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從祖祠守夜回來後臉色紅潤，走路也 001
每月十五。
村裡剛滿十八的少男少女都要去祖祠守夜。
哥哥從祖祠回家後變得很奇怪。
他臉色紅潤，走路也不自然，很彆扭。
第二天晚上哥哥又偷偷去了祖祠。
他沒發現我跟在身後。
1
哥哥就比我大一歲。
這個月哥哥就滿十八了。
按照我們村子的習俗。
在每月十五的時候，剛滿十八的少男少女都要去祖祠守夜。
按照村子流傳下來的話來說，就是給即將要出遠門的孩子們祈福。
那一整晚，除了在祖祠裡的人，村子裡的所有人都不可以靠近。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覺得不對。
直到哥哥第二天早上從祖祠回來。
他臉色紅潤，但走路一直在夾著腿，姿勢很彆扭。
看得我很好奇。
我問哥哥，昨晚上在祖祠發生了什麼嗎？
哥哥卻露出一個茫然的神色。
他說他也不知道，但是感覺還不錯。
然而說著不知道的哥哥，在第二天晚上又偷偷一個人跑去了祖祠。
我跟哥哥睡一個床。
他以為我睡著了，然後悄悄爬起來走出門。
其實我因為白天的事，一直好奇到晚上。
所以我沒有像平常一個立馬睡著。
哥哥一動我就醒了。
我一路跟著哥哥來到祖祠。
祖祠對村子裡的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地方。
平常不能輕易踏進那裡。
一般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祖祠的大門才會開啟。
比如每月十五的祈福。
哥哥這個行為要是被長輩知道了，是會被打的。
我想提醒哥哥，但見到哥哥一臉神秘、緊張又期待的表情時。
我剛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昨天晚上，哥哥到底在祖祠裡經曆了什麼？
竟然會讓哥哥冒著被長輩打的風險，也要半夜偷偷來祖祠。
祖祠裡難道是有什麼東西？
我否認似地搖了搖頭。
不應該啊，祖祠我也不是沒有去過。
那裡麵一切正常，沒有什麼其他東西。
哥哥沒有大門的鑰匙，他隻能翻牆進去。
我也想翻牆，可那樣我就暴露了。
祖祠的大門很厚實，我推不開。
於是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哥哥進去，然後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等。
哥哥進去了很長時間。
我在外麵等得腿都麻了，睏意也不斷上湧。
哥哥終於出來了。
這一回哥哥變得更奇怪了。
他的雙腿在打擺子，走路都不穩，走兩步就得緩一下。
借著月光，我卻看到哥哥的雙頰布滿了紅暈。
看起來好像還很不錯。
這讓我更加好奇，哥哥到底在祖祠裡經曆了什麼。
我去問了鄰居家的姐姐阿苗。
她跟哥哥同歲，在前天一起進的祖祠。
阿苗姐‘啊’了一聲。
“你說十五祈福那天晚上？”
阿苗姐疑惑道，“沒有啊，什麼事都沒有啊。”
“阿媽說祈福的時候不能睡覺，我在那裡困得不行。”
“後來就口水塗眼皮子，掐自己大腿，我才硬撐著過來的。”
“昨天一回來我就睡了一天。”
“祈福很無聊的。”
我怔了怔，怎麼和哥哥表現出來的不一樣。
難道隻有哥哥有特殊的經曆？
那天晚上，除了哥哥、阿苗姐，還有另外三個人一起去了祖祠。
一共五個人，三男兩女。
我又去問了其他人。
姐姐們都說沒有什麼事，就犯困得不行。
另外兩個哥哥都是含糊其辭，說他們也不太清楚。
但有一點，那兩個哥哥都和我哥哥一樣。
他們走路像個鴨子，一直在夾著腿。
我還想再問，其中一個哥哥不耐煩了。
“你明年就十八了，等明年你自己進去祈福就知道了。”
他用這句話把我打了回來，我隻好閉上嘴不再詢問。
2
再過幾天，剛祈福完的哥哥姐姐們就要出村子了。
村子裡有個規矩，在小孩沒有滿十八，沒有在祖祠祈福過，就不能出村子。
阿媽幫哥哥收拾行李，嘴巴不停地囑咐。
哥哥明顯心不在焉，嗯嗯啊啊敷衍地應著。
哥哥姐姐們在村頭坐上了車。
他們終於可以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了。
我很羨慕。
隻有阿媽在哭。
我不太理解，隻好安慰阿媽。
“阿媽彆太難過，哥哥隻是出去了。”
我拍著阿媽的後背，輕聲說道，“阿媽要是實在想哥哥了，還可以叫哥哥回來的。”
不知道我哪句話傷到阿媽了。
她哭得更大聲了。
另外兩個哥哥家的伯母們也在哭，倒顯得姐姐家的伯母們很平靜。
時間過得很快。
阿媽很快就把哥哥的事情忘在了腦後，繼續著每天一成不變的生活。
