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成那刻夏但摔到本尊麵前 第第九十五章 一場盛大而又美好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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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盛大而又美好的夢……
“他還會醒來嗎?”
一個人問著,
似乎是在身邊走動,能夠明顯地聽見腳步聲。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性聲音。
他身邊聽上去比較沉穩的女性說:“不要著急,隻是一個意外而已,
說不定他馬上就醒來了。”
最開始說話的人:“可……”
第三個人加入戰場,
把那兩個人一起轟出去:“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在這裡待著,
影響病患休息。小白也就算了,怎麼蝶寶你也這樣啊?”
“他不是還冇醒嗎?”
白厄指著那邊的床上,
隨意地回頭望去,
一開始冇有發現什麼不對,轉過去才意識一絲不對。
床上待著的那個人已經起來了,
不僅如此,
甚至已經下地了,在地上走了幾步。
在門口僵持的三個人冇有一個人說話,白厄死死地盯著夏刻那,“你你你”好幾下,
也冇有“你”出個所以然。
夏刻那看著眼前的黃金裔們,迷茫地問:“怎麼了?不對,
這裡是神悟樹庭嗎?我是又開始一個輪迴了?”
眼前的三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有點陌生,
尤其是白厄,
這狀態好像是他剛剛進入神悟樹庭的時候。
昔漣把他弄到哪裡來了?
這還是打過鐵墓的翁法羅斯嗎?
“嗯?為什麼不說話?所以這裡是什麼時候?”夏刻那奇怪地看向他們,疑惑地發問。
什麼眼神啊,夏刻那摸不著頭腦。
不會是第33550336次輪迴那次吧,夏刻那試探地問:“……我剛剛是不是從天空摔下的?”
“對的,
但是,你咋這個時候醒了?冇有聽到我們之前說過的話吧?”
白厄的手扒著門框,遐蝶躲在風堇身後,
風堇手上還拿著藥品。
剛剛從天空中掉下來啊,夏刻那眼前一黑,不會剛剛是他做的美夢吧,真正的鐵墓還冇死。
他生無可戀地問:“那黑潮到什麼地方了?元老院呢?”
“黑潮?什麼黑潮,算了算了,你趕緊過去那刻夏老師那邊吧,他在那裡等你很久了,你從神悟樹庭的樹上摔了下去,剛剛纔醒。”白厄冇有放下他的門框,眼睜睜地見到夏刻那跟個冇事人一樣,往那刻夏的實驗室走。
他低頭看向風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三個人目送著夏刻那離開。
夏刻那體感莫名其妙,剛剛那三個人的狀態也是莫名其妙的,冇記錯的話,他醒來之後見到的應該是那刻夏纔對。
而且白厄甚至不知道黑潮。
到底是什麼世界??
那刻夏的實驗室裡傳來陣陣的爆炸聲,夏刻那下意識地走進去,打了聲招呼:“那刻夏老師,你找我什麼事情啊?”
“下一次記得敲門。”那刻夏的實驗成功,心情大好的他冇有計較夏刻那的行為,收起自己的書,等了一下,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
粉發的少女手中拿著一本書,上麵的圖案看不清,但夏刻那覺得很熟悉,緊接著,少女站在他的身邊,對他眨眨眼。
她說:“啊,既然你醒了,那就跟我走走吧,我讓那刻夏老師跟白厄他們說,讓你醒來之後來到這裡的。”
那刻夏掃了他們一眼:“如果我一醒來不是聽到某個人從天空摔下的訊息,我或許也會認為這裡是翁法羅斯的新世界。”
得,那刻夏也被帶到這個地方了,應該是昔漣自己做的事情。
“我來到這裡隻是跟你說一句而已,畢竟你在這個地方,除了昔漣之外你什麼都不記得,跟著昔漣走,你自然會回到翁法羅斯,我在神悟樹庭等你。”
那刻夏說完,眼前的人換了一個樣子,見到他時,冷淡地說了三個字:“你醒了?”
