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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 】關於便宜表哥是大漫畫家這件 岸邊露伴被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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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岸邊純在床上癱了快一整天,腦子裡像過電影一樣把被箭射穿、死而複生、獲得怪力以及岸邊露伴那番驚世駭俗的“替身”理論反覆咀嚼了好幾遍。

最終,她得出了一個簡單粗暴的結論:想不通就彆想了,日子還得過,學還得上。

總不能因為變成了(可能存在的)超能力者就天天窩在家裡懷疑人生吧?於是第二天一早,她準時出現在餐廳,準備吃個早餐就去學校。

正坐在餐桌旁,優雅(自以為)地啃著吐司的岸邊露伴看到她,明顯愣了一下,挑了挑眉:“哦?你這麼勤奮的?還以為你至少要萎靡不振個天。

”岸邊純拿起一片吐司,麵無表情地回答:“我是好孩子,熱愛學習。

”她咬了一大口吐司,含糊地補充道,“話說,我躺了快一整天……好像也冇出現你說的那個什麼‘替身’。

”“冇有?”岸邊露伴放下吐司,露出意外的神情,“一點異常的感覺都冇有?除了……”“除了感覺力氣好像大了不少。

”岸邊純接過話,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開始飄忽,語氣也變得有些心虛,“……然後……嗯……不小心把廚房的水龍頭擰掉了。

”岸邊露伴:“……”他瞬間想起了早上那慘不忍睹的一幕——他剛睡醒迷迷糊糊想去倒杯水,結果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高壓水柱劈頭蓋臉噴了個透心涼!而罪魁禍首岸邊純正手忙腳亂地試圖把那個被她徒手掰下來的、還在瘋狂噴水的金屬水龍頭按回去……“是嗎?”岸邊露伴的聲音涼颼颼的,拿起餐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雖然那裡並冇有沾到什麼東西。

他盯著岸邊純,“原來那個差點把我淹死在自家廚房的‘意外’,就是你新獲得的力量的體現?”“嗯……大概……是吧?”岸邊純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三兩口把剩下的吐司塞進嘴裡,猛地站起來,“我吃好了!先去學校了!”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衝到玄關,手忙腳亂地穿上鞋子,拉開門就躥了出去,彷彿後麵有猛獸在追。

不過多時,岸邊純站在校門口,看著周圍同學手裡都提著書包,於是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空的!她猛地一愣,這纔想起早上被岸邊露伴氣得匆忙出門,竟然把書包忘在玄關處了!“都怪岸邊露伴!”她小聲抱怨了一句,要不是他的那些話和舉動,她也不至於慌成這樣。

抬頭看了眼學校門口的時鐘,指針無情地顯示著——距離上課鈴響隻剩最後五分鐘了!從這裡跑回彆墅,再跑回來,平時慢慢走都需要半個小時,怎麼可能來得及?!她的心一下子揪緊了,遲到可不是小事。

但課本和作業都在書包裡,不拿也不行……咬了咬牙,岸邊純最終還是決定——跑回去拿!她深吸一口氣,猛地發力,朝著彆墅的方向狂奔而去!然而,就在她邁開腳步的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澎湃的力量感瞬間從四肢百骸湧出!她的速度陡然提升,快得驚人!周圍的景物飛速向後倒退,風聲在耳邊呼嘯!這速度……?!岸邊純自己都驚呆了。

她從未跑得如此快過,甚至感覺不到太多疲憊,身體輕盈得不可思議!那條平日裡需要走半小時的路,在她全力狂奔下,兩旁的街道和房屋幾乎化成了模糊的色塊!僅僅用了五分鐘!

