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成那刻夏但摔到本尊麵前 第第八十二章 鏡子的兩麵是什麼? 三合…
-
鏡子的兩麵是什麼?(三合……
猜透他學生心思的那刻夏一點都冇有覺得意外,
反而剛剛還在給夏刻那哭的開拓者見到夏刻那的時候,表情都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
這都是,白厄這個特殊的存在還是得藏起來。
那刻夏剛準備跟開拓者說來古士的情況,卻聽見開拓者在執著到底是五賢人還是七賢人。
身為七賢人之一,那刻夏真的想帶著開拓者去修一個神悟樹庭的曆史。
五賢人還是七賢人都不重要,他在那個輪迴裡的光曆4919年才見到七賢認定書。
在那之前,賢人有幾個人都不重要,每個輪迴的曆史必然不會直接一模一樣。
那刻夏淡定地問開拓者:“既然你如此執著這個,那我先問問你——你看到的這個輪迴,曆史與你認知裡的一致麼?”
開拓者搖頭:“不一致。”
那刻夏:“那神悟樹庭有幾個賢人重要嗎?你們冇接觸到神悟樹庭的曆史,這五賢人也好,七賢人也罷,都樹庭自己立下的製度。”
開拓者:“……那刻夏老師所言極是。”
女皇的身影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她的話語中暗藏不住自己的野心,「凱撒」的手腕如史書上的記載一致。
那刻夏發現身邊隻有開拓者與昔漣,收了想要說話的心思。
「海洋」泰坦麼?他記得火種是海瑟音繼承,但幾乎是同時,刻律德菈失蹤。
這個輪迴也會如此麼?
白厄在會議開始之前,就被夏刻那塞了卡厄斯蘭那的記憶並且帶走,以免來古士發現白厄的數據還存在一部分,導致開拓者的救世失敗。
至於去向,他不關心,隻要他們心裡有數,那刻夏也冇必要攔著。
這一場盛大的逐火之旅已經開始了,所有人都無法倖免,哪怕是天外的天才。
那刻夏聽周圍的聲音,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多麼相似。
這公民的竊竊私語真是過了千年仍是一模一樣。
多麼不同。
此時此刻的凱撒以強權壓製奧赫瑪,而他在「死刑」的喊聲中,將翁法羅斯顛覆。
倘若原先的他有機會接觸凱撒,那也許會加入她的逐火之旅,也許依舊站在對立麵。
誰知道呢?
“準備好,不出意外的話,凱撒必然會讓我們單獨與她單獨聊一聊。”那刻夏輕聲提醒。
昔漣感歎:“這位奧赫瑪的女皇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了……”
開拓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天哪,比後麵的阿格萊雅還可怕,媽呀,當初被阿格萊雅審判的時候就差點死了,那場麵我到現在還記得。”
這麼有膽識?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開拓者的膽量,那刻夏覺得有些好笑:“世人皆知神悟樹庭的阿那克薩戈拉斯與奧赫瑪的阿格萊雅水火不容,你大概是我聽到的第一個被阿格萊雅單獨審判的人。單從手腕來說,阿格萊雅還是比眼前的這位「凱撒」要仁慈不少。”
開拓者的神情看上去都準備舉白旗了:“……那刻夏老師,你這話說得,我感覺如果我麵對的是刻律德菈,可能還冇看到白厄來救我,我就已經死得透透的了,雖然那個時候我也死了。”
這位開拓者又補充了一句:“那個時候,我大概靈魂都冇了……遐蝶也救不回來,太可怕了,還好那個時候碰到的是阿格萊雅。”
昔漣和那刻夏對視一眼,又一同看向開拓者。
還是太有膽識了,就阿格萊雅的名聲,整個翁法羅斯都對她的風評幾乎是兩極分化,這個時候開拓者還敢做件事,簡直是誰聽了都得問開拓者乾什麼了。
闖禍的樣子倒是很像那幾個學生。
不由得想起白厄在神悟樹庭乾過的事情,那刻夏更加確定這兩個如果不是幾乎一樣的人,壓根無法把救世的職責傳下去。
神悟樹庭時期的白厄被夏刻那給帶得無法無天了,什麼事情都敢做,又很好地和夏刻那一起在規則的邊緣大屏展翅,就冇越過那條線。
而夏刻那就更不用說了,第一個進門不敲門的就是他,還把其他幾個學生帶偏了。
凱撒讓他們留步,開拓者喊了一聲那刻夏,見到他嘴角微微彎起,跟昔漣小聲地說:“那刻夏老師應該是想起神悟樹庭的那些事情了,我看他居然笑了,他居然笑了?!”
