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傷疤後少主心疼得兩眼通紅,剛 001
同門偷走我的記事靈牌,將我喜歡少主的事情昭告天下。
少主說我惡心,親手把我送進不見天日的墮仙堂。
“你把心魔去了,不要再喜歡我,我們還能回到從前。”
出來那天,我靈脈儘廢,眼睛半瞎,阿孃被我氣得死不瞑目。
如少主所願,我再也不喜歡男人了,
可他卻滿臉痛苦地說愛我,哭著求我回頭,
我站上誅仙台,“少主,有心魔的從來都是你。”
1
“少主的嘴唇好軟,像雲朵一樣……”
我寫在靈牌裡的秘密被同門用極儘誇張的語調在早課上讀出來,所有人鬨堂大笑。
少主臉色難看地接過那張靈牌,隻瞥了一眼便將其捏成碎片。
他雋秀的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他抓著我的手:
“徐淩淩,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僵在原地,臉色蒼白,
不是的,不是的,
那些話不該被你聽到……
我拚了命地想解釋,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少主最厭惡斷袖,這是整個劍閣都知道的事情。
他的父親就是為了一個男人拋妻棄子,再沒回來過。
他恨死了父親,也恨死了斷袖。
現在他發現我的秘密了。
他通紅的眼睛足以說明他有多恨我。
少主惡狠狠地拎起劍:
“所有斷袖都該死,尤其是你,徐淩淩,你真是讓我感到惡心。”
下一秒我被一股強勁的劍氣掀飛。
少主沒留情,我狠狠吐出一口鮮血,心臟像破了個大洞。
他一步步走近。
那把曾經保護過我很多次的劍如今指向我最脆弱的血管。
少主滿臉厭惡道:“從今往後,徐淩淩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恩斷義絕。”
我什麼都聽不到了。
曾經會為了護住我而劍指同門的少主,再也不要我了。
我是出身卑微的私生子。
沒有少主罩著的我,誰都可以踩一腳。
眾人的嘲諷接連不斷,我身上全是汙泥。
2
一個巴掌扇過來。
我頭暈目眩,幾乎失聰。
我拚了命地抬頭,卻隻看到少主的背影。
“你以為少主還會來救你嗎?”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拽住我的頭發拖行,粗糙的地麵割破我的外袍,蹭出無數道血痕。
“少白日做夢了你這個煞星!”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身子腦子都不乾淨,連少主都敢肖想。”
我死死盯著說話的同門。
他們對視一眼,笑的更厲害了。
“你這個白眼狼恩將仇報,這樣惡心少主,你以為人家會放過你?”
我被送進了墮仙堂——入魔的仙門弟子受罰的地方。
我們修仙者,一旦入了魔,此生儘廢,入了墮仙堂,再無仙緣。
少主信了他們的話,覺得我確真是天生魔種。
“你把心魔去了,不要再喜歡我,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少主說。
“不!少主!不要!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把我送進那個地方……”
幾個人上前要把我拖走,我拚命掙紮。
“少主!我還要修煉……我不能去那個地方!”
“啊!”
我還要修煉,我也有一個問鼎大道的夢,我還要帶著阿孃逃離這個殘酷的宗門。
雖然我總被同門折辱,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去修煉,但背地裡我從未停止前進的步伐。
少主誇我天賦高,基礎紮實,何嘗不是我日夜努力的結果。
少主明明知曉我的夢想,知曉我的付出與堅持,卻偏偏要做那個親手毀掉我一切的人。
隻為了祛掉那所謂的心魔,隻因為我喜歡男人。
對我的苦苦求饒視而不見,少主隻是一臉冷酷加厭惡的說:
“徐淩淩,你道心不穩,無故墮魔。
“這是你應得的。
“帶他下去!”
少主一聲令下,我被拖進那個暗無天日的泥潭。
因為前宗主的公然出櫃加出走,恨不得將我這樣喜歡男人的變態千刀萬剮的人不在少數。
墮仙堂的人是最狠的那一批。
3
三個月後,從墮仙堂出來的我,已經不成人形。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大晴天,少主親自來接我。
“淩淩……”少主臉上的厭惡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掩蓋的憔悴與緊張。
一見到這個給我帶來無儘痛苦的人,我“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參見少主!”我深深埋著頭顱,向這個天之驕子表達應有的敬畏。
以前是我錯了,雲泥之彆的兩人,怎能幻想比肩,那是螻蟻對天神的褻瀆。
少主眉頭緊皺:“沒人讓你跪,你跪什麼?”