她竟然就看到了彆墅的輪廓!她開掛了!?但就在她因為自己的速度而暗自心驚時,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猛地刹住了腳步,臉上血色瞬間褪去——彆墅那扇本該緊閉的厚重大門,此刻竟然大大地敞開著!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瞬間攫住了她。

這絕對不正常!岸邊露伴雖然性格古怪,但對自身領域的界限感極強,絕不可能讓大門這樣敞開著。

更讓她心臟驟縮的是——從洞開的大門內,隱隱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遭賊了?!這個念頭瞬間竄入腦海。

她立刻聯想到岸邊露伴那些價值不菲的漫畫原稿和收藏品。

岸邊露伴應該會冇事吧?她一邊小心翼翼地側身潛入玄關,一邊忍不住胡思亂想,他那麼厲害……應該能對付小偷吧?千萬彆死掉啊……不然她就冇監護人了,會被送回意大利或者送去福利院的!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岸邊露伴被五花大綁、慘遭蹂/躪的畫麵,讓她更加緊張了。

她屏住呼吸,踮著腳尖,循著打鬥和嗬斥聲,一步步摸上樓梯,心臟在胸腔裡狂跳。

岸邊純的心跳得像擂鼓一樣,她屏住呼吸,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循著打鬥聲摸進彆墅。

玄關處一片狼藉,但她顧不上多想,聲音明顯是從二樓傳來的。

她一步步挪上樓梯,木質台階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每一次聲響都讓她心驚肉跳。

完了完了……動靜這麼大,岸邊露伴該不會被歹徒撕票了吧?這個可怕的念頭讓她手腳冰涼。

雖然這傢夥性格惡劣又自戀,但……但他畢竟是她的監護人,而且似乎……也冇那麼壞到底。

她終於摸到了工作室門口,門虛掩著,裡麵的打鬥聲和嗬斥聲更加清晰了。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正想從門縫偷偷往裡看——卻冷不丁和門後陰影裡另一雙偷偷往外看的眼睛對上了!四目相對!兩人都瞬間僵住,瞳孔地震!岸邊純嚇得差點魂飛魄散,猛地捂住嘴纔沒叫出聲,連連後退兩步,背脊撞上冰冷的牆壁。

而門後那個人也像是被燙到一樣縮了回去,但那張臉……那張臉她絕對不會認錯!“東……東方仗助?!!”

岸邊純壓低了聲音,難以置信地驚撥出來,眼睛瞪得溜圓。

東方仗助?!他怎麼會在這裡?!這個時間點,他不是應該安安分分地坐在教室裡嗎?!他鬼鬼祟祟地躲在案發現場的門後麵乾嘛?!還一副做賊心虛、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一個荒謬又可怕的猜想如同冰水般澆了她一身——難、難道……闖進家裡行凶的小偷……其實就是東方仗助和他的同夥!?小偷……竟是我的同學?!這一刻,岸邊純感覺自己的大腦cpu被徹底燒燬了,世界觀碎了一地,隻剩下巨大的懵逼和“這怎麼可能”的混亂呐喊。

她完全無法將那個會爽朗大笑、用替身能力幫她修複頭髮、看起來正義感滿滿的東方仗助,和“入室行竊傷人”的歹徒聯絡起來。

而當東方仗助看到岸邊純,臉上的震驚不比她少,但他第一時間不是解釋自己為什麼在這裡,而是焦急地壓低聲音,朝著岸邊純快速擺手:“岸邊?!你怎麼會在這裡?!現在裡麵很危險!你快離開這裡!”聽到這句話,岸邊純腦子裡“小偷是東方仗助”的荒謬猜想瞬間動搖了。

不會吧?難道……他不是來偷東西的?他是來……見義勇為的?這個反轉讓她徹底懵了,但東方仗助那急切又關切的神情不像作假。

她迅速冷靜下來,從對方的話語和態度判斷,他大概率是站在岸邊露伴這邊的。

於是,她朝著東方仗助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後也學著他的樣子,小心翼翼地靠到門邊,屏息凝神,偷聽裡麵的動靜。

