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咒回]帶著原神係統做委托啦 醉酒的感覺有點糟
-
醉酒的感覺有點糟
如題:我竟然醉酒了?
日向花在塵煙中搶過順平的一瞬間,她感受到一股粘膩而濕冷的霧氣鑽入了骨髓,那滋味並不好受,可又似乎隻是一瞬間的恍惚。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像是百餘年前的一場惡夢,驚醒了百餘年後的凡人。
耳邊也傳來了遙遠的轟鳴,那大抵是耳鳴。
她猜到這是真人的術式,是真人的手碰到了她,她的靈魂受到了來自它的惡意。她不擔心這會致命,就像是遊戲一樣,她始終明白自己還能夠複活。
一種無端又合理的自信。
事實也的確如此,她會活著。就像是她活在平安的盛世,卻始終對生命保持冷酷又敬畏的態度,不畏懼鮮血,不害怕屍體。
對靈魂產生致命傷害的術式,於她而言隻能產生一陣耳鳴,以及好似幻覺的陰冷。
“你被那隻叫做真人的咒靈碰到了。”五條悟使用的是肯定句。
日向花點頭:“確實如此,不過冇有傷害。”
“你之前冇有這份力量。”
“可能是被挖掘了一下靈魂吧,”現在換做是日向花在插科打諢了,“哎呀呀,老師,悠仁他們估計都等好久了吧,說好今天贏了就要去吃大餐的!”
五條悟並不強求,於是拎起日向花就瞬移去了眾人預定好的火鍋店裡,此時的大家已經圍聚一團,好不樂嗬。
“小花同學!”悠仁的眼睛亮晶晶。
“花。”伏黑的表情依舊很冷淡。
“等你好久了!”釘崎一個虎撲,把日向花勒住。
順平最靦腆,他微笑著喊了聲:“小花。”
“哈,大忙人和大笨蛋果然遲到了。”真希還是很毒嘴。
“你這個無良教師怎麼也坐下了?”釘崎野薔薇像是看見了稀世奇況。
“小花同學盛情邀約,作為最棒的麻辣教師,當然不會拒絕學生啦~”五條悟一臉嬌羞。
“……”日向花一時間啞口無言,她扶著額頭,弱弱擺手,“直接吃吧。”
“不過怎麼冇看見棘?”日向花探頭探腦,並冇有看見那雙紫色的眼睛。
“哦,棘他對著那隻闖入的咒靈用了咒言,被反噬。現在要保護嗓子,所以就冇來了。”胖達如此解釋道。
“原來如此,好可惜,下次再叫上他好了。”日向花邊回邊皺著眉,眼疾手快地從五條悟手裡奪過一罐糖,“怎麼還有這種東西?全加進去是要吃死我們嗎?!”
“啊嘞~老師隻加一點點啦!”五條悟的左手拇指與食指比出了捏的動作,右手悄悄地企圖奪回糖罐,再次重複,“真的隻有一點點哦!”
釘崎野薔薇立即將糖罐拿走丟給真希,“真希姐,再拿遠點,彆給這個無良教師!”
日向花挑眉嘲笑道:“無良教師,少數服從多數吧!”
“悟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吃這麼甜啦。”胖達搖旗讚同。
“給你,小朋友專屬甜水。”日向花推來一杯顏色剔透漂亮的甜水,並豎起大拇指,“專適合用腦量大的小孩,保證夠甜!”
五條悟端起甜水,漂亮的藍眼睛透過粉紅清澈的液體觀察著眼前的女生:紅棕色的頭髮被高高紮起,動起來像是被風吹起的泡泡一樣輕盈;如寶石一樣碧綠的眼睛比最澄澈的湖水還要乾淨,笑起來像是微風吹過,在人心間蕩起漣漪;紅潤的唇、不算白皙的膚,她看著是如此的健康。
日向花疑惑地轉頭,五條悟的眼睛在玻璃杯後麵變成了淡淡的紫,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看的:“乾嘛?你不吃?”
“老師要觀察小花同學呢!”
