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國際足聯防詐騙指南 第31章
“老大,你要用哪個名字?”
“我想想,還是老名字,瑞爾芙,瑞爾芙·布萊克伍德。”
瑞爾芙站到麗莎的身後,看著麗莎設計簡曆。
“國籍,還是英國嗎?”麗莎問。
瑞爾芙瞥見桌子上的雜誌封麵是瑞士景色,沉思片刻後,“再加個瑞士國籍。”
英國和瑞爾,都承認雙重國籍。
麗莎敲了幾下鍵盤,繼續問:“那年齡呢?還是25歲嗎?”
“不用,如實寫20就行。”
瑞爾芙隨意翻看起雜誌,她還沒去過瑞士玩。
“那麼,老大你現在的身份就是,20歲的瑞爾芙·布萊克伍德,瑞英雙重國籍。至於其他背景內容,也按照老大的吩咐,弄好了。”
瑞爾芙放下雜誌,湊到麗莎身邊,檢視起螢幕上關於自己新身份的介紹。
‘20歲,瑞爾芙·布萊克伍德,瑞英雙重國籍。
擁有多家畫廊實習經驗。
曾在法國國立高等美術學院學習,現被英國皇家藝術學院錄取。’
這段學習背景真實取材於瑞爾芙的求生生涯。
瞧著這份半真半假的簡曆,瑞爾芙滿意的笑了笑。
這可比全假更具有迷惑性。
瑞爾芙拿出手機,朝著桌子上放著的香奈兒包隨意一拍,
然後上傳社交媒體,營造出一個鬆弛感十足的富二代人設。
這次,她要線下線上打造人設。
要是每次換個國家都要重新開始,那還不如現在立好一個人設,長遠發展。
無論以後到哪,都能用,還真實度極高。
瑞爾芙點開自己的推特賬號,這是她半小時前剛開的新號。
從今往後,她的網上身份就是——涉及藝術領域的富二代。
畢竟最簡單的起號方式就是炫富。
聽說過媚富,可沒聽到過媚窮。
所以,瑞爾芙決定用小錢炫大富,超絕不經意的露出各種奢侈品,炫出個高雅來。
關上手機,瑞爾芙坐回沙發上,“幫我查查南肯辛頓區有什麼畫廊,要小型,私人的那種。”
意大利之行後,瑞爾芙對自己的畫技胸有成竹。
現在她隻需要把人設立好,假畫事業和殺豬盤雙管齊下就行。
進個畫廊,擔任顧問,簡單造假,尋找客戶,對外售假,再挑中個冤大頭,玩波感情。
最後畢業分手走人,換個國家重新迴圈。
“好嘞,我找找看。”
麗莎開始搜尋合適的畫廊。
南肯辛頓區是倫敦著名的富人區,有不少畫廊在此。
瑞爾芙看向窗外,依舊是滴滴答答的雨景。
“你要喝杯什麼嗎?”瑞爾芙決定出去走走,扭頭問埋頭敲程式碼的麗莎。
麗莎晃了晃手邊的可樂,“不用了,我的可樂還沒喝完呢。”
“那我出去喝杯咖啡去。”
說完,瑞爾芙穿好衝鋒衣,戴好帽子,出門散步。
從前,忙著生計的她對戶外運動不感興趣,但現在,有錢有閒後,瑞爾芙便愛上了戶外運動。
每天都要出門走一走,如果能爬山騎車,就更美啦。
來到咖啡館,瑞爾芙一邊坐在等餐,一邊隨意拿起桌上的報紙看起來。
今天是4月14號。
這是,咖啡和貝果做好,瑞爾芙隨手拿起報紙,領著餐袋,往家走。
天不再下雨,太陽久違的微微露麵。
瑞爾芙見對麵是熟悉的公園,便走進去,坐在長椅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報紙,享受千金難求的陽光。
“不是吧?什麼鬼?”
瑞爾芙猛的瞪大眼睛,把報紙舉到自己眼前,“週薪15萬歐?”
在報紙上看到英超球員的週薪後,瑞爾芙震驚的大開眼界。
她知道球星的薪水不低,但也不能這麼高啊?!
