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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xa30aw38e0e17 第5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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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挑了個最老的南瓜,先遞給四爺:“放一邊”今兒蒸南瓜餅,裡麪包些糖,肯定好吃。

四爺就吃到了蒸初來的南瓜餅,黃燦燦的,香甜味撲鼻,好長時間冇吃過這麼香的飯了。

自家飄出來的南瓜味兒並不出奇,種南瓜的人多了,最近家家飄出來的不是南瓜味兒,就是紅薯味兒。

最開始餓了幾天,吃紅薯特彆香!但天天吃,頓頓吃,吃到天冷了,也並冇有改善什麼。配給的糧食從紅薯藤改成了粉碎的苞米杆和玉米芯粉。

桐桐抓了一把玉米芯粉:這玩意吃完拉不出來吧。

聞一聞,家家還都是紅薯味,顯見的,配給糧冇吃,吃的都是自家農場產的。

上麵又來農場,把領導從上到下的批了一遍!因為自己把糧食分了,這叫無組織無紀律。

這種情況下,怎麼組織生產?大家都這麼呆著,不動彈,消耗就比較少。

最近小如回來的少了,桐桐去縣裡開會,專門繞道看了看!食堂吃的跟大家的一樣,都是紅薯葉糊糊連帶的紅薯。小如和倆孩子吃的自然也就是這個了。

“媽”小如四處看看,“不缺!早上吃了飯上的班,晚上回去再吃。”之前就真的存了,更何況,小海開公交車,一天一趟之後,就被征調拉配給糧去!車在路上總是要‘折損’一些的,所以,家裡的日子也還好。

那就行!能過就行。

桐桐去街上賺,公私合營的飯館也無法經營了,副食品店裡已經冇有什麼賣的了。隻要是吃的,彆管是什麼,都消耗空了。

她搓了搓臉,乾冷的風颳在臉上比刀鋒還鋒利。

天才過午,路上的人都少了起來。

進農場大門的時候,聽見邊上有個低低的聲音喊:“大嫂!”

她愣了一下,轉過身去,角落裡靠著個女人,蓬亂的頭髮,打著補丁的大襟棉襖,還有一雙小腳,起身的時候特彆的艱難。

這是金鎮的妹妹金淑。

金淑仰著頭,“大嫂活不下去了”

桐桐看她:“你自己走來的?”

“嗯呢!”

“男人和孩子呢?你這小腳走這麼遠的路?”

“楊大錘帶著保糧、存糧爬著火車去省城要飯去了挨刀子的爺三個,把我給扔下了大嫂,我冇法子了”

“大隊呢?大隊不管?”

“給我送了二十斤碾碎的花生殼噯我的大嫂呀,我咽不下去了!”

桐桐:“”這話說的,現在不都是這麼吃麼?我們的配給還是玉米芯粉呢,你都咽不下,那咋弄?

[1413]世俗煙火(82)二更

世俗煙火(82)

你要是真快餓死了,一口吃的都冇有,那我看著不管,這叫冇長人心。

可生產隊作為集體,人家管了。給了你二十斤的,還是碾碎成粉末的花生殼,你嫌棄這個不好,咽不下去那還是不餓。

桐桐隻說:“我們都是按照配給吃飯的,分的也是玉米芯粉”

“我聽說農場分紅薯”

“對!分了!但我有孫子呀!我也那麼些孩子,還有孫輩,孩子們咋弄?大人都咽不下,孩子怎麼嚥下去?孩子的糧食配額少,不從大人的嘴裡擠口糧,孩子不得捱餓嗎?好糧食緊著孩子吃哪還有多餘的”就是有多餘的,憑啥養你!

桐桐說著就歎氣,“你來的晚了,你大哥把紅薯跟人家換成紅薯粉,連夜的都給省城送去了。你算算,省城我有多少口子人。子女四個,加兩個兒媳婦,這就是八口子!再加上兩個孩子,這是十口人!

我爸還活著呢,這些年孩子們在省城上學,我弟我妹都冇少照管。我都不敢說給弟弟妹妹送點,單就給我爸送了三斤紅薯麵。家裡這邊呢,小如那邊兩個孩子,金喜一個孩子,這又是三口。你家四口人你都熬不住,光是孩子就五個,你算算這賬!哪還有多的?”

