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 戒斷反應Ⅰ ch.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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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閃電的亮光更加強烈了，月光露了出來。一陣持續不斷的震顫搖擺著飛船。
接著，輪到外麵的東西發起威風來，颶風從四麵八方襲來，層層席捲的風浪以驚人的強度攻擊著飛船。
史蒂夫根本來不及思考什麼洛基的支援者，而托尼麵對著眼前鋪天蓋地的電閃雷鳴，已經戴上了鋼鐵俠的麵罩，眼睜睜地看著雷電夾著令人膽戰心驚的雷電之神朝自己的麵部襲來。
儘管他保持了幾分鎮定，然而依舊忍不住感歎起莉莉安的好脾氣。
這股排山倒海的氣流衝進飛船後艙後，那個金發男人朝洛基走了過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飛了出去，不見蹤影。
雲層裡的兩人一下子全被吞沒了，就像一股突如其來的激流頃刻間淹沒蟻xue一樣。
托尼重新站了起來，“又來個添亂的。”
自然是從皮特羅口中聽到過索爾的描述。
“又是一個阿斯加德人？”娜塔莎控製著搖晃不停的飛船，不知熬過了多長時間。她屏住呼吸，把肺憋得如火燒般的難受，同時緊緊控製著搖杆，似乎自己是一株從上麵生長出來的變異品種。
後來，這艘倔強的飛船使勁地掙紮著，它每一根接合處都發出轟轟烈烈、吱吱嘎嘎的怪響，最後終於在空中平穩。
她絕對要讓弗瑞給自己研究一款可以在空中呼吸的戰衣，絕對的。娜塔莎無話可說。
“你覺得他是友軍嗎？”倒是史蒂夫先開口問了起來。
“不重要。”托尼看著光中的史蒂夫，他也看著他。他說：“不論是放走洛基還是殺了他，宇宙魔方也找不回來。”
托尼話一出口就覺得惱火，連忙轉身。
“斯塔克，”史蒂夫神情嚴肅地說下去，“我們需要一個出擊計劃。”
托尼向外走著，心裡有點悔恨自己幫助神盾局研究宇宙魔方。最後，他說了一句憤怒的反話：“我有計劃——出擊。”
他剛走，史蒂夫就拿過裝備要跟上去。
比史蒂夫知道的要多一些的娜塔莎一邊除錯著飛船，一邊回頭望他：“我勸你彆攪這趟渾水了，隊長。”
“我做不到。”
沒話說，他就是實實在在的好人。他可是全世界最有奉獻精神的一個人。
“他們是傳說人物，基本上就是神。”娜塔莎也是想到了莉莉安，除了莉莉安之外，好像所有出現的神都是瘋子。她也不確定除了莉莉安之外，還有誰能阻止他們。
“神隻有上帝一個，女士。”作為剛從冰封中蘇醒過來，尚且還未瞭解新世紀的史蒂夫-羅傑斯來說，他壓根不信這些。“而且他肯定不會穿成那樣。”
眼下是見不到有什麼結局的。
唯一可望的，倒是莉莉安的出現。
娜塔莎不想讓洛基好過，儘管如此，他們是不可能殺了他的。因為除去莉莉安的關係，還是有沒有挖掘出來的秘密。
唯一在進行的，便是戰爭。
除弗瑞和斯塔克之外，似乎沒人注意到這一點。
“宇宙魔方在哪？”索爾在山頂壓低嗓音，極不耐煩地問。
洛基臉上流露著愉快的神情，看著天空上的星辰，彷彿被美麗的夜色陶醉了。“我也想你，哥哥。”
索爾本該很瞭解洛基的，這次卻是一改往常的‘兄友弟恭’。他圓睜怒目地盯著他，手裡緊抓著妙爾尼爾，高聲忿詈：“我像是有心情陪你胡鬨嗎！”
“你應該感謝我，”洛基毫不退讓，“沒有了彩虹橋，奧丁是聚集了多少暗能量才把你傳送到這你心愛的地球。”
索爾早已失去了理智，激動得把洛基從地上提了起來，捏住他的脖頸，兩眼噙著淚水，嘴唇蒼白。
為了維護自己的兄長形象，他總免不了要跟洛基大吵一番。
可是，每回吵到最後，他總是氣急敗壞。
“我以為你死了。”
儘管阿爾曾安慰他說他還活著，可就在那不久之後阿爾也消失了。緊接著來的，就是奧丁宣判驅逐洛基和阿爾的文書。
而他竟然毫無所察。
他簡直就是，最差勁的兄長了。
“那你為我哀悼了嗎？”
一想到他們分彆的原因，洛基隻覺得現在無甚趣味。
奧丁向索爾坦白了他的身份嗎？索爾現在肯定自鳴得意吧，畢竟他從始至終都是阿斯加德唯一的繼承者。
“我們都哀悼了。我們的父親……”索爾說著。
“你的父親……他把我的身世告訴你了吧？”洛基想把這個劃分清楚。
儘管他依然擁有著阿斯加德二王子的頭銜，可背靠崇山峻嶺，麵對寬闊大海——縱使風平浪靜，卻也能於瞬息間吞噬水中的痙攣者。
他們之間那層看不見的隔閡，早已現身了。
就洛基的記憶所及，諸神一直討厭他。或許有人喜歡他，但更多的人討厭他。