五條悟嬉皮笑臉的說,然後放下飲料杯,又把墨鏡戴上。
“咦~”釘崎野薔薇把日向花扯遠了些,並叮囑道,“遠離變態。”
日向花知道五條悟在說什麼,他在觀察自己體內的深淵力量,也在觀察自己是否會受其影響,是否會易怒、暴躁、或者是更嚴重的——失去自我。
不過目前一切正常,日向花完全不覺得自己受到影響,五條悟也是這樣認為的。
“五條……老師,喜歡……”悠仁的嘴裡嚼著的和牛片不自覺掉出一半,好似整個人都呆滯了。
“吃你的吧!”日向花夾起一個丸子塞去悠仁的嘴裡,讓他不得不閉嘴咀嚼。
“話說還是很好奇,順平的術式是怎麼忽然覺醒的?”悠仁迅速嚥下這顆丸子,發出了新的疑問,這個問題也是大家都好奇的。
空氣變得有些安靜,
食物的香氣瀰漫了整個包廂,霧氣漸漸騰昇,再與頭頂的空調冷氣中和。
順平透過鍋中蒸騰的水汽看見笑得歡快的日向花,看見第一位向他伸出交友之手的悠仁,看見周圍新鮮的麵孔,這些都將是他未來的同伴,這都是曾經的他無法想象的。
曾經的他被困於那暴力而殘忍的學校,每一位學生都麻木不仁,如同行屍走肉。數不清的血淚被他孤獨地嚥下,他拖著殘缺的靈魂混跡於熱鬨的人群中,直到他看見了那樣神奇的生物,那樣不可思議的結局完結了他一半的噩夢。
於是他跟進了那條幽徑。
“同伴?”幽暗的下水道中,藍髮的咒靈漫不經心地晃盪著腳尖,一會兒將它化作馬蹄、一會兒變成刀尖,它輕笑一聲,“順平啊,比那些人類好一點。”
它笑得溫柔體貼,眼中儘是不懷好意的光芒,但低著頭的憂鬱少年什麼都看不見,隻聽見它用善解人意的語氣問:“要學習嗎?”
順平擡起了頭。
順平點了頭。
這便是順平術式的由來。
“所以我答應了真人。”順平的頭幾乎要埋入胸前。
唉,在錯誤水窪裡的幼魚,總是容易早夭。
“沒關係,以後順平要記得遠離真人,很危險。”悠仁拍著順平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安慰道,“而且以後你有我們做同伴了!”
“以後我們纔是同伴,你就是我的小弟了,勉為其難收下你吧!”釘崎野薔薇做出大姐大的動作,帥氣地假扶了一把墨鏡。
真希也是淡淡地點頭,胖達在空中揮拳表示要揍真人。不消多時,現場的氣氛被烘托地熱熱鬨鬨,就像是從包廂窗戶灑進來的陽光,一掃所有陰鬱。
“順平要記得遠離真人哦。”順平知道日向花指的是什麼,也明白真人可以剋製自己的式神,他用力地點頭,眼眶紅通通的。
他笑著舉起了盛滿飲料的杯子,悠仁立刻大喊:“乾杯!”
“耶——!”
大家齊聲歡呼著。
五條悟撐著下巴看著這一幕,溫暖的黃光在他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隻露出帶著弧度的嘴角。
作為老師,他實在很難與學生有距離,雖說他很強,但不著調的性格讓大家很容易忽視掉他的職業,尤其在他有意融入的情況下。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融洽,順平已經完全成為了高專的一份子。
日向花喝了不少的飲料,比起吃火鍋,她更像是喝了個水飽。
她眯起眼睛,像貓一樣盯住了那個在鍋中起起伏伏的丸子,眼疾手快地將筷子投進鍋中,尖尖的筷子果然戳中了那顆丸子,她舉起雙手歡呼:“滿分!”
真希一言難儘地看向釘崎,問道:“這傢夥……該不會是醉了吧?”
釘崎就坐在日向花身邊,她看著日向花被熱氣蒸得酡紅的臉頰,還有迷離的眼神。
釘崎端起她手旁的飲料打量,難以置信地說:“百分之二的酒精飲料,這是哪裡來的?”
胖達默默舉起了手:“聚餐總是需要一點點酒精才完美啊。”
真希扶額吐槽:“居然和那個笨蛋一樣啊。”
“哈哈哈!”五條悟笑得前仰後合,大拍桌子。
日向花怒而起身,指著五條悟喊:“你乾嘛!”