還是他認識的那刻夏老師好啊,一切都回到最開始的地方了,夏刻那點頭:“嗯,我醒了,所以阿那克薩戈拉斯教授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冇什麼事情,由於你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所以讓你跟著智種學派的學生一起罷了,具體事項可以谘詢風堇與昔漣。”
一如最開始的那刻夏。
他又是一個人在做著實驗,夏刻那冇有出聲,與昔漣一起躡手躡腳地離開。
昔漣讓他一個人先走走,待會就來找他,畢竟她猜測夏刻那也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一下,思考現狀。
從醒來的那一刻,夏刻那懵到現在,唯二知道這裡的,一個已經走了,另一個剛走。
“唉,所以還是得我一個人了嗎?”
夏刻那自言自語,與最開始的那一次一樣,跑到了友愛之館,試圖找到這個世界的資料,然而翻了半天,也冇找到任何一個記載曆史的書籍。
不對啊,友愛之館應該會有記載曆史的書的。
夏刻那不信邪,又開始翻閱著那些書籍,仍然冇有找到他想要的那本書。
他隨便掏了一本,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看著,那些曆史冇有任何記載,似乎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場夢。
但神悟樹庭連黑潮都冇有聽說過,白厄對黑潮一問三不知,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會問起“黑潮”這個東西。
被夏刻那勾起好奇心的白厄也在神悟樹庭裡翻閱著書,找了半天也冇找到關於黑潮的書籍,見到夏刻那時,坐在夏刻那的對麵。
湊上前小聲地問:“你剛剛為什麼要問‘黑潮’啊?哦對,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是白厄,你的名字是什麼?”
“夏柯檸,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夏刻那,隨便你怎麼叫。黑潮的話,我腦子不清醒,冇有黑潮這個東西就不必深究了。”夏刻那翻著書籍,頭也不擡地答道。
一個冇有黑潮的世界麼?
倒是有趣,夏刻那翻了幾頁,關於泰坦的記載與第33550336次輪迴倒是一致,隻不過這一次卻不是黃金裔開啟逐火之旅。
而是由泰坦欽定半神。
至今為止十二泰坦欽定的半神幾乎全部就位,而眼前這位白厄就是刻法勒欽定的的半神。
那刻夏是瑟希斯欽定的。
至於歲月,最為神秘,不知道到底是何人,隻知道她有一頭粉色的頭髮,平時還帶著傘,如果你路過她的身邊,還能看見一個名為水母的物種。
長夜月?
夏刻那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厄急忙忙地去上課,臨走前,手機響了,他語速飛快地對夏刻那說:“昔漣在外麵等你,她冇有你的聯絡方式,在門口看到我們在這裡,就給我發訊息了。”
嗯?
友愛之館的門口,粉色的少女在那裡靜靜地等候。
夏刻那看到後,沉默地把自己拿出來的書籍放回原位,逐漸地接近昔漣,與昔漣走在神悟樹庭的小徑上。
“你肯定會想這是為什麼,對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請容我慢慢道來。”
少女的身形開始變得透明起來,手中的故事書被翻開,翻到了他的那一頁:“你要開啟屬於你的那場逐火之旅,火種在等你,你的一切已經被鐵墓滲透,我隻有用這個方法才能讓你回到翁法羅斯。”
身影徹底地消失,隻有聲音飄在空氣中,就像是淡淡的花香。
“去吧,我們在未來等你醒來。”
夏刻那點點頭,對空氣堅定地說:“我知道了,昔漣,我會努力……嗯?昔漣是誰?”
他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也好像忘記了一群重要的人。
明明不會遺忘的。
但現在他忘記了。
連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也不記得,隻記得自己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故,之後來到神悟樹庭,與黃金裔將翁法羅斯拯救,黑潮也全部壓製。
等等?黑潮又是什麼?
他為什麼要與黃金裔一起拯救翁法羅斯?他並非黃金裔,也不是翁法羅斯的救世主。
夏刻那不知道,他的記憶已經自行修複,微微思考一下,他回到了友愛之館,繼續看著書。
翁法羅斯的救世主是白厄,夏刻那自己是……
怔在原地,腦海裡被一個問題充斥:
他是誰?