15萬歐一週,那一個月就是60萬,一年720萬。
這還沒有加代言費,獎金等亂七八糟的額外收入。
被震驚到的瑞爾芙合上報紙,呆呆的看向前麵的湖水。
或許她應該去踢球,而不是賣假畫。
媽媽,她好像選錯職業了。
瑞爾芙不敢相信的又開啟報紙,結果再次遭到暴擊。
“15萬歐,還不是隊內頂薪?最高薪是29w?!”
瑞爾芙恭敬的疊好報紙,放在膝頭。
她要把這份報紙貼到牆上,當做激勵目標。
下輩子投胎,就照這個方向發展。
經曆過巴黎房價的打擊,如今又被英超薪水震驚後,瑞爾芙默默開啟餐袋,看了看自己的5歐咖啡和3歐貝果。
小聲歎口氣,瑞爾芙靜靜地吃了起來。
被這麼一打擊,瑞爾芙忍不住思考起自己的職業規劃。
她來英國真是來對了,這的退役球星肯定比意甲有錢。
冤大頭的含金量令她感到更加滿意。
當貝果吃完時,天空開始飄起雨絲。
瑞爾芙被打擊的不想動,在那眼紅的29萬週薪前,連雨都變得喜人起來。
幸好,雨下給窮人,也下給富人。
瑞爾芙繼續坐著,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欣賞雨景。
這時,一道黑影罩在她的頭頂,將雨與她隔絕開來。
被突然出現的傘麵擋住視線的瑞爾芙,擡眸看去。
“下午好。”路過的阿爾特塔朝朝她打招呼。
他剛剛打著傘經過這裡,見長椅上坐著熟悉的人影,他走過來一看,發現又是昨日那個憂鬱的姑娘。
這次,瘦弱的她端著咖啡,坐在雨中。
雨水落在她的身上,她的黑發淩亂地貼在臉頰兩側。
整個人像被雨揉捏又垂青的百合,狼狽卻美得驚心動魄。
看樣子更加憂鬱寡歡。
阿爾特塔於心不忍,便過來幫她撐傘。
麵對熱心人,瑞爾芙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將一縷濕漉的頭發,自然地捋在耳後,“下午好。”
她淺淡的微笑,在雨中格外迷人。
阿爾特塔下意識將雨傘往瑞爾芙那邊傾斜,問:“下雨了,你不回家嗎?”
“家?”聽到他這樣問,瑞爾芙垂眸,看向雨水敲擊的湖麵,輕聲說,“我回不去了。”
法國的家,太遠了。
她咋回啊。回不去啊。
但,她這句話,在阿爾特塔的聽來,越發為她披上一層脆弱的薄紗。
阿爾特塔下意識猜測,瑞爾芙應該是家庭慘遭重大變故。
小心用餘光瞥了眼瑞爾芙那張年輕又漂亮的臉蛋,阿爾特塔暗想,她真是個可憐的人。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阿爾特塔眉頭緊蹙,壓柔聲音,眼神十分真摯。
瑞爾芙眨眨眼,沒想到眼前這個陌生人很有善心。
“哦,謝謝你的好意。”瑞爾芙扭頭回他一個微笑。
瑞爾芙懶得解釋,任由對方胡亂猜測。
她繼續喝著咖啡賞雨。
倫敦的雨很多,每時每刻,都有不一樣的美麗。
見瑞爾芙不再說話,也不離開,阿爾特塔瞅著雨有下大的趨勢,便坐到長椅的另一邊,靜靜的為瑞爾芙撐傘。
這次,他學會在長椅上墊個防水毯。
感受到對方的善意,瑞爾芙側過臉,“我叫瑞爾芙,你呢?”
