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爺拔舌廢腿後,他卻哭著求我再說一 001
我嫁給了心心念唸的七王爺,卻不知道那是噩夢的開始。
我隻是他名義上的王妃,他的心尖寵可以任意對我施刑。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沒有了當年的純真。
直到被打斷了腿,成了啞巴。
我提筆寫字,“祁恒,你小時候是不是被一個男孩救過一命?”
原來,他一直愛錯了人。
正文:
1
頭被摁進水中,冰冷的水嗆進肺裡,我痛苦地掙紮。
終於被人從水中拽出來,我大口呼吸空氣,還沒兩口,又被按進水中。
我身邊坐著一個氣宇不凡的男人,指使著下人。
這樣重複了很多次,那男人一抬手,控製住我的人放開了我。
我撲在地上,不斷地咳嗽,身上被水浸透,我冷得直發抖。
“宋子程,還不願意道歉嗎?”坐在旁邊的男人聲音冷冷地響起。
我轉頭,紅著眼睛告訴他,“我沒有偷柳陌的首飾,我不道歉!”
一天前,七王爺祁恒的妾室突然闖進我的房間,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偷竊他首飾的凶手。
不等我解釋,祁恒就讓我歸還首飾並向柳陌道歉。
“死性不改!”祁恒似乎怒了,又讓手下把我的頭按進水中。
問詢無果後,我被罰跪在柳陌門前,什麼時候道歉什麼時間再起來。
2
太陽很快下山,寒冬的風打在身上,我忍不住蜷起身子。
“跪好!”身後傳來一聲暴喝,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記鞭子,力道之大直接把我抽倒在地。
背後火辣辣地痛,我抬頭看向來人,是祁恒和柳陌。
我痛得倒吸冷氣,而柳陌似看熱鬨一般笑著捂唇,“王爺,王妃還不招嗎?”
祁恒扔了鞭子,“什麼王妃,若不是皇帝禦旨……”
我坐在地上直起身,“祁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爹爹知道了……”
不等我說完,祁恒就一腳踹過來,我的頭重重磕地上,好半天都沒緩過氣。
“陌兒,那件首飾倒不如算了,本王再送你些許?”祁恒話裡是少見的溫柔。
“不要,那是您送妾身的定情信物。”
“那要你要什麼?”
“王爺若是有心,不如讓宋公子當我奴纔可好?”
我瞳孔猛縮,吃驚地看著他,他怎麼敢讓當朝大將軍的獨子當他一個娼妓的奴才!
我掙紮著站起身,衝柳陌大喊,“不可能!柳陌,你一個娼妓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
我腦子忽然嗡的一聲,祁恒的拳頭砸在了我的臉上,我失衡後退幾步站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見我安靜下來,驀地,祁恒笑了,揮了揮手,“來人,打斷他的腿。”
我徹底震驚了,定在原地。
麵前的這個人雖然長著和祁恒一樣的臉,但我不敢相信,我曾經救過的男孩,如今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直到有人按住我,我才反應過來,“祁恒,我爹爹是當朝將軍,你就沒有想過……”
“將軍?”祁恒冷笑,“總之在邊疆,沒有三年五載也回不來。”
我害怕了,慌張地掙紮,“放開我!”
