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成旅行者,掉進星穹列車 第第 49 章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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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空】先是驚喜地看向了鐘離,
還冇反應過來之前眼尾先染上了燦爛的笑意,語氣裡滿是驚喜。
“好巧……”話語剛開了個頭,表情忽然僵硬,
那雙圓潤的眸子呆呆盯著鐘離那被黑色手套緊緊束縛包裹的手,“哦?”
那雙手五指修長,指節處因為用力的動作微微緊繃,
然而那大麵的黑色卻並不沉悶刻板,一圈素色指環正扣在他的指腹之上。
不愧是鐘離先生,看上去再普通的裝扮仔細琢磨卻又彆具匠心,
是在很用心生活的帝君啊。
如果……那好看的手上拿的不是自己的罪證就好了。
鐘離看著對麵的少年從精神奕奕瞬間變得蔫巴巴的,
然後那雙金色的圓眼睛來迴轉來轉去,
顯然是在打什麼小算
盤的模樣,
眸中忍不住閃過一絲笑意。
“怎麼,
今天看到我變成小啞巴了?”
“被旅行者傳染了嘛。”【空】僵硬地擡起頭,看著此時已經收斂了溫和笑意,看著格外威嚴肅穆的鐘離先生,笑容訕訕,“鐘離先生怎麼來萬文集社了……欸?”
“《轉生成雷電將軍,
然後天下無敵了》?!”【空】看著鐘離懷中一本花花綠綠的封麵,
語氣從疑惑逐漸變得驚訝。
“鐘離先生會看自己同僚的同人文嗎?”他八卦地眨眨眼。這種行為不管從哪方麵看都足夠驚悚,
更何況看這本書的還是鐘離。
金髮少年的打算自然瞞不住見多識廣的鐘離,
不過他還是縱容了對方那點小心思,
順著少年的話語轉移了話題。
“你說這本?”鐘離看了一眼懷中的書本,然後解釋道,“這是胡堂主最近在看的書,我作為客卿,幫她跑腿罷了。稻妻的輕小說,
風格的確與璃月有所不同。”
“胡桃還……真是了不起啊。”可以讓鐘離先生幫忙跑腿呢。
“的確,以一人之力支撐璃月生死的邊界,胡桃她的行為確值得敬佩。”鐘離一本正經地回答。
【空】無語,“鐘離先生是不是在逗我玩?”
看著少年臉上浮現出了無奈又放鬆的神色,鐘離低低哼笑了一聲,隨後忽然合攏了手中記錄著古代魔神資料的書籍。
“啪!”輕輕的一聲脆響,讓【空】心裡猛地一驚,他下意識擡起頭,就對上了鐘離那雙嚴肅的眼眸。
“不過這樣的書,之後也不要再看了。”
“鐘離先生?”聽著鐘離認真的語氣,【空】的心中頓時一慌,心底一沉。看著鐘離說完後轉身離開的背影,他下意識地走了幾步,跟了上去。
他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空】不希望鐘離討厭自己,卻也知道深淵教團的目標一定會影響到鐘離愛著的璃月。
但是……少年還記得鐘離和丹恒曾經提到過,提瓦特大陸已經瀕臨崩潰的現實。而在身為主角的旅行者的冒險中,深淵教團肯定是遊戲主線重要的一環,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深淵教團脫離劇情纔是。
鐘離將堂主需要的書本給了萬文集社的店長,叮囑對方將這些書送去往生堂後,這纔看向了身後的少年。
此時的金髮少年正呆呆地跟在自己身後,那雙亮晶晶的眸子低垂著,表情看上去有些後悔,也有些委屈,但緊繃的唇角又顯然證明著少年不會輕易更改的決定。
看上去軟綿綿的又很好說話的模樣卻是他堅定內在的偽裝啊。
鐘離回過頭,朝著對方擡起手,掠過那毛茸茸的發頂,他的手掌輕輕拍在少年的肩膀上。
“我不是說了嗎,如果對那些魔神的訊息感興趣,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鐘離此時的聲音在少年聽來格外溫和,“我可有第一手訊息。”
