她身後的西蒙，有些無奈地微微搖頭，唇角卻噙著一抹幾乎看不見的縱容笑意。他那被強化過的聽覺，能清晰地捕捉到門內傳來的、將頭埋進枕頭裡的煩躁呻吟，以及托尼捂在被窩裡模糊不清的嘟囔：
“見鬼了，小鬼……淩晨五點！你怎麼不去找你媽……”
伴隨著抱怨的是窸窸窣窣、聽起來就很暴躁的穿衣聲，似乎是被子與衣服的激烈搏鬥。
“我媽累了，她在睡覺！”
艾莉婭回答得理直氣壯，聲音清脆，完全沒有打擾人清夢的自覺。
“咚！”
裡麵傳來一聲悶響，顯然是托尼在黑暗中摸索時，膝蓋或者腳趾不幸與某件傢俱，或者是他隨手亂放的某個價值不菲的零件或工具進行了親密接觸。
緊接著便是一連串壓抑著音量的、色彩豐富的抱怨：“damn！**！…
it‘s
so
freaking
cold!
jarvis，no
friday把這該死的暖氣調高十度！不，十五度！還有這見鬼的椅子怎麼會在這裡？！”
幾秒鐘後，房門“唰”地一下被拉開。托尼·斯塔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身上隨便套了件沾著機油印子的搖滾t恤，外麵潦草地披了件羊絨睡袍,釦子還扣錯了一個，臉上寫滿了“老子非常不爽”和“如果你說不出一個足夠震驚世界的理由你就死定了”。
他睡眼惺忪地瞪著門口笑容燦爛的艾莉婭，以及她身後那個完好無損地站著、甚至眼神比以往更加銳利的西蒙·萊利。
托尼的怒火在看到西蒙的瞬間卡殼了，他上下打量了西蒙一番，尤其是那明顯比剛注射後又壯碩了一圈的體型，挑了挑眉，語氣依舊帶著沒睡醒的火氣，但內容已經轉向了技術宅的本能：“哇哦……看來絕境病毒不僅包治百病，還附贈了超級士兵套餐？感覺怎麼樣，大兵？有沒有覺得自己現在能單挑浩克？——不過就算能也彆現在試，我需要咖啡，大量的咖啡，才能處理這種級彆的……嗯，‘進化’。”
他的目光在西蒙和艾莉婭之間掃了掃，最終落在艾莉婭臉上，帶著點哭笑不得：“所以，小鬼，你就為了這個，在淩晨五點，把一個拯救世界的天才從他的美夢裡拽了起來？”
艾莉婭用力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彷彿獻寶一般：“因為他醒了呀！這是最重要的事！”
西蒙看著托尼那副尊容，又看了看身邊一臉“我做了件大好事”的艾莉婭，終於低低地開口，聲音帶著初愈的沙啞，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看來我醒得不是時候，斯塔克。”
托尼翻了個白眼，一把抓亂了自己的頭發：“不，你醒得正是時候，再晚點我就要在夢裡和佩波結婚了。進來吧，都進來！彆在門口杵著喝冷風！friday，咖啡，三倍濃度！再通知一下班納和陳清雁……算了，陳清雁可以晚點，讓她知道她的寶貝女兒和她的……‘作品’，在我這裡。”
他側身讓開門口，嘴裡還在不停地唸叨著。
醫療實驗區內，冰冷的無影燈照亮了中央的操作檯。托尼·斯塔克已經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睡意被旺盛的好奇心徹底驅散。
他一邊快速在全息屏上調出複雜的生理引數界麵，一邊頭也不抬地對艾莉婭吩咐道：“給他抽的血，我來看看他現在的各項指標到底進化到了什麼地步。”
艾莉婭熟練地開啟一旁的無菌儲物櫃，但在取出采血工具時，她發出了小小的驚呼：“這是……這不是你給班納博士預備的、用來應付浩克狀態下的振金針管嗎？”
她撕開那特製的包裝，看著那閃爍著暗沉金屬光澤、結構顯然異於常規的針具，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正安靜坐在抽血椅上的西蒙。
西蒙的上衣已經脫下，露出那身線條分明、彷彿蘊藏著無窮力量的軀體，他配合地伸出手臂，肌肉放鬆卻依舊能感受到其下蘊含的韌性。
“嗯哼，”托尼漫應著，手指飛快地在虛擬鍵盤上操作，連線著貼在西蒙胸口和太陽穴的微型感測器，“常規針頭我怕會像紮在坦克裝甲上一樣崩斷。他現在這身肌肉，幾乎刀槍不入了。”
