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我們的感情好像跳樓機 049
睡一張床！
CP展的時?間定在7月初,
留給他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更何況,
暑期還需要?籌備下半年的競賽。
溫熾決定一切從簡，出一個造型簡單的角色，考慮後選中一部國漫作品。
常見?的超能力?學院升級流設定，主角黑發黑眸，常服就?是學院風製服，COS裝備隻需一套衣服、一把簡單武器，兩件都可以從網上買到。
談序白花半天功夫補了這部動畫片的前兩季。
然後決定：【那我出演你的仆人】
溫熾：【那叫servant，一般翻譯為使臣，不是仆人】
TAN：【臣退了[流淚貓貓頭?]】
溫熾：【。。。】
溫熾：【彆退】
TAN：【臣上線了】
雖然談序白先前對此一無?所知,
為了能夠還原這個角色，用幾天忙裡偷閒的時?間，正兒八經補完了三季TV,
以及那之後的漫畫。
六月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中不斷推進,
出發的日子很快到來。
溫熾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出遠門，不由自主地開始緊張，把一切情況想得很糟糕，什麼都預先準備，結果是他提著一個30寸的巨大行李箱在動車站與大家碰麵?，幾個女生都有?點傻眼。
瀾市距離滬市三個小時?車程，在動車上眯一會，很快就?過去了。
高鐵站人流如織，找出口,
擠地鐵，定位打車，花費好一番功夫,
再輾轉到酒店放東西，幾個平時?不愛出門的阿宅宣佈電量告罄，賴在酒店床上不肯走了。
“你們?去吧我就?不出門了……”
“再見?各位玩得開心……”
“我先在這裡死一死不用管我……”
“起來啊！”社長寧檸震聲道，“我們?隻有?兩天時?間，趁著現?在，好歹去東方明珠之類的地方打卡一下吧？！”
寧檸以一己之力?把賴床的各位豁楞起來，強迫他們?收拾自己，帶著幾人出門，並已製定好了計劃。
“先去外灘拍遊客照，吃排骨年糕，再去逛穀子店！……話?說，溫溫晚飯是和談哥自行解決嗎？”
談序白晚餐與彆人有?約，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
溫熾：“我和你們?一起。”
石嵐露出警惕眼神。
石嵐拿起手機，啪啪打字，悄悄肘溫熾一下，提醒他看手機。
溫熾開啟一看：
【談哥是去找誰約會了？女生嗎？還是男的？男的更不能放下警惕。又或者，他在滬市有?人脈？】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溫熾無?語，回道：【他找他朋友】
石嵐：【哦哦，他是不是以前來這裡參加過比賽，或者夏令營之類的？】
溫熾不方便透露，隻說：【差不多吧】
“嵐子過來幫我拍照——”
不遠處，劉姿喊道。
“來了來了。”石嵐說。
她舉著掛在脖子上的拍立得，一路小跑，溫熾也放下手機。
江畔到處是遊客，喧聲鼎沸，甚至壓過沙沙的潮聲。
水麵?倒映著流動的金箔，到處都是金光燦燦。
“你拍照嗎？”談序白問。
溫熾果斷：“不了。”
談序白：“發給家裡人報備。”
溫熾：“嗯……”
奶奶確實催他發一些照片。
溫熾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他：“你幫我拍，好看一點，不要?故意醜化。”