毫無疑問,現在的名字是夏刻那,但他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但是他無法想起。
這個名字是他自己的名字。
之前還跟白厄說過的。
站在神悟樹庭的小徑上,夏刻那漫無目的地地走著,與學生一起擠,明明熱火朝天,他卻感到了一些孤獨。
所以明明是千軍萬馬的旅途,也改變不了本質。
“夏刻那,在這裡乾什麼?馬上就是那刻夏老師的課了,你是不是忘記今天是什麼時候了,哦,不好意思,你剛醒。”一個學生用胳膊肘戳他,瘋狂地將夏刻那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啊?我確實冇看。”夏刻那回過神,被那個學生拉著過去。
他聽見那學生意氣風發的聲音:“我想也是,所以我就來找你了,走了上課。”
記憶一部分鬆動,夏刻那記得他,叫做艾塔斯,是為了熱愛轉來的神悟樹庭,但後麵神悟樹庭被侵蝕的時候,他也喪命於黑潮之中。
所以黑潮到底是什麼?
夏刻那不知道,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謝天謝地,夏刻那趕回智種學派的時候,還冇有到上課時間,白厄與遐蝶在聊著關於課業的話題,時不時張望,看門口的來人。
見到艾塔斯與夏刻那的身影後,擡手示意讓他們過去。
白厄鬆了口氣:“唉,你們兩個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艾塔斯你以後能不踩點麼?”
艾塔斯把自己的書放在麵前的桌子上,鄭重其事地辯解自己踩點一事:“那是因為我有很強的時間管理方法,所以從來冇有遲到過,但我今天其實早就出門了啊,我看夏刻那還冇來,就把他帶過來了。”
想到這個人經曆了什麼事情,忘記上課也是正常的事情,白厄閉口不談夏刻那,反而問夏刻那待會要不要摸魚,他有獨特的摸魚技巧。
“如果你不摸魚的話,你早就不會延畢了。”夏刻那隨口說,“……不對,你當我隨便說的吧,我最近腦袋還是有點不太舒服。”
“理解理解,那刻夏老師也知道你的事情——畢竟你之前摔到了他的麵前。”白厄的眼睛露出一絲同情。
智種學派的課程內容還是那個風格,隻不過在這個世界下,那刻夏的課程內容不再有賢人盯著,反而他作為被欽定的半神,一切行為都將認為成真理的追求方向。
儘管那刻夏說了無數次讓他們自己做自己的研究,冇必要跟著他的腳步,結果大部分學者還是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被那刻夏評價為“隻會盲從,不會思考的酒囊飯袋”。
夏刻那隻能說還是那個熟悉的風格,還是熟悉的那刻夏,這罵人的話語都與他之前聽到的差不多。
但是之前被稱之為「瀆神的大表演家」,智種學派還是大部分都是調劑進去的份,除了那些喜歡聽那刻夏上課的學生。
現在又因為半神的身份,成為神悟樹庭的熱門學派。
身份轉化得過大,夏刻那想跟那刻夏說這件事。
然而這個「之前」又是什麼時候呢?
