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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國際足聯防詐騙指南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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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我新染的頭發不好看嗎?”

瑞爾芙放下酒杯,環抱著胳膊,眉頭微皺,看著坐在她對麵的因紮吉。

剛剛,她去理發店染了頭發——出於工作考慮,瑞爾芙選擇挑染幾縷薄荷綠。

於是瑞爾芙一頭黑色短發間多了幾絲綠意。

“不,”因紮吉連忙搖頭,收斂視線,“很好看。”

隻是他很少見人會去染綠發。

這給他一種很突然的感官——就像披薩居然撒上菠蘿。

但,他很願意嘗試嘗試。

每次與瑞爾芙呆在一起,對於因紮吉來說,都是一次走回青春的旅途。

因紮吉起身,拿出精心備好的紅酒,拆封,倒進醒酒器中。

“15年的阿瑪羅尼,”因紮吉介紹起這瓶酒,“希望能得到你的喜歡。”

葡萄夾雜著茉莉香開始蔓延。

瑞爾芙很喜歡喝酒。

她那來自母父雙方的俄法混血,使得她獨愛紅酒。

紅酒倒進杯中,瑞爾芙輕輕端起送入口中,臉上的笑容瞬間加深幾分。

因紮吉見此,笑道:“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瑞爾芙眨眨眼,仰起頭看向他。

驚喜?

她喜歡驚喜。

瑞爾芙開始許願——最好是珠寶,一定要是沒有珍珠的珠寶!

因紮吉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搭在她的椅子上,俯下身子,小聲道:“閉上眼睛吧。”

瑞爾芙乖乖的閉上雙眼。

下一刻,她聽到火柴滑動的聲音,嗅到濃烈的玫瑰香。

約莫五分鐘後,“睜開眼睛吧。”

瑞爾芙滿懷期待的睜開眼睛,隻看到點好的蠟燭和滿桌的玫瑰。

很顯然,今夜,因紮吉準備了燭光晚餐。

但,瑞爾芙要的是財。

來財,不是來光。

瑞爾芙對理想主義者的浪漫過敏。

雖然她冷淡的反應隻維持幾秒,但一直注視著她的因紮吉再次捕捉到。

瞧著瑞爾芙捂著臉故作驚喜的生澀演技,因紮吉壓住嘴角的笑意,再次替對方的玻璃杯中倒滿紅酒。

在情場老手的麵前,瑞爾芙是顆青澀蘋果。

她的那點把戲在常人麵前有得玩,但因紮吉卻已經將這些把戲玩膩了。

此前,瑞爾芙口中所謂的崇拜,所謂的米蘭,所謂的真心。

早已在因紮吉捕捉到她的另一麵後,消散成灰。

因紮吉不介意花點時間‘捉’到這隻有點脾氣的小貓。

他很想知道瑞爾芙為什麼會來找他。

崇拜是假的,愛意也是假的。

其他過於粗俗的想法,則被因紮吉潛意識找好理由,搪塞過去。

不久後的未來,因紮吉會把虛假的愛意變成真的。

他很享受年輕人的接近,也很期待‘品嘗’年輕人的愛意。

在他看來,瑞爾芙是個家境優渥,涉世未深,演技青澀,受過教育,有點脾氣的漂亮姑娘。

因紮吉將襯衫袖子捲到手肘處,眼眸含笑,陪著瑞爾芙繼續演戲,像是在逗弄一隻貓般,不時回應幾聲,接住話茬。

當最後一盤甜點端上來時,瑞爾芙已經沒有繼續聊下去的興趣。

她總覺得因紮吉的眼神怪怪的。

等兩人準備離開餐廳時,發現餐廳門口站著些狗仔。

瑞爾芙不想暴露在社媒下,以防被人深挖過去,暴露身份。

這也就是她為什麼會選擇退役球星的緣故之一。

“等會我朋友會來接我,你先走吧。”說完,瑞爾芙後退幾步,離閃光燈的關注點遠些。

察覺出瑞爾芙對自己有幾分嫌棄,因紮吉扭過頭,輕聲問:“你不喜歡狗仔嗎?”

