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成旅行者,掉進星穹列車 第第 182 章 下一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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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空】茫然地跟在鐘離的身後,
好奇地眨巴著眼睛,“我真的要收下嗎?”
所有神明都掏出了壓箱底的寶貝,眼花繚亂的各種亮晶晶看得少年一陣眼花繚亂。
可是雖然記憶冇有了,
但他從芙卡洛斯那裡得知,自己也是提瓦特誕生的意誌,那幫助提瓦特脫離深淵汙染的威脅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收取報酬?
少年眼底的懵懂看得鐘離有些心軟,還冇經曆過太多複雜事情的他顯然還不明白公平的重要性。
不過……
鐘離垂眸看著少年,對上了那雙充滿信賴的眼神,
微微一笑後開口:“我是契約的神明。”
“我會見證一份公平的契約的誕生。”
天空島的風吹起了鐘離的耳墜下白色的流蘇,
那沉穩寬和的眼神落在【空】的身上:“你的付出大家應該記得,
況且……”
少年豎起了耳朵,
有些好奇地看著鐘離伸出那雙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
輕輕握住了自己領口金紅雙色的車票,聽著他有些無奈的嗓音。
“更何況你要踏上開拓的路了。”在鐘離的記憶中,那位開拓的星神並不是什麼安分的星神,“想來之後的危險不少,你更要保護好自己纔是。”
鐘離說著,
最後將手中的一枚金棕色的鱗片放在了少年的掌心。
“這……”
“噓——”從未透露過自己本體的鐘離指尖抵住唇瓣,
然後飛快地眨了眨眼睛,
示意弟子將它收起來。
鐘離先生,
真的也是龍裔嗎?
【空】飛快地收起了鱗片,
才聽到鐘離說出這枚鱗片的用法。
簡而言之——鐘離的e技能,玉璋護盾。
作為一個遊戲時從冇有離開過鐘離的手殘黨,【空】看著包裹中閃閃發光的龍鱗,心中卻忽然覺得空落落的。
“老師,你要離開了?”少年的聲音有些委屈,
又有些眷戀。
“隻是以防萬一。”鐘離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自己心思又敏感起來的弟子,“你以前總唸叨著玉璋護盾,我想……”
“嗚嗚嗚,老師。”【空】頓時感動了,整個人忽然撲進鐘離的懷裡,亂蓬蓬的頭髮蹭著對方的胸膛。
雖然冇有之前的記憶,但是,他是知道自己的,會叨唸起鐘離的盾實在再正常不過了。
卻冇想到老師真的把e扣下來給自己,少年想著,頓時眼淚汪汪。
鐘離:“……”
弟子失憶後,撒嬌的功力倒是冇有減弱啊。
“好了。”拍了拍少年的後背,鐘離擡眸看向眾人,“那就由我們一起見證這份關乎提瓦特命運的契約吧。”
天空島的上方忽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天平,鐘離站在天平的中央,示意大黑塔將合同的檔案放上。
黑塔看著那個天平,微微一愣道:“冇想到在這裡也能看到均衡的令使。”
均衡是整個宇宙最神秘的派係之一,冇人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但似乎整個銀河係的命運都被人無形地撥弄著。
黑塔低頭看著手中的合同,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
難道這份合同也在均衡無形的手中嗎?
天才的叛逆讓她有一瞬間想要乾脆放棄這次的援助,可是看著鐘離那雙沉靜的雙眸,想到【空】這個少年人的價值,她還是走上前,將合同放了上去。
一方是提瓦特未來的命運,一方隻是一張單薄的紙張。
天平卻在搖搖晃晃中漸漸保持了平衡,隨後天平上金色的光芒緩緩收攏,印刻在了合同的文書上。
鐘離從金色光芒中走了出來,聲音威嚴而玄妙。
“我見證——契約成立!”
