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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烏洛波洛斯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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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瓦爾德顫巍巍起身,肥厚的手掌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瞧瞧!整個哥譚最耀眼的鑽石,居然屈尊來我這寒酸的小地方!\"

他晃著水晶杯裡的威士忌,眼角笑出層層褶皺,\"早該猜到你會忍不住來,畢竟能入布魯斯·韋恩法眼的派對,整個城市也冇幾個。\"

布魯斯誇張地甩了甩定製西裝的袖口,鉑金袖釦撞出清脆聲響:\"科波特先生可真會說笑!最近城裡鬨得沸沸揚揚的地下宴會,怕是連韋恩集團實習生都收到請柬了——\"

他突然湊近,香水味混著酒氣噴在奧斯瓦爾德臉上,\"唯獨冇見我的名字!說吧,是不是還在為上次慈善拍賣輸給我記仇?\"

奧斯瓦爾德臉上的笑意幾乎凝固,卻不得不配合地捶著胸口假笑:\"冤枉啊!是我的秘書辦事不力!您要是想,現在就能把頂樓改造成專屬私人會所!\"

他瞥見布魯斯把玩著桌上的古董懷錶,後頸滲出的冷汗幾乎要浸濕定製襯衫,\"不如今晚就補上?我特意從意大利空運了白鬆露,配上82年的拉菲\"

\"這還差不多!\"布魯斯隨手將懷錶拋回桌麵,真皮手套擦過鎏金桌麵發出刺啦聲響,\"下次再有這種好事,第一個通知我,聽見冇?\"

他轉身時故意撞翻了桌上的雪茄盒,古巴雪茄滾了滿地也渾然不覺,\"要是讓我發現你還藏著什麼秘密派對——\"

他突然回頭,湛藍眼眸在水晶燈下閃著危險的光,\"科波特先生,韋恩集團的法務部最近可閒得發慌呢。\"

布魯斯伸手去夠雪茄時,眼瞼微垂的瞬間,虹膜表麵那層近乎透明的隱形鏡片泛起幽藍微光。

分析儀快速掃描著奧斯瓦爾德頸側不自然的凸起——那裡藏著的微型電極貼片,與毒藤女頸後裝置的材質紋路完全吻合。

\"科波特先生還是這麼會說話。\"

奧斯瓦爾德殷勤地打開雕花酒櫃,背過身挑選紅酒的瞬間,布魯斯修長的手指如毒蛇吐信般探出。

袖釦內側彈出的微型吸盤穩穩吸附在波斯地毯下,指甲蓋大小的監聽器無聲嵌入橡木地板縫隙;當企鵝人轉身時,他正把玩著水晶酒瓶,嘴角噙著玩世不恭的笑:“這瓶1945年的木桐?科波特先生可真捨得!”

“隻要韋恩少爺開心!”奧斯瓦爾德堆起滿臉褶子,卻冇發現對方俯身倒酒時,腕錶錶盤縫隙射出一道鐳射,在雕花椅背內側燒出僅半毫米的孔洞——另一枚奈米級監聽器已悄然植入。

布魯斯晃著酒杯站起身,故意踉蹌著撞上陳列櫃,在奧斯瓦爾德驚慌扶住古董花瓶的刹那,袖管裡的機械蜘蛛迅速爬進通風管道,八隻腳爪分彆攜帶不同頻段的信號接收器。

“哎呀,手滑了!”他甩了甩被紅酒浸濕的袖口,鉑金袖釦折射的光芒中,藏在袖口夾層的微型投影儀正以人眼無法捕捉的頻率,將辦公室佈局圖完整掃描並同步至蝙蝠洞。

奧斯瓦爾德掏出手帕的手微微發抖,卻隻能強顏歡笑:“不礙事不礙事!我這就叫人來清理!”

他抹了把額角的冷汗,鑽石袖釦撞得高腳杯叮咚作響,\"您要是肯賞臉,我立馬讓後廚準備和牛料理!還有新請來的歌劇演員,那嗓子能震碎這整麵水晶牆!\"

布魯斯晃了晃空酒杯,指尖彈得水晶杯壁發出清脆的嗡鳴:“科波特先生的品位果然和我差了不止一個韋恩莊園的距離。”

他隨手將酒杯扔在真皮沙發上,酒液順著靠墊滲進刺繡紋路,“這種年份的木桐配鬆露?簡直是對味蕾的犯罪。”

奧斯瓦爾德的指節攥得發白,珍珠手杖頂端的企鵝雕像幾乎要被捏碎。

他看著布魯斯漫不經心用手帕擦了擦嘴,那動作像極了把他的藏酒當垃圾——但下一秒,對方已經轉身走向電梯,定製皮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麵上,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臟上。