他這才抬眼，瞥了一眼西蒙，語氣帶著科學家的探究欲，“開始吧，小鬼，我們還有一大堆測試要做，看看我這絕境病毒2.0版到底造了個什麼出來。”
艾莉婭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她走到西蒙身邊，熟練地在他肘窩處找到血管，用酒精棉消毒。冰涼的觸感讓西蒙的肌肉幾不可查地微微收縮。
“可能會有點疼，這針頭……比較特彆。”艾莉婭輕聲說，帶著安撫的意味。
西蒙隻是低低地“嗯”了一聲，目光始終落在她專注的側臉上。
艾莉婭屏息，將那特製的振金針頭以精準的角度和力度，穩穩地刺入他鼓起的靜脈。即使是振金針頭，在穿透麵板的瞬間，她也感受到了一種異於常人的阻力。
然而，針頭一旦進入血管，暗紅色的血液便立刻順暢地被抽取出來，湧入采血管中。那血液的顏色似乎比常人更加深邃，在燈光下隱隱流動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熔金般的微光。
托尼湊過來，盯著那緩緩上升的液麵，吹了聲口哨：“哇哦，看起來挺正常的，除了……顏色好像有點太‘熱情’了。希望它彆在試管裡沸騰起來。”
西蒙看著自己的血液被抽出，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淡淡地回了托尼一句：“希望它不會讓你失望，斯塔克。”
艾莉婭成功抽取了足夠的血液樣本，利落地拔出針頭，並用棉簽按住針眼。令人驚訝的是，那個小小的穿刺點幾乎在她移開棉簽的瞬間就停止了出血，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隻剩下一個微小的紅點，很快連紅點也消失不見。
托尼拿起那管溫熱的血液，對著燈光仔細觀察。全息螢幕上實時跳動的資料讓他的眼神從最初的睏倦徹底轉變為科學家的狂熱。
“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手指快速放大幾個關鍵引數，“細胞代謝速度是常人的978倍，但端粒酶活性...居然穩定在青年期的峰值水平！”
他猛地轉向西蒙，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你的乾細胞...它們不隻是修複，而是在不斷地優化重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大兵？”
托尼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絕境病毒沒有停留在修複損傷，它徹底重塑了你——每一顆細胞都在以驚人的速度迭代更新，卻又因為那些超級乾細胞而避免了衰老過程。”
他快步走到西蒙麵前，幾乎要把平板電腦貼到對方臉上：“看這個線粒體效率曲線！你的細胞能量產出是普通人的四十倍，甚至超過了史蒂夫，而且幾乎沒有代謝廢物堆積。理論上來說...”托尼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確認這個驚人的結論，“你的生理年齡可能會停留在現在這個狀態。”
實驗室裡陷入短暫的寂靜，隻有儀器運轉的微弱嗡鳴。艾莉婭不可置信地看著西蒙，而當事人隻是微微動了動剛剛被抽血的手臂——那個針眼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西蒙平靜地開口，聲音裡聽不出太多情緒，“我不會老？”
托尼興奮地打了個響指，在全息屏上調出新的測試方案，“是的，這比超級士兵血清還要完美。”他突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艾莉婭，“哦對，小鬼，你那裡有沒有超人的詳細生理資料？就是正義聯盟那個氪星人的檔案。”
艾莉婭愣了一下，下意識抱緊懷中的平板：“托尼！那是正義聯盟的ss級機密！而且卡爾先生的資料根本不適用於地球生物學體係...”