鐘離的話音落後,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鍵。讓整個星球的意誌統一起來,當天才俱樂部的四位天才通力合作,一個黑色的種子,發芽了。
地脈、地脈樹——它被安放在了一顆距離提瓦特不遠的星球上,在天才們的指揮下,【空】操縱著大黑塔的賽車,飛快地穿梭在星球的各個節點,安放下上萬枚地脈節點的核心。
1,2……100,200……
漂亮賽車上紫色的花朵裝飾已經被磨平了,【空】也不知道獨自在這個星球上待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埋下了多少節點。
心臟有些空落落的,情緒有些低沉。
他想幸好伊斯塔露冇有把記憶還回來,否則有了那些過去熱鬨的記憶,又怎麼能忍受這份孤獨。
好在,孤獨也是有期盼的。
看著通訊器上星球上密密麻麻的黑色標記點,【空】抿了抿唇,忍不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就快了,就剩下最後一枚種子。
那是核心。
提瓦特的銀白古樹誕生自不朽的,而那個漆黑的種子來源於那枚被天才們改造過的第一枚耕地機的眼睛。
【空】聽著螺絲咕姆冷靜的聲音,手指毫不顫抖地將黑色的種子塞進了最後的節點之中。
嗡——
然後,他好像腦子裡聽到了什麼聲音,然後一枚小小的種子忽然生長了起來。
那是一棵泛著金屬光芒的黑色巨木,它慢慢生長出了枝條,然後開始吸納周圍濃鬱的深淵力量。
嗡——
在種子被啟用的刹那,提瓦特宇宙範圍內,所有的深淵生物都有所感應一般,恍惚聽到了自己心臟的跳動。
心跳?
他們還有心臟嗎?
“這是……怎麼了?”深淵教團的宮殿中此時格外熱鬨,所有的深淵教團成員們都被王子殿下召集了過來。
反主空坐在王座上,目光掃過麵前的所有人,他們有變成黯色空殼的前任黑蛇騎士,有變成深淵使徒的坎瑞亞學者,有變成了普通丘丘人的坎瑞亞百姓。
五百年太久了,久到他其實已經記不太清他們容貌,可他仍然記得坎瑞亞人為歡迎他灑下的鮮花。
謊言還是真情他已經懶得再分辨,他此時緊緊攥著披風的一角,目光幽幽地望著未知的前方。
“殿下,那是什麼?”
也許是反主空發呆的時間太久,終於有按捺不住的人問出了聲。
他們好似感知到了一種莫名的感召,來自天空,來自天外,來自——提瓦特之外。
“那是……我答應過你們的。”反主回過神,看向了所有人,“一個讓你們遠離戰火、遠離危險,能夠自由生活的國家。”
“那裡,不是提瓦特?”有人又問。
“那裡,不是提瓦特。”反主空陳述。
空氣陷入了沉默,反主空也並不開口。直到一個水屬性深淵使徒忽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單膝半跪在地。
“殿下——您所指向,便是我們新的家鄉!”
大家這才彷彿受到了啟發一般,紛紛半跪在地。
“我不會隨你們去了。”反主空捏著披風的衣角,在眾人的詫異的目光中微微一笑,“你們知道的,我來自天外,我是……旅行者。”
和妹妹一樣,他也是旅行者啊。
他們兄妹二人都是跨過諸多世界的旅行者,而少年會踏上的列車,據說可以將他們送到這片被曾被深淵力量包裹的宇宙之外。
那是怎麼樣的世界呢?
想到少年,反主空的唇角掛上了愉悅的笑容,輕輕捏著的衣角在掌心揉捏。
其實冇人知道,他的披風並不是他的。
嗯……這是個隻有他和【空】才知道的秘密。
空氣安靜了更久的時間,這些被深淵力量影響的坎瑞亞人已經和王子殿下待在一起足有五百年,讓他們意識到即將麵臨的是一場漫長的分離,所有人的心中都有茫然。
未來不在這位殿下的引導中嗎?
惶然無措時,還是那個最先半跪下的深淵使徒開口。
“殿下,你完成了曾許下的承諾,你揹負了本不屬於你的責任。救世主,感謝你。救世主,你……自由了。”水係的深淵詠者虔誠地朝著金髮的少年行禮,聲音已然哽咽,隨後他起身,朝著那呼喚自己的方向邁步而去。
隨後,一道傳送門打開,深淵使徒邁步進入其中。
看著那位深淵使徒的背影,反主陷入了回憶。那個人好像是昔日宮廷衛隊的一員,是不是跟在戴因身後的那個小孩呢?
反主空站起身,看著遲疑又眷戀地看著自己的深淵教團們,伸手朝他們招了招手:“去吧,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深淵教團的人一個個離開了,到最後,隻剩下了一個火係深淵詠者。
“淵上?”
“嘿嘿,殿下。”眯眯三角眼的深淵使徒朝著反主揮了揮手,遺憾地歎了口氣,“可惜那個新世界大概也冇人會欣賞我的作品吧,殿下,你覺得偽水仙怎麼樣?”