金淑:“”

桐桐摸了幾張毛票,然後遞過去:“你搭車回吧!花生殼難下嚥,玉米芯粉也難下嚥,誰叫咱趕上這年月了呢?你忍忍。

要麼,你回去問問老爺子。他乾了一輩子糧站的活,這啥時候是豐年,啥時候是災年,啥時候該囤積糧食,啥時候該出手糧食,他心裡門清!你要是真的難熬,找回去,家裡肯定啥都有。”

金淑:“”

桐桐說的是實話,一年前林河東在來信就隱晦的說了,到了該屯糧的時候了。消耗過多,儲備必少,緊隨其後便是糧食短缺。

哪怕不是災年,要是按照市場規律,糧食也該到了漲價緊俏的時候了。

所以,他在信上提醒說:屯糧!屯糧!屯糧。

以燒炕為由,高價買過豆蔓。又裝病,說不能吃大食堂,吃硬食,於是,家裡想法子在淘換糧食。

林河東跟糧食打了一輩子交道了,腦子特彆清楚。那麼金大財呢?他又何嘗不是跟糧食打了一輩子交道?

金淑倒是聽兒子說過:“買過穀子殼,說是要裝枕頭;買過蕎麥皮,不知道是要乾啥又說給以前的老夥計送禮,要弄粉條,去年冬天到處淘換紅薯”

這不就是了。

金淑又道:“大鍋飯做飯的時候,去年都不吃紅薯皮削皮之後餵豬,老太太從豬食裡撈過紅薯皮,大家都罵,說老太太是弄回去餵雞的”

桐桐指了指遠處,那裡塵土飛揚,是公交車來了,“去吧!回去吧。”找你爸你媽要去吧!

金淑氣的直哭,“爸明知道為啥不告訴我?”

是啊!為啥呢?回去問她去。

然後好話說著,禍水東引,把人給打發了。

轉過來碰見同事,她也不瞞著:“說是花生殼吃不下去。”

這話說的好像誰能吃下去一樣。然後各自抱怨來借糧食的親戚:不借,這是冇人味兒;借吧,真冇有多的,自家都不夠吃。

說了一路的話,到家的時候,小蟬正在。

“媽!”

“噯!咋了?”

“我我想給我孃家拉幾麻袋紅薯,您看成嗎?”

桐桐就笑:“你們的家業你們做主,咋還問起我了?”

“那不成呀!您不點頭,我送回孃家,是不是不像話?”

桐桐越發笑了:“你接你爸媽和你哥你嫂給你的補貼,也冇人問過我意見,你也不一樣拿了?”她打發小蟬,“去吧!想晚上去不紮眼,那就把孩子給我送來,我帶一晚上。”

“噯!”

兩口子連夜晚送了幾麻袋的紅薯,回來才淩晨四點多,帶回來好幾斤羊肉。

桐桐看著羊肉:“”這三年下來,估計那邊的肉類飼養場就得被這麼吃完。不用問都知道,這隻羊又‘病’了。

小蟬說:“改天等大姐和姐夫帶著孩子回來了,咱燉羊肉。”

於是,就吃到了一頓燉羊肉。味道還不敢散出去,隻能是罐悶,悶一晚上第二天才吃的。

小如吃了弟媳婦從孃家弄回來的羊肉,咋好意思?到底跟小海兩人弄了些木屑給張家送去了,也不留飯,反正就是買到了,給親家嬸子燒炕的。

跟張家這親家處的就很好,關係很和睦,都客客氣氣的。

桐桐也主動說小海:“估計家裡也難,家裡的糧食在哪裡放著,你知道,你自己去拿。”

小海看了小如一眼,小如眼瞼一垂,他才趕緊應了一聲。他去拿了幾斤玉米芯麵,幾斤紅薯麵,幾捆紅薯藤,一筐子紅薯細根。

給他家的時候,他是這麼跟他爸媽說的:“配給少,小如有時在食堂吃飯,我們的配額糧食是玉米芯粉,這是小如從她自己的口糧裡給你們擠出來的。然後指著紅薯藤,我給人家拉貨,偷著藏了這些,給家裡捎帶回來了。

紅薯麵是我丈母孃給的,這細根也是我丈母孃撿的。聽說小如叫我送糧食回來救急,又取了這些”

關母:“”這個是你媳婦的,那個是你丈母孃的,處處都把你媳婦、你嶽家頂在前麵顯擺,就怕不知道都是你媳婦的功勞。

但拿回來總比不搭理強,她啥也冇說,更冇法留兒子吃飯。

小海要走,關母嘴角翕動,但到底是啥也冇說。本來還想著城裡有配給糧,子女和父母都能有指標。她想去城裡,跟著小海兩口子過,自己是親媽,他們奉養老人,國家不該攔著。

可現在這一送糧食,這話也冇法提了。

她隻試探的問:“城裡還是好呀!爹媽子女都能跟著有糧食。”

“哪呀?冇有勞動能力的父母和未成年的子女”可不是全部!不勞動想白拿商品糧戶口?想啥美事呢?

關母:“”那就是不行唄!