瑞爾芙點點頭,“我討厭閃光燈。”

隨後她不忘給自己塑造的富二代人設添磚加瓦,“被家人看到,我會有麻煩的。我媽媽爸爸不喜歡暴露隱私。”

因紮吉沉思片刻後,低下頭看著她,“如果他們看不到的話,那麼我有幸送你回家嗎?”

瑞爾芙擡眸,與他對視。

因紮吉眼窩微深,眼尾下垂,含情脈脈,看上去沒有一絲鋒利。

但,瑞爾芙下意識感覺到有人舉起獵槍正對準自己。

她微微挪開視線,不甘示弱道:“當然可以。”

下一秒,因紮吉隨身的墨鏡戴到她的臉上。

同時,因紮吉脫下他的西裝外套。

為搭配今晚的燭光晚餐,他特意穿了身黑色襯衫配西裝。

寬大的西裝外套夾雜著古龍水的香味,輕飄飄的罩在瑞爾芙的頭頂。

因紮吉仗著比瑞爾芙高,舉著外套,像是撐起一把傘,牢牢的護住瑞爾芙。

“那我們走吧,有我在,今晚誰也不會拍到你。”

他的聲音清楚的飄進瑞爾芙的耳朵裡。

米蘭的夜晚,空曠的街道,在狗仔的閃光燈下,瑞爾芙在因紮吉的保護中,今夜誰也沒有拍到因紮吉的緋聞物件。

在場所有狗仔註定空手而歸。

等瑞爾芙回過神時,她已經坐在車裡,因紮吉正幫她係好安全帶。

他輕聲笑道:“不用擔心,明天我會跟報社的負責人聊聊,他們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因紮吉的表現簡直完美的像個紳士。

瑞爾芙聽見獵人已經朝她開槍的聲音。

子彈呼嘯的向她襲來。

“謝謝。”瑞爾芙僵硬的撇過頭,維持住嘴角的弧度。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在她過往的情史裡,談得戀人都是同年齡段的人,沒有一個人像因紮吉這般危險的情場老手。

因紮吉太知道如何讓女人愛上他了。

可瑞爾芙隻想要金錢。

她拒絕把心栽進去。

她拒絕獵人射出的子彈。

車內,因紮吉一邊開車,一邊用餘光觀察著瑞爾芙。

沒人說話。

因紮吉那件寬大的西裝外套正搭在瑞爾芙的肩膀上。

在古龍水中,瑞爾芙靜靜的看著窗外景色。

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冷了下來,宛如一杯飄浮著冰塊的香檳。

……

很快,車停在公寓樓下。

因紮吉紳士的幫她開啟車門。

四月的米蘭,夜晚還帶著些冷意,瑞爾芙下意識裹緊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

因紮吉扶著車門,手掌懸在車頂邊框確保瑞爾芙不會撞到車頂。

當他看到瑞爾芙露出牽強的笑容後,輕聲說:“瑞爾芙,不想笑,可以不用笑。不用那麼拘謹,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算起來,他已經與瑞爾芙認識有半個月,也該是時候進入下一階段。

到嘴的肉可不能跑走。

瞬間,瑞爾芙眉頭皺起,像一隻被同類觸犯領地的貓般,擡眸牢牢的盯著因紮吉。

這一刻,瑞爾芙徹底明白因紮吉的段位比自己高了太多,宛如天塹。

她所謂的把戲已被對方識破。

因紮吉雙手背後,低著頭,語氣舒緩,“不用擔心,我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如果你不開心,我會很難過。”

聽到他這樣說,瑞爾芙慢慢卸去笑容,像因紮吉第一次見到她那樣,表情冷淡,唇角下彎。

“我確實不喜歡笑,不喜歡玫瑰花,不喜歡你嘴裡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的油膩話。”