“敲我桌子乾嘛?想吵架?”日向花柳眉倒豎,叉腰喝道,“來,打!”
釘崎野薔薇一把壓住她,求道:“坐下吧,不要把服務員引來啊,好丟人!”
五條悟微微把墨鏡放低了些,眯著眼觀察。
此刻在他眼裡,日向花體內原本浮於表麵的虛假咒力,此刻竟有往裡鑽的趨勢,與那一點點忽然出現的深紫色『深淵力量』呼應著。
但日向花並冇有其他的情況,與普通人喝醉的模樣並無二至。
既冇有她最初說的好戰不理智,也冇有任何虛弱的表現。
他繼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日向花。
而日向花此時的感受如何呢?
她覺得自己踩在棉花上,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踩在棉花上還不夠恰當,說是遊隙靈道會更加合適,軟綿綿地踩在虛空中,比在海浪中還要暈乎。
嗯?
什麼是遊隙靈道?
日向花晃了晃頭,不太能理解自己的比喻。她恍惚間擡眼向前看,發現那些和她一起吃飯的傢夥都不見了,她稀裡糊塗的將手伸直,五指朝手心攏了攏。
再一擡頭,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異地。
這是一片黝黑髮紫的空間,無邊無際,不過好像有山有水有草地。她一腳踏入,聽見了清脆的濺水聲,像是剛下過雨,留下一層薄薄積水的蓋住小道。她冇有目的地穿行著,不記得自己從何來,不記得自己往何去,不知道自己在做何。
恍惚到她即將無聊地睡去。
然後聽見了一道聲音,輕輕柔柔的。
“小花,小花……小花?”順平動作很輕柔地推著日向花。五條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大概是確定日向花冇有問題後就走了吧。
不過這回他倒是記得結賬。
釘崎野薔薇早就跑去真希那邊和熊貓聊天了,虎杖是個熱場小能手,整個包廂吵吵嚷嚷,從來冇冷過場。日向花不知道睡了多久,桌上的火鍋也已經停止沸騰,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固體油塊。
吉野順平在日向花耳邊喊了好幾聲,她依舊毫無反應。
伏黑惠沉默地看著日向花,不知道是不是歎了口氣。但還是向前走了兩步,把人拉起來,叫了兩聲:“日向花。”
嗯?
日向花終於看見了光,也感受到了四肢的存在。用力把眼皮打開後,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出現在視野,她笑著喊:“小惠哎。”
然後扒在伏黑惠的後背,嘟囔著:“走不動了,走了好久,好累。”
熊貓跟在真希身後,朝伏黑惠露出了儘在掌握的表情,並握拳道:“加油!”
吉野順平訥訥問:“需要幫忙嗎?”
伏黑惠搖了搖頭,“謝謝。”
吉野順平還冇來得及厘清楚心裡的情緒時,包廂的門被推開,是釘崎野薔薇跑進來了,邊跑還邊喊著:“怎麼我剛回來就結束了,不玩了?”
轉身就看見趴在伏黑惠身上的日向花,她一擰眉,立刻接過日向花:“不成熟的男生離小花遠點,我來扶。”
等一群學生都上車後,在汽車尾氣消失的街口處出現了個戴帽子的人,他對著空氣笑道:“真是群有活力的孩子,希望接下來的禮物她們能收下。”
行人路過這戴帽子的人時,隻覺得陰風陣陣,便加快速度離去。
那戴帽子的人對著空氣勸道:“收斂一點吧,我暫時還不想被髮現。”
隻見在那戴帽子的人眼裡,藍髮的人形咒靈懶洋洋地靠在路燈杆上,雙手環抱胸前:“真是越來越對『禮物』感興趣了啊!”
戴帽子的人:“收斂一點表情吧,完全顏藝化了啊。”
“不過記得收點手,畢竟她還是挺有用的。”
“知道了知道了,”真人煩躁地擺手,它已經聽膩了這傢夥的嘮叨,“就隻有這麼一個好玩的靈魂,當然會小心點,彆再唸了,真囉嗦。”
那兜帽人清淺地怪笑一聲,搖搖頭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