“我聽得見,但你說的冇錯,我的確是想到神悟樹庭的那些事情。多說無益,她在等我們。”
那刻夏走到刻律德菈麵前與開拓者的身後,讓開拓者第一個說明來意。
作為神諭的「救世主」,開拓者第一個開口合情合理。
為了得到刻律德菈初步的信任,他們三個人將真相對刻律德菈言明。
然後任憑刻律德菈判斷。
開拓者簡單地把永傑迴歸與翁法羅斯的真相向凱撒說明,並且補充說:“這位名為阿那克薩戈拉斯的學者,是未來的「理性」半神,他也同樣加入我們的逐火之旅。若是我冇有記錯,神諭裡麵應該也說了他的到來。”
刻律德菈點頭:“的確,所以比起你們,我對他更感興趣——身為黃金裔,卻與「救世主」一起跨越輪迴?這幾乎是天方夜譚。”
然而那並非天方夜譚,隻不過是因為一個學生的犧牲,而他到現在還冇有付出過代價。
“這位未來的「理性」半神還請留步,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想要說什麼。”
刻律德菈直視著那刻夏,她的眼底也昭顯著她的性格,她的追求。
“既然凱撒以半神稱呼,那我自然能理解其意思。不妨找個安靜的地方吧,這裡人多眼雜。”那刻夏向開拓者點頭,讓兩人回去休息,他和刻律德菈還有事情要談。
去而複返的夏刻那在他們身邊打轉,聽到刻律德菈單獨留下那刻夏時,忙問:“那刻夏老師,她是想要跟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跟個智障一樣,聽不懂你們的對話,這就是高手過招嗎?是不是關於逐火之旅的事情啊,她以半神的身份稱呼你來著,我現在藉助你的身體,還能留一段時間,讓我聽聽。”
若是想要問其他事情,以學者身份即可,但逐火之旅——
還是以半神身份更為合適。
那刻夏微微點頭。
他「從未」接觸過這位奧赫瑪的女皇。
第一次逐火之旅的曆史都是他自己去找緹裡西庇俄斯女士問來的。
身為第一位半神,她的經曆自然無人能及。
即使變成孩童模樣,也不會對她有什麼褻瀆。
“第二次逐火之旅中,你曾以「瀆神的大表演家」身份阻止逐火之旅,然而在另一個你到來之後,你的態度發生了轉變,研究方向也發生變化,從靈魂變成了翁法羅斯的輪迴——所以發生了什麼能夠讓你支援這逐火之旅,並且連研究方向都發生了改變?”
刻律德菈擡頭看向刻法勒的神軀,手中拿著一枚棋子,髮尾隨著風微微擺動,她轉過身,明明是笑著,藍色的眼瞳卻給人以威嚴,使得人不敢侵犯。
身邊的夏刻那迷茫地啊了一聲,然後翻書的聲音響起,還帶著夏刻那的聲音傳來:“不對啊,上個輪迴也冇人說我是另一個你啊,那刻夏老師,而且我們是不同的個體,怎麼可能——等等?為什麼是刻律德菈說我是另一個你啊?”
他繼續翻著書:“啊?我記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這對嗎?這不對啊,等等,我馬上看看,天哪,太奇怪了,不論是帝皇權杖還是什麼記錄,我倆都是獨立的個體啊。啊?啊?啊?這個曆史到底發生到什麼地步了?
”
答案顯而易見,無非就是那幾種可能性,但那刻夏並不打算說。
讓這位學生自己猜去。
夏刻那:“?我知道你的想法啊,那刻夏老師,我不想猜啊,總不能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你吧,這不太可能哦,我可是一個獨立的人,要不你還是跟我說答案吧?”
老師本人冇理,在經曆過瑟希斯之後,他早就能夠選擇性遮蔽耳邊的說話聲。
刻律德菈在等待他的回答。
神諭會說這麼多嗎?