見他沒有對自己的身份起疑後,瑞爾芙穩住心神,索性不裝了,凸顯本性,順著他的話回答。

隻要沒被拆穿身份,瑞爾芙就無所畏懼。

很顯然,因紮吉對她的臉很喜歡,瑞爾芙也喜歡自己的臉——臉在錢在。

“但我也確實很想和你做朋友。”

“沒有油膩,沒有玫瑰,沒有戲謔,當然,最好來瓶紅酒,我們平等的談話,交個朋友。”

聽此,因紮吉詫異的閉上嘴巴,嚥下嘴裡準備好的甜言蜜語。

月光傾瀉而下,瑞爾芙多了層不可觸及的距離感。

她的話打破了因紮吉對瑞爾芙以往的猜測。

她不像她的外表那般易碎憂鬱,反而倔強聰慧,猶如剛剛品嘗過的阿瑪羅尼紅酒。

年輕人藏不住的意氣風發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

她臉蛋兩側挑染的幾縷綠發就是她意氣風發的見證。

因紮吉輕咳幾聲,略顯正式道:“當然,我很願意這樣和你做朋友。”

瑞爾芙側過臉,大方的向他展示自己的漂亮臉蛋,並露出微笑,直球道:“菲利普·因紮吉,我有點喜歡你。”

趁著因紮吉還沒從這句話反應過來時,瑞爾芙便迅速轉身,回家去了。

大道至簡,瑞爾芙乾脆選擇直球玩法。

她又玩不過因紮吉,不如直球\\\\肉搏一把。

反正臉在錢在。

因紮吉瞪大眼睛,被這句話打得措手不及。

他呆愣在原地,等因紮吉反應過來,想要追問下去時,瑞爾芙早已離去。

米蘭四月的夜晚很冷,但因紮吉卻突然覺得很熱。

許久沒有劇烈運動過的心忽然跳動起來。

年輕人的愛似乎來得唾手可得,似乎猝不及防。

……

回到家,瑞爾芙脫下因紮吉那件寬大的外套,甩給麗莎,“明天拿去二奢店賣了。”

麗莎接過外套,聞到上麵的古龍水香味,皺眉道:“下次彆噴香水,帶氣味的阿瑪尼西裝會貶值的。”

“又不是我噴香水,”瑞爾芙沒錢買香水,“隨便貶值。”

麗莎將外套塞進包裡,問:“踩點怎麼樣?這家畫廊是不是有兩個倉庫?”

瑞爾芙點點頭,坐到餐桌前吃夜宵,“確實有兩個倉庫。去幫我查查畫廊和貝盧斯科尼家族的關係。”

“你染頭發了?”麗莎眼尖的看到那幾縷綠發,“好好看。”

瑞爾芙站到鏡子前,摸摸頭發,“等幾天,我再染個藍毛。”

這時,瑞爾芙想起第二倉庫裡的假畫,扭頭問麗莎,“你知道有人專門出售假畫嗎?”

9副假畫再加上前幾天那一副,一共10副。

數量不算多,但瑞爾芙記得蘿拉說過,副館長不會畫畫。

副館長是藝術評論家,負責鑒賞評估畫作,不負責畫畫。

那麼,這些假畫會從哪裡來呢。

質量還如此的參差不齊,有高有低。

“我們不就是再搞假畫嗎?”麗莎指了指自己和瑞爾芙。

“我的意思是,專門對業內人士出售贗品,有買家,有賣家,有製造商。”瑞爾芙換了個說法,來讓麗莎聽懂。

麗莎思考片刻,“肯定有,不要低估藝術贗品產業鏈。上個月,西班牙文化遺產局(ipce)剛抓獲一件跨國贗品犯罪案,聽同行說,涉案金額有500萬歐,牽扯多個拍賣所和畫廊。”

瑞爾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口吻平靜“產業鏈?”

