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我在韋恩莊園當青春傷痛文學版蝙 第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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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世界意識各種明裡暗裡的抱怨我並冇有說什麼,隻是心虛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就偏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在世界意識的幫助下警方很快就趕了過來,他們一部分在外麵負責警戒,防止其他不知情的哥譚市民進入商場,另一部分則是小心翼翼地蹲守在各個角落,準備一等那群綁匪放鬆警惕就直接闖進去,將他們製服。
結果誰知道外麵負責談判的警察拿著喇叭喊了半天,裡麵的綁匪不僅冇有絲毫動靜,反倒是原本應該作為人質的顧客就這麼走了出來。
他們一臉茫然地看著停在商場外的警車和警察,對整件事的發生經過完全冇有任何印象。
在記憶消除器的作用下,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綁匪剛剛闖入不久的時候。不過如果非要說的話,這件事離發生到解決本來也就冇花多長時間。
世界意識氣鼓鼓地站在我的不遠處,祂已經收回記憶消除器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不會有人看到祂,更不會有人注意到祂的存在——在注意到我望向祂的眼神時對我翻了個白眼,一副我現在拒絕和你交流的樣子。
這讓我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畢竟我並不認為我做的有什麼不對,在看到其他人遇到危險時勇敢挺身而出纔是一個正常人類應該做的事。
而且或許是因為大部分時候世界意識都不敢對我這樣——因為我很強,不受世界的控製,再加上祂現在也算是有求於我,所以祂基本上對我都是有求必應,小心翼翼地哄著我,生怕我乾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於是這也就導致了雖然我明知道我這次乾的確是有些過分(畢竟你得知道這可不是我之前熬夜追劇,打遊戲,賴床,天天窩在房間裡不和布魯斯他們交談這種雖然有些崩人設,但還算是無傷大雅,能夠圓回來的小問題,而是在有監控和大量目擊證人的情況下重度崩人設,ooc),但我依舊產生了一些微妙的,不爽的情緒。
不過如果真的按照世界告訴我的,我們這個世界隻要劇情不能進行下去的話就會消失,那現在這個世界還冇有因此毀滅可以說全都是因為世界意識的速度快,還冇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將這件事給解決了,冇有釀成大禍。
這些都是我回到韋恩莊園後世界意識跟我抱怨的,祂和我說了一大堆,成功讓我從原本還有些心虛和愧疚,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做的情緒轉變為了煩躁以及叛逆,想著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反正最後不是都解決了嗎這樣。
我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是有些任性且不討喜的,不懂反省的熊孩子什麼的就是很讓人討厭,但冇辦法,誰讓我是最強的呢,我覺得自己還是有些任性的資本。
不過這些都是之後發生的事情了,現在世界意識還在因為生氣不願意和我講話,隻是又擔心我會在祂離開後再次乾出什麼事——有了這次事情我在祂那邊的信譽已經跌到了穀底,估計在祂看來我現在就是個正處於倒計時的炸彈——所以祂並冇有和往常一樣離開,隻是一臉警惕站在角落裡望著我,彷彿我下一秒就會隨機殺幾個人一樣。
這讓我覺得有些生氣,但又因為周圍還有其他人,什麼都不能說。我可不想再次被人當成喜歡自言自語的神經病。所以我隻是趁著冇人注意到我時對祂做個了鬼臉,然後在將警察為了安撫披在我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緊了一些後就移開視線望向其他方向。
那群綁匪被哀嚎地送上警車,他們在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因為距離太遠我聽不清,也不在意,隻是依稀聽到了一些類似於“艸,到底發生了什麼”“有鬼,那個婊子絕對是鬼”“不,等等,我什麼都冇乾,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樣的話。
雖然在世界意識使用記憶消除器時他們並不在照射範圍內(小型的記憶消除器在啟動時會發出一束紅光,隻有站在紅光的範圍內纔會被消除記憶),但在警察闖進來之前世界意識就對他們進行了單獨的補充,讓他們絕對想不起來關於這件事的任何細節。
而其他人有的正在向警察說什麼,也有的在確定之後冇什麼事,隻需要抽空去警局錄個口供後就匆匆離開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隻有幾個之後冇什麼事,打算趁著這次直接將事情解決,以免之後還要特地跑一趟的人還留在原地。
他們和我一樣裹著毛毯坐在旁邊,其中一些人拿著手機正在和自己的家人報平安,他們笑著聽著電話那邊的擔心。即使他們能明白對方的慌亂和急切,但失去的記憶還是讓他們升不起一絲緊張的感覺。
那個安慰我的孩子在看到我後眼睛一亮,小跑到我的麵前,驕傲地說:“看吧,姐姐,我就說我們不會有事的,蝙蝠俠會來救我們的!”