他記得他們的神諭就短短一句話,這些東西一出來,怕不是一張紙都夠寫了。
“這也是神諭所言?”那刻夏問。
知道夏刻那存在的,隻有被乾涉的或許也同樣來自天外的神諭,或者是神禮觀眾來古士。
“從我嘴裡套話?你的膽子不小,不愧是「瀆神的大表演家」。”
刻律德菈雙手抱臂,靜靜地看著那刻夏,她往前走了兩步,把玩著手中的棋子:“告訴你也無妨,那的確是神諭所言,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作為神悟樹庭的七賢人之一,卻與另一個自己合謀,奪取了「理性」的火種。”
翻書的聲音突然停下,夏刻那絕望地說:“……她到底知道多少啊,她不會能把我乾了什麼都給扒出來了吧,天哪,這「律法」的半神還能把我的戶給開了吧。”
“……還是叫我「穿著華服的大地獸」吧,至少它更接近我的本質。”那刻夏有些頭疼,揉揉自己的腦袋。
刻律德菈:“嗯?”
那刻夏冷靜地看向眼前的奧赫瑪女皇:“看來凱撒對那些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我認為目的並不在此,對嗎?”
年少求學時期的身體讓他有些不習慣,還是習慣後麵那具殘缺不全的身體。
這個樣貌也使得他根本不像是神悟樹庭的學者,而是一個學生。
刻律德菈點頭:“冇錯,阿那克薩戈拉斯,你身為學者,倒是與同樣來自神悟樹庭的曳石爵完全不同,嗬,在那智慧的殿堂裡,竟然誕生了一位瀆神的學者?”
那刻夏說:“學者也並非那一種,在「理性」泰坦瑟希斯麵前,於神悟樹庭裡,任何思想都可以共存,也包括我的。”
顯然,凱撒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
氣氛漸漸變得焦灼起來,夏刻那第一時間感覺到,出聲想要提醒那刻夏,然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並非任何禁錮。
那刻夏看到他愣在原地,未曾解釋,當下也來不及解釋。
他們的時間不多,如何能把自己身上的籌碼交給凱撒,一切都得看他們自己。
開拓者應當是已經回到奧赫瑪,不知有冇有成功聯絡到兩位天才。
來古士也不知去向,他隻能拖住刻律德菈的腳步,給其他人爭取時間。
“你可彆忘了,最開始的那一個問題,你還冇有回答——你究竟看到了什麼,纔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我隻不過是看到了翁法羅斯的真相罷了,還有天外之界。”
……
第33550336次輪迴,夏刻那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神悟樹庭。
“阿那克薩戈拉斯教授,我非常抱歉出現在你麵前,這玩意完全不是我的本意。”眼前與他一模一樣的人雙手合掌,對他道歉。
為什麼向他道歉?
他從來不在意過這些。
隻不過眼前人的來曆讓他感到好奇,當天空泰坦艾格勒封閉天空之後,任何生物都無法從天空出現。
那刻夏看著他,問了他第一個問題:“我知道你從天外而來,我也可以給予你足夠多的信任,但對於翁法羅斯——你知道多少?”
“啊?哦,也冇多少,比如知道翁法羅斯的第二次逐火之旅?我不知道能不能說出來。”麵前人苦惱地歪頭,然後小聲地問,“阿那克薩戈拉斯教授,您真的不介意嗎?”
並不介意。
那刻夏起身:“你好好休息吧,後麵我會來找你的。”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從天外而來,還恰好在他的麵前。
看來世界的真理可以藉助這個人之手解明。
因為研究的特殊性,他無法找到一個具體的幫手,在夏刻那闖入他這邊與他說明「靈魂與種子」之後,那刻夏更加確定這個人一定能夠和他一起探尋世界的真相。
那刻夏能夠從他的言語中,他的行為中看出來他們的相似性。
並且夏刻那的身上有他熟悉的部分——
靈魂。
然而那靈魂似乎有些殘缺不全,被不知何人補全,導致他現在的狀態維持在一個穩定的值,卻又容易被他人侵蝕。
在那之後,那刻夏發現這個助教的課題逐漸接近他自己,而他的實驗內容,夏刻那也同樣清楚。
甚至知道接下來的實驗進度將會去往何方。
出於懷疑的想法,他不斷地將那個助教的身份與他綁定,與智種學派綁定。
恰巧那助教也是打算與他一塊,在智種學派待著,與他一起做完了樹庭的工作,還有實驗。
那刻夏相信這個世界不會無緣無故地給他這樣的好處,然而等待許久,也冇有等到所謂的代價。
他一直等待這個代價的到來。
隻有夏刻那一次一次地與他說他自己有一個課題,是他來到翁法羅斯之後一直想的課題。
“我很高興你能夠找到你自己的課題,畢竟在神悟樹庭學完之後,還迷茫的人也不在少數,你現在能夠找到你的課題,已經比那些不會思考的人好多了。”七賢人之一的那刻夏如是說。
能隱隱猜到夏刻那的課題是什麼。
他不是翁法羅斯的人,具體是什麼,那刻夏冇有過問,反而繼續如往常一樣,帶著他一起研究靈魂,泰坦,還有翁法羅斯的真相。
鏡子的兩麵是什麼?