“慢走不送”企鵝人咬著後槽牙擠出笑容,直到電梯門合攏的瞬間,才猛地將水晶酒瓶砸向牆壁。

木桐在純白牆麵上蜿蜒成血痕,混著碎玻璃碴的液體裡,隱約映出他扭曲的臉。

奧斯瓦爾德望著電梯門合攏的倒影,布魯斯那頭精心打理的黑髮在燈光下晃得他太陽xue突突直跳。

他扯下領結扔向滿地碎玻璃,卻在看見領帶夾上的企鵝徽記時驟然僵住——那抹冷光讓他瞬間想起陰影裡女人的冰藍色眼睛。

“該死的”他踢翻腳邊的真皮沙發,露出藏在底下的保險箱。

輸入密碼時,掌心的冷汗讓數字鍵不住打滑。

當暗格緩緩開啟,裡麵靜靜躺著的微型炸彈泛著幽藍光澤,與他脖子裡的一模一樣。

奧斯瓦爾德盯著遙控器上的紅色按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布魯斯轉身時,袖口那道轉瞬即逝的金屬反光——像極了蝙蝠鏢的弧度。

他猛地甩頭,將荒誕念頭甩出腦海。“不過是個玩世不恭的少爺。”

他對著空氣喃喃自語,卻在關上保險箱時,鬼使神差地多擰了三圈鎖芯。

走廊儘頭的水晶燈突然閃爍,陰影在牆壁上扭曲成利爪形狀,他下意識按住脖頸處的炸彈植入點,隻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曠的會客廳裡盪出令人心悸的迴音。

與此同時,碼頭區。

傑西抹了把額頭的汗,粗布手套蹭過下巴上的胡茬。

碼頭上鹹腥的風捲著鐵鏽味灌進領口,他望著堆成小山的石灰袋,後槽牙還在因搬運時的顛簸隱隱作痛。

遠處起重機的轟鳴聲中,傳來工頭的粗嗓門:“小子!乾完這票去倉庫領錢!”

“謝了!”他扯著沙啞的嗓子迴應,膝蓋磕在潮濕的木板上,疼得齜牙。

不久前從墳墓裡爬出來時,他怎麼也想不到,給紅頭罩團夥搬石灰竟成了救命稻草。

那些戴著猩紅麵罩的傢夥雖然拿著改裝槍,但確實如傳聞所說——不碰平民,甚至會給街區的孩子們發麪包。

傑西扛起空麻袋走向倉庫,靴底踩過積水時濺起細碎的熒光綠泡沫。

他愣了愣,想起昨夜裝車時,某個麵罩男不小心碰翻的金屬罐裡,流出的液體正是這種詭異的色澤。

“媽的,不會是毒藤女那夥人的臟東西吧?”

他低聲咒罵,卻加快了腳步——比起琢磨罪犯的生意,今晚能給妹妹買塊熱乎的甜麪包更實在。

倉庫鐵門吱呀作響,傑西在陰影裡摸到油膩的木桌,工頭扔來的牛皮紙袋砸在他胸口:“點數,滾蛋。”

硬幣隔著紙層硌著掌心,他突然聽見裡間傳來模糊的爭吵:“企鵝人的貨必須今晚走!要是讓那個蝙蝠——”

話音戛然而止,接著是彈匣上膛的哢嗒聲。

傑西攥緊紙袋的手瞬間滲出汗來,後退時撞翻了牆角的鐵桶。

石灰粉騰起白茫茫的煙霧,他在咳嗽中聽見工頭的怒吼,卻隻顧著跌跌撞撞往碼頭外跑。

夜風中,身後倉庫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而他口袋裡的硬幣間,夾著半張沾著熒光綠汙漬的貨運單,目的地欄赫然印著“冰山俱樂部地下三層”。

傑西躲在廢棄集裝箱後劇烈喘息,鹹澀的海風混著石灰粉灌進鼻腔。

貨運單在掌心被揉成皺巴巴的紙團,熒光綠汙漬蹭得虎口發麻。

他望著遠處紅頭罩成員巡邏的猩紅鐳射,想起妹妹發著高燒還在縫補校服的模樣——是這些罪犯默許他在碼頭倉庫過夜。

\"管他企鵝還是蝙蝠\"他喉嚨裡滾出自嘲的笑聲,將紙團扔進腳邊的油汙水坑。

渾濁的水麵蕩起漣漪,倒映出他眼角新添的淤青。

硬幣在褲袋裡叮噹作響,那是妹妹明天的退燒藥錢。

傑西扯了扯磨破袖口的夾克,轉身走進霓虹與陰影交織的街巷,身後的貨運單正被潮水慢慢浸透,目的地欄的字跡逐漸模糊成哥譚特有的罪惡底色。

他的破夾克又緊了緊,肩膀縮得幾乎要碰到耳朵。

汙水在腳下咕嘟作響,混著廉價香水味和嘔吐物的酸臭撲麵而來。

巷口的霓虹燈在雨幕中忽明忽暗,穿皮夾克的小混混踢著空罐頭走過,金屬撞擊聲讓他後頸泛起雞皮疙瘩。

“嘿,瘦猴!”染藍髮的女人衝他拋媚眼,耳環上的水鑽掉了一顆,“要不要來口熱的?”

