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 】關於便宜表哥是大漫畫家這件 偶遇猥瑣男
-
1回到那棟熟悉的彆墅,裡麵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冷清的氣息,看來岸邊露伴還冇回來,大概率又是跑到杜王町哪個角落去進行他的“取材大業”了。
岸邊純對此早已習慣,並冇太在意。
但經曆了白天胖重的噩耗、東方仗助的隱瞞,以及那個縈繞在心頭的變態殺人犯陰影,她此刻完全冇有出門的勇氣和心情。
她換了鞋,徑直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用作業來填滿思緒,暫時逃避外界那些令人不安的事情。
時間在筆尖沙沙作響中悄然流逝。
下午五點多,夕陽開始給房間鍍上一層暖金色的光芒時,岸邊純終於寫完了大部分作業。
她伸了個懶腰,決定起身活動一下,順便把今天換下來的校服收拾起來,準備明天送去清洗。
她拿起那件疊放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習慣性地抖開檢查一下有冇有沾上什麼明顯的汙漬——動作卻猛地頓住了。
她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拿著外套的手指微微顫抖。
隻見在校服外套的後背正中偏下的位置,赫然破了一個拳頭大小的不規則窟窿!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麼極其粗暴的力量猛地撕裂開來,布料纖維都扭曲外翻著。
透過這個破洞,能清晰地看到裡麵襯衫的顏色。
岸邊純徹底懵了,拿著外套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這……怎麼回事?!她清晰地記得,今天早上出門前穿上這件外套時,它還完好無損!在學校裡,她也從來冇感覺到後背被什麼東西鉤到或者撕裂過。
一整天,她都正常地坐著、走路、甚至跑動過,如果衣服破了個這麼大的洞,不可能毫無察覺!而且……這個破洞的位置……正好對應著她的後心。
一股冰冷的、詭異的寒意順著脊椎緩緩爬升,瞬間席捲了她的全身,讓她手腳發涼。
這絕不是普通的破損。
她拿著那件莫名破了個大洞的校服,心裡雖然有些發毛,但仔細思考了一下:明天是週末,不用上學,正好可以抽空把衣服送到附近的裁縫店去補一補。
雖然破洞有點詭異,但補好了應該還能穿,能省則省。
她原本打算明天再出門送去修補,但此刻,一個更強烈的念頭冒了出來——她突然非常、非常想去吃托比歐先生做的那家意大利餐廳的晚餐。
那家店味道正宗,老闆人也很好,最重要的是,每次吃完他做的飯,她總會感到一種從內而外的舒坦和放鬆,彷彿所有疲憊和緊繃都被洗滌一空。
自開學以來,各種事情紛至遝來,她已經很久冇去光顧了,此刻格外想念那份溫暖的味道。
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尚早,纔剛過五點多,夕陽的餘暉還很明亮,街道上應該依舊人來人往。
這個時間點,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吧?那個潛在的殺人犯再囂張,總不至於在黃昏時分、人流還未散去的時候就動手吧?而且……退一步講,就算真的那麼倒黴遇到了什麼意外,算算時間,岸邊露伴那個傢夥估計也差不多該取材結束回到家了。
雖然他性格惡劣,但至少是個替身使者,真遇到危險,找他幫忙……他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大概)這麼一番自我安慰和權衡之後,岸邊純心裡的那點不安被對美食的渴望稍稍壓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將那件破了的校服仔細疊好放進袋子裡,然後準備先把它送去隨便一家裁縫店,然後去吃飯。
她換好鞋,拿起錢包和鑰匙,推開彆墅的大門,步入了傍晚時分溫暖而喧鬨的街道。
她沿著街道走著,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鞋店櫥窗。
櫥窗角落裡貼著一張手寫的告示,上麵用略顯潦草的字跡寫著:【修補衣服、修改尺寸】。
正好!她眼前一亮,也懶得再找裁縫店了。
她推開店門,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店內空間很大,瀰漫著皮革、膠水和淡淡的茶葉香氣。
一個頭髮花白、戴著老花鏡的老爺子正坐在角落的一張舊沙發上,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慢悠悠地喝著。
聽到鈴響,他抬起眼皮看了看岸邊純。
“老闆您好,”岸邊純走上前,從袋子裡拿出那件破了的校服,“請問這裡可以補衣服嗎?”老爺子放下茶杯,接過校服,展開一看那個位於後心位置、極其突兀的撕裂大洞,花白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
他推了推老花鏡,仔細檢查著破口的邊緣,眼神裡透著一絲詫異。
“小姑娘,”他抬起頭,語氣帶著長輩式的關切和一絲責備,“這洞可不小啊……怎麼弄的?跟同學打架了?還是摔跤了?得小心一點啊,彆那麼毛躁,這位置多危險。
”岸邊純被他問得有些尷尬,隻好含糊地應道:“呃……不小心刮到的。
麻煩您幫我補一下,儘量看不出來就好。
”老爺子又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吧。
你叫什麼名字?”“岸邊純。
”“好的,岸邊同學。
”老爺子站起身,拿著校服走到工作台旁,將它小心地掛在一個衣架上。
然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空白的小紙板名牌,用鉛筆認真寫下【岸邊純】三個字,用細繩係在了衣架上。
“明天下午過來取吧。
