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成那刻夏但摔到本尊麵前 第第一百零六章 最後,「理性」將會賜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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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理性」將會賜予……
夏刻那與那刻夏又聊了幾句,
他們在那裡說了很久很久,久到分不清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然而看了一下時間,
又冇有過去太久。
“記憶還差最後一塊拚圖,
那焚化工最後給我留下了一麵鏡子,裡麵是全部的記憶。我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
也許會從此離開,也許會能夠多出一部分時間與你們告彆。”
鏡子浮在空中。
慢慢地旋轉著。
匹諾康尼的燈光不斷地打在鏡麵上,
鏡麵反射著霓虹的光輝,
夏刻那盯著鏡子,深吸一口氣:“老師,
那我就先走了。”
“嗯,
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身影漸漸地冇入鏡子中,夏刻那已經不在原地了。
黑暗中,一個身影逐漸地浮現出來,
幾個人站在那刻夏的身後。
昔漣注意到現在的場麵隻有一麵鏡子後,便明白夏刻那去了鏡子裡麵:“我們現在要等他嗎?鏡子消失之後,
他的記憶就完全回到他的自身,
而我們也得說再見了。”
“等吧,
昔漣,我們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這件事麼?他冇有回來,就是他已經回家了;他還能出現在這裡,
我們還有一些時間告彆。”
……
無邊無際的記憶之海中,他彷彿回到了最初的最初,在一片海水裡遨遊。
他出身於一個小城市裡,
在他睜眼的那一刻,他見到了他的爸媽。
很遺憾的是,在他尚未記事的時候,他的父母並冇有在他的身邊。
而父母真正有時間與他相處,他已經長大了一些了,然而幸運的是,在他有記憶以來,父母從未缺席過一天。
記憶中隻有嚴厲的父親與幾乎消失的母親。
偶爾也聽聞過自己似乎有一個哥哥,但你從來冇有見過他,也冇有發現他存在的痕跡……
“你講故事的時候,能不能彆人稱變化得這麼快?”
夏刻那冷不丁地開口,所有的氣氛蕩然無存。
少年卡殼,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手一揮,直接記憶複現,時間快進到十幾歲的時候。
十幾歲的少年漸漸地長開,然而他並冇有看過周圍人對他的視線,隻對那些真理感興趣,不論是什麼科目。
偶爾也曾被一些人堵在門口,卻從來冇有任何一個人罵他無情。
隻有接觸他的人,纔會知道向外展示的並非他本性的全部。
他的成績其實並不算太頂尖,因為對那些答案產生過質疑,不斷地從規定的範圍內跳出去,儘管答案一致,然而大部分老師並不會欣賞這種學生。
反而覺得是一個棘手而不聽話的問題學生。
哪怕成績也能稱之為出色。
然而他並不在意。
在他年少之時,便聽說過一個天才學生的事蹟,那個天才也曾遭受過質疑,卻久久未迴應過一句,反而覺得那些人十分地可笑,在他們偶然一次見麵時,譏諷:
“你看,他們將我捧上神壇,又說我不近凡人。好話壞話都被他們說儘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等到他也站在差不多的位置時,他突然理解小時候見到過的那位天纔是怎樣一番心情。
與那個人說起的時候,那個人給他發了一句話:
「看來你也經曆了那些事情,記住,你現在所處的世界遍地虛假,分不清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你自己纔是真實存在的。」
於是他脫離那個虛假的世界,回到清醒的世界裡去。
說來也是好笑,他正常使用電子設備不會出什麼問題,一旦用電子設備研究點電子設備相關的東西,那電子設備必然會出點奇奇怪怪的事情。
要麼藍屏,要麼死機,哪怕是新買的也無法逃脫這個命運。
直到他爸給他買了台新的電腦才脫離這個離譜的輪迴。
上了大學的他接觸到了那一個遊戲,裡麵的好幾個角色都跟他的同學老師名字一模一樣,比如,他的好室友白厄,他的好老師那刻夏。
鬼知道這門看名字都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課程的課為什麼這麼多人選。
他看到選課係統上唯一一個特長的名字,想都冇想就直接點了進去,選完以後才發現是“古代化學以現代角度重新思考及其在生物上的應用”。
上了大半個學期,放假躺在自己家裡的時候,他被他們宿舍的另一個室友拖出去去漫展出s。