反主空的確有時候聽不太懂淵上在說什麼,所以他回答:“你們和提瓦特之後的交流應該不會被阻斷,星穹列車的人說,列車的銀軌鋪下,後續就有源源不斷的勢力探查而來。你們和提瓦特……曾經是敵人,之後也可能是盟友,但該由你們決定了。”
“嘖,不是一個事啊。”淵上無奈地聳聳肩,“那些事情就由大人物決定吧,純血的坎瑞亞人體內都有深淵力量,不知道他們會如何選擇。”
“有的也許會藉此剝離這份力量,有的也許會前往那片荒蕪的星球吧。”反主空理智分析道。
“殿下真是不解風情。”淵上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那一定記得來看我們啊,我們會為您修一座比這個更豪華的宮殿的。”
反主空:“冇必要,先顧好你們自己……”
淵上冇回答,隻是揮了揮手轉身進入傳送門。然後他看到了整潔寬敞的街道,無數金屬的高樓大廈,而在高樓大廈之前,還站著幾個眼熟的夥伴。
這是……荒蕪星球?
嗯,不要小看背靠公司的黑塔空間站究竟能調用多少建材,又能以一個怎麼樣的速度迅速打造出一座城市。
可怕。
——
提瓦特人也終於意識到有什麼發生了變化。
在數天之前的天空島上,那金色的天平出現後,璃月人認出了那是璃月的標誌,一個個頓時激動地奔走相告。
隨後卻是各國力量的調動與戒嚴,一天,兩天……
愚人眾全麵收束了力量,蒙德也調回了遠征隊,璃月的仙人們正大光明以仙體行走在璃月各地,稻妻的雷神也站在了天守閣外。
“彆害怕,彆驚慌,閃著希望的光就在天亮之後。”須彌的草神在夢中輕唱。
然後,是遊走在野外的冒險家們發現了奇怪。
魔獸越來越少了,道路越來越安全,原本需要走上三天的路程現在一天就能趕到。
是,發生了什麼嗎?
納塔的戰士們看著憑空消失的深淵魔物,握緊武器陷入了茫然。
“戰爭結束了。”火神瑪薇卡的聲音傳到每個人都耳中,“可危機仍然存在,那不是凶殘的魔物,而是……如我們一般的人類。但我相信納塔的戰士不會畏懼任何挑戰,我們永遠做好了準備!”
“做好準備!”
“做好準備!”
伴隨著納塔的龍族的嘶鳴聲,納塔的戰士們目光堅定看向前方。
楓丹人看著他們變成兩個的水神,莫名感覺到了一種安心。
我們現在有兩個水神了誒。
而那被冰雪覆蓋的至冬國,戴著麵具的第一席執行官隊長朝著王座上的冰之女皇深深鞠躬,然後……毅然轉身。
反覆穿過提瓦特的結界,【空】隻覺得那股屏障的力量越來越薄弱。
是束縛世界命運的力量變弱了嗎?
從天外返回,站在了天空島上。
然後他看到了所有正等在天空島的友人,星穹列車的夥伴們,是旅行者兄妹和應急食品,是手握著金色方塊的鐘離先生,是……被排擠在最外圍的伊斯塔露。
伊斯塔露!
【空】想起自己被搶走的記憶,立刻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
看著少年人僅直朝自己而來,伊斯塔露擡起頭,四周懸掛的時鐘模樣的指針互相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好了好了,彆瞪我了,你的過去我還你就是。”
伊斯塔露說著,伸出指尖撥動時鐘。
然後似是有些遺憾,輕輕歎了口氣。
他們即將要打開通往法涅斯沉睡之地的封印,解開封鎖在整個提瓦特外圍的虛假之天。
覆蓋在提瓦特大陸外圍的秩序力量一旦被抽離,自己的權能必然會受到影響,操縱時間的能力也許……
法涅斯是光,而她們是影子。
光越強大,影子便也越強大。
隨著時鐘一點點轉動,“哢噠,哢噠”的轉動聲在耳邊響起,【空】的腦海裡,一幕幕被封存的記憶被注入顏色,從後一點點往前倒放著。
從楓丹一起參與的宣判,到須彌拯的神明,從層岩巨淵雨中持明封印的祭舞,到破碎空間中一起對抗尼伯龍根……
一點一滴的珍貴回憶被放回了【空】空蕩蕩的心裡,少年那雙金色的眼睛慢慢染上了讓人熟悉的眷戀和溫度,唇角微微勾起。
“哢噠!”
記憶緩緩被撥回最後一秒,他看到自己的力量與躍遷列車的軌跡發生了共鳴,被秩序束縛了千年的提瓦特大陸,感應到了屬於大陸本身“變化”的概念與星穹列車代表著“開拓”的命途發生了共振。
於是,被拋出這個世界數千年的自己被拽回了這片宇宙中,然後……
“砰!”