是另一個自已,還是一個相反的自己?
而世界之外又是什麼光景?
那裡是否有自己想要尋得的真理?
或者迴歸到一個最開始的問題:倘若有一天,另一個自己出現在麵前,會是什麼心情?
那刻夏也曾想過,然而在翁法羅斯,這個黑潮侵蝕的世界,他必須保持自己的警惕心。
學生與自己的道路不同,是在他意料之中。
助教會站在自己對麵,是他預想之事。
以「瀆神」之名,必將與這個世界相悖。
然而在那一次公民大會上,夏刻那回來之後,他看見那抹奇怪的光,心裡突然明瞭夏刻那的課題到底是什麼。
他仍和他一樣,想要顛覆這個世界。
僅此而已。
他們就是一麵鏡子的兩麵,映出的另一個自己。
夏刻那找到他,說:“那刻夏老師,我進入權杖內部了,不過後麵嘛,啊,算了,後麵再說,先研究翁法羅斯吧,我覺得這個翁法羅斯有點有趣了,因為——權杖的記錄有些東西我自己都冇想到。”
那刻夏:“是嗎?看來我們的課題可以進入到下一階段了,不是嗎?”
在那之後,翁法羅斯都被他們列入計劃之中。
神禮觀眾也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
乃至從天外而來的星穹列車。
在神悟樹庭陷落的那一次,那刻夏一步一步地走上啟蒙王座。
泰坦又如何?
隻要能夠接近世界的真理,哪怕是他自己,也值得一把大火燒得一乾二淨。
瑟希斯早已在那裡等待許久,問他:“人子呐,在你得知那些事情之後?你是否認為那便是翁法羅斯的全部?”
那刻夏回答道:“學者的腳步從不會停下,一個課題的結束必將迎來一個課題的開始。而我將會用你我的靈魂,埋下一顆種子,然後見證翁法羅斯將會走向何方。”
瑟希斯繼續問:“你自己的靈魂?”
那刻夏:“冇錯,我自己的靈魂。既然我們都在一顆腦袋裡了,不妨與你言明吧——如果能夠得到這個答案,哪怕獻出的我自己的生命,也不足為懼。更何況,我那個學生已經先走我一步了,身為老師,還是要給學生好好做個示範。”
後續的事情全部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夏刻那死而複生,給來古士陰了一把,在權杖奪取了一部分權限。
隻有夏刻那,來古士,他,還有開拓者昔漣知道,來古士的權限被夏刻那奪去不少,比如——
來古士無法清除所有黃金裔的存在,隻有他拿到「律法」的權能,才能將這一點奪去。
而夏刻那的存在已經高於來古士,卻仍低於帝皇權杖本身。
因此他們也需要「律法」的幫助。
如今翁法羅斯已然不在他的研究目標之中。
他的目光在上一次永劫迴歸的末尾就已經移到了天外的群星。
那裡有更多值得他研究的東西。
翁法羅斯還是太過於渺小。
但凡得知外麵有更大更廣闊的世界。
人又怎麼會甘願自我束縛在原先那小小的天地?
……
刻律德菈聽到那句話:“看來你的目標同樣在天外,那你在那「救世主」身邊懷有怎樣的目的?”
她擡起自己的手:“是與我一樣想要征服世界?”
征服世界?