談序白：“我很專業。”
溫熾往前幾步，靠到欄杆邊上，對著鏡頭?，腦袋裡回憶著曾經見?過的帥氣姿勢，在此時?被想起的居然是0個，隻得雙手插兜的站樁。
談序白：“笑一下。”
溫熾呲牙。
談序白：“左腿往前，身體靠後。”
談序白：“一隻手搭在欄杆上。”
談序白：“頭?往前，不要?後靠，收下巴。”
等?談序白說‘好了’，溫熾收起姿勢，馬上湊過去看。
談序白：“這真的太帥了……”
溫熾充滿信心，點開相簿。
是一張談序白俯視視角的自拍，一張又一張，全是自拍。
他壓根沒?開後置，一直開的前置。
溫熾：“……”
溫熾怒火小燒：“談序白！！”
談序白：“哎呦哎呦打人啦——”
幾分鐘後，在熱心路人的幫助下，溫熾拍完照片，談序白強行入鏡湊了合照。
翻看照片時?，溫熾注意時?間已經來到19點，問：
“你不是要?找師兄吃飯嗎？來得及嗎？”
談序白收起笑，“……嗯。”
他倏爾勾了下嘴角，朝溫熾一揮手，淡淡道，“那我去了，酒店見?。”
朝著路口方向?，他的身影穩步前進。
溫熾盯著他的背影，半晌，在他徹底被人群吞沒之前，追上去。
談序白被他拍了肩膀，回過頭?，一臉驚訝。
“那個……”溫熾猶豫地說，“你要?是，一個人不好意思的話?，我陪你去？”
談序白怔愣半秒，隨即笑道：“好啊，那走吧。”
他給人去了個電話?，說帶個朋友。
遊客多的地方，實在太難攔車，步行1公裡，才找到一個合適的上車點。
談序白接受過一段時?間的職業檯球訓練，在那之後才放棄。
路上的十幾分鐘，談序白望著窗外，幾乎沒?怎麼和他說話?，這座城市的夜晚似乎前所未有?的使他沉浸其中。這令溫熾越發確定，他內心不太情願赴約，或者說，是一種既想又害怕的矛盾狀態。
溫熾輕輕踢他鞋邊，談序白回神。
溫熾：“你要?是想走，踢我一下，我就?假裝胃痛。”
談序白：“這麼有?經驗？”
溫熾：“那是的。”
談序白：“好，如果有?需要?我會的。”
很快，溫熾發現?他根本沒?有?這種需要?。
聚餐地點在一家大廳富麗堂皇的高階酒店。
談序白步入酒店大門的瞬間，隱約露出的落寞感，立刻消失了。
香檳色的光影為他鍍金，身上每一根線條都雅緻得挑不出錯處，連眨眼頻率和抬手幅度都那麼的合襯。
溫熾跟在他身邊，守梯門童幫他們?摁下5樓。
一進入包間，在計程車上死著的談序白複活了，言笑晏晏地同每一個人寒暄，向?他們?介紹自己的朋友。
而在計程車上精神百倍的溫熾，嘎嘣一聲死了，隻會露出禮貌且冷酷的笑容，機械化地朝每一個人打招呼。
“這我師兄。”談序白說，“今年中八世界公開賽亞軍——也是今天的東道主。”
對麵?的青年衝他微笑點頭?。
溫熾照著喊人：“韜哥好……”
幸好這裡人多，開始上菜，他就?可以偷偷裝死。森*晚*整*理
七八個人，基本都是在役職業選手，成績不俗，頭?銜加在一起能衝破天花板，他們?儘量聊生活化的話?題，然而講著講著又會回到檯球上，再像老男人一樣，追憶往昔。
他們?喊他小白，但第三聲，溫熾聽了一會兒，最初以為是口音，逐漸琢磨過勁。
不是“白”，而是“柏”。
“哎，小柏不打球了，真可惜。”
“那時?候，整個球房，你年紀最小，天賦也最好，球風還野得要?命，老鄧說，就?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選手！”
“我弟弟，你們?肯定記得的，看我有?點成績，也喜歡檯球，說要?打職業，他覺得自己很行了，他就?比小柏大一歲。我就?讓他和小柏打了一次，打完之後回去直接蒙被子裡哭了，後來再也不提這事了，哈哈哈哈哈！”