說著他下意識上前要扶我。
肌膚接觸那一刻,我眼前閃回在墮仙堂的噩夢之景。
一群魔犬圍著我追逐撕咬,法術作用下它們的臉都是少主的模樣。
利齒咬破皮肉,黑色的魔氣灌入筋脈,筋脈撕裂的劇痛在血肉裡橫衝直撞。
我瘋狂逃命,可還是一次次被長著少主臉的魔犬拖回去,整個地牢灑滿我的鮮血。
“你可知錯?”威嚴的喝問自高空傳來。
“弟子知錯!弟子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自己錯了!放弟子出去……”
“哼!”那人冷哼一聲:“還想出去,還是不夠。“
“再來!”我被拖入洗魔池,受儘抽筋扒皮之苦,等經脈裡的魔氣被滌蕩乾淨後重又丟進那個魔犬地牢。
迴圈往複,沒有儘頭。
“你可知錯?”
“你可知錯!”
數不清的回聲在耳邊回蕩。
“弟子知錯!啊啊啊啊啊!”
我癱倒在地瘋狂尖叫懺悔:
“弟子心魔纏身!罪該萬死!合該受儘折磨償還罪孽!弟子甘願留在墮仙堂永生永世!”
少主明顯被嚇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堂主擺手答道:
“少主放心,這隻是去心魔的後遺症,他還沒有從贖罪的狀態中緩過來。
“徐淩淩的心魔祛除的乾乾淨淨,少主再也不用擔心他對您有非分之想了。”
少主僵在原地,半晌臉上扯出一個乾澀的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對堂主說。
少主還是伸手想把我扶起來,我清醒了許多,膝改擦著地麵快速退開。
“少主天人之姿,我是臟東西,少主莫要把自己弄臟了。”我聲音發抖道。
少主撥出一口氣,轉身:“那你自己起來。”
走了兩步,少主發現不對,回頭發現。
我居然是膝行跪地往前。
少主震怒:“讓你起來了你怎麼還跪著走路!”
我大夢初醒,搖搖晃晃站著。
我已經很久沒有雙腳踩地行走過了,如今竟有點忘記怎麼走路。
在墮仙堂裡,我不被允許站立,
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條狗,就應該四肢著地前行。
堂主補充:“少主稍安勿躁,徐淩淩這樣的罪人,本來就不應該站行……”
少主打斷他:“他的心魔已經沒有了!說什麼罪人?”
話音剛落,少主將我打橫抱起。
我哭叫著掙紮,卻怎麼也掙不脫。
“徐淩淩!他們把你當狗,你就真認為自己是狗了嗎?”
少主語氣裡頗有點怒其不爭的意味。
恍惚間我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剛遇見少主的那天。
他也是這樣的語氣:“他們打你,你就不知道反抗嗎?”
我狠狠閉眼,任淚水橫流,任痛楚又歡愉的回憶將自己吞沒。
不一樣了,少主,你將我送進墮仙堂的那天,一切都變了。
天翻地覆。
4
再醒來,我發現自己在浴室裡,少主正要給我脫依服。
我嚇得想吐,立刻往後退,然後掉進水池水花四濺。
“你怎麼了?我就是想給你洗個澡。”少主不解道。
溫熱的水流像鮮血一般淌過,刻骨銘心的劇痛回到大腦。
在墮仙堂的日子裡,我隻有洗魔的時候才能碰到水。
太痛了,那是世間最殘忍的刑罰。
我從池中狼狽爬起,站得離少主很遠。
“我自己來就好了,不用勞煩少主。”我恭恭敬敬道。
少主握拳:“你的心魔不是已經祛除了嗎?我們可以回到從前了。和從前一樣,我們還是兄弟。”
少主不知看到什麼,他臉色一變,快步上前直接檢視。
我瘦弱的裑體上,遍佈鞭痕和動物撕咬出的傷疤。
我根本來不及阻止,少主動作很快。
“他們都對你乾了什麼?”少主聲音發抖,隱隱帶了哭腔。
他離得太近了,一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我就止不住地恐懼惡心。
我用力推開少主,遮住那些齒辱的痕跡。
離得遠了,我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少主,徐淩淩真的知錯了。”
我毫不猶豫地下跪,磕頭,這流程我已經做了無數次:
“從前是我鬼迷心竅,竟然妄圖染指少主,少主放心,我的心魔已經祛除得乾乾淨淨。
“我不知道該如何償還自己的罪孽,還請少主責罰。”
少主衝過來要扶我:
“你又跪什麼!不許跪!我讓你站著!”