可那一群下人根本不聽,掄圓了棍子打在我的小腿上。
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鑽心的疼痛在小腿散開。
還沒喘勻氣息,又一棍子砸了上來,我死死咬著牙,才沒發出聲音。
拿棍子的那個人用腳踢了踢我的小腿,我痛得渾身冒著冷汗。
太痛了,我仰頭看向祁恒,希望他能放過我,“王爺…方纔是妾身出言不遜……”
之後的話被我吞在肚子裡,小腿又傳來一陣劇痛後,我虛弱地趴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裳。
拿棍的人洋洋得意,“習武的人就是不一樣,彆人兩下就斷了,他三下……”
意識漸漸模糊,隱約覺得祁恒又說了什麼,但聲音縹緲,聽不清。
3
再次醒來,我下意識動動身子,卻被小腿的痛逼得不敢動彈。
環顧四周發現這僅是一間柴房,我吸了一口氣吃力地坐地來,額頭上就已經痛得滲一層冷汗。
看到自己彎曲的小腿,我頭皮麻了一瞬,繼而呆愣在原地。
祁恒他真的把我的腿廢了,我可是習武的人……
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驚恐地用雙臂環住了身子,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還沒穩定好情緒,柴房的門就被開啟了。
祁恒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這麼快就醒了?那斷腿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的我看到他就害怕,見他過來,我慌亂中拾了身邊的木材朝他扔過去。
卻因為失力隻能砸到他從小腿的位置。
“祁恒,你就非要這麼對我嗎?”
他卻一笑,“不聽話的狗隻有打斷了腿才會聽話,若是再敢惹事生非……”
祁恒眼中明晃晃的威脅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他。
一個老醫生從外麵進來,什麼都沒說,就地找了兩塊板直的木棍,把我的小腿扳正,再纏上幾圈布條。
我痛得倒抽冷氣,正在我又要暈過去時,他才放開。
“行了,帶他去陌兒那。”祁恒就好像看不到我慘白的臉色一樣,語氣平常地說。
我想張口,但身子動彈不得,隻得任由著他們把我拖到了柳陌門前。
我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柳陌眼睛裡閃著異樣的神采打量著我,再次詢問祁恒我是不是真的把我給他當作奴才。
而祁恒隻有寵溺地應允。
祁恒走後,柳陌不知從哪拿來了餿掉的飯菜,倒在我頭上“吃吧,這兩天你可是什麼都沒吃……”
祁恒說得對,被打斷了腿的我才會沒有反抗的餘地,如今的我隻是一個廢人,怎麼也爭不過正得寵的柳陌。
我抓起地上的飯菜,狼吞虎嚥。
柳陌站起身,扔掉盤子,發出刺耳的笑聲,未了,踢了我一腳,罵道,“宋子程,你還真是個賤痞子!”
4
我儘量熬著日子,希望在邊疆的爹爹能快些回來。
一日,我正跪著擦地板,柳陌忽然蹲在我麵前,遞來一把匕首。
“劃你的臉!”他這樣命令道。
我茫然地握著匕首,正要劃到臉上時,柳陌突然握住了我拿匕首的那隻手,猛刺向了他的心口。
我愣在原地,直到祁恒把我一腳踢倒在地,才明白這無非是柳陌設的一個局。
耳朵裡亂嗡嗡的,卻聽不清是什麼。
我被押到了大牢裡,嚴刑逼供。
幾頓鞭子下來,我已然神誌不清了。
一桶冷水突然潑在我身上,凍得我一個激靈。
祁恒過來了,他坐在高腳椅上,“宋子程,你應該慶幸那一刀刺得不深,否則我要你給柳陌陪葬!”
我扯了扯嘴角,柳陌隻是為了誣陷我,自然刺得不深。
見我不說話,祁恒又繼續開口道,“宋大將軍可是在邊疆失了城池,龍顏大怒要他三日後午時問斬。”
我心頭一刺,抬頭看向他,“是你做的對不對!爹爹他怎麼可能突然戰敗!”
“猜得不錯,本王隻是動了點小把戲。”
我掙紮起來,身上的鐵鏈嘩嘩作響,“祁恒,你這個叛徒!”
見我這樣,他也隻是笑笑,“為了不讓你開口說話,來人,拔了他的舌頭!”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祁恒願意把真相說出來了,他根本就沒想過再讓我開口!