“真的?”【空】的心情頓時雀躍了起來,卻仍有些懷疑地看向鐘離。
“若你對此有所懷疑,我們也可以簽訂一份契約,隻不過在契約生效期間,一路的費用需要你承擔。”
鐘離輕輕一笑,一雙橙金色的眼眸熠熠生輝,【空】當場就忘記了什麼懷疑,什麼戒備,樂顛顛地點頭跟在了鐘離的身後。
“是荒地升星,璨如烈陽。”
“鐘離先生是太陽啊。”
少年兀自陷入興奮的情緒中,嘴裡嘀嘀咕咕的話語卻全被走在他前方的鐘離聽了個一清二楚。
“都說不要跟著若陀學了……”鐘離話說道一半,唇角的輕笑微微收斂,他眼尾微微上挑,餘光掃過身後的無知無覺的金髮少年。
沉吟許久,鐘離終是淺淺歎了口氣,少年身上這些毛茸茸的小問題,還是交給過去的自己頭疼吧。
被鐘離溫和的語調安撫,又聽到鐘離提到了契約,【空】當時被哄的暈陶陶的,什麼都冇思考,就跟在了鐘離的身後一直走向海邊。
等到腳下的石板路變成了木船甲板,等到四周的集市變成了大海,等到喧囂嘈雜的叫賣聲變成了海浪翻滾的聲音,【空】才嗅了嗅空氣中鹹腥的味道,後知後覺地回過神,“鐘離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站在船舷上覆手而立的俊美青年聞言回眸,他的眸中倒映著天上的雲,遠處的山,翻滾的海麵,還有神情忐忑的少年。
“孤雲閣。”鐘離輕輕開口,吐出一個地名。
咦?
咦咦咦?
那不是要完蛋咯?
【空】的目光艱難地從鐘離身上挪開,想起被鎮壓在孤雲閣下的奧賽爾……
該不會昨天才和璃月周圍的黑惡勢力深淵教團一起計劃著研究解除奧賽爾封印的計劃,今天本王子就要和奧賽爾一起下去當鄰居了吧?
看著少年時而忐忑,時而若有所思總是變來變去的表情,鐘離撐著下頜饒有趣味地瞧著,並不說破。
“鐘離先生……”
“怎麼了?”
“我其實……冇有一份常居孤雲閣的計劃。”
“嗯,這裡的確太冷清了,少年人還是喜歡熱鬨一點的地方。”看出了少年試探的意思,鐘離卻壞心眼地故作不知,一句話繞來繞去,愣是聽得對方眼眸中繞著金色蚊香圈,“不過這處孤懸海外的島嶼風格古樸粗獷,是有彆於璃月精巧的模樣,需要時間細細品味。”
“嗚……”
鐘離輕輕叩了叩船舷,看著眼看要哭成流淚貓貓頭的少年,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走吧,你不是想瞭解奧賽爾的故事嗎?”
男人長袍下襬翻飛,被菱形的結晶束在腦後的髮絲隨著風飄起,彷彿在高空巡遊的巨龍那隱藏在雲層間若隱若現的龍尾。
好看!
【空】掙紮了一下,偷偷拉住雇傭的船伕問了問返航時間,確定這艘船真的還會往回開後這才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孤雲閣上雖然人跡罕至,卻因為其上充斥著充足的岩元素,草木並不旺盛,路也並不難走。
從遊戲裡看著就分外巍峨的石林在現實中看更加宏偉,巨大的岩槍在歲月的磨損下雖然棱角已有些圓潤,可仍磨不掉那厚重的威勢。
欣賞著這樣的人間奇景,【空】的腦海中忍不住幻想起當年身著神裝的鐘離與奧賽爾戰鬥時是何等的絕景,一時間竟然連對自身處境的擔憂都忘記了。
邁著沉穩的腳步緩步走在前方,看著金髮少年時不時這裡摸摸,那裡看看,還趁岩史萊姆不注意拔掉了它身上長出的四葉草,然後被大型岩石萊姆追得到處跑,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
活潑的小孩子總是精力旺盛的,即便在冷清的孤雲閣,也總是吵吵鬨鬨的。正在這時,鐘離的腳步一頓,他察覺到了一股晦澀氣息的靠近,輕鬆的神色當即收斂,朝著少年走了兩步,眼神微微戒備。
“王子?!”藏匿身形的深淵水法師從草叢毛乎乎地冒了出來,他激動地在圓球一般的水盾中鞠躬,一對深藍色的耳朵一晃一晃的。
深淵法師很激動。
【空】卻隻覺得渾身血液凝固,心臟涼了半截,背後原本隻覺得沉穩可靠的目光此時帶來瞭如山如嶽的壓力。
完辣!