“拜托，我可是在幫你優化你的‘作品’。”托尼指了指安靜站在一旁的西蒙，故意拖長語調，“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比如，能不能接住氪星人的一拳？”
西蒙聞言微微皺眉，聲音沉穩：“我更傾向於避免與外星盟友發生衝突，斯塔克先生。”
“放鬆，大兵，隻是個對比參考。”托尼轉身在控製台上調出一組複雜的分子結構圖，“畢竟你的細胞現在展現出的能量轉化效率，已經接近某些地外生命的特征了。不過好在，”他狡黠地眨眨眼，“你至少不會像某個氪星人那樣對綠色石頭過敏。”
艾莉婭忍不住笑出聲，又在西蒙投來目光時趕緊抿住嘴。她悄悄在西蒙耳邊說：“彆擔心，我早就做過推演了。就算是最壞的情況，你的再生速度也足以在受到致命傷時維持生命體征。”
西蒙低頭看著女孩發頂的旋渦，突然想起剛才托尼展示的資料——不會老，不會病，永遠停留在現在的狀態。這個認知讓他下意識收緊了扶在艾莉婭肩頭的手。
“好了，現在去測測你的體能，你最好悠著點，實驗室我剛建好。”
托尼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向實驗室儘頭那扇厚重的合金門，門後是專門建造的體能測試場。
他嘴上說著讓西蒙“悠著點”，眼神裡卻閃爍著迫不及待的光芒，像個拿到新玩具的孩子。
“記住，”托尼補充道，語氣半是提醒半是調侃，“裡麵的裝置很多都是原型機，造價堪比一艘昆式戰機。尤其是那台多軸向力量測試儀——我管它叫‘搖錢樹’，你可彆真把它當棵樹給搖斷了。”
西蒙微微頷首，沒有多言，邁步走向測試場。他刻意收斂著動作，但每一步依然在地麵留下輕微的震動，彷彿一頭收斂利爪的雄獅走入自己的領地。
艾莉婭小跑著跟上，一邊在西蒙身邊小聲提醒：“模擬對抗程式我已經調整到最低檔位了，你先適應一下，千萬彆用全力……”
測試場的燈光次第亮起，映照出各種結構複雜的儀器。西蒙在一台基礎握力計前停下，這是最常規的測試專案。他看了一眼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掌，然後輕輕握了上去。
沒有預想中的蓄力，隻是看似隨意的合攏。
“哢嚓——”
一聲脆響，那特製的合金握柄如同被液壓機碾過一般，瞬間變形、碎裂。電子讀數瘋狂飆升到一個荒謬的數字，然後螢幕閃爍了幾下，冒出一縷青煙，徹底黑屏。
實驗室裡陷入一片死寂。
托尼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在平板電腦上記下一筆，然後揉了揉眉心。
西蒙看著手中報廢的握力計，眉頭微蹙，低聲說：“抱歉。”
“沒、沒關係！”艾莉婭連忙擺手，“這個型號本來就……不夠結實！我們換一個更堅固的！”
接下來的測試，西蒙顯得更加小心翼翼。
他在跑步機上奔跑，速度輕易突破了記錄，腳下卻如同羽毛般輕盈，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進行反應速度測試時，他精準地避開了所有彈射而來的高速小球，動作流暢得如同預知未來。
托尼看著全息螢幕上不斷重新整理、突破極限的資料，眼神越來越亮，嘴裡不停唸叨著：“細胞供能效率……神經傳導速度……肌纖維收縮強度……上帝，這簡直是生物學和物理學的奇跡……”
當西蒙完成一組極限負重深蹲，輕鬆地將一塊理論上需要重型機械才能吊起的配重塊放下時，托尼終於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好吧，大兵，”他攤攤手，臉上帶著混合著驚歎和一絲“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笑意，“看來以後拆樓的話，連炸藥都可以省了。不過……”他話鋒一轉，指了指那台倖免於難的“搖錢樹”，
“去跟它打個招呼吧，讓我看看你的極限輸出——這次，允許你用點力。”
西蒙深吸一口氣，走向那台結構複雜、布滿感測器的大型裝置。他調整了一下站姿，全身肌肉在燈光下如同古希臘雕塑般輪廓分明，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艾莉婭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托尼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全神貫注地盯著螢幕。
西蒙凝視著前方的衝擊靶位，棕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光。這一次，他沒有再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