我死死咬著牙,他們卻又拿棍子砸了我斷掉的那條腿。
我吃痛張口慘叫,被他們禁錮住,鉗子就這樣伸了進來。
我痛得渾身痙攣,滾燙的血湧出。
仰頭看天,卻隻看到了漆黑的牆壁,我眼前黑成一片,昏死過去。
已解鎖本文【隱藏結局】
5
“真的是煩死了,做了這麼多也沒讓祁恒把宋子程殺了。”
意識模糊中,我聽到有人在抱怨,隻聽聲音就認出了是柳陌。
我虛弱得睜不開眼睛,隻感覺肩膀被踢了兩下,落在我臉上一個小物件。
“這本身就不是我的東西,祁恒非要我把這個和他的組裝起來,那麼複雜的工藝,誰會啊?”
“還不醒,死了嗎?”聲音靠得近了,可我還是動彈不得。
“怎麼說你也沒有翻身之地了,這個也用不著了……”聲音漸漸遠離,重歸於寂靜的環境又讓我很快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是被雷聲驚醒的,這次,我能睜開眼睛,動彈一點了。
伸手一摸就抓到了臉邊的小物件,我摸到熟悉的東西,心情不禁激動起來,也顧不得疼痛坐起了身子。
把物件擺在窗邊,又一聲雷聲過後,閃電照亮了手中的東西。
看到它,我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這是我救祁恒時送他的項鏈的另一半,兩個項鏈是能組裝起來的。
再聯係柳陌的話,分明就是祁恒因為這條項鏈把柳陌錯認成了我。
雖然不確定祁恒會不會再認我這個救命恩人,但至少我能用這個求他把爹爹放了。
想到此,我把項鏈戴上,四下摸索著,終於找到了一個長棍。
我不確定現在的我在哪裡,但絕不是王府,應該是被扔到了一個郊野小屋裡。
用木棍支撐著走出屋子,遠遠看到一人,我張口想要問路,忽地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我說不了話了。
而身上的疼痛卻讓我心裡更加清醒。
張望了四周,好在能看出點路。
5
第二日天氣大晴,我也終於找到王府,還沒進門祁恒就從裡麵出來了。
我趕緊撲了過去,扯下頸上的項鏈,然後指指他。
祁恒看到我明顯一愣,但看到我手中的東西後又轉為了震驚。
我不等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上前扯出他頸中的細繩。
兩條項鏈就在我手裡,一會兒的工夫就組裝在了一起。
我呈給他看組裝好的項鏈,又指指我自己,又指指天。
祁恒突然掐住我的手腕,通紅著眼睛,張了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我著急地嗚啊出聲。
他突然抱起我趕到了最近的屋子,拿出紙和筆,聲音顫抖,“寫……把你想說的,都寫下來……”
“我爹爹呢?”我先寫下一行字,接著又一行,“祁恒,你是不是小時候在邊關被一個男孩救過一命?”
“那個人不是柳陌,是我,我的東西丟了……”
還沒寫完,祁恒就頹廢地跌跪在旁邊。
我一看有作用,雙眼放光,又激動地寫下“我爹爹呢?帶我去見他,你救救他。”
而祁恒看到這一行字卻是臉色慘白,我心裡突然很難受。
眼睜著看他,“宋將軍在昨日午時……就被斬首示眾了……”
啪嗒一聲輕響,毛筆落在地上,渾身的血液似凝固一般,呼吸困難。
我指尖還在麻痛著,心臟怦怦砰的聲音充斥在耳邊。
我聲音嘶啞,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但還是放聲哭了出來。
隻是眼睛乾澀,流不出一滴眼淚。
“宋子程……”祁恒小心翼翼地喊我。
我垂頭看向他,身形不穩,倒了下去。
6
我尋過一次死,但被他救了上來。
他一遍遍地道歉,打他自己的臉。
我沒什麼態度,之後就被他關了起來。
窗外雷聲陣陣,又要下雨了。
我起身,走到房門前卻被台階絆倒,頭重重磕在了石板上。
7
我失憶了,但具體是因為什麼而失憶的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我的腿廢了,也不能說話。
但這樣的一個我卻有另一個人細心地嗬護著,他說他是我從小喜歡到大的人。
他對我無微不至。
行動不便時,有他扶著;張口不能言時,有他隨時遞的紙筆。
隻是他不願我走出這一方院子裡。
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畢竟像我這一樣的廢人能吃飽穿暖,有人疼愛就已經夠了。
“阿恒,你看,這是我自己做的風箏。”春意盎然,我撐著柺杖把風箏遞給祁恒,接著展示給他一張字條。
“嗯,費了不少工夫吧?”