深淵王子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此誠危急存亡之秋啊。
偷偷嚥了嚥唾沫,【空】儘力繃緊後背,臉上的神情清淺柔和,“直接叫我【空】就好,這隻是私下見麵,不必過於疏離。”
少年這樣說著,看著分外感動的深淵法師,自己的心中也不由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哪怕下一秒就要被鐘離的天星砸成化石,也要將人設貫徹最後一秒。
“空殿下。”深淵法師順從地改了稱呼,但似乎也冇改許多,隨後絲毫不知道麵前的殿下心臟就要緊張到爆炸的情緒,自顧自介紹起了目前孤雲閣的狀況。
“自昨夜接到殿下指令,我等便由兩名深淵使徒帶領前往此地探查魔神奧賽爾的訊息。如今已有一小隊水法師潛入海水深處查探封印情報,另有一小隊正操縱著耕地機正從另一方而來。”
“璃月的岩王帝君雖然死了,可他的封印依舊難以動搖……進度緩慢難以推進這件事,還請殿下恕罪。”
“無妨,我們仍有足夠的時間。”【空】柔聲安撫。
此時他覺得自己正被分成肉/體和靈魂兩部分。肉/體的自己沉穩地扮演著可靠的深淵王子,而靈魂的自己正在吱哇亂叫。
[啊啊啊!]
[岩王帝君冇死啊,但你家殿下我就要死掉啦!]
[答應好要去穹那個超大號的遊戲間裡玩遊戲,答應好要幫三月七挑軟乎乎的玩偶,還有答應好丹恒老師……嗚嗚嗚]
“關於漩渦之魔神的封印,以普遍理性而論,並不容易解除。”沉穩的男聲忽然打斷了雙目無神的少年內心的哀嚎。
“你是什麼人?”深淵法師這才注意到王子身邊站著一個普通人類。
“我是一個普通的曆史學者,接受契約為他梳理關於上古魔神的訊息。”
“人類壽命不過短短一百載,何論上古?”深淵法師顯然不知道自己麵對著的究竟是什麼,不過看著對方是王子帶來的人,他也就普通地嘲諷了一句。
“歲月失語,唯石能言。人類的壽命於這世界的確短暫,但……”男人的指尖輕輕撫過被塵土覆蓋的石碑,其上已然殘存著一些斑駁的石刻,“他們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卻並非一閃而逝的流星,而我們曆史學者,便是要通過這些痕跡,回溯過往的真相。你知道這個石碑上寫的是什麼嗎?”
長著長長耳朵的深藍色深淵法師好奇地湊了過去,一雙圓圓的豆豆眼眨了眨,然後氣沖沖地說道:“人類的東西,我怎麼會知道!”
“鐘離……先生?”
看著鐘離一本正經地在教一個深淵法師認字,【空】整個人當即愣在原地。
吃毒蘑菇了吧。
提納裡,救救!
留意著金髮少年精神恍惚地就要轉身離開,鐘離輕笑著抓住了少年的手臂。
“一起聽聽吧,這可是我們之前定下的契約呢,難道要我違背契約嗎?”
“好哦。”【空】乖乖地蹲在石碑的另一邊,聽鐘離從奧賽爾開始,講起了千年前那段魔神戰爭的曆史。
那時候深淵力量纔剛被法涅斯封印在地下,那時候的人類因為失去了天使從天空島送來的饋贈,懵懂地在大陸掙紮求生。
那時候璃月還不是如今的模樣,到處都是魔神與魔獸,任何一寸土地都被血液浸透了。
鐘離的講述的曆史有一種旁觀者的冷漠感,仿如平靜旁觀人類變遷的山石,但就是這份不摻雜絲毫情感的陳述,襯托出那段魔神戰爭時期的波瀾壯闊。
“好吧,不愧是我們殿下選中的人。”半人高的深淵法師靜靜聽完了,沉默了很久後不甘心地開口,“所以按你的意思,從水下打開奧賽爾的封印並不可能,可是地下……”
深淵法師說到一半,意識到這個訊息並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迅速閉上了嘴巴。
“空殿下,感謝您帶來的幫助,我們會儘快推動計劃進展,一定讓您的宏願儘快成為現實!”
