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咒回]帶著原神係統做委托啦 應得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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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得的結局
如題:我在陰差陽錯地收刀子
“我的媽媽會安全的,對嗎?”吉野順平在抵達山腳後迫不及待地問。
吉野凪看了看自家兒子,又聯想到他在校長室的表現。
知子莫若母,她大抵能猜出吉野順平如今的心理,可她又未知全貌,冇辦法立刻做出正確的開導。
日向花點頭,讓他安心。
吉野順平住進了虎杖悠仁的隔壁,吉野凪則暫住進五條悟名下的一間住宅。倒不是那裡多麼安全,而是因為這個住宅是五條悟的,冇有詛咒師會想不開去挑釁,咒靈也一樣。
從早上的旭日東昇,到現在的黃昏灑滿街道,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周圍的商業街傳來飯菜的香氣。虎杖悠仁又跟著七海先生出門追查咒靈了,所以吉野順平現在和日向花一起閒散著。
暖黃的陽光從街道儘頭灑在她們身上,拖成兩道長長的影子。長長的影子扭曲成哀嚎的怪物,在不知名的地下水管道中爬行,詭譎又綺麗的藍髮咒靈翹著腳哼著古怪的曲調,異色的瞳孔閃爍著惡劣的興奮。
“哎呀呀~你的計謀被破壞了啊,大魚冇咯,哈哈哈哈——!”它笑的前仰後合,分外誇張,等笑夠了,才慢慢悠悠地抹了把淚花,“真是的,白白浪費了一根手指哎。”
帶著兜帽的男人看不清麵孔,隻是語氣似乎更帶興味:“沒關係,已經找到了更好的禮物。”
藍髮咒靈“吃”了一聲,滿臉無趣的躺回了那張網繩編織的吊籃裡,繼續它百無聊賴的閱讀。
“唔,讓我想想,”日向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很多行為越來越像五條悟了,或許是本性被激發出來了。她打了個響指,轉到順平麵前,笑看著他說:“順平同學在早上的時候冇有將完全吧?雖然不是完全的說謊,但蒙太奇式的話術騙不過我們任何一人哦~”
看見吉野順平驚訝又警惕的目光後,日向花笑嘻嘻地讓他放輕鬆,拉著他坐在河岸邊的長椅上,“放輕鬆啦,要是真有想法,五條老師就不會把自己的住宅借你們啊,他老忙了。看看夕陽吧,這麼溫暖的顏色,灑在水麵上,像金箔。”
吉野順平順著日向花的目光看去,河麵上一片橙紅,偶爾有一兩隻蜻蜓掠過,落下點點黑影,激起圈圈漣漪。他目光有些渙散,喃喃自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日向花扭頭看他。
吉野順平整個腦袋都要低到胸口去,情緒被壓抑到連說話都像是悲泣:“為什麼可恨的人在死後就能一把抹消,他們犯下的罪孽就應該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麼善良的人要遭受詛咒,我媽媽做錯了什麼?明明我一個就夠了……”
日向花在胸腔中歎氣,安撫著吉野順平道:“不論是多麼可恨還是善良的人,他們都應該得到應得的結局,但被咒靈這種生物殺死,絕對不是應得的結局。”
“一個人類如果對人類犯下過錯誤,最基本的,他應該由人類審判。”
吉野順平不可抑製地擡頭去看她,日向花隻是慢慢地說:“如果殺過人,就應該由法律判定死刑;如果傷過人,就應該進入法庭受民眾唾棄;如果勾結詛咒,就該接受咒術界眾人的審判;如果是學生霸淩,他不旦應該被法庭審判,他的家長也需要接受連帶的責任。”
吉野順平的嘴唇在顫抖,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人會看出自己掩藏的傷疤,他全身都有些顫抖。
“或許這個社會的規則還不夠完美,也許你去過警署也無濟於事。”日向花指了指這條河水,“但就像這條河,你現在隻是在這條河旁邊的池子裡。你需要跳出池子,遊入河水中,然後隨著河水進入大海。”
“你得知道,你總能找到一種合乎常理的手段,讓他們得到應得的結局,不論是對可恨的、還是可愛的人。”
陰鬱的少年的瞳孔在閃動,他通過眼前的少年看見了媽媽,他想到了那句“還有其他水槽和大海”。原來、原來這個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適用,原來他被自己的仇恨掩蓋了思考的能力,原來他應該試著站起來、走出去,再不濟,他也應該試著開口。
他看著眼前少年皎好的麵容被黃昏撒上顏色,變得格外聖潔。
“先不要自責嘛。”日向花拍了拍吉野順平的肩膀,喚回他的神情,“勇氣是一生的課題,畢竟連一句簡單而真誠的道歉都格外困難。”
等等?
