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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xa30aw38e0e17 第5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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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家是個好地方”桐桐抓了手中的弓箭,對準草叢裡躍出去的兔子,射出一箭,“得好好用。”

四爺撓頭,你是真會挑!偏挑了宇文家這個硬骨頭。

桐桐笑說:“宇文成都號稱是天下第一橫勇無敵將!”

四爺:“”那是小說裡的!跟李元霸一樣,杜撰的!原型是宇文承趾的哥哥,宇文承基。

“不過可惜,那麼一員猛將,死在李元霸的錘下。”

四爺:“”寒磣誰呢?我用不了錘,也錘不了宇文承基。

桐桐回頭看他:“我錘宇文承基給你看”

四爺:“”你還是想要我的‘萬裡煙雲罩’!“我給你找一匹赤炭火龍駒”這可是宇文成都的座騎,“再給你打造一對大錘”

稍後見

[1489]隋唐風雲(15)三更

隋唐風雲(15)

桐桐獨自來了宇文家,此時,賓客迎門。她下了馬,將馬交給黃門,便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不帶隨從,獨自一人,在其中甚是惹眼。

她不疾不徐的遞了請帖,然後被人請了進去。

洛陽建的恢弘,所有貴族的府邸也都附和君意,匹配宏偉的洛陽城。宇文述又斂財有方,因此,這裡是除了皇宮之外最豪華的所在。

她跟著仆從,沿著遊廊一步一步邁了進去。轉彎時,引接的仆從突然站住腳,低聲道:“郎君請稍後,公主殿下過來了。”

避尊者!

桐桐微微側身,不以正麵相對。

宇文家確實有位公主,乃是隋煬帝與蕭皇後的長女,嫁給了宇文述的次子宇文士及。算起來,南陽公主是原身的堂姐。

見過嗎?應該是見過的。皇家女眷,當年是見過的。

可兩人之間差著歲數,南陽公主二十許歲的年紀,早前原身乃是太子之女,對方年長卻位卑,兩人之間的交集實在是寥寥。

南陽公主迤邐而行,身後宮婢數十。

桐桐微微低頭,其實,並冇有近距離的路過,可半個府邸的人似乎都靜默了,靜待南陽公主過去。

等人走了,桐桐繼續前行!

南陽公主問身邊的內官:“府中設宴,賓客來往巫蠱父皇的逆賊還在逃,這便不了了之了?”

內官低聲道:“想來正在查。”

“前東宮罪奴,可找來了?”

“是!找來了。”

“楊青鳥本宮不甚記得模樣!隻恍惚是個極為羸弱的女童。若說此女巫蠱父皇,本宮如何能信?隻怕是有人藏於楊青鳥身後,行害君之事!那楊青鳥說不得已然被害可真正害君之人正可逍遙”

“昔年東宮舊年未被處死者,多非近身侍奉之人。對東宮女眷事,所知有限。”

“那雲家呢?雲定興府上女眷,無一人記得那媵妾與媵妾所出之女?”

“老奴再去打探。”

雲家?

雲弘嗣正在坐,其他雲氏子弟數人。

今兒滿廳皆權貴子弟,端是熱鬨非凡。桐桐還未進廳,便有宇文承趾的親隨迎了過來:“可算是等到林郎君了!”

桐桐拱手,態度溫和。

這人低聲道:“郎君,公子有請。”

桐桐頷首:“帶路!”

宇文承趾正在小廳等候,一見桐桐便起身:“林賢弟林賢弟助我!請林賢弟一定助我!”

桐桐:“”這就是試著驅使了!下了厚禮,禮遇有加,當然要用!一是試試可肯屈就,二是試試能耐本事。

得好用,能用,這纔會用。

她一副猶疑模樣:“小子門第不顯,隻有些粗笨拳腳功夫!公子身邊能人異士無數,這天下何人不能供公子驅使,小子如何助公子?”

“林賢弟有所不知!”宇文承趾低聲道:“今日賓客之中,必有不遜之人!當日山上,確係有人要謀殺某。今日,便試一試又何妨?正可看看誰心存虎狼,意欲吃人。”

“如何試?”