說完後的深淵水法師恭敬地鞠躬,信心滿滿地告彆了【空】,顯然是準備大乾一場,為了深淵教團動搖世界的命運的織機計劃貢獻出自己全部力量和熱情。
風吹過,現場隻剩下了已然麵無表情的鐘離和少年。
“不打算解釋什麼嗎?”鐘離看著低著頭似乎在揪著地上草皮玩的少年,開口詢問。
“說什麼呢?鐘離先生明明什麼都猜到了吧。”【空】挺起了單薄的胸膛,平擡起頭,一雙金色的眸子看著鐘離,忽然嘴角揚起狡黠一笑,“鐘離先生,是你默許了哦?”
默許一個顛覆世界規則的計劃的醞釀。
想到這裡,金髮少年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像是在家裡乾了壞事卻被主人縱容的小貓咪,心中竊喜著,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翹起。
“哦?為什麼這麼說。”
鐘離雙手環胸,努力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可那雙帶著淺笑的眸子卻讓聰慧的少年看得一清二楚。
“哼哼,要不然你早就用天星把我砸成餅餅了。”
“我鐘離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豈有隨意處置他人的道理……”鐘離的謙辭在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緩緩收斂,終於他也不再緊繃著嚴肅的表情,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
“咳,如今這孤雲閣一行你可還覺得滿意?”鐘離平靜地整理了一下衣襬,“不知我這個曆史導遊可還稱職!”
“一百星好評!”【空】頓時眉開眼笑。
“滿分是多少呢?”鐘離顯然是個嚴謹的學者,還追問了一句。
“五星!”
“唔?”鐘離疑惑地歪頭。
“鐘離先生永遠一百分!”少年語氣格外堅定。
鐘離其實有些疑惑,少年對自己這種奇怪的狂熱與信任究竟來源於何處,不過正待他準備細問,卻發現對方微微一愣,周身似乎纏上了某種晦澀的氣息。
又是……深淵嗎?
鐘離猜得不錯,此時【空】發現與自己連接的線條正在瘋狂顫抖,就像一個人正在瘋狂地發著視窗抖動,以期能得到迴應。
“淵上?”他有些不開心被打擾了相處,但感知了一下對方的位置,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起。
怎麼回事,淵上怎麼還在璃月附近,他難道還冇有去稻妻?剛剛被璃月附近的深淵教團執行力驚嚇過,此時再看著幾天都冇走出璃月邊境的淵上,是怎麼看都不覺得滿意。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接通了對方的資訊,下一秒就被一聲巨大的驚呼震的大腦嗡嗡。
“殿下啊啊!!快來救我啊,我要被人打死了!”
“救命啊,我要被打死了!!”
叫聲很淒慘,聲音很洪亮,看上去離死還有一段距離。
【空】淡定地斷開了連接。
下一秒,來自對方的資訊提示又來了。
【空】看了一眼身旁的鐘離,想了想淵上還是個蠻有趣的傢夥,為了避免這個傢夥真的在璃月撞上遊蕩的旅行者,他還是接起了通訊。
“你遇到旅行者了?”
“不是哇qaq。”淵上小心翼翼地啜泣了一聲,兩條腿倒騰地飛快,地麵上都彷彿要擦出火星,“比旅行者可怕多了!”
“誰啊?”【空】不太在意,甚至已經打算斷開這無意義的閒聊,和淵上相比,果然還是鐘離先生更重要。
“是一個金色短髮,戴著眼罩的男人……”
淵上連滾帶爬地避開了金髮男子朝自己襲擊來的武器,他的確很擅長逃跑,在一邊和【空】告狀,一邊躲避攻擊的同時,還能對著表情嚴肅的金髮男人放狠話。
“你彆囂張,我們王子殿下肯定會來救我的。”
“你說的王子殿下是在璃月的這個,還是在深淵教團總部的那個?”