日向花有些意外自己會說出這種話,就像是後悔了一輩子才得來的忠告。但自己明明不是那種羞於道歉的人啊,奇也怪哉。算了算了,她晃了晃腦袋,把疑惑都拋走。
吉野順平發出了小小的聲音,問道:“日向同學是忘記了和什麼人道歉嗎?”
日向花的神情有些苦惱,她拍了拍腦門,“說實話,並冇有,因為我本人並不羞於道歉,或者維護自己。”
吉野順平感受到對方似乎在煩惱著自己的記憶,於是轉移了話題:“日向同學是什麼時候進入高專的呢?”
“嗯?”日向花笑了笑,“不用那麼生疏,和悠仁還有五條老師一起叫我小花或者小花同學都可以。入學的話,我是和悠仁一起的,也冇多久啦。”
“那小,小花為什麼會選擇加入高專呢?”吉野順平和日向花一起沿著河岸走。
“我嗎?怎麼說呢,加入的原因有些特殊,暫時還不能說。但之後嘛,就是因為夥伴和朋友啦。”吉野順平被她燦爛的笑容晃了眼。
“原來是這樣啊……”他喃喃地感歎著。
“其實悠仁很希望你加入呢,昨天晚上就能看出來,你倆超合拍。”日向花細說著加入高專的優點,“你還可以認識一位時尚的女生和一位高冷的男生,以及我們很快就會舉行姐妹校交流會了。”
“姐妹校交流會?”特殊的名詞讓吉野順平提起了興趣。
“咒術學校有兩所,一所在東京,就是我在的這所;另一所在京都,一般收錄京都那邊的。交流會每年一次,每次兩天。”日向花解釋道。
“聽起來好有意思啊。”吉野順平感歎。
“哈哈,我也很期待,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參加,而且你現在加入的話,說不定也能參與。”
兩人正談笑間,忽然地麵傳來震動,然後就是一棟大樓在遠處坍塌。日向花正不明所以,準備拉著順平去找一個巷子使用火箭炮,結果她就看見對方不明的神色。
“不管是什麼,先和我走。”日向花拉著順平走進了巷子,一把將他拎上了火箭炮,徑直飛向那棟大樓。
“那是我之前的學校……”吉野順平本人也感到不可置信。
“那裡應該是誕生了咒靈……等等!該不會你們學校盛行霸淩之風吧?”日向花皺眉,“這種情況很容易滋生咒靈,要命,你們學校的管理還真是夠爛。”
“小花同學、順平?——!”日向花剛一進學校的範圍,就聽見了虎杖的聲音。日向花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但低頭看去,虎杖正在和一隻藍髮咒靈打的你死我活。
這是怎麼回事?
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一起追查電影院事件的真凶,但線索到了吉野順平處中斷,而吉野順平被五條悟“借”走,暫時不能用。所以二人前往受害者的學校再次調查,結果又遇見了改造人,這一次,整個學校都被作為了人質。
而虎杖悠仁無法對由人類改造而成的生物下手,所以七海建人暫時先去把那些東西清理乾淨,虎杖悠仁被安排去聯絡高層。然而兩人剛一分開,藍髮咒靈就帶著惡意出現了。
就在日向花和順平二人進來的一瞬間,『帳』
——籠罩下來了。
“愉快愉快——!”藍髮咒靈把手臂無限延展,死掐著悠仁甩,哈哈大笑著,“來了來了,更好的禮物在這裡啊!”
他把自己的雙腿拉長,站在空中觀察日向花,求知若渴般地看著,“真是有趣,哈哈,奇妙!”
接著他像是纔看見了順平,驚訝道:“哎呀,原來順平在這裡啊。”
吉野順平麵色慘白地呢喃:“真人,先生?”
日向花眉頭一擰,下意識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並對吉野順平說:“我現在送你出去,你不能在這裡。”
“但是……”
“不管你是否認識這位咒靈先生,你都需要出去。暫且不論你的問題,先保證安危,我馬上就顧不上你了!”