“本公子已問詢過太醫令,聽聞當日中毒者,半年內體虛力弱。今日,本公子設一擂台,擊鼓催花,林賢弟可願守擂,助我辨忠奸?”

桐桐:“”這樣啊!那可真是太妙了。

她拱手道:“不敢推辭,勉力一試。”

“甚好!甚好!”

於是,桐桐跟著宇文承趾來了正廳。

抬眼一看,就見四爺身邊坐著個與他頗為肖似的少年,這便是李世民吧。

桐桐見禮,四爺站起來還禮!李世民愣了一下,也笑意盈盈的站起來還了一禮,卻並不多言。

本來未曾見過此人的人,見唐國公府公子對此人客氣有加,便知必有來曆,倒是不曾輕賤。彼此見禮之後,這才落座。

桐桐自覺的敬陪末座,並不多言。

不大功夫,便有府中內吏進來,客氣的笑:“將軍聽聞公子聚少年英豪於此一舉,心中歡喜!而今,將軍正要舉薦城門校尉”

話音未落,便有宇文家的子弟喊道:“英豪滿堂,官職隻一位,該予何人?”

城門校尉並不是守城門的,而是一個官職,乃四品武官。

宇文化及親自舉薦,四品武官?

李世民眉頭挑了挑,這是要做什麼?二桃殺三士?

四爺看了桐桐一眼,桐桐眼瞼一垂,四爺便知道她事先知情,且能應付。

宇文承趾興致勃勃:“不若,打擂如何?點到為止。”說著,就喊人:“抽簽守擂!”

眾人叫起了好,遊戲而已,輸了不能如何,贏了得一舉薦。

仆從帶著簽來,先放在李世民麵前:“李家世兄,先請。”

李世民推開了:“諸位英豪,必在在下之上!若改日,那定校場見分曉。可惜呀,小弟特為迎親而來!與諸位交手,焉能完好無損?”說著,團團見禮求饒,求放過。

眾人紛紛打趣,定要去參加婚宴雲雲,李世民一一應承。

等簽筒到了四爺麵前,四爺更叫告饒:“能出門已然是萬幸,小弟還盼著能有再見之日!若家中父母隻小弟如此自不量力,隻怕要禁足府中,再不肯叫出門了。”

早有耳聞,知他輕易不見人,倒也放過了。此人看著姿容俊美,乃出塵公子,能來赴宴,已是意外。

李世民覺得三郎應對得體,笑著收回視線時,看著簽筒在眾人中轉了一圈。有趣的是,持簽筒的仆從在將簽筒遞給那位林郎君的時候,從袖中滑出一支簽,混在了簽筒之中。

果然,那位林郎君就拿走了那支簽。

等所有的簽字都亮出來,就會發現隻林郎君的簽上描著金粉,是與眾不同的。

李世民撐著下巴,這是何意?

這少年年歲輕,看著纖弱,姿態卻煞是從容。隻觀禮儀,該是出身名門。可老三言談裡總是有些不祥不儘,好似對此人的出身有些諱莫如深。

老三甚少出門,結交之人並不雜,此人是最特彆的一位。

就見他一抱拳,態度平淡:“諸位,擂台請。”

這其中多是山中被傷者,確實因身體未曾恢複,有些氣弱。若是旁人守擂,他們未必去打!但此人像是一陣風就吹走的樣子,倒也可勉力一試。

李世民坐在上麵看著,最初也不甚在意,麵上興致勃勃,心裡卻也有些不以為然。卻不想,真的一交手,方知此人能耐。

身法之靈活,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看的出來,這並非以力取勝者!

宇文承趾心中點頭,當日強弩射殺自己之人絕非林桐!他勝在巧,而非力!此人若上戰場,難為猛將。猛將者,無不是以力取勝。能斬百人者,英雄也!

隻巧,無力取首級者,終不過荊軻之流。

此人留身邊可為扈從,放在軍中難以施展。也好,先放於軍中,遲早會知難而退的。

她一人連下十三人,將其踹下擂台,滿場寂靜。

雲家有庶子身形健碩,又未去山中,其力氣尚在,此時便站起身來,“雲某領教高招。”

空有一身蠻力,發不出來。

桐桐以力卸力其實,她自己手臂受傷,也真的不敢用力。而後輕巧一推,此人就朝後倒去。後麵正是雲弘嗣的案幾!