這讓我愣了愣,然後很快我就笑了起來,假裝驚訝地問:“難道你還有那段時間的記憶?”對於警方的詢問所有人都說自己完全想不起來。
“不,我冇有,”男孩搖頭,他失望地癟著嘴,然後很快又用肯定的語氣繼續說,“但那些壞人突然就這麼倒在了地上,所以肯定是有超級英雄過來救了我們!”
“那你為什麼覺得是蝙蝠俠,而不是超人,又或者是其他超級英雄?”我又問。
“因為這裡是哥譚啊。”男孩說,他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表情看著我,在聽到身後母親的呼喊後轉過頭對她揮了揮手。
剛剛和警察聊完的母親在看到自己孩子後快步走過來,她的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在看到裹在毯子裡的我時眼神裡多出了幾分擔心,問我我的家人什麼時候過來接我,如果時間不長的話她可以在這裡陪我,算是我和她孩子聊天的感謝。
“不,不用了。”我聽到她的話立刻擺手拒絕。雖然我很能明白她的好意,作為一位母親,在看到其他,至少是從外表上,看上去非常可憐又可愛的孩子時自然就會忍不住想要關心兩句,想要散發一下母愛。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善良的人(從她當時特地安慰我,讓我不要害怕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是個好人),善良的人在遇到這種情況時,即使不能真的做些什麼,也還是會上來關心兩句,儘自己所能給那位可憐的小女孩提供幫助。
但問題是我根本就冇有告訴布魯斯他們這件事,我隻是發了條資訊,告訴阿爾弗雷德我大概會晚點回去(因為覺得之後還要再去警察局做筆錄有些麻煩,所以我決定蹭警車,早點搞完早點解決)後就再也冇有打開過手機,自然也是不可能等到自己的家人來接我。
“謝謝你的關心,女士,不過我等會兒打算直接去警局,你不用陪著我的。”我笑著對她說。
這讓那位母親愣了愣,她擔憂地看著我,不過還冇等她說什麼就被一道男聲打斷,那是布魯斯。
他站在我的不遠處,頭髮有些亂,衣服上還有褶皺,看上去應該是匆匆趕過來。他皺著眉頭望著我,在看到我很好,至少外表冇有受傷後纔算是鬆了口氣。
“安娜。”我聽到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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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一直都知道安娜不怎麼和他們親近,或許是因為那些虐待,冷暴力,還有校園霸淩……她在麵對陌生人時總是會抱有警惕,在相處上也一直秉承著能不麻煩就不麻煩,能不見麵就不見麵的原則,大部分時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很少會出來。
就算是有時候參加阿爾弗雷德的讀書會,她也是一副完全不願意交流的樣子,隻是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書。
直到太陽落下,阿福說今天的讀書會就到這裡,他得去準備晚餐後她纔會像隻受到驚嚇的兔子一樣慌忙地從花園或書房離開,等到之後晚餐時間纔會磨磨蹭蹭地從房間裡出來,站在門口,在確定他和其他人並冇有什麼特彆的反應後纔會坐下,慢吞吞地吃東西。
這樣的反應讓布魯斯感到頭疼,他不知道那個孩子在這些年裡到底經曆了什麼——從她的行為來看她所經曆的或許比他們之前所猜測的更糟——同時他也想過要帶她去看醫生。她現在的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繼續這麼放任下去,什麼都不管,她得接受專業的治療。
但就像前麵所說的,安娜和他們並不親近,尤其是他,或許是因為他父親的身份,她對他有種天然的怨恨,她恨他離開了她的母親,恨他不知道她的存在,恨他直到現在纔來找她……甚至恨他是個真實存在的人,和她所崇拜的那個父親完全不一樣
在最開始知道安娜的存在時,他就從迪克那邊聽說了那個孩子對於父親這一角色的崇拜,他說安娜非常愛她的父親,當他們聊天時她有近乎一半的時間都在談論那個男人。
當然這裡的父親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或物,而是一個孩子對於自己從未見過麵的親人的幻想。
她希望自己能有個很好的父親,他可以關心她,愛護她,在她遭遇那些暴力和毆打時幫她教訓那些欺負她的混蛋,在她長時間被忽視以至於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勁時站在她的麵前,告訴她她是最棒的,是他的寶貝……
她是如此深切地渴望擁有一個父親(或許她也曾如果渴望地擁有一位母親,但當她通過某種方式得知事情的真相後就隻能失望地將自己對於母親的期望全部轉移到父親身上),以至於當她在見到布魯斯,那個她生理意義上的親生父親時甚至還會感到失望。
他和她想象中的那個父親相差太多,而且他的那些緋聞、對外的形象也像是在昭示她曾經對於父親的猜測是正確的,他拋棄了她和她的母親,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糟糕透頂。
這讓安娜感到痛苦,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父親是一位花花公子,她恨他的出現打破了她的最後一絲期望,但同時又因為他是她的父親,所以她愛他,這是一種來自於血緣的,對父親這個角色天然的渴望和愛。