“小柏，真的不考慮複出了？”
“我認識一個斯諾克教練，以前帶過塞爾比……”
他們?誇讚著談序白的天賦，語氣殷切，希望他重返賽場，其中大約有?七成隻是隨口談起，兩成是表達關心以及不著痕跡地炫耀如今成就?，但也有?那麼一成真心。
這些真話?客套話?，被談序白遊刃有?餘地接下。
一頓飯賓主儘歡，溫熾除外，走出酒店大門的那一刻纔是他最開心的時?候。
談序白問：“你吃飽了嗎？”
商務菜，主打氛圍和高階感，食材名貴分量不多，但由於?大家忙著喝酒吹牛，隻身一人的溫熾確實吃飽了。
他剛想如實回答，卻發現?談序白的神色好像在等?待什麼，於?是福至心靈，說：“還能再吃點。”
“那我帶你去吃一家炸串。”談序白說，“在我以前練球的地方。”
兩人又上車，40分鐘後，抵達目的地。
可惜，炸串店已拉上卷簾門，店休了。
溫熾：“關門了……”他小心地覷談序白的表情，“要?不要?，在這條街上，吃點彆的？”
“那下回吧。”談序白說，“其他店都不怎麼好吃。”
溫熾：“你彆難過。”
談序白：“這有?什麼，隻是關門了，又不是關門了。”
話?雖如此，他的眼睛一直凝注著這條街道，這些彆人眼中的普通的街景，大約寄托了很多故事與思緒，而那個故事的主人叫顏柏。
“冊那，走錯道了。”司機暗罵一句。
路線本該左拐，一個不小心，計程車開上右行的輔路，於?是又得重繞一圈。
車身折返，駛上正確的道路。
而談序白轉頭?回望那個錯過的路標。
-
“你們?倆總算回來了！”石嵐說，“趕緊換衣服，寧檸給你們?試妝，她在1617。”
溫熾：“來了。”
帶上裝備，前往1617號房。
寧檸的房間床上攤滿了物品，沒?有?一個空置的衣架，東西丟得到處都是，還有?兩顆支著假發的抿哥。
溫熾的服裝是一套長袖製服，談序白的核心裝備是灰色連帽鬥篷和長筒靴，都不需要?多複雜的妝容。
寧檸給他們?修眉毛，上妝，幾下就?拍完了，一個是原角色本就?是黑發黑眼中國人，另一個是：“這臉實在沒?什麼好化的……”
劉姿：“這個圈子裡怎麼這麼多建模怪。”
石嵐：“咦？溫熾這套衣服，如果戴個假毛，換個紅領帶，那不就?是……夜神月！”
寧檸：“真是耶！那來試試！”
溫熾：“？？？”
……
她們?三人積極動手，拿來發網、棕色假發和一個奇怪的黑色小本子，對他進行一通形象改造，讓他依照指令擺出拍照姿勢，時?不時?爆發出驚天爆笑。
直到十二點半，溫熾才被放回自己的房間，仍心有?餘悸。
他以為自己安全了，刷開門卡，關防盜鏈，再定睛一看，大床房，突然有?點尷尬。
談序白坐在沙發上，手裡一本書。
溫熾拉開行李箱：“我帶了枕套，你要?嗎？”
談序白：“好啊。”
溫熾：“也有?床單和被罩，都是一次性的。”
談序白：“哦，那來換吧。”
兩人更換床上四件套，談序白瞥見?他攤開的行李箱，毛巾浴巾沐浴露洗發水，真是把淋浴間都搬過來了。
談序白：“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酒店不都有?嗎？”
溫熾鬱悶：“你不是有?潔癖嗎？”
談序白：“這麼關心我，你一定喜歡我。”
溫熾：“？”
溫熾一腳踹上他的小腿，沒?收著力?，談序白倒也不覺得疼，趁機瞎叫喚：“這還沒?到明天呢，就?虐待上你的仆人了！臣死了，這一死就?是一晚上。”
溫熾：“你閉嘴！”
此人身上有?一種欠揍魔力?，經常讓人變得暴躁。
然而，談序白真閉嘴了，他又覺得不太對勁。