奇怪的是,就在他們倆短暫交流的這幾秒裡,工作室裡原本激烈的打鬥聲和碰撞聲竟然完全停止了。

此刻,裡麵隻剩下不太清晰的交談聲。

岸邊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著那個正在說話的聲音……越聽越覺得……無比耳熟?那獨特的、帶著點傲慢腔調、語速偏快又咬字清晰的說話方式……她猛地一個激靈,瞬間瞪大了眼睛。

岸邊純徹底糊塗了所以……剛纔裡麵打得劈裡啪啦、聽起來像是要拆房子的動靜……其實是岸邊露伴在和彆人打架?而現在打完了,開始談判(或者對罵)了?那東方仗助躲在這裡……是在觀察情況?準備隨時衝進去幫忙?岸邊純屏住呼吸,努力想聽清工作室內的對話,但聲音忽高忽低,還夾雜著激動的情緒,隻能模糊聽到裡麵似乎不止兩個人,至少有三個不同的聲音在激烈地爭吵或對抗,情緒激動,甚至在大喊大叫。

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能清晰地聽到岸邊露伴那中氣十足、甚至帶著他標誌性毒舌和傲慢的聲音參與其中。

這讓她稍微鬆了口氣——至少聽起來,她那位麻煩的表哥暫時還冇吃大虧,甚至可能還在語言上占據了上風?但這就更奇怪了!既然岸邊露伴聽起來冇事,甚至還能跟人吵架,那東方仗助還這麼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口乾嘛?為什麼不直接進去?或者離開?正當岸邊純被這混亂的局麵搞得一頭霧水,試圖理清頭緒時——她身邊的東方仗助毫無預兆地動了!隻見他臉上猛地浮現出一種不得不出去的神情,整個人如同被點燃的炮彈般,猛地從門後竄了出去,一頭衝進了工作室!“喂!你等等……!”岸邊純下意識地想拉住他,但根本來不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岸邊純徹底懵了,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心臟狂跳。

現在是什麼情況?!東方仗助為什麼突然衝進去了?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該怎麼辦?是跟著衝進去?還是繼續躲在門口?或者……乾脆逃跑?她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隻能緊張地貼著門框,偷偷朝裡麵望去,試圖看清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小心翼翼地扒著門框,偷偷朝工作室裡麵望去——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倒吸一口冷氣,瞳孔驟然收縮!隻見岸邊露伴正一臉懶散地坐在他那張寬大的工作椅裡,姿態甚至稱得上悠閒。

但他腳下……卻趴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整張臉都被貼滿了寫滿字跡的書頁,像是被強行糊上了一層詭異的紙質麵具,動彈不得,隻能發出模糊的嗚咽聲。

而另一個人,情況更加駭人——他的四肢竟然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甚至散架了!手臂和肩膀之間、大腿和軀乾之間,僅靠著幾條看起來極其脆弱、如同乾燥的意大利麪卷或是被揉皺的紙撚一樣的長條狀物勉強連接著,彷彿隨時都會徹底斷裂!那個人癱在地上,連掙紮都做不到,臉上充滿了痛苦和驚恐。

岸邊純的視線死死鎖定在那兩個倒地的人身上,儘管他們的樣子有些扭曲變形,但她還是瞬間認出了他們——“廣瀨……康一?!虹村……億泰?!”怎麼會是她的同學?!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還變成了這副慘狀?!她猛地抬頭看向岸邊露伴,隻見他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近乎殘忍的笑意,正張開嘴,對著衝進來的東方仗助說了句什麼。

距離有點遠,岸邊純聽不清,但看口型和東方仗助瞬間暴怒到極點的表情,絕對不是什麼好話!下一秒,東方仗助如同被點燃的炸藥,發出一聲怒吼,以驚人的速度猛地衝向岸邊露伴!而幾乎同時,岸邊露伴手腕一翻,指間不知何時夾住了好幾枚閃著寒光的鋼筆尖,毫不留情地朝著衝過來的東方仗助疾射而去!?!岸邊純的大腦徹底宕機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東方仗助不是來見義勇為的嗎?!他不是來幫岸邊露伴對付“歹徒”的嗎?!為什麼現在看起來……他像是在攻擊岸邊露伴?!而岸邊露伴腳下躺著的“歹徒”……竟然是康一和億泰?!而就在東方仗助攜著滔天怒火,幾乎要衝到岸邊露伴麵前時——岸邊純看到岸邊露伴卻忽然停下了所有攻擊性的動作,甚至收起了那副略帶殘忍的笑意。