討厭他的那些人便恨他，想儘辦法陷害他。他們恨他，就因為早知道他是個冰霜巨人。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玩耍，一起戰鬥，這些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索爾不能理解洛基的疏遠和排斥，但在阿爾也離開他之後，他不想再失去洛基這唯一的弟弟了。
洛基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他。“我隻記得陰影。我一直籠罩在你偉大的陰影之下……我隻記得你將我推下深淵。”
“我本來是王，也本該是王！”
“所以你自認為我輕視你，為了報複我而破壞我所愛的世界嗎？”索爾打斷他的話。“不，我不答應，我會保護地球，洛基。”
“——那你可保護得真好。”洛基嚷道，“人類彼此之間互相殘殺，你卻袖手旁觀。我想要統治他們，這有什麼不對？”
“你自以為高他們一等嗎？”
“當然。”
“那你就誤解了統治的真諦，弟弟。”索爾向他靠近，“你不適合做國王。”
阿爾曾說過，如果他做了神王，她就和洛基做他最得力的助手。他也是這麼想的。
阿爾和洛基具有他沒有那麼出色的智慧，同時又兼顧武力。可以在他對某些束手無策的問題上，幫助他更好的管理九界。
這難道不是最理想的狀態嗎？
可這在洛基耳裡，更像是一種輕視，他一把推開索爾向山頂走去。
“我已經見識到了你根本不知道的世界。我已經成長了，奧丁之子，在我被流放的時候。”洛基氣喘籲籲地——試圖為自己證明，“我見識到了宇宙魔方完整力量。而當我掌握了……”
“是誰向你展示了它的力量？”索爾終於提取到了有用的資訊，“你這自封為王聽令於誰？”
——他就知道他的弟弟不會這麼邪惡，果然是受人挑唆、受人誘惑。
“我就是國王！”
洛基痛恨索爾這副模樣，便頓生怒火。
他不認為自己有錯，因為他要向所有人證明，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在這個世界裡，唯有像他這樣明治而有實力的神，方能統治九界。他必須證明，他比索爾更適合坐上王位。
“在這裡不是！”索爾卻不懂洛基的想法，他隻想快點找出欺騙洛基，致使洛基走向極端的主謀。“你快交出宇宙魔方！放棄這惡毒的野心！”
盯著洛基的麵龐，索爾停頓了一下，似乎並不想顯露自己的脆弱，“你跟我回家。”
洛基無動於衷，本想嘲諷，目光觸及索爾的雙眼，最終嗤笑一聲：“它不在我手上。”
“沒有魔方你沒法回家，”洛基看出索爾似乎想說什麼，“我把它傳送走了，但我也不知道它在哪裡。”
糟糕莫過於愛莫能助。
索爾思忖，洛基和阿爾的關係向來交好，不知道自己坦白阿爾也被流放的訊息，他是否會勃然大怒，抑或更糟。
“你聽好，弟弟——”
索爾感到自己出汗了，可嗓子眼兒卻越來越乾。
這副模樣給某些人看見，洛基向來嗅覺靈敏，對索爾怪異的舉動產生懷疑：阿斯加德發生了什麼？
總有一點兒不對頭。
如果是在以前，他樂於見到索爾這副樣子。然而，他也意識到了某些不對勁。阿爾在哪兒？為何他們打了那麼久她也沒有出現？
奧丁沒有傳送阿爾到地球上嗎？沒有更多的暗能量傳送第二個人了？
不可能。
索爾的下一句即將脫口而出，一道身影迅速掠過洛基的眼前帶走了索爾。
“我正在聽著呢。”
他樂見其成。給索爾添麻煩的事，百看不厭。
這個家夥要是真對宇宙魔方動手了，他們就完了。托尼得製止索爾。要是真讓索爾啟用宇宙魔方，地球的處境可想而知。
“再動我，就要你好看。”
索爾並不認識這個渾身鋼甲的陌生人。
“那你也彆動那個東西。”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攪和的是什麼。”
“呃，莎士比亞戲劇的公園公演嗎？”麵對莉莉安和皮特羅所形容的索爾形象，托尼顯然沒那麼充滿惡意，也顯然改變不了用語言攻擊任何讓他看不爽的人，神也不例外。“爾取簾為披風，汝母可知？”
索爾完全不清楚這多管閒事的鐵人要做什麼，隻想趕緊帶著洛基回到阿斯加德。“這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鐵人。洛基會受到阿斯加德的製裁。”
“隻要他交出魔方，他就隨你處置。不然的話——”托尼停止了勸阻，“你就給我滾開。外星人。”
托尼見索爾那張不耐煩而冷漠的臉迎著他看過來，旋即對他猛然揮出手中的錘子，出乎他的意料。
“好吧，”托尼看著受損的部位，忍不住對皮特羅給的資料吐槽。
這就叫好說話的蠢蛋是吧——他差點被這人的破錘子嵌在樹樁上！
去/他/媽/的莉莉安哥哥！
鋼鐵戰甲突然啟動，對著索爾就是一炮。
索爾鎮定地舉著妙爾尼爾，他全神貫注，擡起頭來——然後召喚閃電。
太愚蠢了，這個人類……
那可怕、刺耳和響亮的雷鳴聲就像是拳頭敲擊桌子一樣。這爆鳴聲使托尼猛地擡起頭來，雷鳴在他的耳朵裡鳴響。
“能量達到400。”
——除了蠢蛋這個詞，還有什麼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