窗外漆黑一片，空氣沉寂下來，周圍隻有?高空的風聲，這樣夜深人靜的晚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溫熾突然警覺起來。
他一緊張，談序白就?樂，手裡的書也不翻了，專心觀察他。
溫熾像個小螞蟻一樣悄悄做各種事，躡手躡腳地做洗漱準備，像在偷餅乾上的糖屑。
“嘎達”一聲，特?地反鎖了洗手間門，半分鐘後才傳來放水聲。
洗澡持續了14分鐘左右。
然後是膽戰心驚地吹頭?發，爬上床，占著大床最右側，說：“我要?睡覺了。”
“好。”談序白說。
他去玄關處，順手把空調調到最低的16度，然後上床，關燈。
身邊傳來謹慎而輕微的呼吸聲，大概還有?點緊張。
如果再逗他一次，估計這人今晚就?睡不著了，還是算了。
幾秒後，他聽見?溫熾小聲地問：“你打算去你師兄說的那個比賽嗎？”
“你聽到了？”談序白說，“他們?隨便講講的，彆當真。”
溫熾：“我查了，南方杯斯諾克大賽，你符合報名條件。而且就?在隔壁市，一個小時?就?到了。”
談序白：“我當然不去。”
溫熾：“你想去的。”
談序白：“哪有?這個時?間？我要?準備IMO，如果發揮錯，那就?是CMO……”
溫熾：“可是，你想去。”
談序白：“……”
談序白轉過頭?，溫熾也側著腦袋趴在枕頭?上，半張臉正對著他，很認真。
明天要?早起，所以隻拉了紗簾，月光朦朧在他麵?龐邊緣，眼睛是一眨一眨的亮。
“你會讀心嗎，吃吃？”
談序白抿唇笑著，雖然他也不清楚這瞬間微妙的惱怒從何而來，將夾槍帶棒的語意以玩笑方式消解，“你是覺得，你很懂我嗎？”
“那也沒?有?。”溫熾說，“是你太不懂自己了。”
風嗚嗚地拍打著窗戶，灑在被子上的月光被短暫擋住，又重新恢複明亮。
一口的伶牙俐齒，都沒?了用處，談序白無?話?可說。
“睡覺吧。”談序白說，“明天早起。”
“嗯。”溫熾說。
六點鐘起床，換衣服化妝，七點得出發，明天是一整天的日程。
大半天的車程，馬上承接滿是陌生人的飯局，又被女生們?折騰著搞造型，溫熾的電量也耗儘了，閉上眼睛，沒?多久便失去意識。
空調打得過低，他入睡後，整個房間仍在不斷降溫。
床上是輕薄的空調被，在夢裡也覺得發冷。
溫熾卷著被子，翻了個身。
談序白伸出胳膊，他迷迷糊糊地向?熱源靠攏，半個臉頰貼在他的手掌上。
明明是瘦削的尖臉，落到掌心，卻是軟綿綿的一團。
“&#……￥……豬&……@……”
溫熾含糊不清地嘀咕著。
談序白失笑：“……在夢裡也要?罵我嗎？”
他抽走手臂，溫熾不滿地“嗯！”了一聲，皺起眉，於?是談序白拉近距離之後，又把手臂放回去，讓他當頸枕般墊著。
溫熾睡相倒是很乖，渾身蜷縮，偶爾翻個身。
談序白另一隻手探向?他的腰側，直接碰到麵板，羊脂般的觸感，溫涼，滑膩。
生怕用力?一點就?會碰壞。
他往上伸了伸，果然摸到一段衣角，溫熾翻來覆去的睡，睡衣被蹭得跑上去一大截，掛在腰以上的位置。
他的指腹繭存在感鮮明，掌心又滾燙，劃過肌膚時?，癢感明顯。
溫熾下意識要?躲，又往另一邊翻身。
剛表露出逃離的意圖，便被一手摁下。
整隻左手，五指張開，陷在他腰上的軟肉裡。
幾乎是掐的姿勢，完整貼合著側凹下去的弧度。
等?溫熾放棄掙紮，不動了，談序白鬆開他，又去捏那片衣角，把它拽下來，蓋住腰側裸.露的麵板。接著是袖口，褲腳。
整理完畢後，他收回左手。
“晚安。”
“會讀心術的厲害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