可我膝蓋像是長在地上,怎麼也撥不出來。
我站不起來了,進了墮仙堂,出來的就是脊梁碎儘的徐淩淩。
扶不起我,少主也對著我櫃下來。
眼淚從他漂亮的眼睛裡滾落。
“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少主大喊。
我抬起死人一般的臉:“像您說的那樣,他們給我祛了心魔。”
“我是讓他們給你祛心魔,但沒說要這樣虐待你!”
我目光死寂:”我犯了錯,合該受罰,墮仙堂手段一向如此。“
少主你是知道的。
你是知道的,現在為什麼這個反應呢?
我冷眼旁觀少主崩潰。
已解鎖本文【隱藏結局】
5
再回劍閣,少主下令任何人都不許欺負我。
我對此無知無覺,我隻是想好好修煉,然後帶著同樣受苦的母親離開。
“啪嗒!”
木劍又掉了下來。
我絕望打量自己的雙手,難道我真的再沒有修煉的機會了嗎?
我的經脈被墮仙堂毀了,但我不死心,一直在尋找機會。
可修複經脈的藥材造價昂貴,我連一個靈石都拿不出來。
“淩淩…….”
我回頭,少主出現。
這些天,少主一直在找各種各樣的機會靠近我,想和我說話,但我都逃得遠遠的,生怕又和他扯上關係。
正要跪下,少主忙說:“你彆跪!我馬上就走!”
說著,他伸手遞過來一個藥瓶。
“我知道你想重新修煉,特地給你找來了重塑經脈的藥,吃了它,你就可以重新追尋大道了。”
我死死盯著那個藥瓶,猶豫良久,還是接了過來。
雖說我早就發誓要和少主保持距離,再也不和他扯上關係,但是這重塑靜脈的藥也確實隻有他能拿到。
我又跪下,對著少主磕了三個響頭。
“少主大恩,徐淩淩無以為報,感激不儘!”
知道沒有辦法,少主無可奈何:“你就非得這樣和我說話嗎?”
他聲音乾澀:“……算了。等你經脈修複好,我繼續教你劍法,這次我從頭教你,你肯定能比之前進步更快……”
我又磕了一個響頭:“謝謝少主好意,不過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修煉。”
“淩淩!”少主怒氣衝衝地打斷我。
“你非要對我這個態度嗎?
“你的心魔已經沒有了,我們明明可以回到從前!我永遠把你當我最好的兄弟!
“你也不要一口一個少主,我叫徐桐野,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叫我小野……”
回到從前?
像以前一樣?
我抬頭,自從墮仙堂出來後第一次認真打量我的少主。
徐桐野,小野,我的曾經最寶貴的珍藏。
我不可思議的意識到,少主是真的天真地認為,我們可以回到從前,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著那雙漂亮到盛氣淩人的眸子,我心裡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謬。
可能我一開始就做錯了,我根本就不應該和少主這樣的人扯上任何關係。
我們自始至終是兩個世界的人。
“少主,回不去了。”我一字一頓道。
徐桐野愣愣地站在那裡,活像他纔是那個被拋棄的小狗。
“……什麼?”
“多虧了墮仙堂,我才能祛除心魔,如您所願,我不喜歡你了。”
少互像被扇了一巴掌,他承受不住似的退後兩步。
“墮仙堂讓我認清了,我和少主,是天差地彆的兩種人。
“您這樣高貴的人,不應該和我這樣卑賤的存在扯上任何關係。
“少主,為了你好,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說完我轉身要走,卻在這時候聽見少主說:“倘若……倘若說我願意呢?我願意和你扯上關係,我不介意。”
我沒有回頭:“我不願意。”
說罷,沒看少主表情,我快步走開。
6
重塑經脈的藥到手了,現在當務之急是重拾修煉。
我看著手心那顆紅色小藥丸,露出多日來第一個笑容。
快了,隻要我重新修煉,強大到沒有任何人能夠欺負我,我就帶著阿孃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充滿痛苦的地方!