他猛地抬起手,用一根手指筆直地指向東方仗助那標誌性的髮型,用那種能穿透整個房間的、極其響亮且充滿戲劇性的嘲諷語調大聲說道:“喂!仗——助——!”這一聲大喝成功讓東方仗助衝刺的動作下意識地停滯了一瞬。

隻見岸邊露伴臉上露出了那種藝術家發現絕佳醜角的興奮與鄙夷混合的表情,他上下打量著東方仗助的頭髮,語氣誇張地繼續輸出:“你的這個髮型!實在是——太、好、笑、了!這難道不是二三十年前就已經徹底過時、被扔進曆史垃圾堆的古董款嗎?!你居然還把它當寶貝一樣頂在頭上招搖過市?噗……你不會真的以為這樣很帥吧?不會吧不會吧?”在這一連串精準無比、直戳痛處的精神攻擊下,東方仗助整個人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僵在了原地。

他臉上的憤怒瞬間被一種極度的震驚、難以置信以及……肉眼可見的動搖所取代!顯然,髮型是他的絕對逆鱗和最大禁區!而岸邊露伴看著他這副樣子,臉上得意更甚,甚至抱著手臂,用更加不屑的語氣追加了補刀(具體說了什麼岸邊純冇聽清,但看錶情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唔……!”東方仗助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被徹底激怒的低沉吼聲,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額角青筋暴起。

就連地上躺著的、臉上貼滿紙的廣瀨康一和四肢散架的虹村億泰,聽到岸邊露伴這番嘲諷,都下意識地露出了(即使在這種狀態下也)無法掩飾的恐懼表情岸邊露伴卻彷彿嫌火力還不夠猛,他居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到僵直的東方仗助麵前,再次伸出手指,竟然——輕輕地、帶著極致侮辱意味地、用指尖戳了一下東方仗助那高聳的牛排頭尖尖!??????躲在門外的岸邊純看得一臉問號,腦子裡充滿了巨大的迷惑。

這又是什麼詭異的戰鬥方式?精神攻擊?嘲諷拉滿?然而,就在岸邊露伴的手指碰到那頭髮的瞬間——異變陡生岸邊純清晰地看到,東方仗助的身上,猛地浮現出一個淡粉色的、造型奇特的、如同幽靈般的身影!那身影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波動和無比的怒意!根本冇有任何猶豫,那個淡粉色的幽靈身影出現的同時,便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猛地一拳朝著近在咫尺的岸邊露伴轟了過去!“!”岸邊純嚇得捂住了嘴。

這……這就是東方仗助的“替身”?!因為極度憤怒而自動現身攻擊了?岸邊露伴不會被打死吧……岸邊純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岸邊露伴極其冷靜、甚至帶著點計劃得逞的意味,迅速從淩亂的工作桌上抓起一張畫好的原稿,猛地擋在自己身前!天堂之門!他要發動能力了!岸邊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屏息凝神,緊緊盯著那張原稿,期待看到替身能力發動的瞬間——然而!什麼都冇有發生。

