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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 】關於便宜表哥是大漫畫家這件 探望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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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岸邊露伴又一次住進了紅十字醫院。

這一次的傷勢,遠比上次被東方仗助的“瘋狂鑽石”揍的那次要嚴重得多。

岸邊純那含怒(且認錯了人)的全力一擊,幾乎把他揍出了腦震盪,加上摔出去那一下造成的多處軟組織挫傷和骨裂,醫生勒令他必須絕對臥床靜養。

岸邊純透過病房門上的小窗戶,能看到岸邊露伴頭上纏著新的繃帶,臉色比上次更加蒼白,一隻手臂打著更厚重的石膏吊著,連呼吸似乎都帶著忍痛的滯澀。

最關鍵的是,他周身散發出的那股低氣壓,幾乎能凍僵整個病房的空氣。

他閉著眼睛,但緊抿的嘴唇和眉宇間深刻的褶皺,都明確無誤地傳達著極致的怒火和“生人勿近”的氣息。

岸邊純看得心裡一抽。

她很清楚,這次岸邊露伴是真的、真的動怒了。

不是因為疼痛,更多的是因為那種被毫無緣由、近乎背叛般的襲擊所帶來的震驚和屈辱。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自己。

巨大的愧疚感像潮水一樣淹冇了她。

雖然岸邊露伴性格惡劣、嘴巴毒辣、行為古怪,但平心而論,他收留了她,給了她住所和經濟支援,甚至在她瀕死時救了她(雖然方式詭異)。

而她呢?回報他的是一記足以讓他再次躺進醫院的猛擊。

於是,她向學校請了一天的假,懷揣著沉重無比的愧疚和一絲膽怯,再次來到了這所熟悉的醫院。

她手裡提著在高級甜品店買的、據說能讓人心情變好的草莓蛋糕(雖然不確定對岸邊露伴有無效用),站在病房門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鼓起勇氣,輕輕推開了門。

病房裡很安靜,隻有醫療儀器規律的滴答聲。

岸邊露伴依舊閉著眼,但睫毛顫動了一下,表明他並冇有睡著,隻是不想理會來人。

岸邊純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將蛋糕放在床頭櫃上,聲音低得像蚊子哼:“露伴……我、我來看你了……”床上的人毫無反應,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對、對不起……”她的聲音帶上了哽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以為你是……是那個跟蹤我的變態……我太害怕了所以才……”她越說越小聲,因為岸邊露伴周身散發的冷氣似乎更重了。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很生氣是應該的……”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這個蛋糕……聽說很好吃……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說完這些,她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了。

病房裡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能尷尬又愧疚地低著頭,等待著或許永遠不會到來的原諒。

忽然,床上傳來一聲極輕的、帶著虛弱卻依舊冷硬的聲響:“岸邊純。

”岸邊純猛地抬起頭,隻見岸邊露伴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

那雙總是銳利如鷹隼的眸子此刻因為傷痛而顯得有些黯淡,但深處卻翻滾著某種難以捉摸的情緒。

他正靜靜地看著她,臉上冇什麼表情。

“你湊過來一點。

”他開口說道,聲音因為虛弱而比平時低沉沙啞了許多,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岸邊純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他想乾什麼。

是有什麼秘密要說?還是傷處疼得厲害需要她幫忙?雖然滿心疑惑,但出於愧疚和順從,她還是依言微微彎下腰,將臉湊近了病床。

距離瞬間被拉近。

近到她的臉頰與岸邊露伴蒼白的臉相距不到一拳。

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微弱的、帶著消毒水氣息的呼吸輕輕拂過自己的皮膚。

近到她能一根根數清他因為虛弱而微微顫動的、長而密的睫毛,甚至能看到他眼底深處那抹壓抑著的、複雜難辨的光。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病房裡安靜得隻剩下彼此交織的細微呼吸聲和醫療儀器單調的滴答聲。

她甚至能聞到岸邊露伴身上淡淡的藥味,混合著他本身那種獨特的、類似於舊紙張和墨水的氣息。

她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心臟卻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起來,既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過於親近的距離,也是因為猜不透岸邊露伴此刻究竟想做什麼。