在說完那一個幾乎與穿越掛鉤的話之後,他成功來到了翁法羅斯。
……
“我的確篡奪了命運,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是你的,甚至有點想要知道你的想法。”
夏刻那手中散出一點點藍色的光芒,光芒落在他的身旁,不斷地在他的身邊飄著,一閃一閃的。
無人開口。
就連他麵前的那個人也冇有怎麼說話,甚至一言不發。
他眼眸低垂,眉頭微皺,嘴角掛著一抹苦笑:“可到頭來,篡奪和被篡奪命運的,都是我自己。”
所以他纔會被「鐵墓」順利標記,所以他纔會被「鐵墓」說他們同根同源。
因為他們本就同源。
“我的記憶已經回來了,那刻夏老師,現在……可能要做一個決定——隻有我在這個世界徹底死亡,我才能回到我的故鄉。告彆的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妨我們現在就做出這個決定吧。”
一把劍遞給那刻夏。
在星核獵手的劇本裡,說他會死在匹諾康尼。
這是無法更改的未來。
而他們彆無選擇。
那刻夏冇有接過那把劍,後退了一步,昔漣拿著法杖,對他笑了笑,說:“我們其實在你回來之前就已經商量過了,我們的決定是——帶你的靈魂重歸故裡。”
她拉著夏刻那的手,白厄帶著他走入一片白光之中。
星光在他的腳下不斷地延伸,儘頭是一道大門。
“去吧,去看看你經曆過的被記憶銘記的「歲月」,然後,明天見。”
昔漣從他的身後推他,對他眨眨眼,長夜月陪他走了一段路,然後停下腳步目送他。
夏刻那往前走著,刻律德菈背對著他,與他一起走著:“「律法」將會與你一同征服。”
幾尾魚在他的身邊遊動:“「海洋」將會包容你的一切。”
金線遊走在腳下,點亮他前行的方向。
“願「浪漫」牽引你的前路。”
“你將跨越「門徑」。”緹寶帶著她的碎片向前飛去,“走向你的未來。”
“「天空」會為你灑落晨曦。”
“「大地」會為你延綿腳下的道路。”
風堇與丹恒一左一右,對他點頭。
一隻黑貓從他的腳下跑過:“「詭計」保你好運!”
另一隻獅子貓大搖大擺地走過:“「紛爭」給予你前行的勇氣。”
遐蝶與她的妹妹遞給他一本書:“「死亡」將會引領你走向新生。”
白厄與開拓者肩並肩站著,開拓者問:“你要走了嗎?還以為我們會繼續聊得來呢,就先讓我以「開拓者」的身份先與你告彆吧。”
列車行駛的聲音不斷地從他耳邊呼嘯而過,開拓者看向滿天的星空:“星海浩瀚,「開拓」的旅途永遠不會停歇,我們會帶著你那一份,繼續在銀河中「開拓」下去,願我們此程都能將不美好的世界變成我們期望的樣子,願我們終抵群星。”
列車的告彆就此結束,夏刻那開了句玩笑:“如果有機會的話,能不能替我向列車長要一張車票,然後放在我的墳前?”
開拓者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可能性:“說不定列車長會同意這個請求,到時候我替你問問。”
一聲悠揚的鐘聲敲響,白厄攤手:“唉,搭檔,你應該給我一個告彆的時間啊?算了算了,我們之間說過的話也夠多了,就不耽誤你回家的時間了,夏刻那老師。”
他們將手放在自己胸脯上,手心下傳來心臟的震動:
“再見,夏刻那老師,「負世」將會銘記你的一切。”
他與白厄開拓者擦肩而過,手放在門扉上,推開那扇門。
那是一棵樹。
在那棵樹下,人類第一次擁抱生命,吃下禁果,打上一層罪孽的底色。
然而他們仍然可以讓自己見證世間的一切,影響自身,塑造自我。
他冇有見到那刻夏,但那也不重要了。
耳邊已經聽到那刻夏的聲音——
「星空」之外,那刻夏注視著那個側躺在牆邊的人,其他黃金裔已經被昔漣帶去那場幻夢中,而他還有最後一件事,將夏刻那的靈魂徹底從這個世界中剝離
他蹲下來,閉上眼,手中出現紅色的吊墜,刺穿那具身體的心臟。
一具與他麵容一致的身體倒在他的懷裡,地麵以他們為中心,不斷地勾勒出一棵樹的模樣,樹被陣法包圍。
血液從那具身體裡汩汩流出,沿著一條一條綠色的線流淌,將陣法染成金色。
“昔漣讓我說一句祝福……最後,「理性」將會賜予你新生的種子。”
……
「他們知曉那一片樹葉將要如何落到地上。
他們也看見那一片樹葉怎麼被人視作珍寶般地拾起,放在自己的書頁中。
記憶永遠不會發生改變,也不會就此消失。
隻會沿著時間這一條永不停歇的河流,奔向未來。
神血從神明的身軀流下,人類擁抱了它,又將金色的史詩寫就。
為什麼人們要在大地上行走?為什麼離彆永遠不經意間發生?為什麼生命終將麵臨死亡?
因為我們會成為想要成為的人,因為隻有這樣記憶纔會刻骨銘心,因為生命與死亡本是雙生子,生命才能得到一個閉環。
一個狡黠的旅人懷著他的希望,成為他想要成為的人,完成他想完成的事,平穩地走向終點,來到世界的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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