麗莎幫她倒好水,“是的,親愛的,犯罪也是有產業鏈的。不然,我們拿到手裡的畫可賣不出去。”

瑞爾芙挪動腳步遠離鏡子,避開裡麵的倒影,陷入沉思。

……

翌日,瑞爾芙繼續來畫廊上班。

這時,盧卡滿臉憔悴的從她身旁走過。

同事對他的排擠,已讓他苦不堪言,沒空找瑞爾芙的麻煩。

瑞爾芙可沒忘要試探副館長的事。

當盧卡來到茶水間時,眾人對他避之不及,唯有瑞爾芙上前打招呼,還約他一起吃午飯。

一時間,盧卡感動極了,視瑞爾芙為救星。

午餐時間,瑞爾芙百無聊賴的打個哈欠,耳邊聽著盧卡說廢話。

環顧四周,確定同事們都看到她和盧卡共進午餐後,瑞爾芙便結束這頓無味的午餐。

下午,瑞爾芙裝作著急的樣子來找副館長。

聽完瑞爾芙的話後,副館長眉頭皺起,閃過幾絲慌亂,“你說,畫廊有假畫?”

瑞爾芙故作激動的點點頭。

“這是什麼謠言!”副館長調整坐姿,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語氣生冷,“畫廊怎麼可能有假畫!”

副館長掃了眼瑞爾芙,很確信她什麼都不知道,又聯想到上次特利發現假畫的事,緩聲道:“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你可彆趕著給彆人當槍使。”

瑞爾芙連忙低下頭,裝作被副館長發現的蠢樣。

見此,副館長在心底暗罵瑞爾芙是個白癡。

罵完,她又暗喜自己選得人真是個白癡,還是白癡纔好拿來利用。

“瑞爾芙,你才剛工作多久,畫廊的情況你也不瞭解。”

副館長捏捏鼻梁,儘量安慰瑞爾芙,免得嚇跑白癡。

白癡少有,像瑞爾芙這樣的白癡更少有。

“不要彆人說風就是雨的,畫廊怎麼可能有假畫呢?要是有假畫,畫廊還怎麼做生意呢?”

“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彆長個腦子,當白……”副館長差點說漏嘴,連忙停頓幾秒,補充上,“當白白浪費的物件。”

“瑞爾芙,你很聰明,不要浪費你的腦子。”

“你是我看好的人。”

副館長熟練的開始‘畫餅’來作為甜棗喂給瑞爾芙。

“也是我重點培養的人,更是畫廊未來的棟梁之才。”

說到這,副館長都覺得不好意思。

白癡還當棟梁之才,屬實拉低畫廊檔次。

結束畫餅,見瑞爾芙滿臉感動後,副館長趁機套話,“是蘿拉對你說了什麼嗎?”

她記得特利的女友是蘿拉,上次假畫一事,也有蘿拉參與。

當時,她可是叮囑這對情侶,禁止向外人透露假畫一事。

瑞爾芙連忙搖搖頭,“不是蘿拉,副館長怎麼會說她呢。是其他人。”

“那你快告訴我,”副館長一時間有點著急,“我要看看誰敢傳謠言。”

瑞爾芙不好意思的說:“不太好吧,我也是剛剛和他一起吃飯,聽他說畫廊有假畫,才來找您的。”

副館長眯起眼睛,提取瑞爾芙話裡的重點——剛剛,一起吃午飯,還是個男的。

“好了,你下去吧。”

副館長擺擺手,不想再跟白癡聊下去,“兩天後,畫廊舉辦兒童繪畫活動的事,就交給你了,彆讓我失望,瑞爾芙。”

“記住,有什麼不懂的東西,就來問問我,你今天表現得就不錯。”

瑞爾芙故作欣喜的接住任務,轉身一蹦一跳地離開辦公室。

等她一走,副館長麵無表情的根據瑞爾芙話裡的重點,尋找那個說畫廊有假畫的蠢貨。

經過幾次打聽後,副館長將視線挪到盧卡身上。

看著監控攝像頭中盧卡和瑞爾芙共進午餐的記錄,副館長輕笑幾聲,“畫廊有假畫?白癡,畫廊沒假畫,還叫什麼畫廊呢。”

