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 戒斷反應Ⅰ ch.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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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皮特羅還在穿衣服，門鈴就響了。
他想，總會有人去開門的。
他穿好衣服，黑色的寬鬆運動褲，帶x標誌的運動衫，外加一件藍黑色的便裝，還有一雙特製的運動鞋。
這就是他在學校的標準打扮。
在紐約，穿帶有x標誌的人們往往對變種人很親和，在現在的局麵上穿戴這樣的服裝屬於是相當‘時髦’的裝束了。
十分鐘後他下樓來，注意到樓梯邊的留言板，同時發現莉莉安正在和布魯斯-班納在廚房一起喝咖啡。
哇塞！
在那種場麵就需要明白該怎麼做了。
皮特羅對布魯斯-班納說：“早安，班納博士！”
班納也說：“早上好！”
皮特羅對莉莉安說：“這是什麼學術泰鬥的會麵，我猜你們已經開始討論宇宙起源類的話題了吧。”
莉莉安說：“你看，我們正在一起喝咖啡呢。”
皮特羅彆有用意地對布魯斯說：“我還以為要過段時間才能見到你呢。”
布魯斯說：“浩克認為這學校裡的孩子都太鬨騰了。昨晚跟我談話說要休息一段時間。”
“真想不到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這時莉莉安起身說：“對不起，我得去工作了。”
皮特羅立刻說：“噢，我開車送你去。”
這時布魯斯也知趣地起身說：“我也得走了。我隻是順便來泡杯咖啡的。如果有你們在，浩克現在就能出來和你們玩耍。”
莉莉安對他們兩人說：“你們都給我坐下。彆以為我不知道今天的安排，皮特羅，你今天是布魯斯的‘導師’。”
她走向門口：“你把我的車停在了bo門口，所以我就先用下你心愛的摩托了，畢竟它就停在門口。對了，我這兩天會一直待在這裡。”
皮特羅對布魯斯說：“她是藍精靈的好助手。”
“是嗎？藍精靈又是哪位變種人朋友？”
皮特羅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儘管這對他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
布魯斯說：“我總覺得，出於禮貌，我應該向你通報一下自己的情況。”
“你可不是我的學生。”
“但是，今天你是我的‘老師’。”
“好吧。”
他們都站在那兒，皮特羅喝著他的咖啡，布魯斯也喝完了他那一杯，放好勺子和餐巾，似乎他馬上就要開啟今天的訓練。
這時皮特羅看到他的椅子邊有隻行李箱。他說：“坐下吧。”
“我得練習了。”
“再來一杯咖啡吧。”
“好吧。”布魯斯為自己再倒了一杯咖啡，並在皮特羅的對麵坐下。他說：“你今天準備怎麼教我呢？”
“我正試圖尋找適合你，布魯斯-班納的訓練方式，而且我們是不同型別的兩種人。”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大學課堂裡肖像能夠掛在牆上的那種人居然會成為自己的‘學生’。
布魯斯今天穿了套定做的休閒西裝，是深藍色的，裡麵還有件白襯衫，他看上去非常的期待，尤其是那清亮的眼神。
皮特羅說：“你今天看上去準備好一切了。”
“謝謝，平時都是浩克接受訓練，今天終於輪到我了。”
“也是。”這雖然有點兒區彆對待了，但也確實是浩克比布魯斯更需要訓練。皮特羅不知道布魯斯會對自己的製定的訓練計劃有何想法，或許他什麼也沒有多想。
在皮特羅對布魯斯的那點印象還停留在變身綠巨人浩克以外，他很少會在學校見到正常形態的布魯斯，而現在他得重新規劃今日的計劃。
他不知道對浩克的訓練是否適合布魯斯，更確切地說，他隻製定了針對那個大家夥的。而且布魯斯平時待人溫和，不像是能吃苦的人。
他可能錯了。
事實上，布魯斯-班納能夠成功避開羅斯將軍的耳目這麼多年，他一定也有自己過人的才能。
他現在想知道布魯斯對於身體裡還存在著另一種人有何感想，而他對此備感好奇，這很可能也是許多人的想法。
皮特羅說：“我曾在教室的牆上看過你的肖像畫。”
“我知道。”
“所以，我認為來教你東西這是件很意外的事情。”
“你是真的意外呢，還是在調侃呢？”
“兼而有之。”
布魯斯撥弄著咖啡勺子，然後說：“我很佩服你這個年紀的看法和洞察力。”
“謝謝。”
布魯斯朝房間的四周環顧了一下，說：“這學校可真不錯。”
“就像是個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大個子老婦人。”
“查爾斯可聽不得這些。”
“是的，他就像斯塔克一樣有錢。而我也是他的受益人之一。他教學生很厲害。”
“我們在這兒有個棲身之所挺好的。”
“其實我在彆的地方住得更多。”
布魯斯笑了：“那你就會錯過這裡的樂趣了。對了，順便問一句，你現在多大年紀了？”