我也沒有太在意。
直到我有一天經過祖祠的時候，我聽到祖祠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這個點正是村子裡的人吃晚飯的時間。
一般都沒啥事在家裡吃著飯。
是我吃得有點多了，哥哥也不在了。
我就想出來走走，順便消消食。
我的手放在了祖祠的大門上。
我猶豫了。
那裡麵傳來的聲音好像是人的聲音。
可這個時間根本不會有人會去祖祠。
那我要不要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決定偷跑進去看看。
我確實很好奇，哥哥到底都在祖祠裡經曆了什麼。
我翻過圍牆，輕手輕腳地往裡邊走。
離祖祠越近，那個聲音就越明顯。
在外麵聽著像人聲，現在進來了我又隱隱覺得不像。
我心如擂鼓。
走到祖祠門口，我屏住呼吸，透過門縫往裡邊看。
卻猛地和一雙眼睛對上了。
我嚇了一跳。
已解鎖本文【隱藏結局】
裡邊的‘人’看見我了。
我轉身就想跑，後背卻傳來一股大力把我拉了回去。
我被那‘人’抱在懷中。
‘他’長長的頭發垂下來，遮住了我的臉。
我不敢出聲，連呼吸都努力放輕了。
生怕驚到了‘他’。
我維持著這個被‘他’抱住的姿勢許久，終於覺得身體僵硬發麻。
我沒忍住動了動。
把‘他’嚇到了，然後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見‘他’沒有對我做出什麼事情，膽子比之前大了一點。
我嘗試說道，“我的身體麻了，你可不可以把我放開一點。”
‘他’似乎能聽得懂，看樣子像是在思考我的話。
然後竟真的鬆開了我！
‘他’果然聽得懂！
我喜出望外，膽子也就更加大了起來。
不知道我在祖祠裡待了多久，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潔白的月亮高高掛起。
借用月光，我眯起眼睛打量著麵前的‘人’。
‘他’有著人類的身軀，就下半身掛著一塊布遮掩著。
頭發很長很亂，看起來好久沒有洗了。
到這裡一切都還正常，在那淩亂的頭發下，卻是一張長滿了毛的臉。
除了眼睛，看不清‘他’長什麼樣。
我和‘他’麵麵相覷了一會兒，‘他’忽然開始對我動手動腳起來。
字麵上的意思。
‘他’好像把我當成玩具了。
看得出來‘他’心情好像還不錯。
我不敢反抗‘他’，隻能忍著。
‘他’玩著玩著就開始不對勁起來。
我聽到他的呼吸逐漸粗重。
接著他忽然把我抱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他’竟然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高、強壯。
毫不誇張的說，‘他’應該有兩米高。
這已經是個巨人了。
最讓我驚悚的是，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頂著我的屁股。
‘他’還蹭了蹭。
我更加害怕了。
就在這時，祖祠的大門突然被人開啟了。
‘他’猛地抬起頭。
我看到‘他’鼻子動了動，似乎在聞什麼東西。
然後受驚似地把我放在祖祠的供桌下。
供桌上蓋著紅布，把我擋住了。
同時我也看不見外麵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外麵的‘人’現在是在做什麼，我隻聽到低低的嗚咽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我熟悉的聲音響起。
“今天是怎麼回事？”
“怎麼跑出來了？”
那個聲音在自言自語，接著就是一陣鐵鏈聲。
再後麵就安靜了。
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確定外麵沒有聲音之後，才從供桌下爬出去。
趁著人沒有回來，我跑出祖祠，回了家。
3
半夜，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那個聲音，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
是村長的。
村長是我們村裡德高望重的長輩。
直到現在我才覺得我生活的村子不太對勁。
在村子裡，男性十八歲以下很常見，但是一個十八歲以上的都沒有。
我之前以為是都出村子去外麵的世界。
就像哥哥一樣。
但他們為什麼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那些出去的姐姐們有的回來，有的沒有。