人一倒過去,案子上菜肴酒水被撞落,濺在雲弘嗣身上。

雲弘嗣麵色大變,此未何意?瞧不起我雲家?對敵十三人,便是將人打下擂,也都體麵。而今,這一推一送,恰好撞到自己的案幾上,這不是輕慢的挑釁又是何意?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來,“爾此番是何意?”

桐桐忙道:“一時失手,實非有意。”說著,自己從擂台上下來,舉了酒盞,親自遞了過去,“給雲公子賠罪。”

雲弘嗣冇馬上接,而是撣了撣衣袖上沾染的酒水。才騰出手要接,卻聽著小子說:“雲公子,打擂非林某之意!失手而已,何至於此?這是為難林某?還是”

還是什麼?這小子分明就是刻意針對雲家。

雲弘嗣安敢得罪宇文家,見宇文承趾已經變了麵色,他一把接了酒盞,將盞中酒飲儘,將酒盞重重的塞給桐桐。

桐桐被這一塞,朝後退了一步,‘嘶’了一聲,然後麵色突變。宇文承趾坐直了身子,看著兩人。

雲弘嗣冷笑一聲,拱手道:“雲某願領教林郎君高招!”

“請!”

桐桐放下舊盞,重新上了擂台。這一次,打擂打的最久,雲弘嗣的拳頭虎虎生風,看的人轟然叫好!

桐桐賣了破綻給他,他擰了桐桐本就受傷的胳膊,頓時,汗便下來了。

四爺:“”受傷了!這是真傷了。

桐桐給了對方一肘,抽了手臂,一副吃力的樣子將對方踹到擂台最邊上。說輸也行,說平手也可。

宇文承趾馬上喊停:“林賢弟怕是傷著了,這絕非在下本意!請太醫速請太醫”

滿廳都是恭維雲弘嗣的聲音,四爺斜眼看桐桐,桐桐給他打暗號:稍安勿躁。

宇文家請來的太醫隻能是太醫令。

巢元方在這樣的場合看到這位郡主,當真是嚇的一跳。他戰戰兢兢的去號脈,而後皺眉:“用力過度傷了筋脈。”

桐桐看向雲弘嗣,笑道:“雲公子力大,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宇文承趾忙道:“諸位若是有損傷,萬萬不可隱瞞!若是在府中傷了某當真是罪該萬死了!”於是,一臉赤誠,請太醫令:“幫諸位公子瞧瞧。”

瞧瞧的結果就是:“雲郎君身康體健,著實出乎預料。”

言下之意,當時診脈的時候,此人確實被毒粉傷了,應該跟其他人一樣,力弱氣虛,可這麼多人,而今隻有他恢複了。

宇文承趾捏著手裡的酒盞,瞬間變臉,將酒盞狠狠地摜在地上,瞬間,外麵湧出禁衛軍來。他指向雲弘嗣:“拿下”

明天見

[1490]隋唐風雲(16)一更

隋唐風雲(16)

雲家是何出身?

匠戶而已!

宇文家又是何等出身?北周時皇族勳貴。

雲定興有女,被楊勇偶遇,喜之,野合,生楊儼。而後納入東宮為昭訓,接連再生二子。楊勇多以財貨賞賜雲定興,在楊勇事敗之後,雲定興用楊勇賞賜的財寶賄賂本宇文述,又親自做了極為華美的服侍、兵器、甲仗等物,請宇文述轉交給新帝楊廣,有巴結奉承之意。

宇文述見了這些東西,就說雲定興:你這麼好的手藝,為什麼就不能繼續做官呢?

是啊!為何?

宇文述回答:因為你的幾個外孫還活著呢!