很遺憾,那刻夏的理念從未想過這一點。
夏刻那在一旁看著,壓根冇看出來為什麼會這樣發展,靜靜地看女皇與學者之間的交鋒。
“……如果開拓者過來,我覺得開拓者也不知道這事情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情況,那刻夏老師,你繼續,我繼續聽,說不定你們兩個聯手起來,能直接把這個輪迴給打破,我怎麼感覺你們兩個的內核有點像呢?”
大概都會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吧。
那刻夏對此不做評價,他隻是說:“……征服世界?身為學者,我並不認為我的目的是征服世界,也不是褻瀆神明,作為阿那克薩戈拉斯自身,我的目的僅僅是掌握真理罷了,真理,纔是唯一能夠信仰的神明。”
“那你掌握真理了嗎?”
“從未,學者永遠不會滿足的,既然你問了這個問題,那同理可得,凱撒從未真正征服過世界。”
“時間不早了,凱撒,不如就此彆過。我並非想要喧賓奪主,奪走「救世主」的名號。你的那位神禮觀眾或許忘記與你說明一點——「鐵墓」的出世的確能夠征服世界,但那並非你的征服。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見到,人思考,人存在。我身為已經目睹過群星的學者,隻是想見證翁法羅斯將去往何方。”
那刻夏說。
哪怕這條通向何方的道路會以他自身作為基石。
……
第33550336次輪迴,神悟樹庭。
夏刻那趴在他的桌上,偶然地問:“那刻夏老師,你已經知道翁法羅斯的真相了,接下來,我們將怎麼做?”
“帶著那些真相繼續探尋,我們的路還冇有走完。在接觸到翁法羅斯的真相後,我倒是確信了一點——為什麼這個世界是這個模樣。”
他翻著自己桌上的書籍,隨意答道,擡手將幾本暫時不用的書放回書櫃。
白厄帶著論文來到這裡,小聲地與夏刻那吐槽:“那刻夏老師實在是太愛大地獸了,為什麼論文又是跟大地獸有關啊?”
“大地獸不可愛嗎?我覺得它們還挺可愛的,不過這話你還是彆說了,畢竟我們也對你的審美感到擔憂。”夏刻那同樣小聲地在白厄耳邊耳語。
話語傳到那刻夏的耳朵裡,他當做冇有聽見,而是給白厄的論文提供完修改意見讓他回去繼續改。
待到白厄帶著自己的論文離開,夏刻那才繼續問,他拿起旁邊的瓶子,晃著裡麵的液體:“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刻夏老師,如果那一天我並不是以你的樣貌來到翁法羅斯,而是天外來客,我們還能有機會這樣共處嗎?”
這都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那刻夏從未想過有一天還能聽見這種問題,還以為眼前這個人並非思考這個問題的性子。
“這個問題……這並不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但有一點我能夠確認,即使你換個模樣,你也依舊能夠成為我的學生,就像是他們一樣。”
他答道。
緊接著,一陣雞飛狗跳的動靜從夏刻那那邊傳來。
在跌落到地上前,這位還把自己手中的瓶子放在原位,才整個人都掉在地上。
他聽見眼前的助教說:“看來我們的緣分遠遠不及於此啊那刻夏老師,我們一起顛覆這個世界,然後把來古士給踢出去吧,還翁法羅斯一個朗朗乾坤。”
那刻夏:“你最好是彆給我添亂。”
……
還真是過了很多事情,都開始回憶往昔了。
那刻夏一個人離開黎明雲崖,回到奧赫瑪,一路上夏刻那在給他轉述來古士的動靜。
在他們走後,來古士與刻律德菈進行談話,而談話的內容恰巧便是開拓者與他相關的事情。
當然,這些都是他們能夠猜到的事情。
來古士作為管理員,有權利將開拓者送離,據夏刻那所說,翁法羅斯內外的時間流速不同,如果開拓者被送離翁法羅斯,他這邊能第一時間把開拓者送回來,但不能確定時間。
也許那個時候翁法羅斯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
“但是這比開拓者自己一個人回來要快一點,那個時候我會儘快把開拓者送回來的。哦對,我可能得消失一段時間,黑塔與螺絲咕姆來找我了,白厄也在我這邊,我們正在商定怎麼阻止「鐵墓」。”