隻有哥哥們不是，他們沒有一個回來。
剛才我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哥哥他們，到底是去了哪裡了。
真的是去了外麵的世界嗎？
為什麼阿媽哭得那麼傷心？
阿媽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比如，哥哥再也不會回來的原因。
4
夜深人靜，我在床上隻感到毛骨悚然。
在祖祠裡那個‘人’到底是誰。
在村長過來的時候，‘他’竟然知道把我藏起來。
看樣子還很害怕村長。
所以‘他’是在被村長養著嗎？
村長為什麼要養‘他’？
一團團迷霧纏繞著我，我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為了找出真相，也是為瞭解開我心底的疑惑。
我決定跟蹤村長。
我本以為我的計劃很縝密，但沒抵過薑還是老的辣。
我被請君入甕了。
我跟著村長來到祖祠的時候，還在想她要乾什麼。
然後下一秒祖祠的大門就關上了。
“阿允，好孩子，你跟著我做什麼？”
村長對著我躲藏的方向說道。
我心中一驚，她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不對，她什麼時候知道我跟著她的？
“阿允，沒必要這麼著急，本來明年才應該輪到你的。”
“你阿媽就你一個孩子了，你這樣會讓你阿媽難過的。”
我心頭狂跳。
什麼叫隻有我一個孩子了？
所以我哥哥根本不是去外麵的世界！
他現在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我心中沉沉，還是沒有從暗處出來。
我隻聽村長歎了口氣。
“既然你非要這樣，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本來你還沒有滿十八，不應該這樣的。”
又是一聲長歎，然後就安靜了下來。
我心裡正覺得奇怪，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不，不是一個‘人’，是好多‘人’。
我嚇得後退一步。
但沒用，‘他們’把我堵在了牆角裡。
我心生絕望地看著‘他們’。
難道今天我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正在這時，一個‘人’忽然擋在我麵前。
‘他’還衝著其他‘人’低吼。
‘他們’僵持了一會兒，那些‘人’逐漸散開了。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這才發現竟然是上次把我藏在供桌底下的‘人’。
‘他’抱起我，一路狂奔。
我注意著沿路的風景，‘他’竟是把我帶到了祖祠的後山。
‘他’進到了一個山洞裡，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
山洞裡很昏暗，我看不太清楚。
但我能知道我身邊還有其他人。
我確認是人。
我適應了好一會兒，然後摸過去。
‘他’就一直守在我身邊。
見我要過去，就在旁邊跟著。
我借著山洞裡昏暗的光，看了好久。
終於看出來了，我旁邊的這個人，是一個大著肚子的男人。
他四肢纖細，唯獨肚子很大。
看起來像個孕婦。
我看著他的臉，越看越眼熟。
隨後心中大驚。
這個大著肚子的人，正是我那已經出了村子的哥哥。
“哥哥？”
“哥哥！”
我伸手去推他，哥哥卻沒有什麼反應。
我仔細一看，哥哥麵目呆滯，對外界一點反應都沒有。
哥哥好像變成了一個傻子。
我的手放在哥哥的肚子上。
我本以為哥哥是因為身體不好，肚子才會這樣的。
誰知道我的手剛放上去，裡麵竟然有什麼東西隔著肚皮踢了我一下。
真的就像肚子裡有一個小孩一樣。
我驚悚地收回手。
連連後退好幾步。
‘他’把我抱起，又放回了原位。
我想到了村長將近過百的年紀，卻依舊健步如飛的身體。
以前不覺得奇怪。
現在想想，村子裡上了年紀的女性長輩，沒有哪一個顯出老態的。
我還傻傻地以為是因為她們身子硬朗。
我恐懼得身子都在發抖。
虎毒尚且不食子，作為人竟然喪心病狂至此嗎？
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吃人了，但這種做法和吃人沒什麼兩樣。
我乾嘔兩聲，卻吐不出任何東西。
5
我在這個山洞裡待了一天了。
‘他’沒有對我做什麼，隻是一直守在我身邊。
我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終於確認了，哥哥就是懷孕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男人也能懷孕。