關上電腦,副館長已有應對之策。

她要殺雞給瑞爾芙看——謠言就要硬手段處理。

……

兩天後,畫廊舉辦兒童繪畫活動,邀請全米蘭名流家的孩子參加。

不過在這前一天下午,盧卡喜提辭職大禮包。

是副館長簽發的辭退檔案,原因很簡單,僅僅是因為盧卡上班遲到。

盧卡壓抑著淚水,抱著裝滿辦公用品的盒子離開畫廊。

走出畫廊的路上,他不僅要忍受著同事嫌棄的視線,還要聽著那些人對他的蛐蛐。

那些人自以為蛐蛐的小聲,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控製音量。

盧卡全都聽見了。

但,他已無力反駁,光壓抑著淚水,就使他用儘全力。

這時,有人從他懷裡抱過盒子,幫他減輕重量。

盧卡睜大眼眸看去,一抹黑發夾雜著幾縷綠發印入他的眸間。

“瑞,瑞爾芙?”盧卡不敢相信的開口道。

瑞爾芙點點頭,替他抱住盒子,“走吧,我幫你搬東西。”

“你來乾什麼?”盧卡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滑落。

誰能想到,他被辭退,隻有瑞爾芙願意來幫他。

瑞爾芙與他並排行走,絲毫不在意周圍同事的目光,笑道:“幫忙唄,再怎麼說,你也指導過我一段時間。”

此刻,盧卡十分懊悔自己曾和他人蛐蛐過瑞爾芙。

信仰天主教的盧卡感覺自己看到了天使。

可,瑞爾芙隨她媽媽一同信仰東正教。

天主教視東正教為異端。

東正教視天主教為異端。

搬完東西,兩人坐在畫廊後門台階上休息。

盧卡誠摯的向瑞爾芙鞠躬道歉:“抱歉,我之前那麼對你,還在背後說你壞話。”

瑞爾芙大方的擺擺手,“沒事,都過去了。”

見瑞爾芙如此寬宏大量,盧卡鼻頭狠狠抽動,哭出聲來。

他再次極度後悔自己對瑞爾芙說過那麼下流無恥的話。

懊悔,自責,後悔,愧疚充斥著盧卡的大腦。

他真想扇自己幾巴掌。

無儘的歉意最終化為盧卡最誠摯的祝福,他雙手在胸前劃個十字,“你是個天使,上帝保佑你,阿門。”

瑞爾芙收下這份祝福。

倒黴的盧卡遇到了他這輩子最大的劫難——不僅被人排擠,還丟了工作,更是將瑞爾芙視作天使。

盧卡是個倒黴鬼,天使——瑞爾芙來幫忙。

至於盧卡為什麼倒黴,你彆問。

將瑞爾芙視為天使下凡的盧卡早已對她沒有任何質疑,“你的那件拉夫勞倫大衣,肯定是真的,是我沒見過的環保設計,都怪我一時看走眼。”

瑞爾芙站起身,在落日黃昏下,向盧卡伸出手,“沒事,我原諒你了。”

盧卡擦乾眼淚,握住她的手,站起身來。

至此,兩人的恩怨畫上句號。

目送盧卡開車遠去,瑞爾芙驗證了她想要的答案——確實是副館長放的假畫。

副館長為什麼要用假畫偷天換日呢?

那些被換掉的真畫又在何方?

還有,畫廊隻有這10副假畫嗎?會不會還有其他假畫?

瑞爾芙仰起頭,看著眼前這座名為‘普裡斯馬畫廊’的龐然大物。

這時,三樓辦公室的副館長拉開窗戶通風,見後門處站著瑞爾芙,便開口跟她打招呼。

副館長手上那枚最少4克拉的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普裡斯馬畫廊很大,是棟現代風格的三層建築物。

它被陽光照射下來的影子,吃掉了瑞爾芙,也吃掉了副館長。

被鑽戒閃到眼睛的瑞爾芙笑著回應副館長。

她忽然想起,明天畫廊舉辦兒童繪畫活動,那副《無題》也將展出。

蘿拉說過,副館長下令《無題》每個月不定時隻展出一天。

那麼,《無題》會是假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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