“嗯，即將迎來我二十歲的生日。”
“很不錯的年紀。”
“那麼，你這個年齡的時候在做什麼？我記得你擁有七個博士學位。”
“科研。但是，我得告訴你，不論是曾經普通的我還是現在擁有浩克的我，這樣的生活我都很喜歡。”
“班納，你當時剛來學校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我敢打賭。”
“可能吧。他當時還想要我的命呢。”
“噢，這點我可不清楚了。”
哼，布魯斯可是清楚得很。他說：“更要命的是，我可能還得向他惹出來的麻煩解釋一下我們並非故意。”
“那可是太糟了，我理解那種感受。你現在還好嗎，我能幫點忙嗎？”
“謝謝，我沒事的。終日與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混在一起對你的心態想法可是有很大的影響。”
“那你們以後怎麼生活？是找辦法分開，還是就這樣繼續下去？”
“繼續下去。”
“你確信？”
“當然。我願意接受他，我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你看上去也是如此。”
“謝謝。”布魯斯問皮特羅：“那麼，你究竟為我準備了什麼訓練計劃？”
皮特羅擠出一個笑容說：“我還以為到現在為止你會放棄這種想法呢。”
“查爾斯說不能光浩克一個人訓練，不然我可能會因此懈怠。”
皮特羅默默地把玩著勺子，過了一會兒，才擡起頭對他說：“當我今天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堅強的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讓我猜猜，是因為你隻準備了浩克的訓練計劃，還有，失去了浩克形態的我簡直太過普通了？”
使皮特羅驚奇的是，他居然如此坦然麵對：“沒錯，但是我現在覺得肯定你還有彆的能夠做到的。”
“或許我可以試試你的訓練方式？”
“不會吧。”
“當然會了。”
“可能我要一直受到內心深處的震驚了。”
“你還是挺青澀的。但你應該看到你身上被壓抑的成年人的一麵。”
“這對於一個參與過各種戰爭的變種人來說，未免太不恰當了吧？”皮特羅沒理睬這個評價，而是繼續說道：“總的來說，你今天要受折磨了。”
“你願意幫助我，我非常感謝。現在，讓我們開始今天的練習吧。你想知道普通人的身體狀況嗎？”
皮特羅點點頭：“就權當你能接受吧。”然後，他又略帶調侃地說：“你似乎對自己很自信。”
“至少我擁有大腦，七個博士學位的那種。”
莉莉安此時探頭進來，說：“好了。我似乎聽到樓上有孩子的說話聲了。布魯斯，見到你真是很高興，希望你能接受他的訓練計劃。彼特，我稍後再跟你聯係。”
說完，她就走了。
皮特羅聽到前門開了，隨即又關上了。
布魯斯說：“她看上去挺不錯的。而且能力也很出眾。”
皮特羅什麼也沒說。
布魯斯說：“我們今天的第一站是什麼？”
“好吧。”皮特羅起身說：“在臥室裡，我去去就來。”
他走進中間的走廊，但沒有上樓，而是徑直出了前門。
莉莉安正站在一輛噴塗了紅藍色的摩托邊。
莉莉安說：“我還以為今天會是浩克呢，不過沒關係，布魯斯非常隨和且樂於學習新知識。”
皮特羅說：“對不起，我不能親自開車送你回去。”
“沒關係，納摩最近在考慮公佈亞特蘭蒂斯之事，他認識到他們不能永遠生活在海底，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
“好吧，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麵？”
“很快，托尼想要和我商量博覽會的開幕。”
“又是那家夥？”
“你通常會做什麼？”
“通常留在學校，因為x-n很歡迎我這個新成員。”
“同時兼顧我和工作嗎？”
“先和你約會，他們還有其他人。我們自有協定。”
“那就這樣吧，晚上我來找你。對了，我的弓在哪兒？”
“我的臥室。”
“幫我收拾好。”
這時孩子們陸續起床了，莉莉安起身說：“你看到布魯斯時，似乎吃了一大驚。”
“嗯，我以為應該是浩克來接受訓練。”
“但你看上去不僅僅是驚奇，而且也有點，有點心亂，或者說是不知所措，甚至有點悶悶不樂。”
皮特羅聳聳肩。
“布魯斯不是什麼難以交談的物件。”
“我知道。我第一次同他單獨見麵。”
“但你們總得相處呢。又不是所有的科學家都和托尼一樣的性格。”
“這話沒錯，但是——”
“你聽我說，彼特。我不是在幸災樂禍，但——”
“我隻是——”
“納摩在催我了，我該走了。”莉莉安順著台階往下走，走了幾步又回來，匆匆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匆匆跨上摩托。
皮特羅朝她揮揮手。
好極了。
皮特羅進了屋，走近樓梯，低頭檢視手機留言板上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