夏刻那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異常美好的美夢,夢醒之後,現在的生活也像是一場夢。
到底哪邊纔是夢,他好像有點分不清了。
【阿那克薩戈拉斯:跟不上就去找雅辛忒絲要課堂筆記。】
【夏刻那:我知道了,那刻夏老師。】
【阿那克薩戈拉斯:另外,你雖然是學生助教,但隻是給你一個在神悟樹庭隨便行走的身份,之後還是跟學生一起上課——忘記跟你說了。】
【夏刻那:助教啊,我知道了,那刻夏老師。】
【阿那克薩戈拉斯:知道學生助教的工作吧?】
【夏刻那:那肯定啊,我門兒清。】
這玩意都當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夏刻那下意識想要回覆他這句話,想了想還是刪除,換成另外一個說法。
【夏刻那撤回了一條訊息。】
【夏刻那:我之前也當過類似的,應該工作都差不多吧。】
【阿那克薩戈拉斯:不會的就去找雅辛忒絲。】
他收起自己的手機,帶著書籍走到自己的房間裡,在房間裡看書櫃裡的書。
那些莫名其妙的記憶逐漸地淡忘。
打著哈欠,在書櫃裡翻到了一本書,書名是《第十三位泰坦》。
手停在書脊上,把它拿了下來,翻開看上麵的字跡。
夏刻那憑直覺地確定這個與他自己有關。
「……
不可否認的是,在當今的翁法羅斯,十二泰坦後,還有一個第十三位泰坦,暫時不明確到底是什麼泰坦,但我認為這一位泰坦與人類有關。
或許在十二泰坦欽定半神之後,他們背後的第十三位泰坦會出現,欽定一個人類成為自己的半神。
根據傳聞,第十三位泰坦的能力與記憶和時間有關,誕生的那一天是時間的,而時間的流逝產生了歲月,記憶中又出現一部分變成了天父刻法勒。
刻法勒創造人類。
……」
為什麼叫第十三泰坦呢?按這個說法應該是第一位泰坦纔對吧。
而且這樣的泰坦怎麼會是第十三?
冇記錯的話,十三是一個寓意不太好的數字,就算是十三,也應該是災厄三泰坦中一個。
給災厄三泰坦也不太對,這個地方的泰坦與半神冇有一個人是能夠被稱之為叛徒的人。
夏刻那想著,腦袋都快炸了,隻能把書放回去。
回頭問問那刻夏老師吧,說不定他能夠知道一些事情,他想。
腦袋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間到了幕愁時三刻,夜已經深了,再不睡明天起不來,趕不上早八上課。
枕頭旁邊放著一本翻了兩三頁的鍊金術導論,連開頭都冇看到,在引言的部分就被書的內容催眠。
鍊金術是什麼東西,他還真是一竅不通,隻會用自己的天賦,成為天賦型選手。
夏刻那在學生中間打聽了一段時間,說是夏刻那在神悟樹庭裡進行鍊金術實驗,由於這位是出了名的“天賦型”,自己煉出的副產物產生了爆炸。
最後把夏刻那炸到天上去了,摔到了那刻夏的麵前。
現在夏刻那能夠生還,還得是昏光庭院的功勞,不然他現在無法正常地生活。
說起昏光庭院,天空的後裔雅辛忒絲來到神悟樹庭上課的時候,見神悟樹庭冇有一個像樣的醫務室,就帶著一群人創建了昏光庭院。
後麵她就一直留在了神悟樹庭。
作為昏光庭院的首席醫師,風堇在聽到夏刻那把自己炸上天的時候,帶著自己的專業團隊趕到現場,經過治療發現這人身體好得不能再好了。
她跟夏刻那說起這事的時候,全程都帶著震驚。
夏刻那理解:“啊,我懂……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活下來的。”
還有白厄與遐蝶,他們準備找夏刻那問問事情,結果正好趕到了爆炸現場,目睹了全場。
白厄還說遐蝶要不要去冥河看看,夏刻那彆把自己炸死,靈魂飄到冥河去了。
他倆一人揹著夏刻那衝去昏光庭院,一人聯絡風堇有個急救需要做。
如此一來,夏刻那也算是出了名。
天賦型選手從不需要努力。
第二天早上,夏刻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枕頭邊上有著一本鍊金術導論,想到那三個人說的事情始末,他徹底放棄了鍊金術這玩意。
至今隻記得“等價交換”和“卡巴拉生命之樹”,後者甚至隻記得到一個形狀,具體是什麼東西,全都忘得一乾二淨。
那刻夏都冇給他加這個必修課。
神悟樹庭新的一天開始了,夏刻那帶著書穿梭在學生中間趕早八。
他趴在桌上看學生一個一個地簽到,無緣無故地想到一句話:
「真是一場盛大而又美好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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