那張被寄予厚望的原稿,並冇有像往常一樣散發出奇異的光芒,也冇有浮現出任何文字或力量。

它就像一張最普通不過的紙,無力地垂在岸邊露伴手中。

岸邊露伴臉上的冷靜和得意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錯愕和難以置信:“……什麼?!”就在他這失神的刹那——“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東方仗助的替身“瘋狂鑽石”那飽含怒意的連環重拳,如同狂風暴雨般,結結實實地、毫無保留地全部轟在了岸邊露伴的臉部和腹部!“噗呃——!”岸邊露伴甚至冇能發出一聲完整的痛呼,整個人就像是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到一樣,猛地向後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了身後那排巨大的書架上!轟隆——!!!!沉重的實木書架承受不住這巨大的衝擊力,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隨即轟然坍塌!無數的書籍、畫稿、收藏品如同雪崩般傾瀉而下,瞬間將岸邊露伴徹底掩埋在了下麵!揚起的灰塵瀰漫了整個房間。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岸邊露伴!!!你彆死啊!”躲在門後的岸邊純再也顧不上隱藏了,驚恐的尖叫聲脫口而出!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已經先一步行動,如同離弦之箭般從門後衝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到那堆廢墟前。

她甚至忘了旁邊還有暴怒的東方仗助和兩個同學,此刻她眼裡隻有那堆沉重的、寂靜無聲的書籍殘骸。

“露伴!露伴你怎麼樣?!回答我!你千萬彆死啊!”她手忙腳亂地開始徒手挖掘,試圖搬開那些沉重的書本和木板,巨大的力量在此刻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被她扔開的東西砸在地上發出砰砰巨響。

“我冇事。

”一個略顯沉悶但確實屬於岸邊露伴的聲音,突然從廢墟下方傳來。

岸邊純挖掘的動作猛地一停,巨大的驚喜瞬間衝散了恐懼,讓她幾乎要喜極而泣:“露伴!你……”然而,她的聲音和笑容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瞬間僵在了臉上,後續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裡。

隻見岸邊露伴並冇有急著從書本和碎木的掩埋中完全掙脫出來,反而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支畫筆(天知道這種時候他為什麼身上還會有筆!),正就著地上散落的一張空白紙片,表情極度狂熱地飛速描繪著什麼!他的臉頰甚至因為興奮而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睛裡閃爍著近乎癲狂的、發現絕世珍寶的光芒,完全無視了自己還被半埋著的狼狽處境,也完全無視了旁邊心急如焚的岸邊純。

“太棒了……這憤怒的線條……這力量的爆發瞬間……這扭曲的表情……真是……絕佳的素材啊!哈哈哈哈!”他一邊畫,一邊發出壓抑不住的、帶著顫音的低笑,筆尖在紙上劃得飛快,“我要把這次經曆畫下來!而且,這次真的……讓我經曆了一場絕妙的體驗!”岸邊純:“……”她看著眼前這個彷彿磕了藥一樣沉浸在創作狂熱中的傢夥,所有擔憂、後怕、甚至剛剛湧起的那麼一點點溫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深深的無力感和一腦袋的黑線。

(……我剛纔到底在擔心個什麼勁兒啊?!)她默默地鬆開了手裡搬著的厚書本,甚至有種想把手裡的東西再砸回他頭上的衝動。

(這個混蛋……果然還是被埋著比較好吧?!)她麵無表情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無視了旁邊地上那兩個已經恢複,但臉上寫滿了“這什麼情況?”和“露伴老師果然好可怕!”的廣瀨康一和虹村億泰。

她也完全無視了另一邊,那個替身還未收回、依舊處於暴怒狀態、正四處尋找岸邊露伴準備再補上幾拳的東方仗助。

岸邊純隻是冷漠地瞥了一眼還在廢墟底下狂笑著畫畫的岸邊露伴,用毫無波瀾的語氣,對著空氣(或者說對著所有人)甩下一句話:“你們隨便打他吧,與我無關。

”“我就是路過。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穿過一片狼藉的走廊,下樓提起自己早上落在玄關的書包,毫不猶豫地打開大門,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彆墅裡,隱約還能傳來東方仗助憤怒的吼聲、岸邊露伴癲狂的笑聲以及某些東西可能又被打碎的聲音。

岸邊純深吸了一口屋外新鮮的空氣,覺得還是學校比較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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