日向花立刻召喚式神——雷澤、恰斯卡。
並向恰斯卡下達命令:“立刻把吉野順平送去高專!”
恰斯卡無聲看了一眼日向花,拉過吉野順平,踩著火箭炮遠離了真人的視線。
虎杖悠仁即刻用拳頭打碎了禁錮著他的手,又將那兩條拉長到比半層樓都高的腿斬斷。
此刻,日向花、虎杖悠仁、雷澤,三人一起對抗著藍髮咒靈。
藍髮咒靈尖笑著扭曲著麵龐,狠狠地將手臂甩成麪條,橫掃過一幢幢大樓。殘破的建築四下崩塌,日向花拉著火箭炮躲過一塊塊跌落的石塊,往那隻咒靈的門麵直逼。
“砰——”齊天高的煙塵遮擋住視線。
真人笑眯眯地揮著手從裡麵出來,它身上的擦傷好的很快,眨眼間又恢覆成最初的模樣,隻是衣服受了重傷下線,“真是愉快啊,除了宿儺的容器,居然還有人能傷害到我的靈魂,真不愧被稱為禮物!”
日向花躲得有些狼狽,她完全想象不到,會有一隻咒靈在感受到威脅後,反而是變得更興奮。甚至放棄去糾纏悠仁,轉而對著她窮追不捨。日向花瞳孔地震地看著那隻和人一樣,但卻完全冇有人類氣息的生命衝向自己,嘴裡還念著:“就讓我看看你的靈魂吧!”
“嗷——!”
帶著帽子的灰髮少年舉起大劍,身後的紫色虛影揚起利爪,狠狠劈向真人站著的位置。真人不得不放棄日向花,迅速退開,隻見那原本的地麵裂出大縫,層層皸裂。
“走開!”式神雷澤此刻的眼睛紅的像血,他滿臉怒氣與警惕,如北下的狼王站在那類人的咒靈麵前,大劍劍峰直戳門麵。
真人此刻打的熱血上頭,全身激動,正要摸上雷澤發動無為轉變,便猝不及防地被悠仁一拳打上天空。日向花也隨即來了一發風炮,將真人重新砸回地麵,像是引來了一場新的地震。
“哈!”真人再一次起身,抹去臉上的血漬,將頭扭轉一百八十度,並用力伸長貼近日向花對視。
日向花看見那雙如異瞳波斯貓般的瞳孔裡,有著同樣猙獰的縫合線,就如它全身那樣。鼻尖靠著鼻尖的距離讓她說不出話,如此驚悚的畫麵使胃液陣陣上湧,她現在連呼吸都忘了怎麼做。
那雙眼睛如同漩渦,像是要吸走誰的靈魂,然後用那縫合線攪碎,再吞下肚子。就當真人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越咧越開,麵容越來越膨脹,即將要包裹住日向花時——
“小花——!”
是順平的聲音。
日向花一個慣性衝拳,攜帶著風元素的拳頭刮傷了真人的眼角,他現在好似留下了血淚,似笑似哭。
“真是的,人越來越多了啊。”真人不滿地跳到高處的一塊殘壁上。
“他們下了『帳』,我們找不到出口!”順平坐在恰斯卡的火箭炮上喊。
真人像是在回憶什麼,漫不經心地撓了撓自己的側臉,懶洋洋道:“順平啊,稍微比那些人好一點點的人類。”
吉野順平在和恰斯卡繞著校園找突破口時,他已經在天上將打鬥看得足夠清楚了,可真人作為引導他擁有術式的“人”,依舊在他心中有著足夠豐富的濾鏡。儘管,他好像已經無法矇蔽自己了。
那些哀嚎的人乾,尚有一絲理智在爬行的“怪物”,下水道裡擁擠到像是大山的屍堆。那些被擠壓或是抽乾的臉,地上散落的全家福,被碾碎的手錶。
吉野順平的胸口起伏不定,但他仍是做出手勢大喊:“『澱月』!”
真人忽然又笑了,笑的越來越誇張,他捧著肚子大笑,抹著淚花說:“順平啊,好天真~是我幫你無為轉變的哦?”
日向花和虎杖悠仁均是瞳孔一縮,猛地轉身喊:“停下!”
但好在真人傷害澱月的前一秒,一隻纏滿黑白紋繃帶的大刀砍下,斬開了它們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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