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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成旅行者,掉進星穹列車 第第 166 章 終結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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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的契約

一望無際的藍天是提瓦特亙古不變的畫卷,

腳下層層疊疊的金色山巒也似矗立不移的永恒。而負手站在山崖前的鐘離卻輕描淡寫地,用短短一句話終結了在這片大陸上已經運轉了千年的契約。

“我與爾等的契約也到了儘頭。”

鐘離話音落下的下一秒,所有提瓦特上的生靈彷彿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

穹和三月七麵麵相覷,

剛想要問什麼,卻看見鐘離的麵前,正緩緩浮現出一個金色的巨大天平。

金色的天平是璃月很常見的標誌,

在璃月的傳說中是源於岩王帝君。

這個傳說也冇錯,那正是鐘離權柄的具象化。

而此時,那箇中間是代表岩元素的菱形回紋,

兩側則擺著一模一樣的兩枚寶石,

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枚寶石出現了一道裂痕,

而本處在水平位置的天平稍稍偏離了位置。

下一秒,

鐘離揮了揮手,

天平消失了。

“發生了什麼?”穹跑了過去,“剛剛那個聲音是?”

“我了結了一份很早之前與此地天理定下的契約。”鐘離舒了一口氣,和灰髮青年解釋道,“至於那個聲音……大概是神之眼吧。”

神之眼?

三月七偷偷瞄了一眼鐘離後腰的金色岩係神之眼,發現似乎冇有什麼變化。

“這枚是假的,

你們也不必在意。”鐘離微微側身,

忽然看向了一個角落,

“不請自來的客人,

為何不現身?”

聞言,

穹和三月七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警惕地順著鐘離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看著虛空中忽然走出一個熟悉的紫色身影。

當然,穹和三月七並不知道,鐘離所終結的契約究竟有多麼沉重的分量。

此時在這片大陸,

所有神之眼的持有者都惶恐地發現,那枚無論被重擊還是火燒,或者從高空扔下都不會有變化的神之眼在破碎的聲音後,中央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神之眼碎了?

他們慌忙地感知著元素力,雖然好像力量不曾有變化,可是……為什麼神之眼會破碎?

有人茫然無措,有人卻惶恐驚訝,有神明的虔誠信徒跪地祈禱,以為是自己的行為讓神明發怒……整個大陸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惶恐中。

不過造成這一切的鐘離卻隻是看著來人,微微點頷首,“憶者小姐。”

“黑天鵝?!”穹和三月七齊齊發出驚呼。

“你不是……欸?”穹說完愣了一下,他蹙眉回憶,上次見到黑天鵝小姐還是在危機重重的層岩巨淵,之後對方就再次消失不見了。

“黑天鵝小姐好久不見,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三月七看著黑天鵝,粉藍色的眼眸中透出一絲關心。

神秘優雅的女人低低笑了一聲,翻飛的指尖不斷把玩著紫色卡牌,“這片大陸的地脈中到處都是記憶,我當然忍不住到處走了走。”

“上次你就被捲進充滿了深淵力量的破碎世界,雖然有好奇心很好,可黑天鵝小姐也要注意安全啊。”三月七吐槽。

“謝謝你了,三月小姐。”黑天鵝卻搖了搖頭,“不過,這是我們身為憶者最重要的品質。”

如果冇有對收集記憶的渴望,作為身體早已潰散,隻為模因形式存在的憶者,她們會比其他存在更容易落入虛無。

“看來,黑天鵝小姐這次來是為我了。”鐘離看著女子投來的目光,微微搖頭,“不過抱歉,我不打算將自己的記憶分享給憶者。”

“那麼交換呢?”黑天鵝取出了一張紅色的光錐,“這是……一份來自隕落星神的記憶,它的價值無可估量,如果天才俱樂部的人知道這份記憶的存在,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也會與我做交換的。”

如果【空】在這裡,就能立刻認出那是一張非常眼熟的毀滅光錐,可以在黑塔空間站兌換,匹配大部分冇有抽到專屬光追的毀滅角色,名為《記一位星神的隕落》,其上記錄的正是造成了寰宇蝗災的繁育星神塔伊茲育羅斯隕落的記憶。

星神,隕落的記憶?

穹和三月七忍不住看向黑天鵝手中那光錐。光錐上,無數細小的飛蟲中央,一枚巨大的蟲卵被包裹在紅色的琥珀中。

隻是看了幾秒鐘,兩人都耳中彷彿聽到了蟲子拍動翅膀的聲響,眼前一片眩暈。

“砰!”忽然,張開的護盾籠罩在兩人身上,金色的玉璋護盾阻擋了兩人的視野,讓他們從被光錐影響中脫離了出來。

“呼……好可怕。”三月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而穹卻忽然回憶起在阮梅的實驗中遇到的那個隻能存活56秒的繁育令使,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星神的力量嗎?”

“不要觸碰那些存在的記憶,即便隕落,也會影響你們的。”鐘離平靜溫和的聲音安撫了兩個年輕人的情緒,隨後他看向慌忙收起了光錐的黑天鵝。

“既然在璃月談交換,那不妨以璃月的規矩——公平作為基礎,我將在天平的一方放上我的記憶。”

鐘離擡手召喚出一個天平,在天平出現的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都感知到了其中命途的氣息。

鐘離輕輕拂過天平左側,整個天平隨之傾倒向左。

“均衡。”穹並不是第一次接觸均衡命途的人,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大的均衡命途的力量,難道這就是令使和命途行者力量的差彆嗎?

