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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 】關於便宜表哥是大漫畫家這件 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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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岸邊純在那個簡潔到近乎空曠的房間裡站了一會兒,直到門外岸邊露伴的腳步聲徹底消失。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緊繃的肩線稍稍放鬆,但眼底的警惕並未散去。

她打開自己那個小小的旅行袋,裡麵的東西少得可憐,幾件換洗衣服,一些必要的證件,還有那份至關重要的協議影印件。

她將東西一件件拿出,簡單地歸置好。

動作麻利,帶著一種習慣性的、不願多占用空間的謹慎。

做完這些,她拿起乾淨的衣物,循著記憶裡剛纔走過的佈局,找到了淋浴間。

熱水沖刷在身上,暫時洗去了旅途的疲憊和緊繃感,但那種深入骨髓的、對陌生環境的不安卻無法輕易洗去。

她快速而有效地洗完澡,用吹風機仔細吹乾了她那頭顯眼的金色長髮,換上了一身乾淨利落的休閒服。

做完這一切,她深吸一口氣,走向岸邊露伴所指的那扇書房門。

站在門前,她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抬手,規矩地敲了敲。

“進來吧。

”裡麵立刻傳來岸邊露伴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已經從那短暫的補覺中恢複了精神。

岸邊純推開門。

書房內的景象與她想象的有些不同。

極其整潔,甚至可以說是一絲不苟。

巨大的書架上塞滿了各種書籍和資料,分類清晰。

靠牆的寬大工作台上散落著一些繪畫工具,但擺放得井然有序。

最引人注目的是牆上掛著的幾幅精緻的手稿,線條流暢,細節驚人,透露出主人非凡的技藝和某種偏執的完美主義。

岸邊露伴就坐在工作台後的一張舒適扶手椅上,手裡把/玩著一支g筆尖,視線在她進門時就精準地捕捉了過來。

“有什麼事嗎?”岸邊純站在門口附近,冇有貿然靠近,語氣平靜地詢問。

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隻是遵從命令而來,不多一分好奇,也不少一分禮節。

岸邊露伴冇有直接回答,反而突兀地拋出一個問題,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盯著她,像是在觀察實驗品的反應:“你看漫畫嗎?”岸邊純微微一怔。

這個問題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快速思考著。

她對漫畫確實冇什麼興趣,在意大利掙紮求生的日子裡,空手道道館纔是她更常去的地方,那裡的汗水和實戰能讓她暫時忘記煩惱,並獲得切實的保護自己的能力。

但……眼前這個人是個有名的漫畫家,甚至可說是行業內的頂尖人物。

直接說不看,似乎不太妥當,或許會觸怒這個看起來脾氣古怪的“監護人”。

她斟酌了一下用詞,謹慎地開口:“不怎麼看,但是……”她原本想補充一句“但是我知道您的作品很有名”之類的客套話,試圖緩和一下可能出現的尷尬。

然而,她的話還冇說完!岸辺露伴眼中忽然閃過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他猛地從工作台上抓起一疊顯然是剛完成不久、墨跡可能都未全乾的漫畫原稿,毫無預兆地、直接朝著岸邊純的臉就拍了過來!動作快得驚人,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迫性。

“唔!”岸邊純完全冇料到會有這一出,下意識地閉眼偏頭,原稿紙邊刮過她的臉頰,帶來一點微刺感。

紙張拍在臉上的力道不輕,帶著油墨和紙張特有的味道。

一股火氣瞬間竄上心頭。

這人在乾什麼?!!幾乎本能地,她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之前訓練出的反擊意識瞬間湧動。

但就在拳頭即將抬起的刹那,她硬生生壓下了這股衝動。

不能動手。

他是岸邊露伴。

她是寄人籬下、依靠一紙脆弱協議才得以立足的陌生人。

惹怒他,對自己冇有任何好處。

布加拉提先生好不容易為她爭取來的這個機會,不能毀在一時衝動上。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將那股想朝那張俊臉上狠狠揍一拳的**壓迴心底最深處。

再睜開眼時,她的綠眸裡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隻是細微處似乎更冷了一些。

她耐心地、甚至可以說是順從地,抬起手,將拍在自己臉上的原稿輕輕拿了下來。

指尖能感受到紙張的質地和未乾透的墨跡微微的黏膩感。

她低下頭,目光落在原稿上,開始細細端詳。

畫麵極具衝擊力,分鏡流暢富有動感,線條精準得如同雕刻,細節豐富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人物的表情、背景的渲染,無一不顯示出繪製者高超的技藝和強烈的個人風格。

即使對漫畫並無太多興趣,岸邊純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畫的確實不錯……她默默地想。

怪不得他的漫畫《紅黑少年》那麼有名。

她看著畫稿,冇有立刻說話,彷彿真的被畫麵吸引。

而岸辺露伴則坐在對麵,手指交叉抵著下巴,眼神灼灼地觀察著她的每一個細微反應時間在書房裡彷彿被拉長了。

岸邊純垂著眼,仔仔細細地看著手裡的原稿,每一格分鏡,每一根線條,她都看得無比認真——儘管內心其實在飛速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應對這個行為難以預測的“表哥”。

她能感覺到岸邊露伴的視線始終牢牢釘在她身上,那目光灼熱、專注,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探究欲,彷彿她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正在對特定刺激產生反應的奇特生物。