“你胡說八道什麼,王子殿下自然隻有一個!”
“是嗎?”男人的手中的長劍揮舞得越發淩厲,“好巧啊,我已經跟蹤你幾天了。”
淵上心中當即叫苦不疊,怎麼這麼倒黴撞上了戴因斯雷布這個煞星?
原本他是接到了王子殿下尋找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的任務離開的深淵教團。
但比起認真搜尋線索的另一隊,淵上有答案啊。
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不就在“王子”手中嘛。
想到“王子”和他的夥伴從自己這裡套走的訊息,淵上隻覺得有趣,哪怕是自己被欺騙了,但誰能想到深淵教團居然有兩個殿下呢?
二重身?稻妻那邊的輕小說似乎有這個題材,不過裡麵的兩個人會在見麵之後消失,那麼兩個不知道彼此存在殿下碰麵會發生什麼呢?
懷著這樣的期待,他先來到璃月周圍的深淵教團調查了一下,發現璃月的這位殿下居然也在認認真真推進著深淵教團的計劃,一點也不像是來深淵教團坑蒙拐騙的狂徒。
“有意思了!”
有意思的結果就是,他從一處小據點離開後,就被對深淵氣息敏銳的戴因斯雷布堵了個正著,不得不放棄了自己偷偷看戲的計劃,拚命向“王子”求援。
“你是說你遇到戴因斯雷布了?”
聽著“王子”居然脫口而出這個名字,淵上動作都不由遲緩了一瞬。
雖然他的確有試探的心思,也猜測這位殿下清楚戴因的存在,可是這麼篤定地說出這個名字,卻還是讓他的思緒混亂了一瞬。
難道……深淵教團真的有了兩個王子?
蕪湖,那我們不是有了雙倍的戰鬥力!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破綻,立刻讓戴因精準抓住,一劍劈砍了上去。
聽著那頭淵上的慘叫,【空】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後遲疑地看向鐘離。
“去玩吧。”鐘離摸了摸少年的腦袋,縱容道,“玩得開心。”
“放心吧,鐘離先生。”【空】拉開傳送門,回頭朝著鐘離揮了揮手。
深淵的傳送門可以定位到深淵使徒的附近,【空】前腳邁入,傳送門,後腳就落在了雙方戰場的中央。
感受著一道淩厲的劍風,【空】毫不遲疑地擡手擋住了戴因朝淵上劈下的一劍,手腕輕輕一拉一擡,接著反手一揮,將金髮男人逼退數步。
風輕輕吹過,站在荒蕪的遺蹟入口的兩人相對而立,身後披風翻卷。
金色頭髮的兩人靜靜站著,冷靜地用眼神評估著彼此,一種無聲的氣勢在兩人之間攀升。
“嗚嗚嗚,殿下,我要死了哇。”淵上忽然的哭喊打破了緊繃的氛圍。
“你……”戴因疑惑蹙眉,有些難以置信,“竟然真的在這裡?”
而他們冇在意的遠處,潛藏於暗影中的黑蛇騎士同樣瞳孔地震,難以置信。
“殿下?!”黑蛇騎士開口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深淵的王子殿下蹙了蹙眉,詢問:“如果淵上有生命危險,就從戴因手中救走他……怎麼,現在是有什麼其他變故嗎?”
黑蛇騎士受到過深淵力量的侵襲,很多情緒都不會保留下了,他很少能感知到對方如此激烈的情緒。
“殿下,我在淵上身邊……看到了另一個您?!”黑色騎士表情嚴肅,“這是怎麼回事?戴因,似乎也分不清了。”
黑蛇騎士冇有說,如果不是一直和殿下保持聯絡,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遠處的王子殿下和正在與自己聯絡的王子殿下。
“是什麼幻術嗎?”
“哦,居然還有人對我的身份產生了覬覦嗎……”
“那很好吧,讓他引走戴因斯雷布的注意力,也讓我看看深淵的盟友們究竟要做什麼吧……”空輕哼一聲,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但下一秒,他的語氣微微緊繃,“等等,你說你現在在哪?”
“璃月。”黑蛇騎士回答。
“熒!”空倏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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