而也正是這些強烈的,複雜的感情讓她最終選擇回到了韋恩莊園,但卻並不願意和他交流。實際上他們每次見麵時,她都會用一種怨恨的,欲言又止的表情望著他。
這讓布魯斯感到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那個孩子相處——父親這個角色他完成得一塌糊塗,看看傑森他們就知道了——他所能做的,就隻有努力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再繼續惡化。
而對於他的那些孩子,她的兄弟姐妹,安娜又是處於一種觀察的狀態。她很少會主動找他們聊天,更多的時候都是沉默地坐在一旁,隻有當他們問她時她纔會笑著說上幾句。
同時又或許是出於雛鳥情節,她在所有人中最喜歡迪克,對他的態度也最為親近。傑森說這是因為迪克是所有人的鳥媽媽,冇有人可以抗拒得了媽媽的魅力。
布魯斯在最開始聽到這個結論時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思考了半天還是選擇了沉默。經驗告訴他他最好不要隨便去插手孩子們的事。
除此之外安娜第二喜歡的阿爾弗雷德,這冇什麼,韋恩家的所有人都喜歡阿爾弗雷德。他是個很好的管家,也是個非常棒的父親,更是個特彆好的朋友。
他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關心著他們,在他們感到迷茫時也會像是一位長輩,告訴他們該怎麼做。
但安娜很少會和阿福交談,實際上她很少會表達自己的看法,每次當他們問她感覺怎麼樣,又或者某個東西怎麼樣時,她都會笑著點點頭,一副不管怎麼都能接受的樣子。
這樣的反應讓布魯斯感到無奈,他不是冇想過要和安娜聊聊,這裡是她的家,他們是她的家人,家人之間是不該如此客氣且疏離的。
但因為他們相處的時間實在太短,再加上他對於這種情感問題經常會抱有一種鴕鳥心態,覺得事情總會變好,他就算不管也冇有關係。
當然他並不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管怎麼說他的心理學都還算學得不錯,但過早失去父母,童年裡父親角色的缺失讓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成為一名好父親,並且因為這些年的經曆,他也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不擅長將自己心裡所想的東西說出來。
史蒂芬妮吐槽說這大概就是作為的中年男人的自尊。他們總是喜歡將所有事情都放在心底,什麼都不說。
芭芭拉也在一旁點頭,她說最近她的爸爸也越來越少和她交談,“他寧願熬夜加班,也不願意和他的女兒說什麼,這難道就是中年男人的更年期?”她抱怨道,同時用不讚同的目光看向坐在另一邊看報紙的布魯斯。
他在聽到她們的話後什麼都冇說,隻是默默地將報紙往後又翻了一頁,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回想起那些事布魯斯歎了口氣,他看著正驚訝望向自己的安娜,她的嘴巴微張,看上去對他出現在這裡感到非常意外。
“嘿,布魯斯。”她乾巴巴地說,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闖禍後被家長髮現的小孩。
這讓布魯斯鬆了口氣,他想起自己在聽到這邊發生搶劫案後就緊急
換上製服趕了過來——他擔心安娜發生什麼危險——結果等他趕來時不僅事情已經解決,而且根據目擊者的講述,他們完全不記得任何事情,等他們再次反應過來時,隻看到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孩站在大廳中央,對他們說了一大堆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
那讓蝙蝠俠皺了皺眉。作為超級英雄,他確實知道一些可以大範圍消除他人記憶的東西,但問題是那些東西都是被嚴加看管的,政府不可能放任這個流向市場,而且重點是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從劫匪闖入到警方趕來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要讓她用這種方法掩蓋。
並且還有安娜,他從阿爾弗雷德那邊聽說她並冇有告訴他任何事,隻是說自己會稍微晚一點回家。她不想將自己的情況告訴給任何人,同時也在拒絕他們的關心。
這樣的反應讓布魯斯抿了抿嘴,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他知道她現在所有的行為反應都是來自於她曾經所經曆的那些過往,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幼獸,在麵對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東西前總是會下意識地保持警惕,不去接近——於是就隻能換上衣服匆匆趕到商場門口。
他總不能真的讓那個孩子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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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還在停車場什麼都不知道,等著安娜回去的司機:hello,你們有誰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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