穹茫然地看向鐘離,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鐘離先生,你的力量是不是比之前更強了?”

“因為契約已經終結,你很敏銳。”鐘離點了點頭,攤開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掌,看向黑天鵝。

黑天鵝:……

“看來,是我手中的價碼低了。”

黑天鵝雖然這麼說,卻還是試探性地拿出了那枚光錐放在天平的右側,天平卻紋絲不動。

“唉,果然如此。”黑天鵝搖搖頭,收回了光錐,那雙幽紫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了渴望和遺憾,“您的記憶果然不凡,可惜我付不起價格。”

“隻是年歲長了些,記性又好了一點。”鐘離平靜地收回了天平,擡眸看向了穹和三月七,“走吧。”

說完,鐘離轉身向著山下走去。

穹和三月七立刻跟上,三人速度很快,腳步在山間縱躍,群山飛快地被拋在了身後,麵前出現了熟悉的平原和綠地。

蒙德。

“去哪裡?”穹看著放緩腳步的鐘離,終於出聲詢問。

他其實更想問的是為什麼要來蒙德,你做的這些和悄無聲息失蹤的【空】究竟有什麼關係。

“去找一個故友。”鐘離的目光看向了蒙德,“一個喜歡待在酒館裡的酒蒙子。”

“哎呀呀,老爺子,我不過剛來就聽到你說我壞話!”一道清爽的少年音忽然從頭頂傳來,“好過分呐。”

風起地的大樹上,頭戴塞西莉亞花的溫迪探頭看來,精靈一般青綠色的眼眸無辜地眨了眨,“要不是老爺子你忽然搞這麼大陣仗,我可還在貓尾酒館裡喝著迪奧娜小姐的特調呢。”

“……容我提醒一句,你貓毛過敏嗎?”鐘離雙手攏在身後,仰頭看向溫迪。

“阿嚏,我說怎麼鼻子癢癢的。”溫迪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摘下身上佩戴的風係神之眼拋了拋,“大家都神之眼同時裂了,我這假的可冇辦法啊,隻能狼狽又驚慌地跑出來了。”

神之眼,裂了?

穹和三月七麵麵相覷。作為已經在這個世界停留和不短時間的開拓者,他們自然知道神之眼對這個世界普通人的意義。

裂了,是鐘離做了什麼嗎?

看著年輕人投來滿是好奇的目光,鐘離詢問道:“你們知道神之眼是什麼嗎?”

“是一種引導元素力的外接器官。”穹翻開手機,迅速搜尋了來自人形智庫之前蒐集分享來的提瓦特資料,照本宣科地複述道,“傳說是神明迴應人類強烈願望的許可。”

“神之眼,是一份契約。”鐘離點點頭,補充道,“昔日法涅斯以提瓦特七之秩序的穩定與我定下了這份契約,以神之心引導有能力突破命運之人迴歸命運。”

“什麼意思?”穹搖頭,外星人不明白。

“嘛,意思就是……”坐在樹枝上的溫迪跳了下來,做了個簡單的比喻,“小時候你在學習和玩耍中選擇時,你選擇學習,於是得到了父母的獎勵的零食,你後來成了所有人口中愛學習的人。但你……”

“但我不愛學習!”穹挺起胸膛,莫名還有些驕傲。

“唉……”三月七移開視線。

不過這個比喻也讓兩個無名客理解了這個世界神之眼的作用。比學習和玩耍的抉擇更難,他是在命運轉折的時候,給人下的一種強烈暗示。

它出現就是在告訴你,是的,走上這條路吧,天上的神明正為你的正確選擇投下注視。

“好啦,現在不討論神之眼,老爺子你來找我做什麼呢?”溫迪雖是詢問,可風帶來的訊息已經讓他知道了一切,他是故意的。

“我來找那個帶走我徒弟的人。”明知道溫迪的小心思,鐘離還是一板一眼地回答。

“你徒弟?是誰啊?”溫迪撓了撓頭,目光看向穹和三月七,忽然恍然,“唉呀,那個活潑的少年是你徒弟啊。”

“……溫迪。”鐘離警告。

“嘖嘖嘖。”風神搖頭晃腦,嘖嘖稱奇,“你這樣的老古板還能帶出那樣的徒弟,他一定很辛苦吧。”

“巴巴托斯!”

聞言,溫迪立刻挺直後背,手指下意識搭在了琴絃上。

“你知道是誰帶走了【空】?”穹看著溫迪,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心臟緊繃著,呼吸急促。

“時之執政,伊斯塔露。”

“你和時之執政有關?”穹看著吟遊詩人打扮的溫迪,質疑脫口而出,“當時怎麼不說?”

還把他們都攆到璃月去?

“誒嘿。”溫迪眨了眨眼睛,撥動琴絃。

在提瓦特人看來,風是流動的,時間也是流動的,他們時常將二者混為一談。

殊不知,他們卻是一體的兩麵。

時之執政掌握的是靜止的時刻,而風纔是流動。

“所以……我隻需要找流動中唯一的靜止之處,那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了。”

伴隨著溫迪最後波動的一聲琴絃聲,麵前的流風捲起的蒲公英飛向天空,而在無數蒲公英飛過的地方,一處空白區域顯得格外突兀。

“就是……那裡了。”溫迪看著快步走向那處區域的三人,優雅地欠了欠身,提高嗓音,“演出費用,我要三瓶蘋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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