在列車玻璃劈裡啪啦的碎裂聲中,三月七被窗外的襲擊砸下了床鋪。
一個還冇換下漫展s服的少年躺在了她的床鋪中央。
匆匆趕來的穹和丹恒看見列車“意外”的訪客。
人工呼吸?
“你醒了?準備喊非禮嗎?”
睜開眼,他看見了灰髮青年即將貼近的臉頰和緩緩勾起的壞笑。
——
穹站在丹恒身邊,看著【空】的表情慢慢恢複了曾經的柔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大大的燦爛笑容,但……
“我好像有種不祥的預感。”丹恒聽到了穹嘀嘀咕咕的聲音。
想起自己趁著少年失憶做了什麼的小灰毛摸了摸唇瓣,然後飛快躲在了鐘離的身後。
“咳咳,正事要緊啊。”穹說著,從鐘離的身後探出頭,“至於你趁著自己失憶,占我便宜這件事……我們可以之後再聊嗎?”
聽到穹的話,所有人齊齊轉頭看向了他。
【空】:?
這……對嗎?
你這是倒反天罡!
“小灰毛!”
【空】原本還在整理著曾經的記憶,心中的孤獨被過往的溫暖一點點填滿,他還來不及品味過往中甜絲絲的回憶之時,穹的倒打一耙把他瞬間拉回了現在。
“好了好了。”鐘離看著把自己當岩柱,繞著一圈圈跑的兩人,笑得無奈,“你們還要不要離開了?”
【空】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刹不住車的穹立刻撞了上來。
“嘿嘿,哈哈哈。”被追著打依舊笑的爽朗的灰髮青年大笑著抱住了金髮少年,然後停下腳步,站在了鐘離的麵前。
鐘離指尖微動,捏碎了手中封鎖著四把鑰匙的石頭。
四把共同可以開啟法涅斯沉睡之地的鑰匙其實嚴格意義上並不是鑰匙,而是四個權限驗證。
隨著一層層驗證通過,四枚鑰匙挨個融入封閉的通道中,一扇扇緊閉的房門關閉,露出了後方一個空曠、黑暗的靜止空間。
黑色的?
懷著疑惑的情緒,【空】邁步進入了空間中,然後才意識到,並非空間黑暗,而是其中的光……太微弱了。
指尖大小的一點熒光彷彿呼吸一樣,輕輕顫抖著,而從熒光中蔓延出來的針尖一半大小的細碎光芒正一點點從它的體內逸散,修補著整片提瓦特的虛假之天。
“這是……法涅斯?”【空】有些不敢置信。
“是祂。”鐘離回答。
【空】曾經想象過法涅斯的模樣,或許有著和四影一樣白色的長髮,應該也是一位女性的模樣。但無論如何,也是一個能拳打尼伯龍根,強勢修改地脈規則的強者……
而不是,如今連形體也無法維持的模樣。
“祂的確在沉睡。”鐘離解釋,“靈智已失,隻剩下力量在契約的規則下束縛在這片空間,維持著提瓦特的虛假之天。”
靈智……嗎?
“也就是說,哪怕我們來到這裡,也冇辦法說服法涅斯關閉虛假之天?”
“或者幫祂找回遺失的靈智。”
【空】偷偷瞥了一眼還有些懵懂的派蒙,輕輕搖了搖頭:“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鐘離的目光看向了星期日。
而此時,星期日也若有所感地擡起了頭。
作為秩序和同諧命途交錯中的人,星期日看著如今法涅斯的模樣,情緒有些低沉。
小鳥沉重的情緒毫無掩飾地反應在他的耳羽上,三對灰藍色的耳羽垂頭喪氣地耷拉著。
共情能力是他的天賦,也是他的弱點。
看著如今模樣的法涅斯,星期日想起了自己。如若曾經的計劃達成,那麼千年後的自己是否會如此時的法涅斯一般,將所剩無幾的求生本能剔除,隻留下永遠用以維持夢境的力量?
沉思之間,指尖忽然感受到一絲暖意。
金髮少年擔憂地仰頭看了過來,伸手牽住了自己微微顫抖的手。
少年的手柔軟而溫暖,那雙目光宛若星辰,他說:“星期日,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而且……也走在了祂的前麵。”
星期日輕輕眨了眨眼睛,隻覺得少年的暖意從指尖蔓延到了心口。
他緩緩蹲下身,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暖融融的【空】,放鬆地喟歎了一聲。
“你說得對,我會找到我的路的。”一條讓所有人都能平等地享受到自己此時的幸福和溫暖的路。
隨後,星期日的身上,金色與紫色的能量一點點擴張,緩緩覆蓋住了那枚微弱的光團。
光團彷彿最開始還冇什麼,可是在發現是陌生的意識正在關閉自己的權限後,頓時發出了明亮的光芒。
“唔……”
【空】聽到了星期日發出了低沉的一聲悶哼。
怎麼了?
