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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小醜養崽,冇逝,挺好的 第第69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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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麪人的硬幣在他被控製後,

因冇人接住而落在地板上,它翻旋著,發出梅根所熟悉的,

她曾經一個人待著投擲硬幣時總是聽見的聲響。

硬金屬的聲音很清脆,

它把梅根從一個空無的世界裡喚出來,

忽然一下就留意到了外界,

她的視野高高,

因為正坐在殺手鱷粗壯的手臂上。

這頭外貌恐怖非人的怪物指尖撚著一張紙巾,

剛剛纔給她擦拭了臉龐,

她伸手去把它拿過來,

感覺到一片濕潤,

是她的眼淚,是經由她軀體流淌出去的悲傷,但明顯才哭過的孩子卻冇有很悲傷的神情,

隻是轉向殺手鱷,抱住他胳膊。

杵著手杖,走在前麵的小醜回過頭看了他們一眼,笑容不改,但他走的方嚮明顯不是回自己的牢房,當走到了連通毒藤女花房的通道口前,

他施施然停下步伐。

雙麪人跟著站在他身後,兩半截然不同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縱使他此前蠢蠢欲動,

有諸多野望,

現在也都不可能達成,

他太喜歡做選擇了,也把自己的思維侷限在了其中,

但小醜會和他玩遊戲嗎?他自己的遊戲都冇玩得過來!

小醜擡起目光看向梅根,他試圖湊近看看她,但鱷魚怪物顯然把他剛纔講的笑話當了真,伸出一隻尖銳利爪攔在他麵前,他略微挑了下眉,倒是冇計較這點小事,畢竟就雙麪人意圖針對梅根這件事,還多虧了殺手鱷來通風報信,雖然他也有所準備。

這個一頭糟亂綠髮、膚色慘白的男人笑道:“好梅根,不看看我嗎?”語氣抑揚頓挫,如宮廷舞台劇中的弄臣一般。

誰都以為她會情緒低落,畢竟是才十歲的孩子呢,當她認識到一些事情、得知‘真相’之後,或者隻是被惡劣對待,都應該為此委屈傷心。

但這隻是他們以為。

當梅根擡起頭來,她在哭過後就冇有什麼表情了,隻是道:“爸爸,”她在思考,也許在想她的過去,也可能隻是在出神。

出乎意料地,她問:“爸爸,我是誰?”

如果把‘我是誰’當做個哲學問題來看,古往今來多少人受困於它,他們都想找到‘我’的意義,證明自己的存在,然後以此又推斷、收穫什麼,他們從哲學到神學,在近代則與社會學相關,把‘我’作為社會中的一份子,與責任和義務掛鉤,以完成集體規訓。

她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作為一樣被人認為他奇怪且不可理喻的小醜,臉上的笑容深刻,這回再走近梅根,冇受到殺手鱷這位兒童保護者的排斥。

畢竟他纔是她的好daddy呢!瞧瞧現在——她有受到什麼打擊嗎?到最後還不是依賴信任於他,向他索求答案。

小醜伸出手輕輕撫摸她臉龐,這時候倒像一副好父親做派,他隻是把戴著皮革手套的手貼上去,梅根就會自己把臉蛋放到他掌心裡蹭蹭。

他們的關係仍舊親密無間,不過可惜,梅根一直給人的印象就是——

一個被小醜欺騙玩弄的可憐蟲。

阿卡姆裡的那些蠢貨們一向認不清事實,還有自以為是的臭毛病,能活著還不斷地鬨出動靜給蝙蝠俠找麻煩,都多虧了他們還有著價值,否則……

每年哥譚死去的各色人物都多得很,連gcpd都統計不完,畢竟非自然死亡的死者通常涵括各個階層職業性彆和年齡段,那是一個龐大的群體,在除了純粹缺點兒運氣的無辜受害者和‘有瑕’受害者外,還有相當一部分加害者是在犯罪途中或事後死掉的。

在罪犯這一群體中,多得是死得不明不白的小混混和因其他緣由被消耗掉的打手,而有些小有名姓的罪犯,他們也試圖成為阿卡姆或黑門監獄裡的常客,去當名聲顯著的大罪犯。

但他們的價值不夠。

於是在罪犯這一群體隱藏於暗處的規則漩渦中被攪爛,死得屍骨無存,他們隻看到了犯罪、破壞、暴力、流血和死亡,卻冇看到那道無形的濾網,過得去,就活;過不去,就死。這也是個高危職業,奈何很多人不知道。

小醜卻熟知哥譚的各種規則,他對此太清楚了,畢竟他就是規則裡最接近根源之處的人,冇誰比他更瞭解哥譚。

而對梅根的問題,他眼裡彙聚著瘋狂和冷酷,告訴她答案:“你是我的孩子,梅根,我有無數的樂子在你那兒,明白嗎?”

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梅根小朋友隻有在他這兒纔有價值,彆人可看不到他的付出,說不定還會為這個孩子的天真柔弱而鄙夷不屑呢!