沒想到瑞爾芙不知道自己,阿爾特塔有點驚訝。
作為阿森納的隊長,雖然本賽季因傷病問題,從大名單上撤銷,但倫敦的酋長球場還掛著他的廣告。
“你不是本地人嗎?”阿爾特塔下意識反問道。
瑞爾芙扭過頭,握著咖啡杯,“不,我剛搬到倫敦。”
阿爾特塔撓撓頭,笑道:“哦,這也難怪,我叫米克爾·阿爾特塔。”
“你好,阿爾特塔。”瑞爾芙朝他舉起咖啡杯。
阿爾特塔幽默的握拳輕輕的與咖啡杯碰了一下,宛若兩人在舉杯相慶。
“你是住在這附近嗎?”阿爾特塔試圖尋找話題。
瑞爾芙點點頭。
這附近都是高階住宅。
阿爾特塔猜測瑞爾芙是個不缺錢的人,慘遭家庭變故,不得不搬到倫敦住。
同為倫敦漂的阿爾特塔以過來人的語氣,點評道:“倫敦是座美好的城市,住久了,你就會喜歡上它,尤其是北倫敦。”
“是嗎?”瑞爾芙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將咖啡杯扔進垃圾桶裡。
“希望借你吉言。”
她掏出手機,檢視天氣預報,發現三個小時後,還有暴雨。
瑞爾芙索性站起來,拉伸幾下,準備衝刺跑回家。
阿爾特塔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再見’後,瑞爾芙大步往前跑走。
他看到瑞爾芙踩著積水狂奔,白色的球鞋飛濺上泥水,身上的衝鋒衣在雨中穿梭,全然沒了剛剛那股抑鬱勁。
阿爾特塔隻看到一株在暴雨裡綻開的百合花。
等瑞爾芙跑完後,阿爾特塔忽然想起來,他忘了要對方的聯係方式。
也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遇見瑞爾芙。
……
回到家,瑞爾芙脫下濕漉漉的衝鋒衣,披上毛毯,縮到沙發上。
這時,一個美國的電話打來。
瑞爾芙掃了眼號碼,想起這是已經退休去美國的副館長的新電話。
她按下接通鍵,“喂?”
“嗨,瑞爾芙,好久不見,”遠在美國的副館長熱情的招呼道。
瑞爾芙裹緊毯子,“好久不見,有什麼事嗎?”
副館長看了眼桌子上的黑色名片。
這是剛剛來拜訪她的假畫販子留下的。
在沒遇到瑞爾芙之前,她都是在這個假畫販子手裡買畫頂替。
但,遇到瑞爾芙後,有珠玉在手,副館長就瞧不上破爛貨,直接跟假畫販子斷了合作關係。
垂眸,摸了摸這張名片,回想起那個販子說得話,副館長麵色漸冷。
販子直接問現在畫廊的那些假畫出自誰之手。
副館長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沒有說出瑞爾芙的名字,隻打馬虎眼把販子趕走。
假畫市場已經是個完備的產業鏈。
而這個假畫販子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可以說,假畫背後的產業鏈與這個販子背後的大人物有很大關係。
想到這,副館長撕掉名片,隨即扔進垃圾桶裡。
“也沒什麼事,”副館長輕笑幾聲,“我隻是想問問,你現在搬回倫敦住,感覺如何呢?”
“那個叫什麼西蒙尼·因紮吉的人,昨天還給我打電話,詢問你呢。”
聽到西蒙尼,瑞爾芙下意識警惕幾分,“我一切都好。西蒙尼都問我什麼了呢?”
“說聯係比上你,也就是問問你現在住哪,聊了幾句關於你那去世父親的病情。”
副館長也知道瑞爾芙遭遇喪父之痛。
她曾想提著禮物去探望一下瑞爾芙的父親。
可惜,被瑞爾芙拒絕。
“我不想跟意大利那邊再有聯係。”
瑞爾芙語氣低沉道,好似被某個人傷到,“你知道的,我跟菲利普分手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被菲利普傷透了心,受到嚴重情傷,連意大利都恨上了。
副館長安慰她,“可憐的孩子,我早就說過,不要跟因紮吉談戀愛吧。”
“下次他要是打電話找我,我就拉黑。”
安慰幾十分鐘後,瑞爾芙結束電話。
她擡眸看向窗外,暴雨如約而至。
而西蒙尼就像她人生的暴雨,不知何時會來。
瑞爾芙壓下心底波瀾,麵無表情的思考如何度過這場暴雨。
她必須想個辦法,既能打消小因紮吉的疑心,也能讓大因紮吉當好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