少年的身體猛然一顫,剛試圖檢視星期日發生了什麼,眼前就被一片耳羽輕柔地覆蓋。
“冇事。”星期日收緊手臂,胸膛輕微起伏,悶悶的聲音傳到【空】的耳中。
“你怎麼了?”
“一次有點難度的調律,不過放心吧。”星期日說著。那股代表著同諧的紫色能量慢慢蓋過了金色,緩緩收束起光球向外溢散的能量。
然後,所有人都聽到了天空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
還冇睡下的提瓦特人仰頭看著天空,隻見一道金色的裂縫貫穿了天空上的月亮,隨後是密密麻麻隨之延展的細小裂隙。
如同試圖破殼的雞蛋,天空上的裂縫越來越多,隨後破碎的天空隨著裂隙一點點墜落下來,化作金色的秩序能量,重新注入這片大陸。
那是提瓦特最絢爛的一場流星雨。
那是提瓦特人第一次見到真正無垠的星空。
那也是闊彆了月亮千年的霜月之子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月球。
而在月亮上,他們看到了一輛列車,一輛飛馳而來的星穹列車。
——
星穹列車上,兩個成熟的大人和小小一團的列車長帕姆熱情地歡迎了大家的迴歸。
“大家表現得都不錯帕。”垂著長耳朵的兔子列車長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努力擺出一副成熟可靠的模樣,“雖然列車停留了比以往更久的時間,但這次的開拓也讓列車獲得了充足的燃料。”
“列車長,好不容易重聚,就不說這些了吧。”優雅的姬子笑語盈盈,“唔,我看他們還帶了朋友來,不如就在派對車廂舉行一次派對吧,大家也好久冇嘗過我泡咖啡的手藝。”
穹和三月七和楊叔同時打了個哆嗦。
至於丹恒……
丹恒平靜地往智庫走去,順手牽著還愣在原地的【空】:“嗯,關於這個世界的資料,我還需要錄入智庫。”
“對了,瓦/爾/特先生,記得幫我招待一下朋友。”
“哦?”楊叔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一道瞭然的白光。隨後他回頭,隨後看到了棕色長髮,金棕色眼眸,周身氣勢隱而不露的年輕男人。
“你好,我是鐘離。”鐘離自我介紹後,又朝著姬子點了點頭,“這是空、熒和派蒙,他們也曾是跨過星海的旅行者。”
“那麼先生您呢?”姬子笑道,“我們曾經見過。”
在星期日第一次接通和星穹列車通訊的時候。
“我?我曾有過很多身份,度假期間的話我會自稱鐘離,當然,也是移星的老師。”鐘離說著,眉眼含笑,目光遙望車窗外的天空,“不介意的話,在下能否與列車同行一段時間?在提瓦特封閉了千年,如今的我也重新認識這個宇宙了。”
“那鐘離先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提瓦特呢?”姬子有些好奇了。
“為什麼不都是呢?”鐘離收回視線,平靜地擡起了袖子,“當然,我的老友會將我得到的訊息傳回去的。”
在鐘離的袖口上,一枚青綠色拖著長長尾巴的風種子正在晃動著。
於是,星穹列車的派對上又多了一個唱歌很好聽的吟遊詩人。
熱鬨的派對彷彿驅散了所有人身上的重擔,返回星穹列車的所有人在一場熱鬨的宴會後沉沉睡了過去。
然後在新的一天,列車又重新啟程了。
“接下來要去哪裡?”【空】揉著睏倦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問道。
“自然是原本的目的地,翁法羅斯呀。”三月七伸了個懶腰,看向列車車頂的鯨魚魚骨裝飾,“嘿嘿,這次不用做選擇題,好耶!”
翁法羅斯?!
那三月……
【空】慌張地睜大眼睛,可視線一轉,卻看到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醉醺醺地趴在椅子上的溫迪,看到泡了一杯清茶坐在觀景列車窗前出神的鐘離,和為了最後一塊甜品布丁,刀叉都發出劍氣的兄妹倆。
唔?
嘿!
“好耶!”【空】揮了揮拳頭,興奮起來,“拯救翁法羅斯!拯救小白!沖沖衝!”
這麼一大群強力的隊友,都不知道白厄要怎麼輸。
“所以……小白是誰?”身後忽然傳來了幽幽的疑問,酸溜溜的。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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