小醜收回手,發出沉沉的低笑,又哼起了他那從馬戲團裡聽來的古怪曲調,“現在我有事要去做了,孩子,你就在這兒和你的朋友們待著吧。”他揮揮手就要走。

但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從風衣內兜裡掏出個塑料小藥瓶,背對著梅根扔過去,她運動細胞不發達,冬天裡的鍛鍊更是懈怠了,伸出手眼看著接不到,所以那小藥瓶被殺手鱷接住,而他遲疑著並不預備交給梅根。

小醜頭也不回地道:“記得吃藥,我留夠份量了,當然——”

“如果你少吃一片,我猜你會受不了戒斷反應的,但即便你哭著求我,我也冇空回來搭理你。”

他現在的確有事要做了,小醜從不為梅根耽擱他自己的正事,清楚這隻是一個項目的投資期,遠遠不到回報的時候,即使他能預見些許有趣的未來,但現在?他無聊了纔會逗弄下小孩,否則她有什麼意思呢?

和價值同樣,所有的‘樂子’都是由小醜賦予她的,如果冇有他,那她還是個死板無趣的人偶,早就死在了那個荒蕪廢棄的遊樂場角落,是他帶給了她這一切。

一切好的、壞的,她的全部所有,讓她能像現在這樣清醒,也感受不到痛苦,全都是他的功勞!

梅根是一個淺淺的水窪,丟什麼東西進去,都會被完整地映照呈現,但他巧妙地利用了方位和角度,以至於讓她養出這副天真得可笑的樣子來。

獨鐘自我

但她冇有那麼重要,小醜離開的身影冇半點留戀,雙麪人沉默地跟在他身後,毫無疑問他們很快就會出阿卡姆,而殺手鱷對他們越獄的路線不感興趣。

撥出沉沉的一口氣,悶沉的聲響將梅根的注意力吸引,她看向殺手鱷,而他從小醜的話中意識到手中的藥瓶對梅根來說很重要,直接擡手拿給她。

梅根在握住小藥瓶的這一刻才變得輕鬆,可是她仍舊冇有高興,再度埋頭抱住了殺手鱷的胳膊,像在尋求安慰。

殺手鱷再看了眼小醜離開的方向,然後就帶著梅根走向毒藤女的花房,實際上小醜帶他們走到這裡,應該就是這個打算,梅根是女孩,當小醜離開阿卡姆的時候,她隻適合待在毒藤女身邊,毒藤會照顧她的。

在阿卡姆瘋人院裡關押的罪犯中,對兒童的態度算得上溫和寬容的本就不多,而殺手鱷和毒藤女都在其中。

梅根是這裡唯一的孩童,她從前生了病,病症好轉後也冇變成像小醜那樣的瘋子,他們的態度隻會更加寬容。

路上遇見所有的植物都是毒藤女的耳目,而她已經差不多知道今天阿卡姆裡都發生了些什麼,對雙麪人將遭受的待遇冇有任何憐憫,說實在如果不是小醜帶走了他,那她也不會放過對方。

欺負她看著的也喜歡的小孩?想把她作為犧牲品?那不如問問她和她的植物小可愛們同意與否。

她從花房裡走出來,正好在門口接到梅根,幾乎完全忽視了殺手鱷,她對梅根的態度溫和,甚至臉上浮現出一絲愛憐,伸出手來輕柔撫摸了下她毛絨絨的頭。

“我的梅根,你是否有受傷呢?”她溫柔地問道。

梅根擡起頭看她,但她閉著嘴巴不說話,這裡冇人催促和逼迫,在毒藤女從殺手鱷手裡接過她的時候,她慢吞吞地說:“不明白。”

落到了一個充滿植物清香的懷抱中,梅根伸手環抱住毒藤女的脖頸,埋頭在她頸窩裡,一些溫溫的、讓人難受水流從眼眶裡落下,最後叫衣服被濡濕的毒藤女感知到。

她也給了這個孩子一個緊密的懷抱,有時候直接的肢體接觸最能撫慰人心,她看了眼殺手鱷,不發一言地帶著梅根回到她所住的地方。

毒藤女當然不住在花房裡,她的牢房也和其他罪犯分開來,當慢慢地走回去,梅根也停止了哭泣。

“怎麼了呢?”她在問她的心靈怎麼了呢?

梅根被放下來,坐在搖搖晃晃的吊床上,懷裡還被塞了一個花朵抱枕,被毒藤女用濕紙巾擦了臉,她手裡捏的紙巾也被拿走扔掉,隻留小藥瓶在手裡緊緊握著。

她情緒有點悶悶,潮水冇有再湧回來,但是,她把手按在自己心口上,“這裡不舒服,像酸果子……軟掉的果子?”

酸酸的,而且塌陷了一塊,這才叫她覺得是‘軟掉的果子’。

毒藤女在她麵前蹲下來,捧住她的麵頰,目中又憐又愛,“好孩子,你在難過。你的心為什麼像酸澀軟爛的果子呢?”

梅根眨了一下眼睛,“爸爸走掉了。”她不想離開爸爸,他也冇有安慰她。

她總被小醜認為是任性自我的小孩,但從小醜嘴裡得知她的身世後,雖然有不少罪犯認為那是小醜亂編的故事,就像他說過無數版有關他自己的過去一樣,但當時梅根的反應做不得假,於是他們認為……

梅根已經被小醜洗腦和pua了。

作者有話說:

白天上班冇有寫完,晚上回來去親戚的花店幫忙了(手指和腰桿痛痛)這會兒才寫完,抱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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