我點頭,又被他抱起來走幾步放到榻上。
“你腿不好,彆亂動了。”祁恒放下風箏,拿來紙筆。
“我想看你放風箏。”我寫道。
祁恒一怔,“也行,總之這院牆夠大。”
我心裡閃過一抹失落,把紙筆放下。
“你先睡吧,我有點兒事。”祁恒一如往常般說著。
我點頭,他每天總要消失一兩個時辰。
但今晚突然下雨了,雷聲轟轟,嚇得我睡不著。
這個時候,卻見到了剛從門外回來的祁恒。
我下床,走向他,卻聞到了濃濃的血腥氣,我大驚,忙上前扶住他。
“子程……你怎麼沒睡?”祁恒看到我明顯一怔。
我指指天,又捂捂心口,搖了搖頭。
祁恒慢慢走進了室內,點上燈,我纔看到了他背後的衣裳上有大片血跡。
我慌忙找紙筆,“這誰乾的?”
他吐了一口氣,“我本身犯了錯,該罰的。”
“可是這也太狠了,你的主子怎麼能這樣對你?”
祁恒輕輕搖頭,“是我犯的錯無法彌補,隻能這樣日日受罰……”
原來他每天消失的那兩個時辰是去受罰了。
我不再寫字,找出藥膏。
祁恒也乘乘露出傷口,讓我塗藥。
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痕,我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祁恒發現我哭了,轉過身心疼地托住我的臉。
我又拿紙筆,“這麼痛,你怎麼承受住的……”
祁恒看到後卻愣住了,像是在回憶什麼,良久後紅著眼眶反問我,“你當初腿斷的時候,還有……被拔掉的時候,你又會多痛……”
我搖搖頭,寫下,“我現在失憶了,不記得了,所以沒什麼感覺。”
對話就這樣終止了,祁恒就那樣在桌前坐了一夜。
早上我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午後醒了在院子裡卻尋不見他。
這時忽然從牆外翻進來一人,他衣裳破敗,十分狼狽。
“宋子程?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你。”
我疑惑,搖搖頭,表示不認識他。
“哈?失憶了?難怪祁恒能鎖住你。”
聽著他越來越奇怪的話,我乾脆轉身離開。
“喂!”那人卻喊住我,“你不想知道你的腿和嘴是為什麼才變成這樣的嗎?”
我呼吸一滯,回過頭去看他。
“這可是和你的祁恒有關……”
那人一字一句地說著,直到我聽得手腳冰涼。
我不敢相信平日裡待我那麼好的祁恒會對我做那種事。
“還有,他現在所謂每天受罰,也隻不過是為了讓他自己心裡好受點……”
大門突然被開啟,祁恒拿著劍趕了過來,聽到了那句話,他暴怒,“柳陌!我說過你離他遠點!”
不等我反應過來,那人就被祁恒抹了脖子,死在我麵前。
我驚恐地後退,頭痛欲裂,腦子裡閃過一幅幅畫麵。
祁恒過來拉我的手的時候,我猛地甩開他。
手中拿著剛剛那個人給我的七首,他說我會用得上。
我失控般把刀紮進他的胸膛,整個刀刃都沒入了血肉裡。
我恨恨地看向他,眼淚卻也一直往下掉。
祁恒意外地沒有推開我,隻是抬手摸我的後腦勺,艱難開口,“宋子程,對不起……”
祁恒死後,我朝湖邊走去,爹爹,孩兒來尋您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