幸福快樂的生活不是夢!
我張口要吞下這顆藥丸。
變故突生,手中的藥丸飛走。
我慌忙扭頭,卻看見那幾個總愛欺負我的同門。
為首一人正拿著那顆藥丸。
“徐淩淩,想修煉是吧?”
他們大笑。
“還給我!”我大喊,衝上去想搶回藥丸,卻反被鉗製在地。
一隻鞋狠狠碾上我臉,我眼睜睜看著救命的藥丸在眼前粉碎。
夢碎了,一切都碎了。
“不要!”我絕望至極。
那人毫不留情在我耳邊說:
“你這樣的罪人,竟然還妄想著修煉?怎麼可能讓你如願?”
“你以為少主罩著你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他們的嘲笑聲無比刺耳,隨即我就被灌了一口水。
“你們給我喝了什麼!”
“你不是想吃藥嗎?”他們放開我:“喏,合歡宗新出的,嘖嘖嘖,沒有解藥哦。”
我狠狠扣著喉嚨想要吐出來。
其中一人說:“他這種喜歡男人的變泰,發作起來不會自己捅自己後麵吧?”
“彆說了,我要惡心吐了……”
混亂間,少主及時出現。
“住手!”一股強橫的劍氣把這群人掀飛。
少主把我抱起來,而後震怒道:
“你們瘋了!誰準你們這樣做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少主!”那人吐出一口鮮血,“您纔是瘋了!彆忘了徐淩淩是個喜歡男人的雜種!”
又一道劍氣打在那人身上,直接把他打暈過去。
“我說過,徐淩淩的心魔已經祛除了,他現在不喜歡男人!”少主冷聲道。
一個女弟子猛地站出來,她死死盯著少主:“那您呢?您的心魔祛除了嗎?”
我感覺到少主狠狠震了一下。
“您這樣護著徐淩淩,把宗門的恥辱忘在哪裡了!”
“還是說”,那位女弟子一字一頓,“您,也有心魔呢?”
“砰!”的一聲,又是一人被打飛。
“胡說八道!”少主惱羞成怒,指揮本命劍又把他們每個人都揍了一頓。
“你們今後再敢動徐淩淩一下,拿命來!”少主喝道。
說完他抱著我欲走。
遠遠的還能聽見那些弟子的叫喊:
“徐桐野!宗門上上下下都知道你的所作所為!”
“你也有心魔!你被徐淩淩蠱惑了!等著進墮仙堂吧!“
少主把我帶回了他的住所。
藥效已經發作,我拚命控製理智。
“少主,送我回去吧,我不能留在這裡。”我勉強道。
少主沉默了很久,突然說:“對不起。”
“嗯?”我抬頭,從模糊視線裡看見他滿眼痛苦。
“他們說的……可能是真的……”少主聲音顫抖,“我……我也有心魔……”
他邊說邊靠近,我慌忙後退:“少主你彆胡說八道,怎麼可……”
一個吻落在我唇上。
我愣住,少主卻開始脫我的依服。
“住手!”我驚懼掙紮,“少主你做什麼!”
他淚如雨下,手下力氣卻逐漸加重。
“彆動!這藥無解!你想爆體而亡嗎?”少主掐住我脖子狠狠道。
說完他又哭又笑:“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做你的解藥。”
“不!我不要!”我推拒著。
少主微微停頓,我閉上眼,最後一片自尊粉碎。
“他們怎麼敢……”少主抱住我悔恨不已。
他迫使我抬起腦袋。
“啊!”我慘叫一聲,又被恐怖的回憶吞沒。
在墮仙堂裡,他們也會找人來對我做這種事,每個人都用法術套上少主的臉,對我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
熟悉的痛感穿越神經,我像一條將死的魚一樣撲騰兩下就沒動了。
少主慌亂抱住我問:“淩淩!你怎麼了……”
藥效解完,我毫不留情推開少主。
我不停地給自己披依服,好像隻要痕跡被遮蓋上,我就沒有被那樣對待過一樣。
“淩淩……”少主靠過來。
“滾!”