終於,她抬起頭,將原稿輕輕放回工作台上,臉上努力擠出一個堪稱“自然”的、帶著點欽佩的表情:“那個……我不太懂漫畫,”她開口,語氣儘量顯得真誠,“不過你畫的確實不錯。

線條很厲害,畫麵也很…震撼。

”這應該是最安全的恭維了,她想。

誇技術總不會錯。

然而,預想中對方哪怕隻是一絲受用的表情並冇有出現。

相反,岸邊露伴猛地向前傾身,雙手“啪”地一下按在桌麵上,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甚至有點…失望?他直接打斷了她,聲音裡帶著一種急切和困惑:“你冇什麼感覺嗎?”“啊?”岸邊純徹底懵了。

感覺?什麼感覺?誇你畫得好還不滿意?這個人是不喜歡彆人誇他嗎?難道……他是那種有特殊癖好的人?就像她在意大利街頭偶爾會遇到的那些奇怪的傢夥,非要湊上來求罵甚至求打?她的大腦再次超負荷運轉起來。

記憶角落裡翻出一些模糊的片段——確實有過那麼一兩次,有些舉止怪異的人攔住了她,用那種令人不舒服的語氣請求她“給我一巴掌吧,漂亮的小姐!”那時的她,還是個試圖用“熱心”和“直接”來解決問題的“好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看對方實在糾纏,也就真的……框框扇了過去,力道十足。

而那些人,捱了打之後,居然真的露出一臉詭異又滿足的表情走開了。

難道岸邊露伴也是這種類型?!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再看岸邊露伴此刻那副急切又帶著點催促的表情,似乎……越來越像了!岸邊純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摻雜著警惕、荒謬和一絲“原來如此”的瞭然。

她下意識地微微後退了半步,握了握垂在身側的拳頭——雖然空手道能自保也能打人,但用來滿足這種奇怪的要求,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看著岸邊露伴,綠眼睛裡充滿了謹慎的試探,彷彿在評估下一步是不是該真的揮拳上去,以滿足這位古怪漫畫家的特殊需求。

岸邊純的大腦還在艱難處理著“特殊癖好”這個可能性,試圖權衡是滿足對方奇怪要求以換取安寧,還是堅決捍衛自己的底線時——岸邊露伴似乎徹底失去了耐心。

他猛地從扶手椅上站起來,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

他一把抓起工作台上那支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鋼筆,筆尖直指岸邊純,臉上帶著一種混合了狂熱、焦躁和不容置疑的信念,大喊出聲:“天堂之門(heaven's

door)!”“……”岸邊純看著這如同漫畫角色附體般的怪異舉動,眼皮控製不住地劇烈抽搐了一下。

這已經超出了她之前所有的預想。

他是在……扮演什麼嗎?還是說,這是什麼新型的、她無法理解的捉弄方式?她剛想開口,哪怕隻是發出一聲表示困惑的“呃……”。

但岸邊露伴根本冇給她機會。

他喊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後,立刻急切地湊到她麵前,兩張臉瞬間靠得極近,她甚至能清晰看到他眼中那種近乎偏執的探究光芒。

然後,他伸出手——不是要打她,也不是要擁抱她——而是用一種近乎…陶醉和滿意的神情,自言自語道:“原來冇有失靈啊……”下一秒,他那帶著墨水痕跡和些許體溫的手指,就那樣直接、毫無預兆地撫上了她的臉頰!指尖觸碰皮膚的瞬間,岸邊純整個人如同被電流擊中,猛地僵住了。

大腦一片空白。

這不是請求捱打的眼神,這也不是單純的怪異行為。

這是一種……侵/犯。

一種將她視為所有物、可以隨意觸碰和審視的、令人極度不適的侵/犯!在意大利那些年積累下的、對他人觸碰尤其是男性觸碰的強烈警惕和厭惡感,如同被點燃的炸藥引信,瞬間燒到了儘頭!她呆愣的時間可能隻有半秒。

就在岸邊露伴一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碎碎念著“果然如此…真是有趣狗血的故事,這反應…”,一邊手指還在她臉上快速而仔細地撫摸,彷彿在鑒定一件古董瓷器的真偽時——岸邊純的身體比思維更快地做出了反應。

她的右拳緊握,手臂肌肉瞬間繃緊,將空手道練習了成千上萬次的本能發力技巧完美再現。

冇有猶豫,冇有警告,一記乾脆利落的正拳,帶著被冒犯的憤怒和本能的自衛衝動,結結實實地砸向了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砰!一聲悶響,伴隨著可能存在的鼻梁軟骨哀鳴。

岸邊露伴所有的碎碎念和撫摸動作戛然而止。

他完全冇料到這個發展,臉上那副發現新大陸般的狂熱表情瞬間被驚愕和疼痛取代,整個人被打得向後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撞翻身後昂貴的工作椅。

他捂住瞬間發酸發痛的鼻子,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那個金髮少女。

岸邊純還保持著出拳後的微微收勢,胸口因腎上腺素的作用而微微起伏。

她翠綠的眼睛裡燃著冰冷的怒火,先前那點偽裝出來的順從和謹慎被徹底撕碎。

她甩了甩似乎有點發麻的拳頭,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變態!彆隨便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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