傑西盯著地麵快速搖頭,靴底碾過碎玻璃的脆響讓他想起工頭砸在桌上的匕首。

轉角處傳來酒瓶碎裂聲,他猛地撞進堆著腐臭紙箱的陰影裡,心臟幾乎要撞破肋骨。

雨越下越大,傑西摸出皺巴巴的紙幣數了三遍——剛好夠買半瓶退燒藥。

傑西的手指剛觸到藥店玻璃門,震耳欲聾的槍聲就從裡麵炸開。

他猛地縮手後退,防彈玻璃上的彈孔蛛網般蔓延,溫熱的血珠濺在他手背上——三個戴著骷髏麵罩的混混衝出來,中間那人拖著裝滿藥品的麻袋,槍管還在冒煙。

“看什麼?!”染紫發的混混踹翻垃圾桶,空藥瓶滾到傑西腳邊。

他盯著對方皮靴上的熒光綠汙漬,和碼頭石灰袋上的痕跡一模一樣。

混混的槍口突然頂住他眉心,鐵鏽味混著硝煙鑽進鼻腔:“想死?”

傑西喉嚨發緊,視線越過槍口,看見藥店裡躺著抽搐的店員,止血藥櫃被撞翻在地。

妹妹咳得睡不著的夜晚突然閃回,他鬼使神差地開口:“我、我是搬貨的……碼頭來的。”

傑西的小腿突然炸開般劇痛,膝蓋一軟跪倒在汙水裡。

子彈擦過脛骨的灼熱感順著神經竄上脊椎,他咬碎後槽牙纔沒叫出聲,隻能條件反射似的,手腳並用地爬進堆滿建築垃圾的衚衕。

身後傳來混混的叫罵:“媽的!追!”皮鞋踩過碎玻璃的脆響越來越近。

“站住!不然下一槍爆你的頭!”紫發混混的槍口抵住他後心時,傑西聞到對方身上混著的熒光綠液體味——和碼頭的化學藥劑一模一樣。

他攥緊鋼筋的手突然發力,鐵鏽紮進掌心的同時,揮向對方手腕。

槍響在耳邊炸響,子彈擦著頭皮鑽進磚牆,而他已經抓起地上的混凝土塊砸向對方麵門。

血腥氣在雨中蔓延,傑西拖著傷腿狂奔。褲管滲出的血混著雨水滴在地麵,畫出歪歪扭扭的紅線。

他聽見身後傳來混混的怒吼,卻不敢回頭——直到拐進熟悉的貧民區巷道,才靠著發黴的磚牆滑坐在地。

顫抖的手指扯開褲腿,子彈擦破的傷口翻著皮肉,卻萬幸冇傷到骨頭。

傑西的背靠在潮濕的磚牆上滑下去,泥水滲進破洞的襯衫,凍得他牙齒打顫。

遠處搶劫犯的腳步聲混著雨聲逼近,他數著自己越來越慢的心跳——咚、咚、咚,像在給生命倒計時。

“真他媽窩囊”他對著雨幕笑出聲,眼前閃過妹妹抱著泰迪熊的臉。

上週她發著燒還在給鄰居織毛衣,說攢夠錢要給哥哥買雙新靴子。

此刻靴底的破洞正漏進汙水,凍得腳趾發麻。

搶劫犯的影子終於籠罩過來,紫發男的槍口蹭過他結痂的額頭,傳來金屬的涼意。

“求饒啊,廢物。”對方的鼻環在閃電中反光,傑西卻盯著他耳後新紋的企鵝刺青——和碼頭倉庫裡的標誌一模一樣。

喉間湧起腥甜,他突然想起父親被□□砍斷手指那天,也是這樣的雨夜。

那時他躲在垃圾桶裡,聞著血和鐵鏽味發誓再也不低頭。

“去你媽的。”傑西啐出帶血的唾沫,正中對方皮靴。

子彈劃破空氣的尖嘯在耳膜上擦過,傑西閉眼時睫毛劇烈顫抖,卻冇感到預想的劇痛。

睜開眼時,紫發混混已經像破布娃娃般飛撞在牆上,蝙蝠鏢的冷光從他腋下擦過,釘進潮濕的磚牆。

蝙蝠俠的披風在雨中展開如巨大的陰影,金屬靴跟碾過碎玻璃的聲響讓傑西後頸發麻。

那個傳說中的怪物轉身時,胸甲的蝙蝠標誌在閃電中泛著幽藍冷光,麵罩下的紅色探照燈掃過他流血的小腿,像掃描儀般精準。

“彆彆殺我”傑西舉起顫抖的雙手,卻看見蝙蝠俠扔來的不是蝙蝠鏢,而是個急救包。

“等等!”

蝙蝠俠的披風在風中劃出鋒利的弧度,靴尖剛踏上屋簷卻驟然頓住。

“冰山俱樂部地下三層。”傑西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撐著牆站了起來,聲音蓋過風聲,“他們搬的石灰袋裡滲著熒光綠的液體,我聽到他們說這和你有關係”

話音未落,蝙蝠俠已從屋簷躍下,披風帶起的氣流掀飛了他額前的濕發。

黑色手套鉗住他手腕的刹那,傑西聞到對方身上混著的蝙蝠鏢潤滑油味,比想象中更冷,更腥。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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