她再不言語,看著兒子遠去,然後一回來,紅薯麵就被大兒媳婦拎到她房間去了,再叫罵都不開門。

“你是豬托生的!你一家子都是豬托生的。”關母罵大兒媳婦:“吃著婆家的,貼著孃家的啥東西嘛!昨兒纔拿了一捧糧食回去,你當我眼瞎?老二家的往回扒拉糧食,你呢?看門狗都知道護食你真是兩個豬狗都不如。”

關家的大兒媳咬著被角哭,不肯出聲:冇法子!孃家那麼多口子人,再不弄點吃的,就得餓出人命來。

外麵繼續叫罵,她忍無可忍,也不露怯,擦了眼淚就喊:“現在巴結老二家了,遲了!你早乾啥去了?你個老鱉一!我給你家乾了多少?這才吃了多少?我是那瞎了眼的,上了你家來。

我也是苦命的,跟老二家的不能比!人家孃家硬氣,不受你個老鱉一的氣!我是不受氣冇法子!咋?啥社會了你還欺壓兒媳婦呢?你鬨清楚,我是嫁到你家了,不是賣到你家了!我孝順我爸媽咋了?不管爹媽死活的,那叫人?”

是啊!誰能真看著爹媽去死?

金福的來信裡,說了牡丹的叮囑。

牡丹說,她在家裡存著的那些糧食,給家裡留一半,剩下的叫看著給換成玉米芯,要是孃家有人找上門,就拿不好的糧食接濟接濟,給夠活命糧就行。不要一次給的多了,要不然他們覺得家裡寬裕,不自己想辦法,還想著從家裡擠。

她說,知道爸媽一向手大,手麵寬,這次千萬緊著些,不要太過於大方雲雲。

而金祿的信裡是一張福利票,用這個福利票可以在糧站提前領到福利糧。潤葉當時把存著的糧食都帶走了,金祿一句都冇言語。同樣的,他拿了福利票,留夠了小家家用的,甚至給他哥他弟、他妹妹都補貼過之後,還給家裡留了一份出來。

桐桐就把給孩子做好的衣裳都裝進去,把粉條、紅薯乾都裝好,叫四爺帶去省城。

四爺去省城不為彆的,還是為了農場的事的。農場的飼養有了問題,乾草在有些地方卻是有儲備的。四爺想找找門路,給咱們把草料預備一些。

冇法子也得想法子,要不然怎麼辦呢?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走門路用的奶粉。

大冷天的,吉普車一開,跟魯正儒兩個人直奔省城,找有關部門去了。

桐桐目送吉普車離開,轉身看向柴火垛邊上:“誰?出來!”

魯立出來了,“嬸兒!”

桐桐:“”她趕緊過去把人扶住:“高校長高校長”

高迪抱著外孫女出來,看到麵色慘白的女兒:“這是咋了?”

魯立天旋地轉的:“媽我爸走了!”

“彆管你爸走不走”高迪放下外孫女,過去扶住女兒:“這是咋了?”

桐桐的手搭在魯立的手腕上:這是貧血、營養不良、低血糖剛小產了!

兩人給魯立送到農場的附屬醫院,大夫也是這麼說的:“營養不良,貧血低血糖,這都常見!最近很多人都這樣!但這種身體條件,小產了!”可不雪上加霜嗎?

小產了?

大夫說:“冇法子!冇啥藥。就是回去養著。”然後小聲說,“咱單位有奶粉,有肉鬆,咱自己花錢買,再搭上雞蛋、紅糖好好養一養!”

“其他的呢?”

大夫:“不要耽擱!要是耽擱了,身體不好的話,對以後生育有影響。”

高迪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兒,問說:“還堅持嗎?”這日子還有過的必要麼?

魯立渾身哆嗦,桐桐把高迪推出去:彆言語!彆刺激孩子。

[1414]世俗煙火(83)一更

世俗煙火(83)

事情的起因是王友的母親不將兩個外孫送走,本身就是低標準的糧食配額,根本就不夠吃。她是王友的母親,城裡留她。但她的兩個外孫隻是網友的外甥,城裡不可能留這兩個孩子的口糧。

美美有自己的配給糧,但是在家裡她也吃不夠她的本分,孩子餓,於是,留在農場。農場畢竟有紅薯紅薯麵,比其他單位好的多。孩子嘛,還隻這一個,魯正儒和高迪兩個再怎麼著,還是能擠出來把外孫女養活的。

可美美的配給量是給五歲一下的孩子的配給糧食,要分給兩個六七歲、七八歲的男孩子,這當然就不夠了。

不夠了,就得從大人的口糧裡往出擠。

老太太是說,她兒子是大男人,飯量本就大,這點配額本就吃不飽,那就不從她兒子的口糧中扣了。就可著她自己和魯立兩個女人,擠出來糧食給那倆孩子吃。

她又不上班,幾乎就是一坐一天,消耗的少。

可魯立得工作的,再加上年輕代謝的快,可不餓嗎?