但顯然跟這群‘人’有關。
‘他們’應該都是男性，而哥哥被當作女性來繁衍後代。
這簡直顛覆了我十幾年的世界觀。
我很害怕我也會變成像哥哥現在這樣。
我得逃出去！
我看向身邊的這個‘人’。
‘他’迄今為止都還沒有對我做什麼，我昨天還在想‘他們’吃什麼。
然後我就看到‘他’從哪裡翻出了一塊生肉遞給我。
‘他’好像是在討好我。
我被那塊很腥的生肉惡心得嘔了一下。
我不敢惹怒‘他’，我忍著惡心對他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在我的抗拒下，‘他’確認了我不喜歡吃，然後又把那塊生肉藏起來了。
我在這裡坐了許久，肚子都開始餓得咕咕作響。
我不由得想到阿媽知不知道我現在在這裡？
可能已經知道了吧。
她連哥哥會有什麼下場她都知道，但她什麼都沒有說。
我心中感到無比難過。
難過過後我就得振作起來。
我必須想辦法逃離這裡。
我看向旁邊守著我的‘人’，湊過去雙手抱住‘他’的脖子。
‘他’似乎很驚訝。
我試探著對‘他’指了指山洞外麵的方向。
‘他’沉默了很久，沒有任何動靜。
我不禁感到失望，失望自己怎麼會想到這種最不靠譜的方法。
可我不認識路，我要是逃出去的話，很可能會被其他‘人’圍攻。
就像在祖祠時的情況一樣。
要不是有‘他’在守著我，其他‘人’可能早就撲上來了。
肚子真的很餓，我蜷縮在地上，背對著‘他’。
我想要睡一覺，把這個饑餓感給忍下去，順帶保持體力。
正當我終於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
我忽然騰空，被人一把抱起。
我睜開眼睛一看，是‘他’。
‘他’把我抱在懷裡，輕聲地走著。
我心臟砰砰跳。
直到我看到了外麵的月光，我才確定‘他’是帶著我出來了。
原來‘他’白天聽懂了我的話。
我激動得想要立刻逃走，然而在看到不遠處的祖祠時，我又冷靜了下來。
我要是這樣一走了之沒有什麼，後麵肯定還會有更多的男孩子遇害。
我不能這樣。
哪怕了為了現在躺在山洞裡的哥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低頭湊過來。
我指著村長家的方向對‘他’試探說道，“帶我去那邊好不好？”
‘他’抬頭看了一眼我手指的方向，似乎在猶豫。
我想起來，‘他’好像怕村長。
我環住‘他’的脖子，輕聲說道，“她不會發現的，你把我放在外麵就好了。”
‘他’聽著我的話，猶豫了很久。
最後還是帶著我過去了。
我不知道我在‘他’心中意味著什麼，但從這個舉動來看。
我的地位一定不低。
夜深人靜，村子裡很安靜。
我站在村長家門前，手中拿著火把。
等我確認大門鎖死後，我將火把丟了進去。
木屋，很容易燒著的。
村長的屋子裡傳來慘叫聲，拍門聲。
因為家家戶戶離得比較遠，其他人沒有聽到。
我沒有理會，而是叫‘他’又帶著我去了另外幾家德高望重的長輩家裡。
還有......我的家裡。
阿媽的哭喊聲從屋子裡傳來。
烈烈火光映在我的臉上，我卻有一種身至地獄的感覺。
很冷很冷。
做完之後，我把祖祠也燒了，然後又回到了山洞那裡。
看著地上的哥哥，我閉了閉眼，丟下手裡的火把。
那些‘人’因為大火收到了驚嚇，全都跑了出去。、
可山洞的出口被我封鎖住了。
或尖銳或嘶啞的叫聲在我耳邊響起。
‘他’也嚇到了，但‘他’沒有跑，依舊守在我身邊。
我看著‘他’笑道，“我本來打算逃的，可是聽到阿媽的聲音之後我就覺得我走不了了。”
“你為什麼不走？”
‘他’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站在我旁邊。
“好吧。”我歎了口氣，“那我們就一起在這裡待著吧。”
這個罪孽，在這裡結束就好了。
6
【恭喜玩家周允安通關s級關卡“祖祠的秘密”！】
【恭喜玩家周允安解鎖隱藏結局“罪孽的結束”！】
我摘下通感頭盔，揉了揉痠痛的脖子。
“行啊你小子，竟然通關了。”發小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
我無奈道，“怎麼沒人告訴我，這個關卡要玩家沒有現代的記憶啊。”
發小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這就是它s級的原因吧。”
我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下次不做s級的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