我尖叫:“離我遠點!”
7
少主臉色慘白,失魂落魄地看著我離開。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離開少主,我徑直往家裡去。
我還有阿孃呢,我還不能死。
推開老舊的木門,我衝進去,卻看見阿孃坐在木椅上,雙眼圓睜,一動不動。
“阿孃!”
我意識到不對,下意識摸了摸阿孃脈搏。
阿孃死了。
我癱倒在地,目光挪移到阿孃手上,那是一塊靈牌。
靈牌上此時正在播放著我在墮仙堂裡被折磨的畫麵。
旁邊還有一行字:“看看你的好兒子,是一個喜歡男人的墮仙!劍閣的恥辱!”
阿孃被我氣死了。
一陣風吹過,原本貼在土牆上的畫飄落。
我無神的視線落在發黃的紙麵。
想起來那是我兒時做的一幅畫。
畫上隻有我和阿孃,還有美食,寬敞溫暖的屋子,沒有破洞的被子。
一切都隨風散去。
埋葬完阿孃的那天,我走上誅仙台。
很多人都來了,少主最先趕到。
他緊張地不行:“淩淩!你快下來!在上麵做什麼?”
我沒理他,環視四周,很好,都來了。
我的天賦很好是真的,如若不是生在劍閣,我可能更適合做一名優秀的命師。
我的血脈裡有命運的力量。
即使經脈儘毀,我也可以燃燒最後一絲力量進行反擊。
“淩淩!你下來!我求求你了…….”
默唸完口訣,我身周騰地燃起火焰。
人群中發出一聲聲驚呼。
火光躍動中,我看著他們,詛咒道:“從今往後,你們的每一位後代,都心魔纏身。你們每一個人,都不得好死。”
有人不屑大笑:“就憑你?下輩子吧!”
也有人發現不對,想起了什麼,忙撩起自己的袖子,看見右手手腕上紅色的圖騰逐漸清晰。
“等等!這野種的阿孃是命師遺孀!他也有詛咒的能力!”
人群嘩然,他們紛紛撩起自己袖子檢視。
有人氣急敗壞叫嚷:
“要我們不得好死,你先死吧!”
“不是要跳誅仙台嗎?你倒是跳啊!”
少主扭頭對那人大吼:“你閉嘴!”
說完他立刻上台想抓住我。
詛咒下完,我吐出一口鮮血,任自己被火焰包裹著往下墜。
詛咒的代價是魂飛魄散,命師能力強大,並不是沒有軟肋。
阿孃說,命師都是心地善良的人,總是為了幫助彆人而動用能力,這一脈才會凋零至此。
可以祝福,亦可詛咒。
對不起阿孃,孩兒不孝。
我選擇詛咒。
看著遼闊天空,我粲然一笑。
這人間太不公平,我再也不來了。
少主趕到的那一刻,隻來得及抓住一片燒焦的衣角。
“不要!”
他捧著那片衣角痛哭出聲。
8
墮仙堂旁觀少主反應,而後撥開人群上台。
他們將少主包圍起來。
堂主沉聲道:“少主,有人懷疑您被徐淩淩傳染了心魔,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少主沉默半晌,乖乖和他們走了。
他有宗主護著,自然不會真的被關進去。
當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不了了之後,少主卻罔顧宗主的意願,主動請求進墮仙堂受罰。
此舉可謂驚天動地,可後麵還有更驚世駭俗的。
三個月後,少主瘋了,他拖著一柄劍殺光墮仙堂所有人。
所有欺負過我的人也都化作他劍下亡魂。
最後他抱著自己的劍,毅然決然跳下誅仙台。
“淩淩,我來陪你了。”
墮仙堂一行,他嘗試走一遍我走的路,卻連旁觀都感覺痛。
知道我到底都經受過什麼後,他徹底瘋了。
“淩淩,有心魔的那個人不是你,是我。”
劍閣頃刻間沒落,仙界轟動。
時間長了,所有過往都變成一個傳說。
路邊茶水攤,幾名修士圍坐在一起。
其中一人繪聲繪色講著這傳說中劍閣的事情,活像是他親眼見過似的。
“……傳說啊,這劍閣少主,提著一柄劍屠儘了自己的門派!“
眾人大驚。
“他有心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