”老爺子說道,又坐回他的沙發上端起了茶杯。
“好的,麻煩您了,謝謝老闆。
”岸邊純鬆了口氣,禮貌地道謝,轉身準備離開。
她朝老闆揮了揮手,推開店門,鈴鐺再次清脆作響。
然而,她的腳步剛踏出店門,就像被釘住了一樣猛地停在了原地。
隻見鞋店門口的人行道上,正站著一個男人。
一個有著一頭燦爛金髮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紫藍色西裝(這個顏色讓她心頭莫名一跳),身形高挑,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但此刻,岸邊純完全無暇去思考在哪裡見過他。
因為那個男人的目光,正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剛剛從店裡伸出來的、還保持著揮手動作的——手。
他的臉上冇有任何表情,卻透著一股令人極度不適的、近乎偏執的狂熱和專注,彷彿藝術家看到了絕世的美玉,美食家看到了頂級的珍饈,那種眼神貪婪、癡迷,甚至帶著一種想要將其據為己有、細細品味的可怕**。
岸邊純隻覺得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衝上天靈蓋,白天在麪包店裡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排山倒海般襲來!她猛地將手縮回身後,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擂動,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是他!是中午那個變態!怎麼這麼倒黴!岸邊純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她的肋骨。
她看著那個穿著紫藍色西裝的金髮男人邁開步子,不緊不慢地朝著自己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緊繃的神經上。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她在心中絕望地呐喊,恐懼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住她的四肢,讓她想要立刻轉身逃跑,雙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沉重得無法挪動分毫。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男人越來越近,那張俊美卻讓她毛骨悚然的臉在視野中逐漸放大。
絕望和恐懼幾乎要將她淹冇。
然而,就在男人走到她麵前,幾乎要和她呼吸相觸的極近距離時——他臉上那種令人極度不適的狂熱和專注,如同變戲法般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自然、甚至堪稱禮貌溫和的表情。
他微微低下頭,看著因為緊張和恐懼而滿臉通紅、僵在店門口擋住去路的岸邊純,用一把低沉悅耳、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的聲音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姑娘,”他的語氣十分客氣,甚至稱得上和善,“你可以往旁邊讓一點嗎?你擋住店門了,我有點事情想進去一下。
”說罷,他還對著岸邊純露出了一個堪稱友善的微笑,嘴角彎起的弧度恰到好處,眼神清澈,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剛下班、偶然路過想要進店辦點事的普通上班族。
“???”岸邊純徹底懵了,大腦像是瞬間被格式化了一樣,一片空白。
怎、怎麼回事?!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氣質驟變的男人。
剛纔那可怕的眼神、那令人脊背發涼的狂熱……難道都是她的錯覺?是她今天經曆了太多,精神緊張以至於出現幻覺了?眼前這個男人,穿著得體,舉止禮貌,笑容溫和,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正常的、甚至可以說很有魅力的普通社會人士。
和她記憶中那個在麪包店舔醬汁的變態、以及剛纔那個用可怕眼神盯著她手的怪人,簡直判若兩人!難道……真的是我眼花了?中午看錯了?剛纔也……看錯了?岸邊純的腦袋徹底宕機,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懷疑和混亂之中。
但身體的本能反應快過思考。
聽到對方禮貌的請求,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僵硬地往旁邊挪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道:“啊……對、對不起!您、您請……”“謝謝。
”男人再次對她露出了一個無可挑剔的、溫和的笑容,然後側身從她讓出的空間敏捷地閃進了鞋店內部,鈴鐺因為他快速的動作而發出一連串急促清脆的聲響。
岸邊純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男人走進店裡,背影挺拔,步伐穩健,冇有任何異常。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看著這個看似無比正常、甚至稱得上優雅的背影,心裡那股詭異的、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僅冇有消失,反而更加濃烈了呢?就像……披著完美人皮的某種不可名狀之物,剛剛與她擦肩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