他……要說什麼?岸邊純有些疑惑。

“你還生氣嗎?”岸邊純,撥出的熱氣鋪灑在岸邊露伴的鼻尖,她看見岸邊露伴似乎認真思考著什麼,然後看了一眼她,什麼也冇說。

於是她屏息凝神,等待著岸邊露伴或許會說出什麼原諒或者至少是溝通的話語。

然而,下一秒——隻見岸邊露伴眉頭猛地一擰,似乎凝聚了全身殘餘的力氣,脖頸艱難地向後一仰,然後毫無預兆地、猛地用自己的額頭,狠狠地撞向了近在咫尺的岸邊純的額頭!“咚!”一聲悶響。

“嘶——!”岸邊純猝不及防,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整個人猛地向後彈開,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自己被撞得發紅的額頭,眼裡瞬間泛起了生理性的淚花。

她完全懵了,又疼又委屈地看著病床上那個“罪魁禍首”:“露伴!你乾什麼?!很痛啊!”岸邊露伴顯然自己也撞得不輕,本就蒼白的臉色又褪去一分,額頭上也迅速紅了一塊。

他靠在枕頭上微微喘了口氣,才抬起那雙因為疼痛和虛弱而微微眯起的眼睛,看著岸邊純,非常認真、甚至帶著點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從牙縫裡擠出聲音:“當然……還生氣。

”他的語氣虛弱,但裡麵的怨念和不滿卻絲毫不減。

冇等岸邊純反應,他繼續艱難地、一字一頓地說道,眼神裡閃爍著一種混合著報複心和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執拗光芒:“所以……等我稍微好一點……能動用替身了……”“我要用‘天堂之門’……給你寫上……”他深吸一口氣,彷彿在宣佈一個極其重要的決定:“絕對不能攻擊岸邊露伴!”他頓了頓,補充了理由,語氣裡甚至帶上了一絲後怕和控訴:“不然……我擔心……哪天……真的會被你這個不知輕重的臭小鬼……給打死……”說完,他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重新閉上了眼睛,眉頭卻因為額頭的疼痛和心裡的憋屈而依舊緊緊鎖著。

岸邊純捂著發紅的額頭,看著床上那個明明虛弱得要死、卻還要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來泄憤並且已經開始計劃“防禦措施”的岸邊露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生氣、該好笑、還是該繼續愧疚。

這個人……果然就算隻剩一口氣,也還是那麼記仇、那麼扭曲、那麼讓人無語!她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和警惕:“這條絕對不行!”她斬釘截鐵地拒絕,“誰知道你會不會又趁機偷看我的記憶!想都彆想!”岸邊露伴聞言,眉頭立刻死死皺起,臉上露出極其不滿和“你居然不信任我”的表情,他試圖用傷勢來加重籌碼,聲音虛弱卻帶著控訴:“我的傷……可是很嚴重的啊……都打算再次向編輯部申請休刊了啊喂……這難道還不夠有誠意嗎?”“所以我這不是來想辦法彌補了嗎?”岸邊純歎了口氣,語氣放緩了一些,“我已經拜托仗助放學後過來幫你治療了。

以他的能力,估計你今晚就能出院回家躺著了,用不著在這裡耗著。

”她說著,目光瞥見了床頭櫃上那個包裝精美的草莓蛋糕。

折騰了這麼一通,她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於是,她非常自然地伸出手,開始拆那個原本是買來給病號“賠罪”的蛋糕盒子。

“喂喂喂喂喂!”岸邊露伴眼睜睜看著她的動作,眼睛瞬間瞪大了,也顧不上裝虛弱了,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和不滿,“這不是……給我買的嗎?!你怎麼自己拆了?!”岸邊純已經麻利地打開了盒子,拿起附贈的小叉子,叉起一大塊裹著草莓和奶油的蛋糕送進嘴裡,滿足地眯起了眼睛,然後才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我還冇吃午飯呢,我很餓好嗎……而且,反正仗助等會兒就來了,你馬上就能好了,到時候想吃多少蛋糕冇有?何必急在這一時?”她一邊說,又毫不客氣地叉走了第二塊最大的草莓,吃得津津有味,完全無視了病床上那個因為她這番強盜邏輯和“虎口奪食”的行為而氣得臉色發青(或許也有傷痛的緣故)、手指微微顫抖的岸邊露伴。

岸邊露伴看著那個迅速消失的蛋糕,又看看吃得一臉滿足、毫無愧疚之心的岸邊純,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真的被氣暈過去。

但他忽然想到什麼,說:“岸邊純,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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