這個外孫指得便是楊勇和雲昭訓生的孩子。

在此之前,楊勇的子女皆已經被廢為庶人,後又被流放。流放嶺南,本就九死一生。可饒是如此,雲定興還上書楊廣,提議當斬草除根。

他說:這些冇用的東西,陛下就該把他們都殺了。

於是,雲定興被楊廣任命為少府丞,而後擢升為少府監,再之後便是衛尉少卿,而今已是左禦衛將軍,知少府事。

四爺看著被押注的雲家子弟,雲家在宇文家麵前,什麼也不是。雲家遭人不齒,並非出身。而是因為雲家得顯貴是用先太子的骨肉換來的。

楊勇於雲家恩厚,但即便出事了,雲家也有財寶無數。失去什麼了嗎?冇有!回去做匠戶而已。楊廣不會將匠戶放在眼裡,非要他們的命。

但是雲定興不肯,用前東宮的賞賜鑽營,要了其後嗣的性命。

楊勇子女還有活著的嗎?

其子儘皆被害,史書上記載還有兩女,這兩女之所以被記載,那是因為她們出嫁了,其餘未被記載的,那便是未曾成年。未成年而夭,未有爵位便被廢為庶人,自然就不會留下關於她們的記載。

桐桐的原身應該就是這樣的人,存在過,什麼也冇留下。

而史書上記載的楊勇的女兒,一個是豐寧公主,嫁給北週上柱國韋孝寬的孫子。後楊勇事敗,此女亦被廢為庶人,於三年前病逝,年僅二十八歲;另一個是大寧公主,嫁給隋朝開國功臣高熲之子高表仁。

高熲作為開國功臣,他反對廢黜太子。他的理由是長幼有序,在太子冇有原則性的錯誤的前提下,這是不合理的。

但是楊堅會怎麼想?隻覺得楊勇和高熲是親家,高熲當然會偏向楊勇。因此,對高熲心存芥蒂,認為高熲私心太盛。

後來,高熲的妻子過世了,獨孤皇後想下旨賜給高熲一房妻室,但是高熲認為他都已經有孫子的人,續絃做什麼?因此拒絕了獨孤皇後。

可誰知這話落下冇多久,高熲的妾氏就給高熲生了個兒子。

獨孤皇後就跟楊堅說,高熲這人不可信了!他看著坦誠,其實總是找各種藉口防備咱們,對君王也不信任了。

楊堅本就多疑,又自來防著權臣像他奪了北周的江山一樣,攛掇大隋的天下,對這樣的權臣變越發猜疑。

最後,隨便找了個藉口,罷了高熲的官。

罷了高熲,楊勇也失去了朝中最有力的支援。其後,楊素纔開始構陷楊勇,楊勇轟然而倒。

高熲因楊勇事敗,被隋煬帝藉口‘誹謗朝政’的罪名給殺了,而他的所有兒子皆被流放。其中就包括取了楊勇之女的高表仁。

至於這位大寧公主,結局冇有記載。而今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在流放之地,又或者是其他什麼。

總之,若冇有桐桐,楊勇這一支絕矣!

宴席在一片慌亂中散了,誰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何事。

李世民起身告辭,在四爺要去跟桐桐告辭的時候,李世民抬手攔住了:那林郎君與宇文承趾之間曖昧不明,今兒這分明就是設局。

不知起因,不明究竟,貿然而行,非智也!你與他本就是萍水相逢,不算是友人,怎如此不設防?

所以,回府,呆著!

桐桐給四爺使眼色:呆著去吧!冇事。

四爺:“”林藥郎可相互傳遞訊息,倒也無礙。

他跟著李世民隨大家一起告辭離開了。

巢元方看著站在宇文承趾身邊的郡主,再看看被壓下去的雲家人,便已然明白了。雖說口口聲聲為大義,可滅家之仇,依舊是刻骨銘心吧。

若說跟陛下的仇乃是爭權奪利,皇權傾軋,成王敗寇。那麼雲家得背刺與落井下石,怕是郡主更不能容忍。

所以,雲家必陪葬。

桐桐朝巢元方致謝:“多謝。”謝你冇說這是舊傷,替我隱瞞女子之身。

巢元方:“”他隻能道:“郎君保重。”若有必要,該佯裝有恙,辭官回鄉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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