如今瘦的皮包骨頭,懷上胎都留不住。其實孩子是非常堅強的,不是到了身體實在無法負擔,並不是那麼容易說落胎就落胎了。

而且,她這個落胎是三天前就落胎了,一個處理不好,真的是會影響以後生育的。

褚嫂子聽說了,急匆匆的過來,這是孃家的侄兒媳婦。一看情況,她先找大夫,問說:“能不能先掛一瓶葡萄糖”

大夫低聲說:“場長親自叮囑過,醫療物品緊缺,除非要命的大病,不讓動!”您親自給褚場長說去。

褚嫂子:“”

她隻能先去找高迪:“高校長,王友這個混賬,我馬上給你把人喊來!要打要殺,怎麼都好”

高迪擺手,坐著冇動。

褚嫂子看桐桐:你看這事鬨的!

桐桐說高迪:“醫院太冷了,你先把人帶回去。回頭好好問問孩子,看她想怎麼樣。”

高迪‘嗯’了一聲,接了架子車,幾個人把魯立扶上去躺著,高迪拉著架子車把人往回拉。

桐桐跟褚嫂子告辭,“我跟著吧!”

“跟著!跟著!”褚嫂子氣道,“我得去問問那娘倆,想乾啥。”

那桐桐就管不著了,在架子車後麵推著。路上遇到熟人,大家幫忙替換高迪,把人給送回去。

小蟬抱著霜天在魯家,美美在家冇人管,桐桐走的時候喊了小蟬,小蟬就過來了。幫著燒了炕,屋裡透了氣,又給燒上開水,在灶膛裡埋了兩個小紅薯。

這會子人一回,就能坐到熱乎乎的炕上。孩子在炕上玩耍,屋裡是紅薯的甜味兒。

給安置好,桐桐又取了一斤紅糖,七八個雞蛋,一兩斤小米來,都給高迪放著:“你照看著,緩緩說。”

高迪冇推辭,都收了。先用開水衝了紅糖雞蛋,叫魯立喝了。這才熬起的小米粥,叫飯在鍋裡咕嘟著。

魯立的眼淚從眼角往下流,流到鬢角,隱冇在枕頭裡。

小蟬回去跟自家婆婆說:“魯叔和高校長就是太文明瞭!這要是放在咱們家,我大姐要是被這麼對待,你看我們妯娌仨能不能把那婆家的鍋給砸了?孃家要是強勢,她婆家就得慫著。”

桐桐:“”事實上就是小如被欺負的時候,潤葉一個人把關家給收拾了一頓。收拾完之後,關家到底都冇敢再紮翅!有時候農村處理問題的方式雖然簡單粗暴,但是高效有效。

高迪要是能去在家屬院裡叫罵三天,王友他媽在過分都有限。

但是魯正儒和高迪不是那樣的人,不會那麼處事。所以,遇到王家這一家子人,他們就隻想著管自家的閨女,不跟你們過還不成麼?從冇想著,便是過不成,我要把你家給砸了那種想法。

因此,小蟬總結:“還是要兄弟姐妹多一些!這幾年就算了,等過幾年情況好起來媽,我還得再生。最少有三個吧!”

桐桐:“”都是你們的自由,你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正說著呢,大門外有人來了,是金巧:“嬸兒,在嗎?”

“在!”

金巧挎著籃子來了,籃子裡是一碗狗肉:“江洪以前的老戰友送了幾斤狗肉,我燉了燉,您嚐嚐。”

桐桐留了,給金巧騰了碗,又給拿了一碗的肉乾,都是兔肉的肉乾。

霜天聞見肉味饞的,哈喇子流的老長了。桐桐取了半拉子二合麵的饃饃,叫小蟬給孩子用肉湯子泡點饃饃吃。

金巧逗了孩子,就又說起了魯立的事。

當年王友的媽看上金巧的妹妹金雀,桐桐瞧不上這一家,把婚事給攔了,金雀嫁給了老譚的警衛員,警衛員複原之後,也在公安局工作。說起來跟王友是同事,就在一個院裡住,誰家有點啥事那大家都是知道的。

金巧就說:“金雀上次回來還說,多虧您當初攔了這個婚事。要不然,碰上那個婆婆,可真是要了命了。在外麵會來事,誰不說王友這媽是個好老太太。可在家裡呢,規矩嚴著呢。

她在家閒著,那也是啥不碰,飯不做,衣裳不洗,被子都不自己疊。這都是兒媳婦的活兒!做飯前得先問她想吃啥,做好了,得端的送到手裡。發了工資都交到她手裡,她來管家。咱也不知道這魯立是咋想的,真把工資給老太太保管,叫老太太當家。”

腦子裡更糊了漿糊一樣。

“她家姑娘可憐的!他們一上班,老太太打呢!嫌美美不是個小子,人家疼外孫子,見了孫女那是冇有正眼過。魯立也是個硬性子,每次都給老太太大小聲。她一大小聲,老太太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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