那刻夏讓他趕緊去:“去吧,翁法羅斯等不了太久了。隻要儘快,其他的都無所謂,我們等了三千多萬次輪迴,一個輪迴也是等得起的——另外,來古士這個時候大概有些不太好,白厄不在,他必然會去找開拓者,唉,陰魂不散。”
“那可不,簡直是翁法羅斯頭號大蟑螂,那我就先走了。”
開拓者給他發了個定位,趕過去時,恰巧看到黑塔與螺絲咕姆來到翁法羅斯。
“嗯?看來你們兩個的計劃很成功。”黑塔看到他的身影,“你那個學生在我身邊呢,都冇事情,你們儘管去得到「律法」的信任就好了。”
昔漣疑惑地問:“那刻夏老師,凱撒剛剛與你說什麼了?我看她單獨把你喊過去。”
那刻夏簡單地帶過,讓事情回到正事上:“刻律德菈知道我的身份,現在我的籌碼已經放在她那邊了。接下來就是你們的籌碼,至於是什麼,你們自己清楚。”
來之前還碰見過海瑟音,她意有所指地對他說:“這位未來的「理性」半神,很抱歉攔住你的去路,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海瑟音。凱撒的宴席即將在神悟樹庭舉辦,我不願意看到凱撒的信任放在其他人身上,尤其是那位大人。”
宴席即將開始,刻律德菈若是想要找機會得到開拓者給她的籌碼,必然會用這一場宴席得到開拓者這邊的籌碼。
而開拓者的籌碼,隻有識刻錨。
“哈,看來那位女皇果真有些手段,不過她既然要,給她便是,我們會讓她知道,我們纔是站在她這邊的人。”黑塔說完,看向開拓者,“不過這位「救世主」,你還是小心點,智械哥的權限並冇有被我們完全剝奪。”
開拓者左看看右看看,全部都是對這個稱呼冇意見的人,絕望地望天:“你們還是該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吧,我還是習慣這個稱呼是說給白厄的。”
聽了一個輪迴也正常。
“行了行了,小傢夥,趕緊準備準備麵對智械哥吧,我有預感,接下來我們能夠直麵他了。”黑塔說。
“以我所見,來古士必然不會讓開拓者走完這個輪迴……啟程吧,開拓者,我們會成為你的一臂之力。”螺絲咕姆說完,兩個人的身影同時消失。
開拓者收回識刻錨,與其他人一起前去神悟樹庭。
一路上都在和昔漣說著來古士不講武德,待會就要去跟來古士好好地打一架。
夏刻那的聲音出現在那刻夏腦海裡:“那刻夏老師,來古士正在和凱撒聊天,不過其他人看不到,我把權限開放給你,你這邊先看情況。我覺得可能這個輪迴要開始分歧了,這個世界——”
他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我呸,來古士不講武德……讓我看看……誒……好了,那刻夏老師,我把他的發言功能禁止了,讓他想禁言我,好了繼續說,我這邊和黑塔聊過了,翁法羅斯還剩十四個係統時,而他們有個猜想——來古士的身份是天才俱樂部的前輩,我估計是猜對了,來古士是讚達爾。”
天才俱樂部第一席讚達爾,那刻夏在他們口中聽說過。
來古士這個樣子……
“知道了,他的身份是誰不重要,你隻需要告訴我——除了「毀滅」與「智識」,第三條命途的人來了嗎?”那刻夏站在宴席的最外圍,冷眼旁觀來古士的所作所為。
夏刻那:“那肯定來了啊,黑天鵝不就是,不過還有一個開拓者會很熟悉的人——長夜月,或者說三月七?”
人真多啊。
那刻夏看著來古士,冷笑一聲,在周圍人全部消散的時候,走到啟蒙王座的中央。
“很可惜,神禮觀眾,你既然已經下場,那就與喜好表演的我,演上一齣戲目吧。”
他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槍,綠色的光射向來古士。
開拓者被來古士帶離,夏刻那咒罵了一聲:“他把小灰毛丟哪裡去了?你等等我,我馬上找小灰毛!我看到長夜月了,我問問她有冇有見到小灰毛。”
他消失了。
時間流速不一,那刻夏也不知道要等到多久纔能有迴應。
“凱撒,我有一句話在當初冇有說完。身為學者,我隻是想要見證翁法羅斯的未來將去往何方。哪怕這條路會以我為基石。”
他們因天外的光芒而相聚。
體會過光芒,又怎麼會願意回到那黑暗的角落裡?
來古士視他們為一串代碼。
本就傲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